摘要：我叫陈建国，刚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但家在农村，离学校太远，每天来回要四个小时，根本无法正常上课。
本故事纯属虚构
1996年9月，江苏省淮安市第一中学。
我叫陈建国，刚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但家在农村，离学校太远，每天来回要四个小时，根本无法正常上课。
"建国，你看能不能在城里找个地方住？"父亲陈大山皱着眉头说，"这样来回跑不是办法。"
"爸，在城里租房子要多少钱啊？"我担心地问。
"听说一个月要五十块钱。"父亲叹了口气，"咱们家一年的收入也就三百多块，这..."
五十块钱，对于1996年的农村家庭来说，确实是个沉重的负担。
"要不我别上了，回家帮你种地。"我懂事地说。
"不行！"父亲坚决地摇头，"你是我们村里第一个考上一中的，怎么能不上？"
正在我们为难的时候，村里的王叔叔来了。
"老陈，听说建国考上一中了？"王叔叔高兴地说，"这可是大喜事啊！"
"是啊，可是住宿的问题..."父亲把困难说了一遍。
"这好办！"王叔叔拍着胸脯说，"我在城里有个远房亲戚，姓李，人很好。他们家就在一中附近，说不定能帮上忙。"
"真的？"父亲眼睛一亮。
"我明天就去问问。"王叔叔保证道。
第二天，王叔叔带来了好消息："李叔叔同意了！他说可以让建国在他们家搭伙，一个月给二十块钱就行。"
二十块钱！比租房子便宜一半多！
"太好了！"父亲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建国，你要好好感谢人家。"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李家的借宿生活。
2
李家住在城里的一个老式小区，三室一厅，条件在当时算是不错的。
李叔叔叫李建华，在县政府工作，是个科长。李阿姨叫张秀芳，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他们有一个女儿，叫李小雨，比我小一岁，在读高一。
第一次见到李小雨，我就被震撼了。
她长得很清秀：大眼睛，小脸蛋，扎着马尾辫，穿着洁白的校服。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和我见过的农村女孩完全不同。
"小雨，这是陈建国，以后就住咱们家了。"李阿姨介绍道，"你们是同龄人，要互相照顾。"
"建国哥哥好。"李小雨礼貌地打招呼，声音很甜美。
"你好。"我紧张得脸都红了。
李叔叔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房间，虽然不大，但有书桌、有床，比我在农村的住宿条件好太多了。
"建国，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李叔叔和蔼地说，"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谢谢李叔叔，我会好好学习的。"我感激地说。
第一天晚饭，李阿姨做了红烧肉、蒸蛋、青菜汤，还有白米饭。这种丰盛的晚餐，我在农村一年都吃不到几次。
"建国，多吃点，正在长身体呢。"李阿姨给我夹肉。
"谢谢阿姨。"我有些拘谨。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李叔叔笑着说。
饭桌上，李小雨不时偷偷看我，见我注意到了，就赶紧低头吃饭，脸微微有些红。
吃完饭，我主动要洗碗。
"不用不用，你去写作业吧。"李阿姨阻止道。
"让我来吧，在家里我也干这些。"我坚持说。
"那我和建国哥哥一起洗。"李小雨站起来说。
就这样，我和李小雨一起在厨房洗碗。她负责洗，我负责擦干。
"建国哥哥，你家是哪里的？"她好奇地问。
"陈庄村，离这里有二十多里路。"我回答。
"那肯定很累吧，每天要走这么远的路。"
"还好，习惯了。"我说，"不过现在能住在你们家，真的很感谢。"
"不用谢，我们都是同学嘛。"李小雨甜甜地笑了。
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从那天开始，我正式成了李家的一员。
3
在李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们家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首先是生活水平。李家有彩电、冰箱、洗衣机，这些在1996年都是奢侈品。李小雨有自己的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种课外书，还有一台收音机。
"建国哥哥，你喜欢听音乐吗？"有一天晚上，李小雨问我。
"喜欢，但是没有收音机。"我老实地说。
"那我们一起听吧。"她打开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
优美的音乐在房间里响起，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欣赏音乐，感觉整个人都沉醉了。
"这是什么歌？"我问。
"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李小雨说，"你没听过吗？"
我摇摇头。在农村，我们很少能接触到这些流行音乐。
"那我教你唱吧。"李小雨兴奋地说。
就这样，她开始教我唱歌。她的声音很好听，我跟着她学，虽然唱得不好，但心里很快乐。
其次是教育观念。李叔叔李阿姨对学习很重视，但方法和农村家长完全不同。
"建国，学习要注意方法，不能死记硬背。"李叔叔经常这样指导我，"要理解知识的本质。"
"而且要全面发展，不能只看成绩。"李阿姨补充道，"品德、能力、见识都很重要。"
这些理念对我来说很新鲜。在农村，大人们只知道让孩子好好读书，考好成绩，其他的都不懂。
最让我震撼的是李小雨的学习方式。
她不仅成绩好，还会画画、弹琴、跳舞。她的房间里有很多奖状和证书，但她从不炫耀。
"建国哥哥，你有什么爱好吗？"她问我。
"我...我不知道。"我有些惭愧，"我只会学习。"
"那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画画。"我鼓起勇气说。
"太好了！我教你！"李小雨高兴地拍手。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她就教我画画。从最简单的线条开始，到后来的素描、水彩。
我发现自己很有天赋，进步很快。
"建国哥哥，你画得真好！"李小雨夸奖道，"比我刚开始学的时候强多了。"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她认真地点头，"你很有艺术天赋。"
听到她的夸奖，我心里美滋滋的。
4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我和李小雨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每天早上，我们一起上学。她总是等我收拾好书包，然后我们并肩走在上学的路上。
"建国哥哥，今天有什么课？"她会这样问。
"数学、物理、化学..."我回答。
"哇，都是理科，你好厉害。"她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其实李小雨的成绩比我还好，她是文理兼优的好学生。但她总是这样夸奖我，让我很有成就感。
中午，我们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
"建国哥哥，这个菜很好吃，你尝尝。"她会把自己喜欢的菜分给我。
"你吃吧，我不饿。"我总是推辞。
"一起吃才有意思嘛。"她撒娇地说。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的心跳得很快。
晚上，我们一起做作业。
她写作业的时候很专注，偶尔咬着笔头思考，偶尔皱着眉头演算。我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她，觉得她做什么都很美。
有时候遇到难题，我们会互相讨论。
"建国哥哥，这道数学题怎么做？"她会问我。
"这样算..."我给她讲解，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
有时候她距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跳得更快了。
但我知道，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城里的女孩，家庭条件好，见识广，气质优雅。而我只是一个农村的穷学生，除了学习成绩还可以，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默默地把这份情感埋在心里。
5
1997年3月15日，李小雨的生日。
那天早上，李阿姨特意买了生日蛋糕，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小雨今天十六岁了，要好好庆祝一下。"李叔叔高兴地说。
"建国也要参加，我们是一家人嘛。"李阿姨热情地说。
看着准备生日聚会的一家人，我心里很温暖，但也有些不安。我没有准备礼物，感觉很尴尬。
晚饭很丰盛：红烧鱼、白切鸡、蒸蛋、青菜，还有李小雨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小雨，许个愿吧。"李叔叔点燃生日蜡烛。
李小雨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地许愿。我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里想：她会许什么愿呢？
"许好了！"她睁开眼睛，开心地吹灭蜡烛。
"什么愿望？说出来听听。"李阿姨好奇地问。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李小雨神秘地笑了。
吃完蛋糕，李叔叔李阿姨都给李小雨送了礼物：一条项链，一套名著全集。
轮到我了，但我空着手，什么都没有。
"建国哥哥，你的礼物呢？"李小雨期待地看着我。
"我...我没有准备..."我羞愧地低下头。
"没关系的，建国哥哥能陪我过生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李小雨善解人意地说。
但我能看出，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连个生日礼物都买不起。
第二天是周六，我决定去市里给李小雨买个生日礼物。
我把平时省下的零花钱都拿出来，总共十八块钱。这是我全部的积蓄。
在市里的小商品市场，我挑了很久，最后买了一个音乐盒。虽然不贵，但样子很精致，打开后会响起《生日快乐歌》。
回到家，我敲了敲李小雨的房门。
"进来。"她的声音传出来。
我推门进去，发现她正在写日记。
"建国哥哥，有什么事吗？"她合上日记本问。
"这个给你。"我把音乐盒递给她，"迟到的生日礼物。"
李小雨接过音乐盒，眼睛一下子亮了："好漂亮！"
她打开音乐盒，美妙的音乐响起，里面的小舞者开始旋转。
"太好了！我好喜欢！"她兴奋地说，"谢谢建国哥哥！"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我松了口气。
"建国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音乐盒的？"她好奇地问。
我当然不能说是瞎猜的，就说："我觉得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吧。"
"你真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她笑着说，"建国哥哥，你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复杂。我想说，我只想让你一个人喜欢。但我不敢说出口。
"小雨，你昨天许的什么愿？"我转移话题。
"真的想知道？"她神秘地笑了。
"想知道。"
"我许愿...希望建国哥哥永远开心，永远成功。"她认真地说。
听到这话，我的心跳得很快。她居然为我许愿！
"为什么要为我许愿？"我问。
"因为..."她脸红了，"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这个答案让我既开心又失落。
6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997年夏天，我们面临高考。
我是理科生，成绩一直很好，但面对高考还是很紧张。
"建国，你想考哪个大学？"李叔叔问我。
"我想考清华大学。"我说出了自己的理想。
"好志向！"李叔叔赞赏地说，"以你的成绩，应该没问题。"
但我心里知道，清华大学不仅要成绩好，还要很多其他条件。像我这样的农村孩子，即使考上了，学费生活费也是个大问题。
李小雨是文科生，她想考北京师范大学。
"我想当老师。"她对我说，"可以教很多可爱的孩子。"
"你一定会是个好老师的。"我真诚地说。
"真的吗？"她眼中闪着光芒，"那你会送孩子来我的班级吗？"
"当然会。"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我们说好了，以后你的孩子我来教。"她开心地说。
听到"你的孩子"这四个字，我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如果我们的孩子该多好...
但我很快就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我们都很紧张，每天学习到很晚。
"建国哥哥，你累不累？"一天晚上，李小雨关心地问我。
"还好。"我说，虽然眼睛已经很疲劳了。
"要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她温柔地说。
"你也是，别太累了。"
我们相视而笑，心里都很温暖。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想着即将到来的考试，想着不确定的未来，也想着即将结束的借宿生活。
如果我考上大学，就要离开这里，离开李家，也离开李小雨。
想到这里，我心里涌起一阵不舍。
这一年来，李家给了我家的温暖，李小雨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
但我知道，这种生活迟早要结束的。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年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7
高考结束后，我的成绩很好，考上了清华大学。李小雨也如愿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
"建国，你真争气！"李叔叔高兴得不得了，"清华大学啊，全国最好的大学！"
"小雨也很棒，师范大学是她的理想。"李阿姨也很欣慰。
但高兴之余，我们都意识到一个现实：我的借宿生活要结束了。
"建国，你什么时候回家？"李叔叔问。
"这几天就回去吧，要帮家里干点农活，还要准备上大学的事情。"我说。
"也好，你在我们家住了一年，也该回去陪陪父母。"李阿姨理解地说。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心情很复杂。
这个小房间，记录了我一年来的生活：每天晚上在这里学习，每天早上在这里醒来，还有无数个夜晚在这里想着李小雨...
"建国哥哥，舍不得吗？"李小雨站在门口问。
"舍不得。"我如实回答，"这一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也舍不得。"她的眼圈红了，"没有建国哥哥，家里会很冷清的。"
"我们都要上大学了，都会有新的生活。"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建国哥哥，你会忘记我吗？"她突然问。
"不会，永远不会。"我坚定地说。
"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她真诚地说，"建国哥哥，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吧？"
"对，永远是好朋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知道，朋友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轻了。她在我心里的分量，远远超过了朋友。
但我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们即将各奔东西，说出来只会增加痛苦。
告别的那天早上，李叔叔李阿姨早早起来给我准备早餐。
"建国，到了大学要好好学习，也要照顾好自己。"李叔叔叮嘱道。
"有困难就给我们写信，我们永远是你的亲人。"李阿姨感动地说。
"谢谢叔叔阿姨，这一年来承蒙照顾。"我深深鞠躬。
"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李叔叔拍拍我的肩膀。
李小雨一直很安静，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收拾最后的东西。
"建国哥哥，这个给你。"临别前，她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你回去后再打开。"她神秘地说。
我接过盒子，郑重地收好。
"那我走了。"我提起行李。
"路上小心。"李叔叔说。
"到家后给我们来信。"李阿姨说。
"建国哥哥，再见。"李小雨挥手告别，眼中含着泪水。
"再见。"我也挥手，心里很不舍。
走到小区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家的窗户。
我看到李小雨站在窗前，正在看着我。我们隔着距离相望，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我能感受到她的不舍。
我向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我打开了李小雨给我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是我们一起画画时拍的，她笑得很甜美，我看起来有些拘谨。
信是这样写的：
"建国哥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分别了。
这一年来，谢谢你给我们家带来的快乐。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照顾我，保护我，陪伴我。
我知道我们要去不同学校上大学了，但我希望我们的友谊永远不变。
我会想念和你一起学习的日子，想念和你一起听音乐的夜晚，想念你教我做题时认真的样子。
建国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
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祝你在清华大学学习顺利，身体健康，永远快乐。
——永远的好朋友 李小雨
1997年7月15日"
看完这封信，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8
在清华大学的四年，我努力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但无论多忙，我都会想起李小雨，想起在李家的那一年。
我给李家写过几次信，李小雨也回过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联系越来越少。
她在信中说，她在北师大过得很好，学习成绩优秀，还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
我很为她高兴，但也有些失落。我知道，我们的生活轨迹越来越远了。
2001年大学毕业，我被分配到北京的一家科技公司工作。
这是一家刚起步的互联网公司，虽然工资不高，但很有发展前景。
我想过联系李小雨，但最终还是没有。我觉得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
在公司里，我努力工作，很快就得到了领导的赏识。
2003年，公司准备上市，我作为技术骨干，分到了一些股权。
2004年，公司成功上市，我的身价一夜之间涨了几百倍。
从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到身价千万的IT精英，这种变化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成功并没有让我忘记过去，反而让我更加想念那些真诚的情感。
特别是李小雨，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温暖，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了我方向。
我想联系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9
2006年春天，我在北京的一个慈善活动上，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陈建国？真的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李叔叔！
十年不见，他头发白了很多，但精神还不错。
"李叔叔！"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您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在北京工作，调到部里了。"李叔叔高兴地说，"你呢？听说你很有出息？"
"还行，在一家公司工作。"我谦虚地说。
"什么公司？"
"腾达科技。"
"腾达科技？那个刚上市的公司？"李叔叔惊讶地说，"听说那家公司的高管都很年轻，很有能力。"
"是的，我在那里做技术总监。"
"技术总监？"李叔叔更加惊讶了，"建国，你真的很了不起！"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聊天。
"李阿姨还好吗？"我关心地问。
"她很好，现在退休了，在家带孙子。"李叔叔笑着说。
"孙子？"
"小雨的儿子，今年三岁了，很可爱。"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涌起复杂的感觉。李小雨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小雨过得好吗？"我尽量平静地问。
"还行吧。"李叔叔的表情有些复杂，"她嫁给了一个商人，条件不错，但..."
"但什么？"
"但我觉得她不太开心。"李叔叔叹了口气，"那个男人太忙了，经常出差，很少陪她和孩子。"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建国，你结婚了吗？"李叔叔问我。
"还没有。"我摇头，"工作太忙，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你这么优秀，应该找个好姑娘。"李叔叔说，"对了，小雨经常提起你呢。"
"她还记得我？"我心跳加速。
"当然记得！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她怎么会忘记？"李叔叔说，"她经常说，建国哥哥是她见过最努力、最善良的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建国，有时间去我们家坐坐吧，小雨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李叔叔邀请道。
"这...会不会不方便？"我犹豫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永远是我们家的孩子。"李叔叔真诚地说。
10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我来到了李叔叔在北京的新家。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环境很好。李叔叔现在是部里的处长，住房条件比十年前好了很多。
"建国来了！快进来！"李阿姨热情地迎接我。
"阿姨好。"我礼貌地问候。
"快坐快坐，小雨一会儿就到。"李阿姨忙着倒茶，"她知道你要来，特意请假赶回来的。"
我的心跳得很快。十年了，我们终于要再次见面了。
"建国，你现在真的很成功啊。"李叔叔感慨地说，"还记得十年前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吗？"
"记得。"我笑着说，"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多亏了你们的照顾。"
"你本来就很优秀，我们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李阿姨说，"看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我们也很自豪。"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应该是小雨回来了。"李阿姨去开门。
我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心跳得更快了。
"妈，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然后，李小雨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十年不见，她变化很大。不再是当年那个清纯的女学生，而是一个成熟优雅的女人。她穿着职业装，化着淡妆，看起来很知性。
但那双眼睛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清澈而温柔。
"建国哥哥？"她看到我，眼中闪过惊讶和喜悦。
"小雨。"我站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仿佛时间回到了十年前。
"建国哥哥，你...你看起来很成功。"她微笑着说。
"你也是，看起来很幸福。"我回应道。
"是啊，我现在在一家学校当老师，就像当年的梦想一样。"她说，"还有了可爱的儿子。"
"恭喜你。"我真诚地说。
"谢谢。"她点点头，"听爸爸说，你现在是大公司的高管？"
"是的，在腾达科技做技术总监。"
"腾达科技？"她眼睛一亮，"那个很有名的互联网公司？"
"你知道？"我有些意外。
"当然知道，那是现在最成功的科技公司之一。"她说，"建国哥哥，你真的很了不起。"
听到她的夸奖，我心里涌起一阵熟悉的温暖。就像十年前一样，她的话总能让我很有成就感。
"我们坐下聊吧。"李阿姨招呼大家。
接下来，我们聊了很多：大学生活、工作经历、人生感悟...
我发现，虽然十年过去了，但我们之间还是有着天然的默契。我们能聊文学、聊艺术、聊人生理想，就像当年一样。
"建国哥哥，你还记得当年你教我画画的事吗？"李小雨问。
"当然记得。"我笑着说，"你现在还画吗？"
"偶尔画一些，主要是教我的学生。"她说，"我经常想起当年我们一起画画的时光。"
"我也是。"我说，"那是我最快乐的回忆。"
听到这话，她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就像十年前一样。
下午的时候，李小雨的儿子放学回来了。
"妈妈！"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跑进来。
"豆豆，来见见建国叔叔。"李小雨把儿子拉到我面前。
"叔叔好！"小男孩很有礼貌。
"你好，豆豆。"我蹲下来和他说话，"你几岁了？"
"三岁！"他伸出三根手指。
"真棒！"我夸奖道。
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我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当年我有勇气表白，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也许现在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
但我很快就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现实就是现实，不能改变。
"建国叔叔，你会画画吗？"豆豆突然问。
"会一点。"我说。
"那你能教我吗？妈妈说她以前有个朋友很会画画。"
"当然可以。"我看了一眼李小雨，她正微笑着看着我们。
就这样，我开始教豆豆画画。我发现这个孩子很聪明，学得很快，就像当年的李小雨一样。
"建国叔叔，你画得真好！"豆豆崇拜地看着我。
"谢谢。"我摸摸他的头。
豆豆好奇地问，"那妈妈和建国叔叔是很好的朋友吗？"
"是的，很好很好的朋友。"李小雨看着我说。
我们的目光相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复杂情感。
11
晚饭后，李叔叔李阿姨带豆豆去公园散步，家里只剩下我和李小雨。
"建国哥哥，我们到阳台上坐坐吧。"她提议道。
阳台上摆着两把椅子，我们并肩坐下，看着北京的夜景。
"十年了。"她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我点头，"你过得好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还好吧。"
"只是还好？"我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无奈。
"建国哥哥，你还是那么敏锐。"她苦笑了一下，"确实只是还好。"
"为什么？是工作不顺利吗？"
"工作挺好的，我很喜欢当老师。"她说，"是...是家庭的原因。"
"你丈夫对你不好？"我小心地问。
"不是不好，而是...他太忙了。"她叹了口气，"他有自己的公司，每天都在忙生意，很少回家。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单亲妈妈。"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难受。
"而且，"她继续说，"我发现我们其实并不合适。他是个很现实的人，只关心钱和生意。我们在价值观上有很大分歧。"
"那为什么要嫁给他？"我忍不住问。
"因为...因为我觉得自己该结婚了。"她说，"大学毕业后，家里一直催我找对象。他条件不错，人也还可以，我就同意了。"
"那你爱他吗？"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但我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爱过。"
这个答案让我心情复杂。一方面，我为她感到遗憾；另一方面，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庆幸？
"建国哥哥，那你呢？"她转移话题，"为什么一直没结婚？"
"工作太忙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我说了一个标准答案。
"什么样的人才算合适？"她追问。
我看着她，想说：像你这样的人。但我不敢说出口。
"能够理解我，支持我，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我最终说道。
"听起来很难找。"她说。
"是很难。"我点头，"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建国哥哥，你别这么悲观。"她安慰我，"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的。"
"也许吧。"我勉强笑了笑。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回忆当年的美好时光。
"建国哥哥，你还记得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吗？"她突然问。
"记得，你许愿希望我永远开心。"我说。
"你记性真好。"她笑了，"其实，我当时还许了另一个愿。"
"什么愿？"
"我许愿...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她轻声说，脸微微红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这很傻，但那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她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我激动地问。
"因为我觉得你把我当妹妹看。"她说，"而且后来我们就分开了，各自有了新的生活..."
"小雨..."我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建国哥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做什么。"她赶紧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当年有个女孩真心喜欢过你。"
"我也..."我想告诉她我的感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她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生活。
"建国哥哥，你也什么？"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也...很怀念当年的时光。"我最终选择了一个安全的答案。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是啊，那确实是很美好的回忆。"她说。
这时，李叔叔他们回来了，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
当晚，我在李叔叔家住了一夜。
躺在客房的床上，我想了很多。
如果当年我有勇气表白，现在会是什么样？
如果我们当年在一起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
但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我和李小雨，注定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12
第二天早上，我准备告辞。
"建国哥哥，要不留下来吃午饭？"李小雨挽留道。
"不了，公司还有事。"我推辞道。
"那...你以后会经常来吗？"她问。
"有时间的话会来的。"我不确定地说。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再来。见到她，让我想起了太多美好的回忆，也让我意识到了太多的遗憾。
"建国，这是我们的电话和地址。"李叔叔给了我一张纸条，"有空常联系。"
"好的。"我收好纸条。
"建国叔叔，你要走了吗？"豆豆跑过来问。
"是的，叔叔要去工作了。"我蹲下来摸摸他的头。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很快就来。"我承诺道。
"豆豆，送建国叔叔一个礼物吧。"李小雨说。
豆豆跑回房间，拿来一张画："叔叔，这是我画的画，送给你。"
我接过画，发现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孩子，看起来很温馨。
"画得真好！"我夸奖道，"谢谢豆豆。"
"不客气！"豆豆开心地说。
看着这张画，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我一直梦想的生活：有疼爱的妻子，有可爱的孩子，有温暖的家庭。
但这个梦想，可能永远无法实现了。
告别的时候，李小雨送我到小区门口。
"建国哥哥，谢谢你来看我们。"她说。
"应该的，你们永远是我的家人。"我真诚地说。
"建国哥哥..."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保重身体。"她最终说道。
"你也是。"
我们告别后，我坐上出租车离开。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李小雨还站在原地，直到我的车消失在视线中。
回到公司后，我试图投入工作，忘记昨天的相遇。
但豆豆的画一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提醒着我那个不可能的梦想。
几天后，我意外地收到了李小雨的短信：
"建国哥哥，豆豆很想您，问您什么时候再来。如果方便的话，这周末能来我们家吃饭吗？"
看到这个短信，我心情复杂。
理智告诉我，应该保持距离，不要再搅扰她的生活。
但感情上，我真的很想再见到她。
犹豫了很久，我回复了短信："好的，我周六过去。"
13
周六下午，我又一次来到李家。
这次的氛围和上次有些不同，李小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小雨怎么了？"我悄悄问李阿姨。
"她和她丈夫吵架了。"李阿姨叹了口气，"那个男人又要出国一个月，小雨不同意。"
我心里涌起一阵愤怒。一个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建国叔叔！"豆豆跑过来抱住我，"我好想您！"
"叔叔也想你。"我抱起他，"今天画画了吗？"
"画了！妈妈教我画的！"他兴奋地说。
李小雨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强作笑颜："建国哥哥，你来了。"
"嗯，豆豆想我了。"我说。
"不只是豆豆想你。"她小声说，"我也想你。"
这句话让我心跳加速。
晚饭的时候，李小雨的丈夫回来了。
他叫张伟，三十多岁，穿着名牌西装，看起来很成功。但他给人的感觉很冷漠，缺乏亲和力。
"这位是？"他看着我问李小雨。
"这是建国哥哥，我跟你提过的，我高中时的朋友。"李小雨介绍道。
"哦，你好。"张伟礼貌但冷淡地和我握手。
"你好。"我也礼貌回应。
晚饭期间，张伟一直在接电话，讨论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顾家人的感受。
"爸爸，陪我玩一会儿。"豆豆拉着张伟的衣角。
"去找妈妈玩，爸爸忙着呢。"张伟不耐烦地说。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不舒服。一个父亲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
李小雨的脸色也很难看，但她什么都没说。
"张先生，您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试图缓解气氛。
"贸易，主要是和东南亚做生意。"张伟简单回答，然后又接了个电话。
我看了一眼李小雨，她眼中满是无奈和失望。
晚饭后，张伟继续忙他的电话，李叔叔李阿姨带豆豆去看电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李小雨。
"他经常这样吗？"我问。
"习惯了。"她苦笑，"在他眼里，生意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们..."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她说，"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两个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难受。
"小雨，你后悔吗？"我问。
"后悔什么？"
"嫁给他。"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后悔。但是已经这样了，为了豆豆，我也要坚持下去。"
"可是这样的婚姻，对豆豆也不好啊。"我说，"孩子需要的是和谐的家庭环境。"
"我知道，但是..."她欲言又止。
这时，张伟走过来："小雨，我要去新加坡一个月，下周就走。"
"又要走？"李小雨不满地说，"上个月你刚出差回来。"
"生意要紧，你应该理解。"张伟不耐烦地说。
"那豆豆怎么办？他最近总问为什么爸爸老是不在家。"
"有你在就行了。"张伟漫不经心地说，"而且不是还有你父母吗？"
这种态度让我忍无可忍。
"张先生，"我站起来说，"家庭和事业应该平衡，不能只顾事业不顾家人。"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张伟冷冷地看着我。
"我是小雨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不开心。"我毫不示弱。
"朋友？"张伟冷笑，"什么样的朋友这么关心别人的家庭？"
"张伟！"李小雨呵斥道，"建国哥哥是客人，你不能这样说话。"
"客人？"张伟的语气更加讽刺，"我看不像是普通客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我觉得我该走了。"我不想让李小雨为难。
"建国哥哥，别走。"李小雨拉住我。
"他走最好。"张伟冷冷地说，"省得在这里碍眼。"
"张伟！你过分了！"李小雨愤怒地说。
"我过分？我看是某些人过分！"张伟毫不示弱。
就在这时，豆豆跑过来："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吵架？"
看到孩子害怕的表情，我们都安静了下来。
"豆豆，没事，大人在讨论问题。"李小雨安慰孩子。
"我不喜欢你们吵架。"豆豆开始哭。
看到孩子哭泣，我心如刀绞。
"豆豆别哭，叔叔给你变个魔术。"我蹲下来哄孩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快速画了一只小兔子，然后"变"出来给豆豆。
"哇！好厉害！"豆豆破涕为笑。
张伟看着这一幕，脸色更加难看。
"小雨，我们谈谈。"他对李小雨说。
他们去了房间，留下我和豆豆在客厅。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争吵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受到激烈的情绪。
豆豆害怕地抱住我："建国叔叔，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的，他们都爱你。"我安慰他，但心里很难受。
争吵持续了很久，最后传来摔门的声音。
张伟气冲冲地出来，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李小雨从房间里出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小雨..."我想安慰她。
"建国哥哥，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她勉强笑着说。
"没关系，我能理解。"我说，"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我能处理。"她说，但声音在颤抖。
我知道她在强撑，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14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住下，心里一直想着李小雨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李小雨的电话。
"建国哥哥，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她的声音很疲惫。
"当然有时间，在哪里见面？"
"就在你住的酒店大堂吧。"
一个小时后，李小雨出现在酒店大堂。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有些红肿。
"昨晚没睡好？"我关心地问。
"嗯，想了很多事情。"她说。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建国哥哥，我想告诉你一个决定。"她说，"我要离婚。"
这个消息让我很震惊："什么？你确定吗？"
"确定。"她坚定地点头，"昨晚的争吵让我彻底想明白了。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
"那豆豆怎么办？"我担心地问。
"我会争取豆豆的抚养权。"她说，"我相信法官会支持我的。"
"小雨，你想清楚了吗？离婚对你的影响很大。"
"我想清楚了。"她说，"建国哥哥，这些年我一直在妥协，为了所谓的家庭完整，为了豆豆有个完整的家。但我发现，没有爱的婚姻，对孩子的伤害更大。"
我理解她的想法，但还是有些担心："你一个人带孩子，压力会很大。"
"我不怕。"她说，"我有工作，有父母支持，一定能把豆豆养好。"
看着她坚定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当年她也是这样，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坚持到底。
"小雨，如果你需要帮助，尽管开口。"我说。
"谢谢你，建国哥哥。"她感激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说，"我为什么会嫁给张伟？"
"我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答案。"
"什么答案？"
"是因为我当时太害怕了。"她说，"害怕一个人生活，害怕面对未知的未来。所以，当张伟向我求婚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那你现在不害怕了？"我问。
"现在不怕了。"她摇头，"经过昨晚的争吵，我意识到，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我有能力养活自己和豆豆，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听到这里，我有些心疼她。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小雨，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我说，"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你，建国哥哥。"她再次感激地说，"其实，我今天找你来，还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请你做豆豆的干爹。"她说，"我知道这个请求很突然，但我真的希望你能答应。"
"干爹？"我有些惊讶，"这..."
"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让你为难了。"她连忙解释，"但豆豆真的很喜欢你，他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我...我可能无法给他足够的关爱。"
我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里有些纠结。做豆豆的干爹，意味着我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但我也清楚，这个责任对我来说并不沉重，反而是一种幸福。
"好吧，我答应你。"我最终点了点头，"我会把豆豆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太好了！"她开心地笑了，"豆豆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到她久违的笑容，我心里也很高兴。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让我们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之后，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联系在一起。
"小雨，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嗯，我一定会的。"她点头，"建国哥哥，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不用谢，我们是家人嘛。"我笑着说。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无话不谈，彼此支持。
虽然时光流转，岁月变迁，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比如友情，比如爱情，比如对家人的关爱。
我想，这就是生活的意义吧。
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来源：灯下静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