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滕桂凤出生于东北雪原的放牛娃家庭,幼年经历国仇家恨与家族变故。1947年,14岁的他投身解放军,在辽沈战役等战斗中历经淬炼,教导员的临终嘱托成为他的精神坐标,他于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摘要:本文讲述了滕桂凤九十二载的传奇人生,展现了他作为共产党员的坚定信仰与赤诚之心。
滕桂凤出生于东北雪原的放牛娃家庭,幼年经历国仇家恨与家族变故。1947年,14岁的他投身解放军,在辽沈战役等战斗中历经淬炼,教导员的临终嘱托成为他的精神坐标,他于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转业后,滕桂凤积极投身建设事业。在东江水库工地,他赤脚跳进泥浆沟,被称为“泥腿子部长”。任郴州地区农业局副局长等职时,他顶着压力抓生产,开展“农业学大寨” 活动,使全区水利、农田等建设成效显著,受到上级表扬。文革期间,他坚守清白,即便遭批斗也未动摇信仰。
1979年,滕桂凤调至省农业银行,负责拨款工作。他先后主持建设湖南农村金融职工大学和“湖南国贸金融中心”,克服重重困难,甚至两次心梗住院仍心系工作。在金融系统工作的三十余载,他坚守“三个绝不”原则,面对利益诱惑不为所动,主动让出调薪指标,堪称“财神爷”式的精神标杆。
2025年3月23日,滕桂凤离世,他留下“不忘初心,诚实做人”的遗言,要求后事从简。他的一生,从白山黑水到湘江之畔,用行动践行了共产党员的初心使命,如松柏般坚韧,其精神将永远激励后人。
作者:李文豪
——谨以此篇献给所有在时代激流中坚守初心的中国人
松花江的冰凌在月光下碎裂重生,湘江的浪花在改革潮头奔涌向前。
从东北雪原放牛娃到四野战斗英雄,从水库建设先锋到金融改革闯将,滕桂凤用九十二载生命在共和国年轮上刻下三重烙印:冰镐凿开白山黑水的少年,在战火硝烟中淬炼成钢;泥浆裹身的建设者,于时代巨变里守护信仰;手握重权的"财神爷",在物欲横流间立起精神标杆。
当历史的胶片掠过解放战争的弹道、文革牛棚的煤灰、三湘大地的霓虹,这位始终挺立如松的共产党员,用浸透硝烟与汗水的足迹,在松花江与湘江之间划出一道贯穿世纪的信仰长河。
白山黑水淬钢骨
1937年的冬天格外凛冽。
5岁的滕桂凤跟着母亲在冰封的江面上凿冰捕鱼,冰镐砸在冰面的震动顺着脚底传遍全身。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母亲一把将他按在冰窟旁的雪堆里。日本宪兵队的军靴踏着冰面走过,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少年屏住呼吸数着心跳,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国仇家恨。
就在那一年,滕桂凤的父亲因病离世,母亲领着四个孩子在刺刀缝隙里讨生活。老滕家三支血脉共同撑起的屋檐下,十七口人守着十八垧薄田,马厩里的十匹马见证着这个东北家族的微薄家业。
1944年的寒冬,成为家族命运的转折点。当抵押土地的东北流通券像雪片般飘落,当马厩里仅剩两匹瘦马对着空槽嘶鸣,23岁的大哥滕桂荣在结满冰霜的炕桌上拍案而起:“分家!”这个决定如同惊雷劈开冻土,震醒了沉睡的家族。在滕振发、刘庭贵两位族老的见证下,三间青瓦房劈开家族史的新篇,六垧带着债务的薄田划出命运的楚河汉界。
分家那夜,11岁的滕桂凤蜷缩在炕角,听着北风穿过新砌的界墙,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场充满生存智慧的分家,在三年后土改风暴中显露出惊人的预见性。当农会的红旗插遍敦化县城,老滕家因人均土地未超红线被划为中农。大哥在铁路挥动信号旗,二哥在农会写就翻身账,那个寒夜的分家决议,让整个家族在时代洪流中站稳了脚跟。
1945年,地主家的牛棚里,12岁的滕桂凤蜷缩在稻草堆中。月光从茅草缝隙里漏进来,照在墙上歪歪扭扭的“人”字划痕——这是他自创的识字本。白天放牛时,他总会把牛牵到私塾墙根下,隔着窗棂偷听“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用树枝在泥地上临摹先生教的字。那些深深浅浅的沟壑里,藏着对知识的渴望。
1947年的秋天,解放军队伍开进敦化县城。14岁的滕桂凤挤在欢迎人群里,看见一个满脸稚气的小战士背着比他高的步枪,军帽下露出青涩的鬓角。当夜,他偷跑出地主家,追着部队留下的车辙印走了二十里山路。黎明时分,他在炊事班的热气中接过人生第一碗小米粥,领到那杆比他高出半头的三八式步枪。
这一年,在吉林省军区独立4团,滕桂凤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王星(原海南军区政委,时任吉林军区政治部保卫干事)。
南征北战锻赤心
1948年9月12日,辽沈战役正式打响。
滕桂凤随东北野战军南下锦州,率先在北宁线锦州至昌黎段向国民党军发起进攻,随后不断扩大战果,切断北宁线、孤立锦州。
辽沈战役的炮火中,滕桂凤背着步话机在战壕里穿梭。锦州城外的阵地上,他亲眼看见教导员用身体挡住飞溅的弹片。弥留之际的教导员把染血的党费证塞进他手心:“小滕,替我去看新中国……。”这句话成了他火线入的誓言,也化作后来四十年风雨中的精神坐标。
1949年,南下途中的滕桂凤自编快板:“同志们加把劲,过了衡阳吃甜橘”。某夜急行军遇暴雨,他脱下军装裹住宣传资料,自己穿着单衣在雨中走了三 十里 。黎明时发烧昏倒,被老乡用姜汤救醒后,又在竹筏上写起战地通讯。
护理班的老兵突然发现,这个总把军功章擦得锃亮的小战士,军装内袋里始终揣着半块母亲留下的玉坠。衡宝战役前夕,他在油灯下写下第一份入党申请书,泛黄的纸页上还沾着湘江边的红土。
1950年4月,滕桂凤加入中国共产党。这种浸透骨血的信仰,在和平年代化作更炽热的火焰。随军南下的王星,也在这一年成为了湘南军区政治部宣传科副科长。
同年,滕桂凤被分配到郴州地委武工队工作。
1954年滕桂凤转业到郴州专署,这个只读过一年冬学的年轻人,硬是啃完了《二十四史》。
在那烽火连天、激情燃烧的革命岁月中,王星就像一位执着的灯塔守护者,始终陪伴在滕桂凤身旁,助力他在知识的海洋中奋力遨游。在王星的悉心帮助下,滕桂凤从对书本的一知半解,到能够熟练阅读各类文件资料。这一坚实的知识基础,如同坚固的基石,为滕桂凤日后在革命工作中大展拳脚、建功立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百转千回守初心
1958年早春的郴州地委办公楼里,新任组织干部滕桂凤将狼毫浸入松烟墨,在宣纸上挥就“清白能容月”五字条幅。窗外玉兰含苞待放,墨迹未干的条幅在石灰墙上投下斑驳光影,恰似他半生戎马沉淀的澄明心境。
那年东江水库(现东江湖)工地的早春寒潮中,二十五岁的滕桂凤甩掉棉鞋,赤脚跳进泛着冰碴的泥浆沟。民工老张永远记得那个画面:晨雾里穿着单衣啃冷馒头的干部,军大衣却盖在打摆子的民工身上;暴雨夜举着马灯巡查工棚的身影,裤管上凝结的泥浆冻成铠甲。当“泥腿子部长”的称呼在十万民工中流传时,他正在指挥部油灯下修改施工方案——案头摆着三本翻烂的《水利工程学》,扉页批注密密麻麻如蛛网。
1968年,时任郴州地区农业局副局长的滕桂凤,作为州地区第一人参加省“农业学大寨”代表团赴大寨学习,为此后全区开展“农业学大寨”的安排和布置积累了宝贵经验。
时任郴州地区革命委员会农业组组长的滕桂凤,分工负责抓“农业学大寨”,是州地区“农业学大寨”的第一人,也是郴州地区坚持抓生产的带头人,却在办公室铺开全区农田水利图。他蘸墨的狼毫悬在“双季稻推广区”上方,窗外武斗的喧嚣声仿佛被砚台里的松烟墨悉数吸纳。
“农业学大寨不是敲锣打鼓的事!”他在地直机关千人动员大会上挥动布满老茧的手掌,身后的红漆标语还洇着新刷的浆糊。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声浪中,滕桂凤顶着“唯生产力论”的帽子,创造性地将政治口号转化为生产动能:把“斗私批修”标语牌插在开荒造田现场,让批斗会变成双抢誓师会。
他像精耕细作的老农,在政治冻土上播种希望。在省、地革委会的领导下和部队的支持下,滕桂凤排除干扰,克服困难,在全区大力开展开荒造田、兴修水利、改良低产田、大搞田园化、狠抓双季稻,全区新修水利工程近三百处,改良低产田十余万亩,双季稻种植面积翻番,受到了省革委会和华国锋同志(时任省革委会副主任)的表扬,也受到了中央领导王震同志(时任周恩来总理联络员,两次来州视察工作)的高度称赞。
在滕桂凤的履历表上,1968至1970年间赫然列着:
郴州地区农业局副局长
郴州地区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成员
郴州地区革命委员会委员
郴州地区革命委员会农业组组长
郴州地区农业局革命领导小组组长
1970年12月,文革风暴席卷郴州时,农业局办公楼前的古樟树上贴满大字报。戴着“走资派”高帽的滕桂凤站在批斗台上,目光掠过黑压压的人群,忽然瞥见当年水库民工老张在墙角抹泪。当造反派厉声逼他诬陷老领导,他昂首背出《石灰吟》:“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关押期间,他在牛棚墙上用煤块写诗:“黑云压城城欲摧,松柏何惧暴风吹。待到春来冰雪化,再为百姓种蔷薇。”这些诗句后来被收录进他的著作中。
时至1975年8月,滕桂凤才重新回到处级干部岗位,担任郴州鲤鱼江磷肥厂党委书记。鲤鱼江磷肥厂的老工人至今记得,新来的党委书记总在凌晨四点巡查车间,氨气泄漏时第一个冲进反应釜的身影,带着四野老兵特有的硝烟味。
从放牛穷娃到部队英才,由基层干事至行政领导,滕桂凤勤奋自学,夙夜在公,用实际行动践行共产党员的初心使命。
松柏长青照汗青
1979年,改革的春风掠过湘江,四十六岁的滕桂凤被调至省农业银行。
初到省农行,组织安排他负责拨款工作,这项全新的任务对他而言犹如白纸作画。
滕桂凤在省农业银行新办公室里,对着成摞的拨款文件陷入沉思。妻子刘含辉将熬了整夜的中药轻轻放在案头,玻璃瓶下压着张字条:“医嘱:每日辰时饮,不可忘”。
这剂治疗心绞痛的药方,伴着这对革命伴侣走过了三十年风雨——1953年在郴州嘉禾初见时,她是最出色的银行职工,他是嘉禾县武装部年轻的政治教员;1954年简陋的婚礼上,他用子弹壳熔了枚铜戒指:"等革命胜利了,给你换金的";文革牛棚探视日,她总把换洗衣裳叠成方块,在衣角绣朵蔷薇暗号。
1981年的春天,推土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星城的宁静,滕桂凤带领首批建设者踏入那片荒山。面对100多亩的两座大山,这位年近半百的老党员毫不退缩,毅然卷起裤腿,在工地搭起行军床。白天,他穿梭于工地之间,指挥施工;夜晚,他伏案研究图纸,凭借着愚公移山般的毅力,在42天内完成了“三通一平”。
当最后一车渣土在暮色中驶离,42个昼夜的鏖战化作奇迹——原本荆棘丛生的山坳间,崛起的不只是平整的土地,更孕育着湖南省首所农村金融专业学府。在“三通一平”竣工表彰会上,滕桂凤却蹲在工地食堂的土灶前,与工人们分食清水面:“等湖南农村金融职工大学的教室盖好,我请大伙吃红烧肉!”
这所经国家教委批准的正规成人高校,最终在荒山旧址绽放成花园式学府。琉璃瓦映照着金融学子的青衿之志,阶梯教室回荡着农村信贷实务的研讨声。当年的建设者们不曾想到,他们夯实的不仅是地基,更是中国农村金融人才的“黄埔军校”。
1991年,这位刚完成湖南农村金融职工大学建设的“铁人”,再度扛起“湖南国贸金融中心”建设总指挥的重任。站在湘江东岸,滕桂凤手中的铅笔在晨雾中划出弧线,50层摩天大楼的轮廓与岳麓山巅的云霞遥相呼应。
在“湖南国贸金融中心”建设的攻坚阶段,滕桂凤更是将办公室搬到了尚未封顶的50层主楼。酷暑难耐的混凝土浇筑现场,总能看到他手持温度计,密切监测施工环境,口袋里常年备着硝酸甘油。两次突发心梗被紧急送医抢救期间,他在病床上仍用输液管固定设计图纸,护士们含泪记录下他昏迷中仍念叨的“剪力墙参数”。
1997年竣工典礼当日,50层的玻璃幕墙将朝阳折射成璀璨金冠。滕桂凤拒绝乘坐观光电梯,扶着安全绳徒步登顶。当岳麓山的松涛与湘江的汽笛声在150米高空交汇,他摸着烫手的避雷针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三湘第一楼’!”
在金融系统工作的三十余载,滕桂凤始终坚守着“三个绝不”原则:绝不用公车办私事,绝不公款吃喝,绝不收受礼物。1990年,一位家长为感谢他解决孩子入学问题,悄悄在办公室放下两瓶酒。次日清晨,人们看到刘含辉把两瓶酒和自费购买的教辅资料重新系上红绸。她扶着自行车后座,看丈夫歪歪扭扭地骑行在职工宿舍区。
面对市场经济的汹涌浪潮,这位手握数亿工程款的“财神爷”始终心如止水。某地产商曾开出年薪二十万的高薪聘请他当顾问,他笑着递过自己的工资条:“我每月工资,够吃三菜一汤。”在两次调薪时,他主动让出指标,使得这位正处级干部退休时的工资竟低于科级标准。
这种近乎执拗的坚守,在世纪之交更显悲壮。
1996年离休文件下达当日,刘含辉特意换上结婚时的蓝布衫。她看着丈夫把办公室钥匙一枚枚收进铁盒,突然从提包里掏出个红绸包——里面是厚厚的几本泛黄的笔记,每本扉页都有她代笔的批注。“该把这些交给年轻人了”,她抚平绸布褶皱,“就像当年你把教导员的党费证传给我保管。”夕阳透过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为这对携手跨过半个世纪的老夫妻镀上了金边。
这位没有私人存款、没有豪华住宅、没有子女特权的“三无”干部,用一生践行着“活着就要创造价值”的人生信条,在星城大地上树立起了一座无形的精神灯塔。
千帆过尽见松筠
在滕桂凤的家中,有一本泛黄的《情怀之歌》,扉页上是由国防科大原政委汪浩题写的“亲情乡情民族情 孝心公心兴国心”。书页间夹着一张便笺,上面写着:“钢铁淬火时最痛,百炼后方知甜。”这些斑驳的字迹,连同他留在郴州二十余个岗位上的足迹,共同铸就了共产党人的精神年轮。
如今,站在湘江大桥远眺,两岸新楼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那些曾在磷肥厂听他作报告的青年,如今已两鬓斑白;他主持修建的金融大厦里,90后交易员正刷新着股指数据。时代列车的轰鸣声中,老滕家第四代正在国家铁路局和位于阿姆斯特丹的世界500强中工作,在微信家族群里不时弹出太爷爷的军功章照片。
2025年3月23日,弥留之际的病房里,滕桂凤让护士扶他坐起,面朝东北方向。窗外的玉兰树正在落叶,他轻声念起自己写的诗:“少小离家八十霜,松花江畔是故乡。若问此身归何处,红旗指处即吾乡。”那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岁月的沧桑和对故乡的深情眷恋。诗中的每一个意象,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心电图化作一条直线时,他的后代们围在病床前,泪水夺眶而出。床头那本翻旧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页恰好停在保尔筑路的章节。保尔·柯察金那钢铁般的意志和顽强的精神,仿佛一直陪伴着滕桂凤,激励着他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如今,他也像保尔一样,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使命,带着对理想的执着追求,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有人发现了滕桂凤留在枕边的一张纸条,上面用颤抖的笔迹写着:“不忘初心,诚实做人。死后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一切从简。”看着这张纸条,后代们陷入了沉思。他们想起了滕桂凤一生中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他总是教导他们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要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如今,他虽然离开了人世,但他留下的精神财富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
于是,他们按照滕桂凤的遗愿,简单地处理了他的后事。没有隆重的告别仪式,没有喧嚣的嘈杂声,只有亲人们默默的哀思和对他的无尽怀念。滕桂凤就像一颗流星,在历史的长河中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然后悄然消逝,但他留下的精神火种,将永远燃烧在人们的心中,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
江畔的古松在春雨中萌发新绿,老枝上凝结的松脂在阳光下晶莹透亮。这让人不禁想起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名言——当整个生命献给壮丽事业,精神便如同淬火的钢,在时光长河里永远铮鸣。滕桂凤同志用九十二载春秋绘就的精神图谱,恰似这湘江畔的苍松,将信仰的年轮刻进大地,在新时代的土壤里继续生长。
明月含情,清辉垂幔。这对自白山黑水相依的革命伴侣,以七十余载风雨注解何为“生死契阔”。她似寒夜不熄的烛火,在命运褶皱处熨平伤痕;他如永不停摆的怀表,于人生起伏间校准光阴。
湘江呜咽,南岭肃立。这位从松花江畔走出的共产党员,用九十二载春秋诠释了什么是“百炼成钢”。他像故乡的劲松,将根系深深扎进华夏热土;他如不锈的钢钉,在历史长卷中铆住共产党人的初心。
当新时代的列车驶过湘南大地,人们依然能听见铁轨与枕木碰撞出的铿锵回响——那是一个老兵永远跳动的心音。
来源:潇湘24h
来源:商界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