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压了三十分钟之内他必到，都过去十五分钟了，怎么还没看见他人？」
被富婆女友包养的第三年。
她和朋友们笑我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存在。
「穷惯了没见过大世面，甩点钱就给爱出力的，真是挺舔狗的。
「听说会所里新上了一批调教好的混血男模？」
从前唯一爱护我的女人终是厌弃了我。
不惜把我变成整个圈子里的笑话。
我却是不哭不闹，只在心底默默倒数着。
还有最后七天。
我就能带着钱坐上出国的飞机彻底离开她了。
而最后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慕婉，却哭着跪求我别离开她。
1
我匆匆赶到慕婉姐妹聚会现场的时候。
屏幕上的位置共享信息还没结束。
最后一次更新。
是我到了包厢门口正在等待契机开门进入。
慕婉最新的【先别进来】。
让我主动停在门口等待。
不知在场是谁问了一句。
「时间都快到了，那条大舔狗怎么还没来？」
一浪带起一浪，气氛躁动。
「我压了三十分钟之内他必到，都过去十五分钟了，怎么还没看见他人？」
「害，我也压了小五十万赌他十五分钟呢。」
「你们那算什么，小婉可是只刚好压了十分钟，一百五十万！」
话落，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这个叫慕婉的女人身上。
一个小赌约，一百五十万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却稳坐在主位勾唇笑笑。
情绪毫无波动，只是轻飘飘一句。
大家玩尽兴就好。
宣告了这场赌约的胜利。
十分钟。
刚好就是我从兼职的地方紧赶到今天慕婉聚会现场的时间。
包厢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声线嘈杂。
「小婉，还是你了解他啊，说是十分钟就是十分钟。
「一分一秒都不少，他可还真是听你的话呢！」
慕婉闻言则拿出手机。
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过好在他足够听话，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慕婉的语气里透着无奈的烦厌，犹如刀刻在我心底。
她手机里是和我的聊天框。
【十分钟赶到我的生日会现场。】
【位置共享。】
【我一定准时到。】
我虔诚回复。
一分钟前，位置共享更新。
显示我就等在门口。
准点守时。
她则是以这份对我的苛刻要求。
连本带利赢了二百五十万。
四周不停传来对她的小声恭维。
「输了点小钱却让我看到这么忠心的一条狗，真值了。」
「没想到被包养的男人还搞纯爱，真有意思。」
「只不过，人家都到门口了，你真不让他进来？」
「就是啊，养了这么久，今天又特意让你赢了钱，不喊进来溜溜？」
在她们口中，我似乎连尊严都不配拥有。
所有人都在暗许慕婉喊我进门，可她却是低笑摇摇头。
「男人嘛，都一样，玩玩就好了，没必要给太多感情的。
「我要是给他一次脸，他就会要求更多，何必呢？」
她们依旧不为所动地附和。
「是啊，反正小婉现在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
这句话像是在提醒我，也是在警告我。
我刚下意识就想要去开门的动作。
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使劲去推门而入。
酸涩的锥感堵在心头，窒息般的难受。
一场赌约赢了二百五十万的慕婉终于再次开口了。
「听说会所里新上了一批调教好的混血男模？
「姐妹们一起去看看？」
我立在门口没作声，也没离开。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慕婉在借机给我立威。
让我明白，我并不是唯一的道理。
也没有骄纵的资本。
她们十分愿意乐享其成地让慕婉买单。
来让我难堪。
「混血男模不比周然那个纯爱大舔狗有意思多了？！」
「不过周然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我们还真是活久见啊。」
她们话落便匆匆离去。
压根就没注意到门口的我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或者说。
我这种足够普通的人的情绪压根就不值得被她们注意。
一场赌约。
已经让她们见识到了足够突破下限的舔狗存在。
而往往就像我这般再普通不过的人。
才是最不配入她们眼的。
人群散尽。
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
慕婉的消息再次发来。
【听话。回家等我。】
我看后只默默按灭屏幕。
这次，我却是一个字都没回她。
2
三年前。
慕婉从福利院里带出了我。
她给我钱，给我家，甚至给我爱。
几乎所有能给我的一切。
她都毫无保留地给了我。
她唯一的要求。
就是我得始终如一地跟在她身边。
不许我说离开。
大抵是从小被抛弃在福利院长大。
慕婉的一切行为都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全感。
这个远离我数十年的词汇。
陪伴了我过去的三年。
原来有一天。
它也还是会离我而去。
......
慕婉回家的时候。
我正枯坐在阳台边静静看着灯火霓虹。
心底却是如同淬了剧毒般难受压抑着。
难以呼吸的不可置信感笼罩着我。
从回家到现在。
无数个曾经和慕婉在一起的记忆碎片都在清楚告诉我。
慕婉她今天在人前说的那番话只是赌约。
只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我大可不必当真的。
直到她亲自走上前来递给我一张黑卡解释。
「阿然，抱歉，今天让你误会了。
「你别生气。」
从前。
慕婉为了哄我开心。
最多也不过是给个五万八万的。
而现在她为了给我道歉。
竟突兀地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黑卡。
我没去主动接那张卡。
我并不是想要她的钱。
只是抬眸望着她，嗓音也有些冷：
「你去哪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慕婉是从不会超过凌晨回家的。
今天是个例外。
她在开口前还是决定把卡塞进了我的手里。
随即又递给我前几天提过的签售球衣和音乐会门票。
做完这些。
她首先紧抱住了我。
「阿然，今天的事情就是场朋友间的赌约，你别放在心上。
「这些东西你都拿去，你还想要什么就和我说，知道吗？」
我麻木地点点头。
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慕婉外衣上那一丝不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阵阵凉意爬上脊背。
洪水般的绝望无助向我涌来。
她还在不停安慰着我。
不要再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说她始终都是爱我的。
只是迫于面子才那样说的。
慕婉真挚的目光望着我。
她紧握住我的手。
深爱我的模样真挚极了。
一字一句。
「阿然，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我没作声。
只是望着慕婉眼眸深处那一抹掩藏的愧疚。
心底不禁隐隐作痛。
原来今晚所有的所有。
都只是她事后的补偿罢了。
我颤抖地闭上了双眼麻木点头。
然后任由她再次紧抱住了我。
「阿然，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和我真的生气的。
「谢谢你，阿然，你真好。」
她不知道。
此刻在我的手机里。
正躺着好几张她和男模同床暧昧的照片。
绝望，无助，伤怀。
我实在是无法接受。
往日她最爱我的模样。
与那一张张刀人的照片完全割裂开来。
......
慕婉害怕被人抛弃。
与她幼时所受过的原生家庭创伤有关。
她很想找一个永远都不会轻言抛弃的人陪在她身边。
即使犯了错。
她也不想做那个被抛弃的人。
从前。
我承诺过不会离开她。
可现在。
离开的种子却突兀地就在我心底深处开始生根发芽了。
这次，终是我决定要先离开她了。
3
我私下里偷偷看出国机票的时候。
慕婉还是不合时宜地发现了。
「你要出国？」
她问得有些诧异。
一直在聊天的手机暂时被她放下。
毕竟在一起三年。
我从未离开她身边一百公里的范围。
可这一次。
我却是将目的地定在了远在异国他乡的瑞士。
听说那里有如人间仙境般的美景。
能排解人所有的不开心和烦恼。
我真的很想去试试。
「兼职公司的考察团缺个翻译，我接下来了。
「一周后才出发。
「我还能再陪你几天。」
也是最后的几天。
我拼命掩藏话里的漏洞。
生怕眼前的女人察觉些什么。
慕婉闻言，也只是疑惑了一瞬。
自言自语着问我英语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但随即她的手机提示音接连响起。
她扫过，当即便没再继续和我的话题。
只是在离开时转给了我两万块钱。
嘱咐我。
「出国给自己买个头等舱，我慕婉的男人，在外面可别让人看不起。」
我收下钱点点头应她道，「一定会的。」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或许慕婉是真的忘了。
三年前的今天。
是她把我从福利院带出来的日子。
也是她说要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三年，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地陪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可我还是走不进慕婉的心里。
她还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体面地提起我。
我抿唇苦笑。
最终还是用慕婉给我的那笔钱订下了一周后去瑞士的头等舱。
而在她刚出门的五分钟后。
我的手机同步收到了一张陌生截图。
点进去，却是慕婉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婉儿姐，今晚要来试试我新买的好东西吗？】
【配图，一套难以言喻的劲色装扮。】
散落的还有一些其它桃色玩具。
与此同时，下面还有慕婉简短四个字的回复。
【位置给我。】
短短几句话。
我才后知后觉。
原来能让慕婉把注意力从我的离开和纪念日上移开的。
是她最近都一直养在外面的新人。
这次，我没冲动地拿着这张图去质问慕婉。
只是悄悄在备忘录里记下了那个位置。
然后默默死心地用手机给自己设下了一个离开的倒计时。
4
其实从赌约结束的那天以后。
我就知道慕婉看上了会所里一个中英混血的男模。
他很会讨慕婉开心，也很会留住她。
慕婉因为他。
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是凌晨三四点才回家了。
而每一次回家。
不出意外的。
她身上总会有同一种劣质的香精味道。
我讨厌那种味道。
就像讨厌每一个和她接触过的男人。
而他们每一个，都会被慕婉那群好友转给我。
配文都只有千篇一律的嘲讽。
「大舔狗遇上小舔狗，都是狗，你觉得你们谁能赢？」
「果然啊，年纪大了还是没年轻的好使，这要是我，我也选小奶狗！」
「你不是婉儿身边最忠心的舔狗吗，我给你地址，你去和他对线，打死你你应该也不敢吧？」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我看着这一条又一条，伤人却真实。
我也只不过是对慕婉来说，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
又何必要强撑着留在她身边呢？
那晚。
我耐着性子把所有给我发这些消息的号码都放进了黑名单里。
并且在此之前。
我通知了她们每一个人。
再过不了几天。
我就要彻底离开慕婉了。
她们几乎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像我这种无根的浮萍。
一个需要帮扶的烂泥。
要是真离开了慕婉这座庇护所又能去哪里呢？
我想，不管去哪都好。
只要远离慕婉，和她身边所有的一切。
就很好。
......
我匆匆赶到慕婉手机上那个地址的时候才突然被告知。
整个公寓一栋楼都被慕婉给包下来了。
里面住着一个中英混血的帅哥。
听说长得很特别，还特别有能力。
引得好几个富婆都为他豪掷数万金了。
也难怪争强好胜的慕婉不顾一切也要拿下他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上楼的门口时却突然发现要门禁。
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放弃的时候。
那条提示的信息又来了。
【三楼。】
【密码六个零。】
心底的猜测终于落实。
就像悬着的石头终于精准砸到了我的命门。
我按照提示输入进门。
一步一步爬到三楼。
来之前。
我其实幻想过很多种可能的场景。
几乎每一种都能让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其实我也告诉自己。
可以不必要去受这个辱的。
可鬼使神差地。
再回神的时候。
我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虚掩的房门让我看清了那张同我缠绵三年的脸。
竟真的就是——
慕婉。
那一刻。
我四肢僵硬地愣在了原地。
心尖处凝滞的血液固化。
窒息的绝望感裹挟了我。
5
站在门口的时候。
我似乎没办法作声。
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给死死扼住喉咙。
无法挣扎，亦无法反抗。
赤身裸体的男人和女人丝毫不掩饰一切地沟通交流着。
慕婉那副餍足的表情清楚地告诉我。
她足够享受着这一切。
往常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慕婉从未如此这般放纵过自己。
「姐姐，是我厉害，还是你家里的那位厉害？」
同我纠缠三年的慕婉乐此不疲地应道：
「他压根就比不上你的一根手指头。
「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或许是男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再开口时，问得针对性十足。
「那姐姐还喜欢那个没用的男人吗？」
「当然不。
「我只喜欢你啊。」
「真的吗？」
慕婉勾住男人的脖颈，回答地虔诚极了。
「只要你今晚听姐姐的，什么都依你。」
「那以后我陪着姐姐，让他滚，可以吗？」
慕婉回答地毫不犹豫。
「当然可以。」
男人和女人的欢愉声紧接着响起。
落进我的鼓膜，就像是刀割般。
带起一阵阵生疼。
那一刻。
我如遭雷劈般心死在原地。
原来。
只要有人愿意陪在慕婉的身边。
不管是谁，都可以。
我垂眸最终还是没去打扰他们。
只是失望地转身就要离开。
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听见了吗？
【姐姐只爱我一个人，识趣你就赶紧从姐姐家里搬出去。
【别逼我亲自让姐姐来赶你走！】
不知不觉地。
我就在慕婉的家里住了三年。
过去的三年。
除了守着慕婉。
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我好像什么都没做。
我想，我也总该为自己做些什么。
看着弹出的倒计时提醒。
距离出国的日子。
只有不到六天了。
我想，以后的日子。
我和慕婉大概也是不可能会再见了。
......
再次见到慕婉回家的时候。
是在三天后。
过去的三天里。
她只向我解释过一句。
【有点事走不开，离开家几天。】
而让她走不开的，只有那个被她突然带回家的外人。
「阿然，小祁暂时没地方住了。
「暂时让他在我家凑合几天，你应该没意见吧？」
我黑了脸。
却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
那个叫祁承的男生却是突然就冲我笑道：
「谢谢周然哥同意让我借住几天，等找到房子我就搬走！」
慕婉闻言看了我和他一眼，表情有些不悦。
算是默许。
说到底。
这终究算是她的房子。
不是我的。
我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呢？
6
祁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那晚。
我正在收拾着行李。
盘算着，就差最后一点。
我就能和慕婉彻底说再见了。
可他却要逼着我提前这一切。
「没想到，你都看见我和姐姐暧昧了，还不死心吗？」
他问得刻意，就是在等我爆发。
我折起一件又一件衣服。
又仔细地把和慕婉有关的照片和物品都放进了衣柜里。
往后的日子。
都不会再有重逢再见的机会了。
「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还不满意吗？」
抬眸，是对方那双刻不容缓的眼神。
「我给了你时间，是你自己不愿意走的。
「我只能亲自来帮你了。」
祁承话落。
他刚刚一直拿在手里摆弄着的相框被打碎。
破碎的玻璃渣被他紧握住划破肌肤。
点点鲜血滴落。
表情可怖又疯狂。
他的眼底闪过得意又病态的小情绪。
「周然哥，你说——
「待会婉儿姐是会帮你，还是我呢？」
话音落下。
祁承撕心裂肺的求助声骤然响起。
带着呜咽可怜的哭腔。
「婉儿姐，救我！
「周然哥他竟然要杀我！」
求助的呼喊刚落下。
慕婉急不可耐地呵斥声便从门外破空传来。
「周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
祁承片刻后便被慕婉当作掌心宝一般护在身后。
她警惕又不耐烦的双眸凝视我。
「周然，从他进门的时候你就不开心了。
「现在为了赶人，你都这般不择手段了吗？」
「我没有......」
我拼命想要解释。
却根本不被慕婉看重。
她此刻的眼里就只有祁承。
和他受伤的事实。
我百口莫辩。
「别忘了，周然，你和他没有区别。
「我要是不乐意了，你也得走。」
慕婉这番话说的很无情。
但确实也是事实。
她蹙眉望向我。
命令的语气吩咐我。
「现在，给小祁道歉。」
抬眸。
是祁承那副暗自得意的小表情。
仿佛今天只要我弯腰道歉。
从今往后他便能顺理成章地踩在我头上。
「要是我不肯呢？」
「那你就搬出去。」
慕婉这句话说的毫不犹豫。
也不容置疑。
我当然清楚小婉的为人。
说出口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既然如此——
「我搬。」
7
话落。
最后的几件衣服被我随意地丢进行李箱。
慕婉似乎没想到我会做出这个最不可能的决定。
她冷冷开口。
「周然，离了我，你又能去哪？」
她觉得我是个孤儿，无依无靠。
没有她，我将寸步难行。
可我却深知。
如今靠着她。
才是让我最看不清未来的。
「不用你管。」
我倔强道。
世界很大，总有地方给我容身。
只要不再和她慕婉靠在一起。
都挺好的。
......
我拖着行李箱要离开的时候。
被守在门口许久没说话的慕婉拦住了。
「你走可以。
「我给你的东西都要留下。」
我颔首。
「当然。
「你给我的所有，我都收在衣柜里没动过。」
她随即眼神示意祁承迅速夺过了我的行李箱。
不屑开口。
「这个箱子没记错的话也是我给你买的吧？」
慕婉勾唇笑道。
她赌我最终还是不敢离开她的表情显于脸庞。
我同她对视一眼，没反驳。
只是默默丢下箱子，仔细拿好护照。
「再见」
转身离开，不曾再回看一眼。
未曾走远时。
我还能大概听见她和祁承的对话。
「姐姐，你就这样让他走了？
「那他还会回来吗？」
祁承怕我再回来。
慕婉却是觉得我总会回来的。
「别急，我现在就停了他的所有卡，要不了几天。
「他就会乖乖回来给你道歉的。」
「真的？」
「当然。」
「......」
慕婉再如何回应。
我就没听清了。
......
五分钟后。
我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
这次。
我拿出手机。
狠心地把有关慕婉的所有。
都放进了黑名单里。
往后，她再如何。
都将与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从无到有。
我抓住了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偏偏是这未命名的身份。
和那始终不够格的陪伴。
让我所有的希望都消散。
8
周然离开的当晚。
慕婉其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尽管祁承在身旁不止一遍试探过她。
或许。
周然就真的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呢。
慕婉听后却摇头笃定。
他不会的。
那个叫周然的男人。
就算身边所有人都告诉慕婉。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要离开她的打算。
可她却依旧坚信。
从福利院救出周然的那一天开始。
她们本就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好不容易能凑在一起取暖。
承诺彼此以后都不会轻言放弃。
有些东西。
只要周然许诺过给她的。
就一定不会轻易改变。
至于这一次。
只是她没想到沉寂多年的周然竟也罕见地耍起了小性子。
慕婉实在是没想到。
周然那乖张顺从惯了的性子。
竟然会因为她简单的一句话彻底爆发。
就，挺有意思的。
这让慕婉不禁觉得。
别人能带给她的刺激新鲜。
学不会的周然。
好像突然也可以了。
......
其
来源：小宝贝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