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女知青为前程遗弃两岁女儿，38年后成为富婆上电视寻女

摘要：上世纪六十年代，一纸号召仿佛席卷全国的骤雨，“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谁能想到这段口号里藏着的不是热血，就是骨肉分离——顾荣华、赵根发，他们甚至没想过自己日后的生活会与这几个字纠缠成结。别问上海那时候什么模样，大多家庭都寻个安稳，顾荣华小时候

上世纪六十年代，一纸号召仿佛席卷全国的骤雨，“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谁能想到这段口号里藏着的不是热血，就是骨肉分离——顾荣华、赵根发，他们甚至没想过自己日后的生活会与这几个字纠缠成结。别问上海那时候什么模样，大多家庭都寻个安稳，顾荣华小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要出点大事。她父母意外离世很早，岁数刚够读书，就跟着外公外婆蹭饭过活。家里没什么，就是亲情不嫌多。外公外婆省吃俭用都舍不得饿着孩子，每一分钱都往她身上砸，砸的不带眨眼的。这到底算苦，还是算福气？谁知道呢！

等终于熬到参加工作能分到蛋糕那年，碰巧遇上“上山下乡”。顾荣华，像无数怀揣理想、苦等机会的年轻人一样，把希望塞进随身行李，送自己去了江西某个地名只在地图角落的村庄。一到那，才发现，铁瓢牛栏才是新世界。头一回摸锄头，回来脊背就是一晚上的抽搐。谁也不会在黑夜哭出声，但清晨刚睁眼，大家眼角都是湿的。这种哭，怕母亲听了心疼，却又藏不住，多少城里娃子都动过返回城市的歪念头。

白天成群结队的下地干活，晚上窝在床铺一个个数天花板的裂纹。旧衣服每次洗完，破洞都被补得稀奇古怪的。顾荣华习惯了闷不作声，日子一久，才和同批知青混成朋友。赵根发，那条日常里安静温吞的身影慢慢地溢进顾荣华目光里。总觉得他一开口世界会安静几秒，谁能料到两个人会一夜从陌生人变成心意相通。这一段开始都平淡无奇，就是俩青年，谁没过过？可往下走就不是啦。

世事本来就像树杈，左拐右拐总要丢点什么。顾荣华和赵根发的喜欢悄悄溢出边界，没牵头结发早早就在乡下生出了个孩子。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说是丑闻都轻了。被发现？处分、前途、甚至坐牢，一大堆后果压在他们头顶。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赵根发那天脸色从没这么白，顾荣华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服自己，总得撑到头。

她起初想过狠心打掉孩子。可城里姑娘，哪有那种胆子，医疗条件也不如意。传出去人尽皆知更糟糕。两个人皱着眉头想着法子，最后一合计，决定不打不留，把孩子生下来藏起来，寄养在熟人家，等回城再想法儿补办手续。顾荣华装大衣遮肚，挺到最后几个月，几乎白天都不敢见人，晚上食不下咽，惊弓之鸟。分娩那天，也没人帮忙，稀里糊涂就来了个女儿。没结婚，没有户口，却像极了普通夫妻。那时候他们其实挺快乐，顾荣华抱着女儿发呆，赵根发小心翼翼找奶粉，像极了岁月静好。可夜里总有人梦见什么，窗外狗叫都可以惊醒他们。顾荣华她害怕有人敲门。

就这么过了两年，女儿学会走路了。赵根发刚敢盘算以后，有天夜里慌张回家说有人告发。从进门那一刻空气就是冰的。两人商量了一夜，前途和女儿面前掉了泪，不知要哪边。最后竟然选了自保。顾荣华那晚包住熟睡的孩子，连哭都没哭，只是机械地走到军区大院门口，把孩子放下，然后转身。天亮领导来查，什么都查不出，两口子谎称是亲戚的孩子，还真有人作证。检查队伍走了，他们窝在屋里只听得见自己心跳。

顾荣华刚开始觉得松了口气，谁知道心头的石头却越来越重。当晚收拾旧物，她翻出女儿的小玩意，一下子忍不住泪如雨下。赵根发试图安慰，但那晚他俩的距离，比地球南北两极还遥远。顾荣华跑回军区门口孩子没了踪迹。从此她多了一份任务只要有空就打听消息，跑遍附近的巷子无人应答。一开始两个人还算同仇敌忾，后来干脆互相埋怨，觉得是对方的犹豫拖累了一切。再后来的日子，赵根发被调到外地。其实说句真话，也许赵根发本就想走，谁愿意留在痛苦原地呢？

顾荣华是个一根筋，她歪着头怔怔看天，决定不顾一切要把女儿找回来。哪怕当众承认错误，哪怕赔上自己的人生。她边低调请人帮忙，边偷偷摸摸在军区大门口晃。六年过去，顾荣华变成了“大龄女知青”，机会来了，上面让她回上海。回家的动静，她并不高兴。用女儿换来的前途，顾荣华才发现代价太大。临走，她还把寻找女儿的事拜托了不少人。

回了上海没多久，媒婆和亲戚轮番上门，频繁介绍对象，顾荣华有点烦。最初谁的话都不听，外公外婆催得急，只能妥协。婚后，奇怪的事发了，她始终对生孩子这事儿很抵触，哪怕丈夫再温柔也生不下来。有人劝她放下过去，顾荣华不出，只是拼命工作，挣很多钱，却始终心头压着那个弃婴的背影。比起事业的成就感，她更想知道女儿的下落。

2012年以前，她一直没停过查找踪迹。那年听说赵根发也在找女儿，一下子精神了，赶紧动身去见。可好不容易赶到地方，赵根发早就带家人搬家了。依她的性子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在陌生城市一晃就是一年多，终于逮到他。重聚这场景，一点都不感人。顾荣华不停问女儿下落，赵根发却说自己压根不知道。一点信息都掏不出来，只是冷淡收场。

几天后突然有了插曲。赵根发的儿子赵迪，主动联系顾荣华。赵迪和父亲的关系一般，年轻人想得开，这是最让人意外的。赵迪劝着父母别再拖延，“要不我帮你们看看网络上能不能找着亲姐姐吧？”赵根发把仅存的一张孩子照片拿了出来，赵迪帮着注册各种网站，她妈的朋友圈比平时都要活跃。顾荣华斟酌了篇长文，老老实实写自己的故事，连带着补充几十年间的遗憾和懊悔，一股脑丢到网上。

意外地，这个故事开始发酵，几天之内浏览量飙高。有人骂得难听，有人竟然想帮忙。官方媒体也都关注，央视的《等着我》节目组竟然主动找来，提供了全新的寻亲契机。不再是冥冥中的努力，是实打实一盏明灯照进顾荣华心口。

节目现场，台下观众鼓掌声不断，顾荣华说话声音有点颤，现场气氛压得人喘不上气。38年过去了，人生像被拉得很长，顾荣华盼着见一面，偏又害怕被女儿怨恨。那扇门打开时，对面站着的中年妇女，眼里带着陌生和警觉。顾荣华挨近了，忽然嚎啕大哭一把抱住女儿。她不用鉴定报告，认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女儿。理由竟然也简单，右手掌心上那颗胎记像极了掌纹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