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为省下一两银,四年未写一封信,归来儿喊他人爹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05 09:07 1

摘要:很久以前,青柳村有个姓周的木匠 ,手艺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周木匠样样都好,就是太过吝啬,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他与妻子柳氏育有两子,大儿子七岁,小儿子五岁,一家四口住在村东头两间茅草屋里。

很久以前,青柳村有个姓周的木匠 ,手艺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周木匠样样都好,就是太过吝啬,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他与妻子柳氏育有两子,大儿子七岁,小儿子五岁,一家四口住在村东头两间茅草屋里。

这年秋天收成不好,周木匠接的活计也少了。这日晚饭,桌上只有一碟咸菜和半锅稀粥。两个孩子眼巴巴地望着空空的米缸,柳氏轻叹一声,把粥里的米粒全捞给了孩子。

"当家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柳氏收拾碗筷时低声道,"米缸快见底了,孩子们正在长身体..."

周木匠蹲在门槛上闷声抽着旱烟。半晌,他磕了磕烟锅:"我寻思着,不如去省城闯闯。听说那边大户人家多,木匠活计价钱是这边的三倍。"

柳氏手一抖,差点摔了碗:"你要出远门?"

"就去一年。"周木匠站起身,从怀里摸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三十枚铜钱,"这点钱留给你们娘仨应急。我每月往家捎信,工钱攒够了就回来。"

柳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落下。她知道丈夫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三日后天蒙蒙亮,周木匠背着工具箱带上行李出门了。柳氏牵着两个孩子送到村口老槐树下。

"记住,每月都要来信。"柳氏把连夜赶制的两双布鞋塞进丈夫行囊,"孩子们会想爹爹的。"

大儿子抱住周木匠的腿:"爹,给我带糖人回来!"

小儿子还不太明白离别,只顾玩着地上的蚂蚁。周木匠挨个摸了摸孩子的头,转身大步流星走了,一次都没回头。

省城比周木匠想象的还繁华。他在南门外的木器行找到了活计,工钱确实比乡下高不少。第一个月结束,他揣着沉甸甸的工钱去驿站寄信。

"寄信到青柳村要多少银钱?"周木匠问驿丞。

驿丞头也不抬:"一两银子。"

周木匠倒吸一口凉气:"怎的这般贵?"

"水路旱路都要打点,嫌贵就别寄。"驿丞不耐烦地摆手。

周木匠摸着怀里的铜钱,心里打起算盘:一两银子够买半石米,寄封信就没了,太不划算。横竖一年后就回去,到时多带些银钱,妻儿高兴还来不及。

就这样,周木匠把寄信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转眼到了年关。木器行接了大单,东家给留下干活的工匠发了双倍工钱。周木匠摸着鼓鼓的钱袋,又想起寄信的事。可走到驿站门口,听见里头说寄信涨到了一两二钱银子,他跺跺脚又折返了。

"再忍忍,多攒些钱回去。"周木匠自言自语,"柳氏最是贤惠,定能体谅。"

冬去春来,周木匠的手艺渐渐在省城有了名气。有富户专门找他打家具,工钱翻了三番。他租了间像样的屋子,还收了两个学徒。偶尔夜深人静,他会想起妻儿,但很快又被第二天的活计冲淡了思念。

一年期限到了,周木匠数了数积蓄,离他预期的数目还差些。他想,不如再做半年,给孩子们多攒些聘礼和嫁妆。这一拖,又是半年。

此时青柳村的柳氏,正经历着最难熬的时光。

头三个月没收到信,柳氏还安慰自己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半年过去,村里开始有闲言碎语,说周木匠定是在外头有了相好。柳氏夜里偷偷哭湿了枕头,白天却强撑着笑脸告诉孩子们:"爹爹定是太忙了,等忙完就回来。"

大旱之年,村里饿死了不少人。柳氏带着孩子挖野菜、剥树皮,艰难熬着。村西的渔夫马大川时常送条鱼来,柳氏起初不肯收,后来实在撑不下去,只好红着脸接下。

"周嫂子,这都两年了..."马大川有日送鱼时欲言又止,"孩子们饿得皮包骨..."

柳氏搂着两个瘦弱的孩子,眼泪终于决堤。大儿子已经九岁,早从村里孩子口中听说了各种猜测,小声问:"娘,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就在这天夜里,柳氏做了个梦。梦见丈夫衣锦还乡,身边却跟着个穿红戴绿的女子。她从梦中惊醒,泪水浸透了半边枕头。

转年春天,在族长和乡亲们的劝说下,柳氏改嫁给了马大川。马大川待两个孩子如己出,一家人日子虽不富裕,但总算能吃上饱饭。孩子们渐渐不再提起生父,偶尔有人问起,大儿子就说:"我爹早死了。"

周木匠在省城终于攒够了心目中的数目,整整五十两银子。他兴冲冲地收拾行囊,还特意买了省城最时兴的绸缎和玩具。

归途上,周木匠盘算着:这四年他在省城"福缘木器行"勤勤恳恳,虽然因总与账房先生争辩工钱零头被东家不喜,但念在他手艺实在精湛,倒也一直有活计做。如今这五十两银子,每一文都是他精打细算省下来的。

当他兴高采烈地赶到自家茅屋前,却发现门锁上积了厚灰。

"这位大哥,可知这家人去哪了?"周木匠拦住个过路的汉子。

汉子打量他:"你找柳氏?她两年前就改嫁到村西马家了。"

周木匠如遭雷击,手中包袱落地。他跑到村西,正看见柳氏在晒鱼干。两个少年帮着搬箩筐,一个黝黑汉子在补渔网。

"柳娘!"周木匠声音发抖。

柳氏抬头,脸色煞白。小儿子问:"娘,这人是谁?"

"我是你爹啊!"

大儿子皱眉:"我爹在那补网呢。"

马大川放下渔网走来,把妻儿护在身后。周木匠这才注意到,两个孩子穿着整洁棉布衣裳,与记忆中面黄肌瘦的模样判若两人。

"周大哥,"柳氏深吸一口气,"四年零三个月,没有一封信。孩子们饿得吃土时,你在哪?"

周木匠急得满头大汗:"我攒了钱,都在这儿!"他抖开包袱,银子滚了一地,"寄信太贵,我想着省下来..."

"省?"柳氏突然笑了,笑得满眼是泪,"省下一两银子的信钱,丢了老婆孩子,你这账算得真精明!"

族长闻讯赶来叹道:"木匠啊,钱财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省了银钱,却寒了人心。"

周木匠跪地磕头:"我知错了!以后一定改..."

"晚了。"柳氏转身进屋,"孩子们现在姓马。"

当晚,周木匠蜷缩在废弃的茅屋里,第一次感到银钱如此冰冷。他对着月亮发誓,从今往后再不吝啬。

起初,他确实试图改变。用积蓄买了新工具,按市价接活。可当李员外家要打整套家具时,他脱口而出:"这雕花工艺复杂,得加三钱银子..."见管家皱眉,他急忙改口,"说笑的说笑的!"

但为时已晚。三个月后,村里人都在传:"周木匠手艺虽好,可算得太精,找他做活心累。"渐渐地,连修修补补的小活计也不找他了。

深秋的早晨,周木匠看见马家两个儿子背着书箱去学堂。大儿子已是个挺拔少年,腰间挂着个精致的木雕笔筒——正是他当年离家前给儿子做的。

他蹲在河边,看着水中憔悴的倒影,自言自语道,如果当时不计较那一两银子,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至于那一两银子的家书,成了青柳村人教育后辈的典故:"银钱省得,亲情省不得,莫学周木匠,为一两银子,丢了一家人。"

来源:汉墨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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