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不是鲁迅精神的传承者?一个人的光,何必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7 03:30 1

摘要:鲁迅笔下的阿Q,是那个时代国民性的缩影。被人打了还要自我安慰说"我儿子打我",这种可悲又可笑的"精神胜利法",揭示了百年前国人的软弱。还有《药》里夜半排队买人血馒头的群众,《孔乙己》里为了面子站着喝酒的穷酸文人,都是那个时代的烙印。

今夜,我们都是被文学选中的人

天才从不会是谁的传人,他们只会是自己。

最近又看到网上一篇文章,居然是在讨论莫言是不是鲁迅精神的传承者。每当有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人们就忍不住要找个"前辈"给他戴上传人的帽子。

说实话,这种比较本身就很奇怪。这让我想起昨晚重读《呐喊》时的一个感悟:伟大的作家都是时代的写照,而不是前人的投影。

鲁迅笔下的阿Q,是那个时代国民性的缩影。被人打了还要自我安慰说"我儿子打我",这种可悲又可笑的"精神胜利法",揭示了百年前国人的软弱。还有《药》里夜半排队买人血馒头的群众,《孔乙己》里为了面子站着喝酒的穷酸文人,都是那个时代的烙印。

而莫言写《红高粱》里的人物,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他笔下的爷爷骑着瘦马打游击,奶奶穿着大红袄子私奔,活得野性十足。《酒国》里的李一斗县长,贪得无厌却又滑稽可笑;《丰乳肥臀》里的上官鲁氏,在乱世里生儿育女,顽强求生。这些都是改革开放后,中国人重新找回的生命力。

鲁迅的文字像手术刀,解剖人性的阴暗面。写《狂人日记》,字字见血;写《祝福》,句句带刺。"我家的房柱上也没有横梁,如果我要上吊,是找不到地方的",这样的句子读来让人心惊。他要唤醒沉睡的国民,所以笔锋才这么犀利。

莫言则像个说书人,坐在高粱地边上讲故事。《蛙》里写计划生育,既有政策的残酷,也有人性的温度;《四十一炮》写文革,不是控诉,而是用荒诞展现历史;《生死疲劳》里让主角六次转世,见证了中国农村半个世纪的变迁。他的故事里有苦难,但更多的是对生命的热爱。

两人面对的是不同的中国。鲁迅生在清末民初,看到的是积贫积弱的旧中国,所以他的笔触才那么沉重。他要用笔触唤醒国人,所以处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愤。

莫言经历的是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亲眼见证了农村的巨变。从人民公社到包产到户,从贫困到小康,这些都在他的笔下留下了印记。他不需要像鲁迅那样当启蒙者,他的任务是记录这个时代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说莫言是鲁迅的传人,就像说鲁迅是某个前人的传人一样荒谬。每个真正的作家都不会是谁的影子,他们都是自己时代的声音。鲁迅用他的方式批判现实,莫言用他的方式讲述人生,都很好。

莫言自己说得好:"我就是个讲故事的农民。"这话多么实在,哪里需要什么"传人"的头衔?他就是他,一个用泥土气息讲述中国故事的作家。从《红高粱》到《蛙》,从高密东北乡到诺贝尔文学奖,他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

每个时代的光,都应该有自己的颜色。伟大的作家从不是别人的投影,他们都是照亮自己时代的一束光。

来源:向前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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