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对外说我不能生,我晒出孕检单和协议,老公被亲戚指着骂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04 21:00 1

摘要:在外人眼里,我算是嫁得不错。赵伟霖工作稳定,长相周正,公婆都是退休职工,家里早早给备下了婚房。

那天,婆婆指着我的鼻子,当着一众亲戚的面,尖酸地笑着说:

“我们赵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不会下蛋的鸡!”

一瞬间,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攥紧了藏在身后的那张薄薄的纸,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那张纸,是我的底牌,也是他们的催命符。

复仇这道菜,我已经用三年的冷眼和屈辱,煨得够久了。

今天,就是上菜的时候。

01

我叫苏月,嫁给赵伟霖三年。

在外人眼里,我算是嫁得不错。赵伟霖工作稳定,长相周正,公婆都是退休职工,家里早早给备下了婚房。

可只有关上门才知道,这个家,对我而言,就是一座装修精美的牢笼。

我的婆婆,钱美玲,从我进门的第一天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她嫌弃我家是小县城的,父母是普通工人,配不上她“书香门第”的儿子。

“苏月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穿的,一点都不上档次。我们伟霖带你出去,人家还以为他找了个村姑呢。”

钱美玲翘着兰花指,捏着她那件真丝睡袍的衣角,眼里的鄙夷不加任何掩饰。

我刚想解释说这件衣服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也要好几百。

她就立刻打断我:“哎哟,你那点工资,一个月才多少?也就够买个菜吧?别乱花钱了,以后工资卡都交给我保管,我帮你们年轻人存着。”

我的丈夫赵伟霖呢?

他当时就坐在旁边,一边玩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妈,苏月她自己会管钱的。”

我心里刚升起一丝暖意,钱美玲眼睛一瞪:“你懂什么!她一个外地来的,在这城市里无亲无故,万一把钱卷跑了怎么办?我是为了你好!”

赵伟霖立刻就怂了,他放下手机,过来拉我的手,用他那惯用的和稀泥语气说:“老婆,妈也是为我们好,你看…要不就先放妈那儿吧,咱们要用钱再跟妈说。”

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我交出了我的工资卡。

从那天起,我成了这个家里唯一一个需要伸手要钱的人。

买件新衣服,钱美玲会念叨半天“败家娘们”。

想给父母买点保健品,她会阴阳怪气地说:“哎呀,真是孝顺女儿啊,就是不知道拿的谁的钱孝顺的。”

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连那条叫“欢欢”的泰迪犬都不如。

钱美玲每天抱着欢欢,心肝宝贝地叫着,给它买进口狗粮,穿漂亮衣服。

而我,就是那个免费的保姆。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做全家人的早饭,晚上下班回来,菜市场买菜,厨房里煎炒烹炸,等他们吃完了,我再一个人收拾残局,把地板拖得能照出人影。

小姑子赵思思,更是个被宠坏的公主。大学毕业两年了,工作换了七八个,没一个超过三个月的,心安理得地在家啃老。

她对我,更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喂,苏月,我那件白裙子呢?给我洗了没?我明天要穿。”她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短视频,一边颐指气使。

“思思,那件裙子是真丝的,要送去干洗。”我好心提醒。

“干洗不要钱啊?你可真大方,反正花的不是你的钱!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手洗出来!”她把手机一摔,蛮不讲理。

我默默地走进卫生间,在冰冷的水里,搓洗着那件娇贵的裙子,也搓洗着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最让我绝望的,是过年。

万家团圆的日子,是我最难熬的酷刑。

大年三十的晚上,亲戚们都来了,满满一桌子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像个陀螺,端出最后一道菜“年年有余”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钱美玲招呼着大家:“来来来,快坐快坐,别客气。”

没有一个人,哪怕是我的丈夫赵伟霖,说一句:“苏月,你来坐。”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滚烫的鱼盘,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钱美玲“发了善心”,她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说:“哎呀,苏月,忙了半天辛苦了。桌上坐不下了,你就在旁边凑合吃点吧。”

那个小板凳,平时是他们用来垫脚的。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涌上了心头,我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

赵伟霖终于注意到了我,他皱了皱眉,对我说:“苏月,你怎么还站着,快吃啊。”

他没有让我坐到他身边,也没有为我争取一个位置,只是觉得我站着,让他“没面子”。

我低着头,扒拉了两口饭,眼泪混着米饭,又咸又涩。

那天晚上,我发烧了。

我躺在床上,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疼。我让赵伟霖给我找点退烧药。

他刚起身,钱美玲就在门外喊:“伟霖,你出来一下,三缺一,就等你了!”

赵伟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老婆,你多喝点热水,我打两圈就回来。”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客厅里传来他们打麻将的喧哗声、笑骂声,和我房间里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在那一夜,彻底死了。

我开始明白,眼泪和忍让,换不来任何尊重。

在这个家里,我想要站起来,就必须比他们更狠。

我开始留意钱美玲的每一句话,观察赵伟霖的每一个反应,我像一个蛰伏的猎人,默默地等待着时机。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

02

结婚第三年,我依然没有怀孕。

这成了钱美玲攻击我的最新,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我们赵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这句话,她从一开始的背地里嘟囔,到后来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

饭桌上,她会突然给我盛一碗黑乎乎的、气味古怪的汤。

“苏月,这是我托人找来的偏方,专门治你这种‘石女’的,快,趁热喝了。”

那汤闻着就让人反胃,我皱着眉,不想喝。

钱美玲就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筷子一摔:“怎么?嫌我老婆子多事了?我这还不都是为了我们赵家!你要是争气,我用得着天天操这份心吗?”

赵伟霖永远都是那句:“老婆,妈也是为你好,你就喝了吧。”

我只能屏住呼吸,像喝药一样灌下去。

喝完之后,一整天都胃里翻江倒海,上吐下泻。

而钱美玲只会冷笑着说:“看吧,就是你身子虚,底子差,才受不住这大补的药。”

赵思思更是煽风点火:“哥,我看你也别指望她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行就去领养一个呗。总比守着个不会生的人强。”

我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赵伟霖,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

他却叹了口气,对我说:“苏月,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和不耐烦。

仿佛不孕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地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当然同意去检查。

我甚至有些期待,期待用一张健康的体检报告,堵住他们的嘴。

那天,我特意请了假,和赵伟霖一起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一系列繁琐的检查做下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我的所有指标,全部正常。

医生看着报告,对我说:“女士,你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我拿着那张报告,像拿到了一面免死金牌,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把报告递给赵伟霖,说:“你看,医生说我没问题。”

赵伟霖的表情却很复杂,他拿着报告,翻来覆去地看,然后,他小声地问医生:“那…会不会是她有什么隐藏的毛病,不容易查出来?”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原来在他心里,他早就认定了,问题一定出在我身上。

医生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说:“女士没问题,那么建议男方也做个检查。”

赵伟霖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他几乎是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这只是一个常规建议。”医生平静地说。

那天,赵伟霖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家,我把我的检查报告放在钱美玲面前。

她扫了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现在的医院,都是骗钱的。随便给你开个单子就说你没问题。谁知道真的假的?”

“妈,这是三甲医院的报告!”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吼什么吼?你没问题?那你怎么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给我解释解释!”她比我声音更大,蛮不讲理。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钱美玲不再逼我喝那些奇怪的偏方,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废品。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赵伟霖面前提一些“别人家媳妇生了龙凤胎”、“谁谁谁离婚了又找了个年轻能生的”。

赵伟霖变得越来越沉默,回家也越来越晚。

我知道,这个家,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钱美玲把我跟赵伟霖叫到了客厅。

她和赵思思坐在主沙发上,像是在审判犯人。

“苏月,”钱美玲清了清嗓子,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我面前,“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嫁到我们家三年,没能为赵家添丁,这是事实。我们赵家不能在你这断了后。”

我低头一看,那份文件的标题是——“离婚协议”。

不,不对,不是离婚协议,是“特别约定”。

我打开一看,上面的条款,让我气得浑身冰冷。

协议内容大致是:我,苏月,自愿与赵家达成约定。自协议签订之日起,两年为期。如果两年内,我能成功怀孕并生下孩子,那么赵家名下,也就是赵伟霖婚前的那套房子,就在房产证上加上我的名字,作为奖励。

但如果,两年后,我依然未能生育,我必须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与赵伟霖无条件离婚。

这哪里是什么约定?

这分明是一份赌上我全部人生的不平等条约!

“妈!你这是干什么!”赵伟霖也急了。

“我干什么?我这是在给你留后路!”钱美玲厉声说,“也是给她一个机会!我们赵家仁至义尽了,给她两年时间,要是她自己不争气,那就别怪我们无情!”

赵思思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哥,妈这都是为了你好。两年时间,够久了。总不能让她一直占着我们家儿媳妇的位置,却不履行义务吧?”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丑恶的嘴脸,再看看赵伟霖。

我问他:“赵伟霖,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苏月…我妈她…她也是着急…”

“我问你,是不是也觉得,生不出孩子,就是我的错?”我追问。

他沉默了。

他的沉默,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割得干干净净。

好,真好。

这不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时机吗?

他们亲手把刀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着那份协议,突然笑了。

我的笑声,让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好,”我拿起笔,看着钱美玲,一字一句地说,“我签。”

03

我签下那份“特别约定”的时候,钱美玲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在她看来,这份协议,就是给我判了死缓,两年后执行。

她甚至“大度”地表示,为了显示公平,她可以把协议拿去公证。

我当然同意。

我不仅同意,我还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

“既然是约定,那就要写得清楚一点。”我看着钱美玲,平静地说,“协议里要加一条,这两年备孕期间,双方都需要遵从医嘱,积极配合治疗。如果是因为一方不配合,导致没有怀孕,那就要承担违约责任。”

钱美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加上!我儿子身体好得很,我们不怕!”

她以为,这条款是套在我脖子上的另一道枷锁。

她不知道,这正是我为他们准备的第一个陷阱。

协议公证那天,赵伟霖全程黑着脸。

他觉得丢人。

出了公证处,他终于忍不住对我发了火:“苏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签这种东西,不是让我妈更看不起你吗?”

我看着他,觉得无比可笑。

“赵伟霖,从我嫁进你家门开始,你妈什么时候看得起我过?签与不签,有区别吗?”

“那你也不能…”

“我不能什么?”我打断他,“我不能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还是不能让你继续心安理得地躲在你妈身后,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冷冷地看着他:“赵伟霖,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去检查吗?现在,轮到你了。”

我拿出之前医生开的检查单,塞到他手里。

“协议签了,公证了,白纸黑字。现在,该你履行义务了。”

他看着手里的单子,脸色比纸还白。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赵伟霖用尽了各种借口,逃避去医院。

“我最近工作忙,没时间。”

“我好像有点感冒,等好了再去。”

“这种检查,听着就别扭。”

我也不催他,只是每天把那份公证过的协议,摆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

那份协议,像一个无声的倒计时,压得他喘不过气。

终于,他扛不住了。

他去做了检查。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是我嫁给他之后,过得最舒心的几天。

钱美玲和赵思思,大约是觉得胜券在握,连带着对我的态度都“和善”了不少。

她们不再对我冷嘲热讽,只是偶尔用一种看死人般的怜悯眼神看着我。

赵思思甚至假惺惺地对我说:“嫂子,你也别太有压力。就算以后跟我哥离了,凭你的条件,再找个二婚的男人也不难。”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终于,拿报告的日子到了。

赵伟霖一个人去的医院,他不敢让我陪着。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没睡,在客厅等他。

他推开门,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失魂落魄。

我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结果呢?”我问。

他把一叠报告单扔在茶几上,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愤怒:“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医院搞错了!”

我拿起报告,一页一页地翻看。

上面的医学术语很复杂,但最后的结论,清晰明了。

赵伟霖,重度少弱精子症。

简单来说,在自然状态下,他让女方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

所以,这三年来,真正“不下蛋”的,不是我这只“母鸡”,而是他。

我放下报告,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羞耻、愤怒,还有一丝……恳求。

“苏月,”他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这件事,你……你不能告诉我妈。”

“为什么?”我问。

“她……她会受不了的。而且……而且这太丢人了。”他语无伦次。

“丢人?”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赵伟霖,过去三年,当你妈指着我鼻子骂我‘石女’的时候,当你们全家都逼着我喝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的时候,当你们逼着我签下那份耻辱的协议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丢人?”

“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苏月,你帮帮我。我们……我们偷偷去治,好不好?只要治好了,我们就跟妈说,是我们俩一起努力的结果。这份协议,我们就当它不存在。”

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悲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好,”我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保密,也可以陪你去治疗。但是,赵伟霖,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

04

从那天起,一切都悄悄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天不亮就起床的免费保姆。

早上,我会在闹钟响后,继续睡一个回笼觉,然后慢悠悠地起床洗漱,给自己做一份营养早餐。

钱美玲在客厅里指桑骂槐:“哎哟,现在有些人啊,真是越来越娇贵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真把自己当阔太太了。”

以前,我只会低着头,默默忍受。

现在,我会端着我的牛奶和煎蛋,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妈,医生说了,备孕期间,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和愉快的心情。这都是为了咱们赵家的下一代,您说是不是?”

我把“赵家下一代”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钱美玲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想发作,又找不到理由。

因为“积极备孕”,是我拿捏他们的尚方宝剑。

赵伟霖为了让我保密,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

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我说:“伟霖,医生说,治疗期间,你要加强营养,但也不能吃得太油腻。以后家里的饭,我来安排吧。”

他就立刻对钱美玲说:“妈,以后做饭就让苏月来吧,她懂营养搭配。”

钱美玲气得直翻白眼,但看着儿子那张紧张的脸,也只能忍了。

于是,我名正言顺地接管了厨房。

我不再做那些费时费力的“大菜”,而是按照自己的口味,做一些清淡、健康,又合我胃口的家常菜。

钱美玲吃不惯,挑三拣四:“这菜怎么一点油水都没有?喂兔子呢?”

我会一脸无辜地看着赵伟霖:“老公,妈好像不喜欢我做的菜。要不,还是让妈来做吧?你的身体……”

赵伟霖立刻紧张起来,连忙夹一筷子菜到钱美玲碗里:“妈!挺好吃的!你就别挑了!苏月这都是为了我好!”

钱美玲只能把剩下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赵思思也一样。

她还想像以前一样,把脏衣服扔给我。

“苏月,把我这件衣服洗了。”

我会把衣服踢回去,淡淡地说:“洗衣机在那边,自己洗。我现在要休息,不能太劳累,不然会影响‘受孕率’。”

赵思思气得跳脚:“哥!你看看她!”

赵伟霖只能跑过来打圆场:“思思,你嫂子说得对,她现在是特殊时期,你就自己动手吧。”

家里的权力结构,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逆转。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使唤的受气包,而是成了这个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这种感觉,很爽。

但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我深知,我在这个家里的这点“特权”,完全建立在赵伟霖的病和他的恐惧之上。

一旦他的病治好了,或者秘密泄露了,我就会被打回原形。

我必须为自己寻找一条真正的出路。

于是,在陪着赵伟霖东奔西跑,进行那些漫长而磨人的治疗的同时,我开始为自己铺路。

我以“备孕需要安静环境”为由,把我们卧室的门换成了带锁的。

每天晚上,我都会锁上门,打开电脑,开始我自己的“战斗”。

我是一名会计,但在结婚后,为了照顾家庭,我放弃了事务所里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去了一家小公司,做着清闲但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现在,我决定把我丢掉的专业,重新捡起来。

我开始在网上看各种专业课程,复习考证的书籍,关注最新的财税政策。

我的大脑,就像一台沉寂已久的机器,重新开始高速运转。

很快,我通过一个学姐的介绍,在网上接到了一个私活。

一个初创公司,需要一个兼职的财务顾问。

对方的老板,姓张,我们叫他张总。是一个非常有魄力和眼光的年轻人。

我们通过几次视频会议,他对我的专业能力非常欣赏。

“苏小姐,你的财务分析报告,做得非常清晰,一针见血。比我之前请的那些全职会计强多了。”

他的肯定,像一道光,照亮了我被婚姻蒙尘的自信。

我开始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时间,为他的公司做账、做规划。

赵伟霖和钱美玲只以为我每天神神秘秘地在房间里,是在研究怎么“生孩子”。

钱美玲甚至还偷偷跟赵思思说:“你看她那个魔怔样,我看她是想孩子想疯了。”

她们不知道,我是在为我的新生,积蓄力量。

第一个月的兼职费到账时,我看着手机短信上那一串数字,那是我自己挣来的,不经过任何人的手,完全属于我自己的钱。

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我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地办了一张新的银行卡,把钱都存了进去。

这是我的秘密,我的底气,我的退路。

就在我的生活,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张总的公司,因为一个紧急的项目,需要我去一趟外地,对接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时间很紧,当天去,第二天回。

我跟赵伟霖说了之后,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可钱美玲却炸了。

“什么?要去外地?过夜?不行!我不同意!”她一拍桌子,“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大晚上不回家,跑去跟别的男人出差,像什么样子?传出去我们赵家的脸往哪儿搁?”

“妈,我这是去工作。”我耐着性子解释。

“工作?你那破工作一个月才几个钱?辞了!我们赵家还养不起你吗?你的任务,就是在家给我生孙子!别的都不用你管!”

我看着她那张蛮横的脸,压抑了许久的火,终于“腾”地一下冒了上来。

05

“养我?”我看着钱美玲,一字一句地反问,“妈,您是不是忘了,从我嫁过来那天起,我的工资卡就在您那。您每个月倒是会给我一千块钱买菜,剩下的钱,您说是替我们存着。三年了,您存了多少,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钱美玲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我敢当众顶撞她,还提钱的事。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辛辛苦苦帮你们管钱,还管出错来了?”她气急败坏。

“我没有说您错了,”我逼近一步,眼神冰冷,“我只是想知道,您口口声声说养我,到底是用谁的钱养我?”

“当然是我们家的钱!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

“房子是赵伟霖的婚前财产,跟我没关系。吃的,是我用那一千块菜金买的,有时候不够,还是我自己掏的腰包。家务活,是我一个人全包了。钱美玲女士,您摸着良心说,这三年来,到底是谁在养谁?”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客厅里每个人的心上。

赵思思跳了出来:“苏月你疯了!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赵伟霖也慌了,他过来拉我:“老婆,你少说两句,妈她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我甩开他的手,“关心我就是控制我的钱,践踏我的尊严,把我当成一个生育工具吗?赵伟霖,你今天给我一句准话,这个差,我到底能不能去?”

我死死地盯着他。

我知道,这是对他的又一次考验。

他如果再退缩,那我对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丝留恋。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伟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边是母亲的威逼,一边是我冰冷的眼神。

最终,他对钱美玲说:“妈……就让苏月去吧。她……她出去散散心,对身体也好。”

他还是用了“对身体好”这个借口。

但我知道,我已经赢了。

钱美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伟霖骂:“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被这个狐狸精迷昏了头了!”

我没再理会她的叫骂,转身回房,利落地收拾行李。

第二天,我登上了去往另一座城市的飞机。

看着窗外的云层,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空气。

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张总的那个客户,是个很爽快的女强人,王姐。她对我的专业能力和工作态度赞不绝口。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王姐听说了我的一些情况后,非常感慨。

“小苏啊,听姐一句劝。女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圈子。家庭很重要,但不是全部。你得有自己的底气,有随时能转身离开的资本。”

她的话,深深地触动了我。

是啊,我一直在忍,在等。可我等的,不就是这样一个能让我彻底转身的机会吗?

跟王姐的合作谈成了,张总非常高兴,当场就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

他说:“苏月,等这个项目做完,你别做兼职了,直接来我公司吧。我给你开事务所双倍的薪水,给你财务总监的位置。”

我愣住了。

财务总监?双倍薪水?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张总,我……”

“你别急着拒绝,”张总笑着说,“你的能力,完全配得上这个位置。我相信我的眼光。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那一晚,我失眠了。

我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张总和王姐的话。

一边是充满希望和尊严的未来,一边是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我该怎么选?

不,我根本不用选。

就在我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喂?请问是苏月小姐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市中心医院妇产科的护士,您今天是不是来我们这里做了个检查?”

我的心猛地一跳。

检查?我今天一天都在外地,怎么可能去医院做检查?

难道是……

“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稳了稳心神。

“不会错的,登记的名字就是苏月,身份证号也核对过了。”护士的语气非常肯定,“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HCG值很高,恭喜您,您怀孕了!”

“什么?”

我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怀孕了?

我……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赵伟霖的病……

“苏月小姐?您在听吗?”护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因为看您登记的紧急联系人是您婆婆钱美玲女士,我们打她电话没打通,所以才打给您。医生建议您尽快来医院做个详细的B超,确认一下孕周和胎心。”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紧急联系人……是钱美玲?

我什么时候去医院做了检查,还留了钱美玲的电话?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窜了上来。

难道是……赵思思!

我记得前几天,赵思思说她感冒不舒服,问我借了身份证和医保卡,说是去医院开点药。

当时我没多想,就借给了她。

难道……怀孕的人,是她?她冒用了我的名字?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数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挂了电话,立刻拨通了赵伟冰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老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背景里还有嘈杂的音乐声。

“你在哪儿?”我冷冷地问。

“我……我在跟朋友吃饭呢。”

“赵伟霖,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伟霖,谁啊?这么晚了还查岗呢?”

这个声音……

我瞬间就听出来了。

是赵思思的闺蜜,那个叫李娜的女孩!

我之前见过她几次,她看赵伟霖的眼神,总是黏黏糊糊的。

所以,赵伟霖所谓的“跟朋友吃饭”,就是跟李娜在一起?

在我为了他的病,为了这个家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赵伟霖!”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尖叫声和东西破碎的声音。

然后,电话被猛地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

怀孕的乌龙,丈夫的背叛……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混乱而不堪的真相。

我拿着手机,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第一次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和……兴奋。

是的,兴奋。

因为我知道,我手里,又多了一张王牌。

姐妹们,你们猜得没错!

事情远比想象的更狗血,也更刺激!

赵思思冒用我的名字,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

电话那头的混乱,又是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我,苏月,手握着“假孕报告”和丈夫出轨的证据,又将如何布下天罗地网,让这对恶心的婆家,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反击,绝对让你爽到头皮发麻!

点击下方继续阅读,看我如何从受气包,变身复仇女王,把他们踩在脚下!

06

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立刻返回,而是先去了那家医院。

我找到了那位给我打电话的护士,凭着我的身份证,顺利地拿到了那份“写着我名字”的检查报告。

报告单上,HCG那一栏后面,是一个刺眼的,代表着怀孕的数值。

而在B超申请单上,我看到了申请医生的签名:王医生。

我捏着这张纸,直接去了妇产科诊室。

王医生看到我,显然愣了一下:“苏月?你不是昨天刚来过吗?”

“医生您好,”我把报告单递过去,开门见山地说,“这份报告,不是我的。昨天拿着我的身份证来检查的人,也不是我本人。”

王医生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们都是核对过身份证的。”

“医生,身份证上的照片,跟我本人像吗?”我问。

王医生拿起桌上病历夹里的身份信息复印件,又抬头看了看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是有点……不太像。”

“麻烦您再仔细想想,昨天来的人,长什么样?”

王医生努力回忆了一下,说:“挺年轻的一个女孩,打扮得很时髦,说话声音嗲嗲的,旁边还跟着一个男的,看着对她很紧张。”

年轻,时髦,声音嗲嗲……

这一切,都跟赵思思对上了。

“医生,我妹妹最近肠胃不好,可能是她拿错了我的医保卡。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收起了报告单。

我没有当场揭穿。

因为我知道,这张错误的报告单,在我手里,比在医院的档案里,更有用。

离开医院,我坐上了回家的动车。

一路上,我将所有的碎片信息,在脑子里重新拼接、推演。

赵思思怀孕了。

她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所以冒用了我的。

她为什么不敢?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孩子,来路不正。

她没有男朋友,却怀孕了。

而另一边,我的丈夫赵伟霖,在我出差的晚上,和她的闺蜜李娜在一起。

这几件事,看似独立,但又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联系。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还需要证据。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一进门,就看到钱美玲和赵思思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太好看。

看到我,钱美玲立刻像找到了出气筒:“你还知道回来啊!一个女人家,在外面疯了一天一夜,还要不要脸了?”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赵思思面前。

她看到我,眼神明显有些躲闪,不敢跟我对视。

我把那张从医院拿回来的报告单,“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

“赵思思,这是你的东西吧?”

赵思思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跟死人一样。

钱美玲也愣住了,她拿起报告单,看了一眼,先是茫然,随即就是震惊,最后,转为一种病态的狂喜。

“怀孕了?苏月,你……你怀孕了?”她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都在抖。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赵思思已经快要吓哭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妈……这……这是……”

“是什么是!”钱美玲一把将她推开,激动得语无伦次,“太好了!真是老天开眼!我们赵家有后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报告单上的日期和申请医生,更没想过,这份报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里。

她被“孙子”这两个字,冲昏了头脑。

我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心里冷笑。

就让你先高兴一会儿。

站得越高,摔得才越惨。

“既然怀孕了,那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钱美玲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拉着我的手,殷勤得让我恶心,“快快快,赶紧坐下。思思,去,给你嫂子倒杯热水!不,倒杯牛奶!”

赵思思不敢不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厨房。

我安之若素地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太后”待遇。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晚上,赵伟霖回来了。

他一进门,钱美玲就冲上去,抱着他,又哭又笑:“儿子!好儿子!你真是好样的!我们家有后了!”

赵伟霖一脸懵逼:“妈,你说什么呢?”

“你媳妇,苏月!她怀孕了!”钱美玲指着我,像是在宣布一个天大的喜讯。

赵伟霖的目光,猛地射向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还有一丝……恐惧。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

怎么可能?

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个谜题,我留给他自己去猜,去害怕。

那天晚上,赵伟霖第一次,主动走进了我的房间。

他关上门,反锁。

“你……你真的怀孕了?”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你觉得呢?”我反问。

“不可能!”他脱口而出,“我的病……医生说……”

“医生说什么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医生说几率很低,但不是零,对不对?也许,是我们运气好呢?”

他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

他显然不信。

但是,他又不敢不信。

因为“我怀孕了”这件事,是目前能让他妈闭嘴,能让他摆脱“不行”这个心理阴影的唯一救命稻草。

他挣扎了半天,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好,太好了。”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老婆,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你放心,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差点笑出声。

“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放到他面前,“老公,你听听这个。”

录音里,传出的,正是昨晚他跟李娜的对话。

“伟霖,谁啊?这么晚了还查岗呢?”

……

赵伟霖的脸,瞬间变得比赵思思还白。

“你……你录音了?”

“没办法,出差在外,总要留个心眼。”我关掉录音,轻描淡写地说,“老公,这位李娜小姐,是思思的闺蜜吧?你们俩……感情挺好啊。”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吃个饭!”他急得快要跪下了。

“吃饭?”我笑了,“吃饭需要搂搂抱抱吗?赵伟霖,你当我瞎吗?”

我把一张照片甩到他脸上。

那是我回来的路上,找私家侦探,花了一点钱,拿到的照片。

照片上,赵伟霖和李娜在一家酒吧的卡座里,举止亲密,他的一只手,甚至还放在李娜的大腿上。

铁证如山。

赵伟霖彻底瘫了。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他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原谅你?可以啊。”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别说两个,两百个都行!”

“第一,我那张被妈拿走的工资卡,连本带息,还给我。我算了一下,三年,不多,也就二十万。”

“第二,”我顿了顿,看着他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主动去跟你妈说,赵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07

赵伟霖听到我的第二个条件,整个人都傻了。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说什么?思思她……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冷笑一声,“你敢说,你没碰过她?”

我当然是在诈他。

但我赌,我赌对了。

从赵思思冒用我的名字去产检,到赵伟霖在我出差时跟她闺蜜厮混,这两件事背后,一定有一条更肮脏的线。

而兄妹乱伦,是我想到的,最能将这个家,彻底摧毁的炸弹。

赵伟霖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冷汗顺着额角,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他没有反驳。

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这个家,比我想象的,还要肮脏,还要恶心。

“不……不是的……就一次……就那一次我喝多了……”他语无伦次地辩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次?”我笑了,“一次,就中了头彩。赵伟霖,你不是不行,你只是分人啊。”

我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是羞耻,也是愤怒。

他想发作,但看着我手里那张他和李娜的亲密照,还有那段录音,他所有的气焰,又都熄灭了。

他知道,他现在,就是我手里的一条狗。

“苏月……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绝望地问。

“我不想怎么样,”我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它本该在的位置。你,去跟你妈坦白。然后,你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迎接这个‘亲上加亲’的孩子。”

“不行!绝对不行!”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我妈会打死我的!我们赵家的脸,就全丢光了!”

“哦?现在知道要脸了?”我看着他,“当初你们逼我签协议,污蔑我不能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要脸呢?赵伟霖,路是你自己选的。是身败名裂,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你自己掂量。”

我给了他一天的时间考虑。

这一天,对赵家来说,是无比煎熬的。

赵伟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钱美玲以为他是因为我“怀孕”而高兴得不知所措,还在外面一个劲儿地劝:“儿子,你快出来啊!你媳妇怀孕了,这是大喜事!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赵思思则是坐立不安,她几次想来找我,都被我冷冷地挡了回去。

我知道,他们在等,在挣扎。

但他们没有选择。

第二天晚上,赵伟霖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地说:“我答应你。但是……但是你必须保证,拿到钱,拿到房子之后,就跟我们家,一刀两断。永远不要再出现。”

“成交。”我爽快地答应。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接下来,好戏开场了。

钱美玲为了庆祝我“怀孕”,特意在家里办了一场家宴,把三姑六婆,所有的亲戚都请了过来。

她就是要炫耀,要扬眉吐气。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她儿子不行,是我这个媳妇,终于“开窍”了。

宴会上,钱美玲红光满面,拉着我的手,到处跟人说:“看看,看看我这儿媳妇,多争气!我们赵家,马上就要有第四代了!”

亲戚们也都纷纷上来恭喜,说着各种吉祥话。

“哎哟,美玲姐,你可真有福气!”

“伟霖这下也当爸爸了,要成熟起来了啊!”

我全程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而赵伟霖和赵思思,则像两个提线木偶,脸色惨白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钱美玲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她的“胜利感言”。

“今天,把大家请来,主要是想宣布一件大喜事!我们家苏月……”

就在这时,我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她。

“妈,等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微微一笑,看着众人,朗声说道:“感谢各位亲戚朋友今天能来。其实今天,我们家,是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钱美玲愣住了。

我走到脸色已经毫无血色的赵思思身边,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

“没错。不止我,我们家思思,也怀孕了。而且,比我的月份还大呢。”

轰!

整个客厅,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

所有人都惊呆了。

赵思思未婚先孕?

钱美玲的脸,瞬间就绿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指着我,气急败坏。

“我胡说?”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冒用我名字的孕检单,高高举起,“妈,您看清楚,这上面的日期,是一个月前的。那个时候,我可还没‘怀孕’呢。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思思,或者,问问您的好儿子,赵伟霖。”

我把矛头,直接指向了赵伟霖。

所有的目光,瞬间,又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赵伟霖的身上。

他坐在那里,头埋得低低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伟霖!你快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美玲快要疯了。

赵伟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看了一眼赵思思,又看了一眼我。

最后,他闭上眼睛,用一种近乎于蚊子叫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足以毁掉一切的话。

“妈……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08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客厅里所有的亲戚,都像被集体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骇表情。

钱美玲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她死死地盯着赵伟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哥……你……”赵思思也没想到赵伟霖会真的当众承认,她吓得哭了出来,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而我,作为这场大戏的导演,只是冷眼旁观。

这还不够。

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哎呀,”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思思怎么会拿我的身份证去做检查呢。原来是……亲上加亲啊。”

“亲上加亲”这四个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钱美玲的脸上。

她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畜生!你这个畜生!”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冲过去,对着赵伟霖的脸,就是一顿疯狂的撕打。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那是你亲妹妹啊!”

巴掌声,哭喊声,咒骂声,响彻了整个客厅。

赵伟霖抱着头,任由她打骂,一句话也不敢说。

亲戚们也都反应了过来,整个场面,瞬间失控。

“我的天!这……这是真的吗?兄妹俩……”

“作孽啊!真是家门不幸!太丢人了!”

“快别说了,我们赶紧走吧,这叫什么事啊!”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宴会,瞬间变成了一场混乱不堪的闹剧。

亲戚们避之不及,纷纷起身告辞,看他们一家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钱美玲打累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一辈子的骄傲,她引以为荣的儿子,她所谓的“书香门第”的脸面,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妈,”我把那份公证过的“特别约定”和另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钱美玲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她看到了那份约定,又看到了另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

“按照约定,我现在‘怀孕’了,这套房子,有我一半。不过呢,我对你们这套充满肮脏和丑闻的房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顿了顿,看着她绝望的脸,继续说:“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房子卖了,市价大概三百五十万。属于我的那一百七十五万,一分不能少。另外,我那张工资卡里,被你‘保管’了三年的二十万本金,加上利息,一共二十五万。两项加起来,二百万。你给我,我签字离婚,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第二,”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们不给钱也行。那我就不离婚。我就住在这里,看着你们一家人,怎么面对这个‘亲上加亲’的孩子。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所有的邻居,告诉你和你老伴以前单位所有的同事。我还要去思思的学校,哦不,她好像没正经上过学,那我就去她常去的那些酒吧、会所,好好宣传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赵家,是怎样一个‘和睦’的家庭。”

“你……你这个毒妇!”钱美玲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毒?”我笑了,“我这点手段,跟您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您当初逼我签协议,到处造谣我不能生的时候,可比我狠多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把笔,放在离婚协议上,推到她面前。

“您,选一个吧。”

09

钱美玲最终还是选择了给我钱。

因为她知道,脸面,比钱更重要。

尤其是在她这个年纪,在那个熟人社会里,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她和老赵这辈子都别想再抬起头做人。

筹钱的过程,充满了鸡飞狗跳。

他们家的存款,根本不够二百万。

钱美玲哭着喊着,让赵伟霖和赵思思去想办法。

赵伟霖丢了魂一样,工作也保不住了。他们公司听说了这件丑闻,第一时间就把他给辞退了。

赵思思更是天天以泪洗面,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最大的累赘和耻辱。

最后,钱美玲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借钱,甚至把她和老伴的养老金都取了出来,还卖掉了自己的一些首饰。

东拼西凑,总算把二百万凑齐了。

打钱给我的那天,钱美玲看着我,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苏月,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让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进门!”

我看着银行账户里多出来的那一长串零,心情好得不得了。

“妈,您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当初那么努力地逼我,我怎么能有今天呢?”我真心实意地“感谢”她,“说起来,您才是我的贵人。”

她被我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差点晕过去。

我拿了钱,爽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我把那张假的“孕检单”和那份“特别约定”,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走到门口,回过头,冲他们灿烂一笑。

“其实,我根本没怀孕。”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瞬间石化的表情,觉得这三年来受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都值了。

我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家门。

外面的阳光,真好。

空气,都是自由的甜味。

我没有立刻离开这座城市。

我用手里的钱,先是在市中心租了一套高档公寓。

然后,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我去做SPA,去练瑜伽,去学插花,去听音乐会。

我把过去三年亏欠自己的,一样一样,全都补了回来。

我也正式接受了张总的邀请,加入了他的公司,担任财务总监。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我的专业能力,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我带领团队,为公司完成了几轮漂亮的融资,让公司的估值,翻了好几番。

张总没有食言,给了我丰厚的薪水和期权。

不到一年,我凭着自己的能力,在这座城市,买下了一套属于我自己的,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

站在敞亮的新家阳台上,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我感觉自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

而赵家的下场,我也时有耳闻。

他们最终还是把那套房子卖了,用来还债。

赵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在一次争吵中,流产了。

她也因此得了抑郁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赵伟霖一蹶不振,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去打零工,勉强度日。

钱美玲一夜之间,白了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出门都得戴着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

有一次,我在商场里,偶然遇到了她。

她正在一家超市里,跟人为了几毛钱的鸡蛋,争得面红耳赤。

她也看到了我。

我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拎着最新款的名牌包,身边跟着我的助理。

我们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里,是震惊,是嫉妒,是悔恨,是怨毒……复杂得像一团打翻的颜料。

而我的眼神,只有平静。

像是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

我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她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我的前方,是星辰大海。

而他们,只配烂在过去的泥潭里。

10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张总的公司准备上市,作为核心高管和股东,我的身价,也即将水涨船高。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赵家的人和事了。

对我而言,那就像一场做过的噩梦,醒来后,便了无痕迹。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赵伟霖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卑微。

“苏月……不,苏总。是我,赵伟霖。”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我……我看到新闻了,恭喜你。你现在……过得很好。”

“还行。”我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然后,他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苏月,我们……我们能见一面吗?就一面。”

我本来想拒绝。

但鬼使神差地,我答应了。

或许,我是想给那段不堪的过去,画上一个最完美的句号。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老了至少十岁。

看到我,他局促地站了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苏总,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有事就说吧,我只有半个小时。”

他搓着手,低着头,过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苏月,我……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妈她……她也后悔了。我们……我们知道错了。”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妈她……她前段时间病了,很严重。医生说……需要很多钱。”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祈求,“苏月,你看在……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我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想的,还是钱。

“赵伟霖,”我放下咖啡杯,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有钱了,就应该当这个冤大头?”

“不……不是的!我会还的!我给你打欠条!”他急忙说。

“还?你拿什么还?”我毫不客气地戳穿他,“凭你去工地搬砖,还是凭你妈那点可怜的退休金?”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苏月,”他突然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咖啡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我求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当牛做马!”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我抽出腿,站了起来,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他面前。

“赵伟霖,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我不是慈善家,更不是圣母。你母亲的病,是你做儿子的责任,与我无关。”

“这些钱,你看清楚了。”

我指着地上的钱,一字一句地说。

“这不是借给你的,也不是可怜你的。”

“这是,我赏你的。”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在一众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咖啡馆。

我没有再回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再也不会有赵伟霖,再也不会有钱美玲,再也不会有那些肮脏和不堪。

我的人生,将由我自己书写。

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是崭新的,光芒万丈的。

我,苏月,活成了自己的女王。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们将永远跪在地上,仰望着我,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度过余生。

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全文完)

声明:本故事人物、情节纯属虚构,旨在文学创作,请勿对号入座。遵守平台规则,传播正能量。

(文中姓名均为化名,图/源自网络,侵权请联系删除)

来源: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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