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5月28日发表于《自然》的一项研究，探讨了科研人员转换研究方向的后果。研究团队创建了一个量化框架，通过分析数百万篇科学论文和专利，衡量了研究者偏离其既有工作的程度。研究发现了一种普遍存在的“转向惩罚”现象：研究方向偏离越远，新研究的影响力下降越剧烈，
2025年5月28日发表于《自然》的一项研究，探讨了科研人员转换研究方向的后果。研究团队创建了一个量化框架，通过分析数百万篇科学论文和专利，衡量了研究者偏离其既有工作的程度。研究发现了一种普遍存在的“转向惩罚”现象：研究方向偏离越远，新研究的影响力下降越剧烈，且该效应在过去五十年中持续加剧。这一发现揭示了科学界在适应新机遇和新威胁时面临的巨大挑战，对个体、科研机构及科学政策具有重要启示。科学被誉为“无尽的前沿”，新兴的挑战和机遇——从气候变化到全球大流行病——不断涌现，要求科研人员与时俱进，调整自己的研究方向。人们通常认为，探索新领域可能会带来颠覆性的创新，鼓励科学家跨界“探索”。然而，这种研究方向的“转向”究竟是利是弊？其背后的规律和结果，科学界一直缺乏清晰的认识。一项发表于《自然》杂志的研究，通过分析海量数据，系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量化研究人员的“跨界”程度，该研究团队创建了一个创新的测量框架。他们分析了数百万篇科学论文和技术专利，通过计算每一项新成果（如其引用的期刊或技术分类）与该研究者过往工作体系的差异，得出了一个“转向幅度”（pivot size）的指标。这个指标分数越高，意味着研究者偏离自己原有专业领域的距离越远。该研究涵盖了从1970年到2020年的科学论文和1985年到2020年的美国专利，覆盖了学术界和产业界两大创新阵地，使得研究结论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研究结果揭示了一种普遍存在的“转向惩罚”（pivot penalty）现象：研究人员的探索离其既有专业领域越远，其新研究的影响力（以引用次数、发表成功率和市场价值等指标衡量）就下降得越剧烈。这种惩罚效应几乎存在于所有科学和技术领域，并且在过去五十年里，其负面影响的程度还在不断加剧。研究还发现，大幅度的转向往往伴随着与既有知识体系的结合薄弱、论文发表成功率更低以及市场影响力更小等问题。COVID-19大流行的案例更是为这一结论提供了有力佐证。疫情爆发后，大量研究者被“拉入”新冠病毒这一全新领域，他们的转向幅度普遍很大。然而，尽管该领域备受关注，但这些跨界研究的影响力依然显著低于那些在自己熟悉领域内小步探索的成果。
这项研究指出了个体、组织乃至整个社会在适应新机遇和新威胁时所面临的巨大且日益严峻的挑战。研究结果提醒我们，虽然鼓励创新探索至关重要，但我们不能低估跨越专业壁垒的难度。对于科研人员个人而言，在选择新方向时需要审慎权衡风险与回报。对于科研机构和资助方来说，这项发现意味着，指望现有专家迅速转向并高效解决全新领域的突发问题，可能并非最佳策略。正如路易·巴斯德所言，“机遇偏爱有准备的头脑”，在平时就对多元化的科研领域进行布局和投入，培养不同领域的专业人才，或许才是增强整个科学和社会应对未来挑战能力的关键。参考文献：Hill, R., Yin, Y., Stein, C.et al.The pivot penalty in research.Nature(2025).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5-09048-1
来源：博学的火车n0Rj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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