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江阴之灯光球场的炽昼流星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04 20:13 1

摘要:若把江阴老城比作一枚缓缓旋转的留声机,灯光球场便是那最亮的一枚唱针——当针尖落下,六七十年代的风声、人声、蟋蟀声便一齐涌了出来。请先别急着按下播放键,让我们绕一段小小的弯路:你可曾想过,在煤油灯仍守着千家万户的年代,两排碘钨灯竟敢把夜空撕开一道口子?那道口子底

灯照球场夜未央,少年逐影绕栏旁。

篮筐起落青春事,旧忆犹随灯光亮。

若把江阴老城比作一枚缓缓旋转的留声机,灯光球场便是那最亮的一枚唱针——当针尖落下,六七十年代的风声、人声、蟋蟀声便一齐涌了出来。请先别急着按下播放键,让我们绕一段小小的弯路:你可曾想过,在煤油灯仍守着千家万户的年代,两排碘钨灯竟敢把夜空撕开一道口子?那道口子底下,藏着多少孩子第一次关于“光”的贪婪?当江阴老城的夜色漫过六七十年代的屋檐,总有一片光亮格外分明——那是县体育场西侧的灯光球场,在多数人家还点着煤油灯的年月里,它像悬在半空的星群,把少年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你是否也曾有过这样一处秘境?它的门难进,它的光却总在记忆里发烫,比如那座围着铁栏杆、藏着数不清趣事的灯光球场。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县体育场,像一头安静的巨兽伏在老城的版图上。四个门各有各的脾气:南西北三门常年敞着,像巨兽半张的嘴,吞进挑担的农夫、散步的老人、追跑的孩子;唯有东门,像巨兽的獠牙,平日里紧抿着,只在开万人大会时才缓缓张开,吞吐着黑压压的人潮。而灯光球场,就躲在这巨兽的胁下,被一圈独立的围墙圈成个小天地,东北两门守着进出口,北门是日常的通道,门口的铁栏杆拧成麻花状,人要像穿迷宫似的绕两圈才能挤进去,仿佛这门也知道,里面的热闹得费点劲才能沾到边。

球场里的景致,至今想起来还带着光的温度。两边各立着个司令台,水泥台阶像被时光磨圆的牙齿,一排一排铺向中间的篮球场,算下来不过十来阶,却足够让看客们把脖颈伸成鹅似的张望。最叫人眼热的是场顶的两排灯,铁皮灯罩里藏着数十盏灯泡,一通电,光就像泼出去的银水,把整个球场浇得透亮。那时节,多少人家的窗台上还摆着煤油灯,灯芯舔着灯油发出“滋滋”的轻响,昏黄的光晕连课本上的字都照不分明,可灯光球场的灯一亮,连墙缝里的青苔都能看清纹路——这大概是江阴城里,最早能把黑夜照成白昼的地方。

灯光亮起的日子,就是孩子们的节日。住在体育场附近的我们,鼻子比狗还灵,只要那片光亮刺破暮色,就知道准有篮球赛或活动。一群半大孩子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早早溜到灯光球场北侧的三块露天篮球场。那边的人总比灯还密:大人们借着灯光练投篮,篮球砸在地上的“砰砰”声像鼓点;我们则抢占一块空地踢足球,皮球滚到人群里,惹来几声笑骂,捡回来继续疯跑,眼睛却不住地瞟着灯光球场的北门——那道铁栏杆门后,藏着我们最惦记的热闹。

想进灯光球场,比登天还难。收门票的人背着手站在门口,像尊门神,票根在他手里晃成小旗子。我们这些没票的,先是试着从栏杆缝里钻,被铁条硌得龇牙咧嘴;又想趁他转身时溜,刚迈出半步就被喝住;最后只能蹲在围墙外,数着台阶上的裂纹,等他抽烟、喝水、跟人闲聊——只要那身影一离开门口,不知是谁喊一声“走!”,一群孩子就像炸开的蚂蚱,弯腰弓背冲进去,栏杆的铁棱刮破了衣角也顾不上,心脏跳得比篮球还响。

进了场,座位是别想了,但我们自有“VIP专区”。运动员等候区的长凳旁,篮球架下的阴影里,甚至球场边的水泥地上,只要蜷起身子不挡着人,工作人员一般懒得管。可孩子哪坐得住?刚看两分钟球员运球,就忍不住在过道里追跑,被大人瞪一眼,缩缩脖子蹲回原地,没过三秒又凑成一堆玩“官兵捉强盗”。好在那时的大人眼里只有比赛,球员的跳跃、观众的呐喊、裁判的哨声,把我们的吵闹衬成了背景音。只有当比赛打得乏善可陈,工作人员才会腾出空来赶人,拎着我们的后领往门外送,可刚迈出大门,我们就像泥鳅似的溜了,绕到围墙另一头,等下一次机会再钻进去。

那时的我们,比谁都清楚球场里的门道。知道最厉害的球队是建筑公司,他们的球员个个壮得像铁塔,球衣背后的号码被汗水浸得发皱;也认得最出名的“毛胡子”——他投篮时胡子会跟着抖,三分球空心入网的瞬间,全场的欢呼能掀翻屋顶。我们甚至能听出不同球队的脚步声:建筑公司的球员落地重,像打夯;学校球队的轻快,像跳房子。这些门道,都是趴在地上、挤在角落,一点点看出来的,比课本上的字记得还牢。

没比赛的时候,灯光球场也是我们的乐园。夏夜的灯光下,飞虫比人还多,蛾子扑在灯罩上,像贴了层碎纸;蟋蟀从草丛里蹦出来,在台阶缝里叫得欢。我们掏出玻璃瓶,蹲在地上屏息凝神,手指闪电般按住蹦跳的“三妹子”(一种大蟋蟀),个大的留着斗架,小的就带回家喂鸡。瓶底的蟋蟀“唧唧”叫着,和远处的蝉鸣混在一起,成了夏夜的背景音乐。要是实在无聊,就跑到球场背后的弄堂里玩“官兵捉强盗”,跑得浑身是汗,衬衫黏在背上,直到谁家大人扯着嗓子喊回家吃饭,才恋恋不舍地散去。

偶尔有文艺演出,灯光球场就换了模样。没有花哨的布景,也没有彩色的射灯,演员们穿着的确良衬衫,在台上唱歌跳舞,可在我们眼里,比年画上的人儿还好看。那时的节目不多,翻来覆去就是《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可我们照样看得津津有味。挤在人群里,闻着大人身上的汗味和肥皂香,听着歌声撞在围墙上反弹回来,心里甜滋滋的——这大概是除了过年,最像过节的日子。

白天的灯光球场,藏着另一种乐趣。趁管理人员打盹,我们溜进去,在台阶上蹦来跳去玩“跳房子”,把粉笔头在地上画成格子;或者抱着个破皮球,在篮球场上投篮,球框太高,多数时候砸在篮板上,弹回来砸中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更欢。直到西隔壁办公室的人听见吵闹,拎着扫帚出来赶人,我们才像受惊的麻雀,呼啦啦飞出北门,跑到体育场的草地上,回头看那紧闭的铁门,盼着太阳快点落山,灯光再亮起来。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灯光球场的光,不仅照亮了比赛,更照亮了一个时代的朴素与热烈。那时的人们,日子过得清简,却总在球场上为一个进球欢呼,在演出时为一句歌词鼓掌;那时的孩子,没有游戏机,没有动画片,却能在追逐打闹里找到最纯粹的快乐,把铁栏杆的冰凉、水泥地的粗糙、灯光的灼热,都刻进了童年的纹路里。

如今的灯光球场早已不在,可那片光亮似乎从未熄灭。它藏在老人们谈论球赛的眉飞色舞里,藏在我们回忆起“毛胡子”投篮时的会心一笑里,藏在每个被灯光照亮过的童年片段里。就像那首老歌唱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但有些东西,会跟着光一起,永远亮在心里。

(完)讹误烦君勤指摘!谬言烦卿多指正!_注:故事均智能采集于网络,有误的地方务必请多指正,意见集合后会再发布!关注我,江阴故事讲不完!

来源:人生处处有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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