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情人多次发来亲密照,我拿照片传遍公司,后来他跟情人成仇人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4 15:35 1

摘要:照片里傅远寒搂着苏念薇的腰,眼角眉梢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宠溺。夏舒宁扯了扯嘴角,像往常一样无视这条挑衅,直接长按转发。

丈夫情人多次发来亲密照,我拿照片传遍公司,后来他跟情人成仇人,上文

北京市民政局离婚登记处。

代理律师丁安端坐在夏舒宁对面,表情凝重。

"夏女士,您真的确定要分割傅远寒先生名下的一半财产,并且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吗?"

夏舒宁藏在桌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确定。"

"明白了,我们会尽快整理证据链,半个月后正式开庭。"

夏舒宁机械地点点头,抓起包转身离开。

刚走到马路牙子边上,手机"叮咚"震了一下。

她解锁屏幕,苏念薇发来的照片刺得眼睛生疼。

【夏舒宁,上周远寒带我去冰岛看极光啦,情侣套房超浪漫的~】

照片里傅远寒搂着苏念薇的腰,眼角眉梢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宠溺。夏舒宁扯了扯嘴角,像往常一样无视这条挑衅,直接长按转发。

【丁律师,新证据。】

收起手机时,后视镜里倒映出她发白的指节。

半个月前那个雨夜,傅远寒的特助苏念薇突然申请加她微信。她原以为是工作对接,没想到点开朋友圈差点被闪瞎眼——九宫格全是傅远寒和苏念薇的亲密合影,有在游艇上碰杯的,有在落地窗前接吻的,最新一张是两人交握的手,无名指上的对戒闪着刺眼的光。

傅家别墅。

夏舒宁刚用钥匙捅开门,傅远寒就急匆匆迎上来。

"今天怎么没去接锦逸?他们班主任都打电话到我这儿了。"

看着丈夫眼里真切的担忧,夏舒宁突然觉得喉咙像堵了团棉花。

"忘了。"她低头换鞋,装作没看见玄关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

傅远寒愣住了。这个为了生儿子大出血,被医生判了"生育死刑"的女人,这些年把孩子看得比命还重,居然会忘记接放学?

"爸爸!"二楼突然传来奶声奶气的呼喊,"以后让苏阿姨接我好不好?她昨天给我买了限量版奥特曼!"

傅远寒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傅锦逸!谁教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

小男孩被爸爸的怒火吓得直往后缩,夏舒宁却觉得好笑。她鞍前马后伺候了五年,这小祖宗从来都是混世魔王做派,反倒是对着苏念薇乖得像只鹌鹑。

"算了。"她拦住要动手的丈夫,"苏特助确实比我会哄孩子。"

傅远寒抓住她手腕,语气急切:"老婆,今天公司临时有跨国会议,我才让苏特助代劳……"

"理解。"夏舒宁抽回手,看着他西装上蹭到的口红印,"以后都让她接吧,你安排就行。"

就当提前培养母子感情了,反正半个月后,这里的女主人就要换人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夏舒宁下楼时罕见地看见傅远寒还窝在沙发里。

"今天不上班?"她瞥了眼墙上挂钟。

傅远寒起身给她披上羊绒大衣:"拍卖行新到了海洋之心,你不是惦记好久了?"

夏舒宁看着镜子里丈夫温柔的眉眼,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记得自己随口提过的每句话,记得所有纪念日,却能在同一张床上抱着别的女人说情话。

"锦逸呢?"走到玄关时她突然问。

傅远寒系领带的手顿了顿:"从今天起,保姆负责接送。"

"他既然觉得苏阿姨好,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夏舒宁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想起七年前生产时,傅远寒在产房外哭得跪倒在地,握着她的手说"再也不生了,有锦逸就够了"。男人啊,真是天生的演员。

拍卖会现场。

"傅总,夫人,这边请。"

苏念薇穿着单薄的套装迎上来,鼻尖冻得通红。傅远寒立刻皱眉:"怎么不在里面等?"

"怕错过您嘛。"苏念薇娇笑着后退半步,余光却挑衅地扫过夏舒宁。

夏舒宁看着丈夫瞬间柔和的眉眼,突然听见心脏碎裂的脆响。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从心疼开始变质。

"傅总可真是体贴下属。"她甩开傅远寒的手,踩着高跟鞋径直入场。

落座后,傅远寒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夏舒宁用余光瞥见屏幕上的消息,胃里又涌起一阵恶心。

【傅总骗人!前天在床上还说我是你的小甜心,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拍卖槌声此起彼伏,傅远寒以势在必得的气势连夺两件拍品——蓝宝石项链和海洋之心。夏舒宁看着他低头回消息时翘起的嘴角,突然想起结婚时司仪问的话:"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永远爱她吗?"

当时傅远寒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信誓旦旦说"至死不渝"。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婆,公司有点急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傅远寒收起手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看着傅远寒匆匆离去的背影,夏舒宁嘴角的笑容彻底消失。她机械地划开手机屏幕,点开苏念薇的微信头像,最新动态赫然是五分钟前发的朋友圈。

【有个会哄人还会烧钱的男朋友真是爽歪歪!】配图里那条绿宝石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是拍卖会上傅远寒豪掷千万拍下的藏品。

夏舒宁手指飞快截了图,然后打开微信列表里备注着"丁安(离婚律师)"的对话框,把照片发送过去。满屏的绿色对话框刺得眼睛生疼,全是丈夫出轨的铁证。每件礼物都像淬毒的匕首,把曾经的美好戳得千疮百孔。

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她仰头逼回泪意。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什么王子公主幸福到老,现实里连枕边人都会变成扎心的刀。

拍卖会结束整整两天,傅远寒连家都没回。夏舒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此刻应该正陪着新欢你侬我侬吧。直到周六傍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老婆,锦逸今天放假,我让司机去接他,省得在家吵你休息。"傅远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常的温柔。

夏舒宁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就在接电话前一分钟,苏念薇刚发来挑衅短信:【夏舒宁,只要我想,傅远寒什么都能给我,包括你那个宝贝儿子。】

"好,我让王妈送他过去。"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

"老婆你都不关心我了,我两天没回家你连个电话都没有。"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埋怨的撒娇,若是往常,夏舒宁早该心疼了。

她强压下翻涌的酸涩,故作平静:"知道你工作忙。"从前傅远寒加班时,她总会熬好汤送到公司。可自从发现那些暧昧短信,她再也不想付出真心。

"要不我现在去公司陪你?"她突然开口试探。

听筒里沉默了两秒,傅远寒才温柔笑道:"不用麻烦,我手头事快完了,晚上带锦逸回家吃饭。"

挂断电话,夏舒宁盯着黑屏的手机,嘴角泛起冷笑。男人啊,真是经不起试探的生物。

看着保姆牵着傅锦逸出门,王妈欲言又止:"太太,小少爷还小,最需要妈妈陪着了。"

夏舒宁望着窗外蹦跳的小身影,那是她拿命换来的孩子。半晌才轻声说:"总会有人陪他的。"苏念薇那么想上位,自然会扮演好"贤惠后妈"的角色。

转身走进卧室,婚纱照上傅远寒的笑容刺得她眼眶发疼。十年婚姻,她始终想不通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记得苏念薇刚进公司当特助时,傅远寒还小心翼翼问她要不要换个男助理。

那时的信任多可笑啊,以至于他身上沾着香水味、带着长头发回家,她都从未怀疑。直到苏念薇主动加她微信,发来第一张床照——雪白手臂上斑驳的吻痕,像一记重锤砸碎所有幻想。

深夜八点,玄关传来响动。傅远寒抱着傅锦逸走进来,父子俩脸上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让夏舒宁心头刺痛。

"路过珠宝店给你带了礼物。"傅远寒递来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条璀璨的手链。

夏舒宁机械地扯了扯嘴角:"挺好看的。"结婚十年,他总不忘制造小惊喜,可此刻这份体贴只让她觉得恶心。

傅远寒刚要去洗澡,手机突然震动。他瞥了眼屏幕,脸色微变:"公司项目出问题,我得去处理,你别等我。"说完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连夏舒宁看到锁屏上"念薇"的备注都来不及掩饰。

寒风顺着没关紧的窗缝钻进来,夏舒宁突然抓起车钥匙冲出门。路上她拨通闺蜜电话:"唐婧,出来喝酒吗?"

唐婧是她大学室友,当年整个宿舍楼都知道,这个总被傅远寒接送的姑娘,是她们宿舍最早脱单的。只是后来她远嫁香港,只剩唐婧还留在北京。

电话那头传来夸张的尖叫:"夏舒宁你终于开窍了!老地方见,今晚不醉不归!"

电话那头突然传出冷笑。

“骗子骗到我头上来了?这个号要真能这个点喊我出去喝酒我把酒瓶子吃了!”

夏舒宁被她骂的一愣,随即失笑,拨通了唐婧的视频。

一小时后,清华老南门斜对面胡同里的烧烤摊前。

夏舒宁望着对面眼神迷离的唐婧,嘴角扯出抹苦笑。

"唐大律师,您要开哪种酒瓶子?"

唐婧沉默着抓起啤酒瓶,仰头灌下两大口。

夏舒宁伸手想拦,却被对方一句话定在原地。

"夏舒宁,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唐婧红着眼眶瞪她:"自从你嫁人后,咱们就跟断线风筝似的。在你心里,咱们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上那段刚开花的婚姻?"

她突然逼近:"所以现在能看见活生生的你,我他妈真高兴。"

真话像把钝刀,割得人心口发疼。

夏舒宁慌忙垂下眼帘,把泪意憋回眼底。

原来自己为了段随时可能烂掉的婚姻,把最铁的闺蜜伤得这么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夏舒宁重新抬头,眼底泛着水光却带着笑意。

"再告诉你个更带劲的消息——我准备打离婚官司了。"

唐婧举到半空的酒杯僵住,最终什么都没问,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墩。

"夏舒宁,老娘敬你!"

玻璃杯相撞的脆响里,夏舒宁的笑声终于不再勉强。

"敬明天!"

这夜是夏舒宁婚后第一次在外过夜。

躺在酒店大床上,她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过日子能这么舒坦。

不用半夜起来给傅锦逸盖被子,不用天不亮就爬起来给傅远寒熬粥……

醉意翻涌中,她裹着松软被子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床头压着唐婧的字条。

'舒宁,学校有事先撤了,随时call我!'

夏舒宁把纸条折成小方块塞进口袋,摸出只剩1%电量的手机。

三条未读消息,一个未接来电,全是苏念薇发来的。

她盯着手机屏保上那张挤得满满当当的全家福,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手指在相册里划拉半天,最后选了张海边拍的落日图换上,这才拖着宿醉的身子走进浴室。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接着把沾满酒气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等收拾利索,她才点开苏念薇的消息。

【夏舒宁,我怀上了!】

【昨晚远寒在医院陪了我整宿,你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说起来还得谢你,要不是你不能生,哪轮得到我当妈。】

宿醉的头痛还没消,夏舒宁看着这些消息,突然觉得特别魔幻。

手机突然震动,是傅远寒的来电。

"老婆,你之前在妇幼保健院挂的是哪位专家的号?我这边有个客户……"

客户……夏舒宁盯着洗衣机滚动的波纹,耳边嗡嗡作响。

上次那条祖母绿项链也是送客户的,这次问诊也是帮客户。

傅远寒压根不在乎她怎么想,才会把谎言编得这么敷衍。

她攥着手机,声音冷得像冰:"忘了,我这会忙,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夏舒宁蜷在洗手间的藤椅里发愣。

直到洗衣机停止转动,她才拨通丁安律师的电话。

"丁律师,要是发现老公在外头有孩子,这官司该怎么打?"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一条,非婚生子女同样享有继承权。不过您先生婚外生子属于重大过错,财产分割时您能多分不少。"

夏舒宁眨了眨眼,把酸涩憋回去:"知道了。"

晚上七点,傅远寒准时进屋。

夏舒宁瞥见他阴沉的脸色,十年婚龄里,这还是头回见他摆冷脸。

"为什么挂我电话?不就问个医生吗,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夏舒宁望着书房重重关上的门,眼泪突然砸在手背上。

窗外树影在晚风里摇晃,呜咽声混着洗衣机的嗡鸣。

她跌跌撞撞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不知过了多久,傅远寒推门进来。

他坐在床边,声音带着无奈的宠溺:"真要跟我冷战啊?小没良心的。"

夏舒宁恍惚想起新婚时,他也是这般温柔地哄自己。

喉头突然哽得生疼,她死死揪住被角:"睡吧,不早了。"

傅远寒听着她沙哑的嗓音,慌忙把人搂进怀里:"怎么还哭上了?是我不好,不该凶你。"

短短几句话,让夏舒宁强撑的防线彻底崩塌。

她多想揪着他衣领问:为什么说变心就变心?为什么连句再见都不肯好好说?

傅远寒轻拍她后背的手突然僵住——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苏念薇发来条消息。

他轻手轻脚把人搂紧,对着手机按下语音键:"乖,早点睡,你现在怀着宝宝呢。"

放下手机,他低头吻了吻夏舒宁的额头:"老婆,晚安。"

可黑暗中,他没看见,躺在他怀中的夏舒宁双眼紧闭,泪无声而下。

夏舒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睁眼时,眼皮上传来丝丝凉意。她刚要动弹,傅远寒带着笑的声音就钻进耳朵:"媳妇儿别乱动,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得拿冰袋好好敷敷。"

夏舒宁下意识摸出手机看时间:"这都几点了?你不用去公司?"

"瞧你这副小可怜样,我哪放心走啊。"傅远寒轻笑着把人搂进怀里,"已经跟秘书处打招呼了,这周都在家办公。"

夏舒宁心头猛地一跳。律师丁安昨天才和她确认过,离婚诉讼的开庭日就定在后天。

约莫过了半小时,傅远寒才把冰袋从她眼上移开。夏舒宁刚睁开眼,就瞥见丈夫身上那套米色针织衫——这分明是苏念薇最爱的穿搭风格。

"换件衣服吧。"她突然开口,"不是说好去欢乐谷?"

傅远寒系扣子的手顿了顿:"这不是想着你爱看温柔风……"话音未落又笑着转移话题,"咱们结婚第二年你就念叨着想去,今儿总算能兑现承诺了。"

夏舒宁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那个许诺要陪她看遍四季美景的男人,如今连敷衍都懒得遮掩。

"我去换个厚外套。"她起身时,听见书房传来傅远寒压低的声音:"孕酮低?别慌,我马上就到。"

等傅远寒捏着手机出来,正对上沙发上面无血色的夏舒宁。他喉结滚动两下,生硬地解释:"公司突发急事,我得去趟医院。"

夏舒宁盯着地毯上的毛球,突然笑出声来。这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惊得傅远寒脚步踉跄了一下。

"路上小心。"她听见自己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苏小姐现在最需要你。"

傅远寒背影僵在玄关处,终究没敢回头。夏舒宁看着茶几上震动不停的手机,苏念薇的新消息跳出来:【夏舒宁,你霸占着傅太太的位置有意思吗?远寒早就不爱你了!】

午夜钟声敲响时,傅远寒的电话才姗姗来迟:"媳妇儿,公司这阵子太忙……"

"我明白。"夏舒宁望着窗外纷扬的雪花,突然想起结婚那年。初雪落满操场时,傅远寒把热奶茶塞进她手里,睫毛上沾着雪粒说:"咱们要像古人说的,共白头到老。"

此刻苏念薇又发来照片:落地窗前,两个拥抱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宛如一对璧人。夏舒宁摸着冰凉的手指,突然想起产房里那个血色弥漫的夜晚——她拼死生下傅锦逸时,傅远寒正陪着苏念薇看雪景。

次日清晨,夏舒宁裹着羽绒服踏进律师事务所。丁安律师推过厚厚一沓材料:"证据链很完整,您只要签字就行。"

钢笔尖悬在"婚姻关系确已破裂"几个字上方,夏舒宁突然想起婚礼誓词。神父问是否愿意生死相守时,傅远寒在她手背落下的吻还带着温度。如今那些海誓山盟,都成了法庭上刺向彼此的利刃。

"妈妈!"傅锦逸突然冲进来,校服拉链都没拉好,"明天开始你接送我上学!"

夏舒宁看着这个缩小版的傅远寒,喉咙发紧:"苏阿姨不是……"

"她生病了!"孩子理直气壮地跺脚,"等苏阿姨好了我就不要你接了!"

夏舒宁想起上周经过书房时,听见傅远寒逗孩子:"让苏阿姨当你妈妈好不好?"当时那声清脆的"好",此刻像把刀扎进她心口。

开庭前夜,傅远寒带着满身风雪归来。他从背后抱住夏舒宁,酒气喷洒在她颈间:"媳妇儿,等过年咱们一家人带锦逸去三亚看海。"

‘一家人’三个字宛如生锈的铁钩,拽得夏舒宁心口钝痛。她闭眼咽下喉间哽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声线:"行,你让底下人去操办。"

只是……傅远寒,这次哪怕你准时赴约,我也绝不会再傻等。

黑暗里响起男人低哑的笑声:"宝贝真乖,老公爱死你了。"

这个"爱"字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夏舒宁指尖发颤。他们有多久没说过这个字了?久到再听见时,竟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等身旁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夏舒宁缓缓抬起手,虚虚描摹着傅远寒的轮廓。眼泪终究没忍住,顺着眼角滑进鬓角。

"太迟了啊……"她对着无尽夜色低语,"我们早就不爱了。"

次日清晨,傅远寒习惯性伸手去捞,却只触到一片冰凉。他猛地坐起身,沙哑着嗓子喊:"老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回声。手机屏幕亮起,秘书的未接来电刺得他眼皮直跳。正要回拨,锁屏突然跳出"老婆"的来电显示。

"舒宁?"他秒接电话,声音带着刚醒来的黏稠,"你去哪儿了?我……"

"傅远寒。"听筒里传来前所未有的平静声线,"十点整,我在北京市人民法院等你。"

心头狂跳不止,傅远寒套上衣服就往法院冲。九点五十分,他在台阶上截住夏舒宁。

"你搞什么名堂?"他攥住她手腕,"突然提离婚?"

夏舒宁垂眼看着交握的手,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让傅远寒浑身发冷,她抬头时,眼底结着厚厚的冰:"傅总与其质问我,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狡辩。"

法庭内,丁安律师将一沓证据摔在桌上:"被告傅远寒婚内多次与秘书发生不正当关系,且已有私生子。这些开房记录、监控录像、亲子鉴定,傅总要不要逐项解释?"

傅远寒猛地转头,猩红双眼瞪着夏舒宁。后者端坐原告席,妆容精致得像戴了层面具。

"证据确凿。"法官敲响法槌,"判决原告夏舒宁与被告傅远寒解除婚姻关系,被告需在三十日内转让傅氏集团30%股份作为补偿。"

法院门口,傅远寒扯住夏舒宁胳膊:"你早算计好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夏舒宁甩开他,指尖擦过他胸口,"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黑色轿车里,丁安递上香槟:"恭喜夏小姐重获自由。"

夏舒宁接过酒杯轻笑:"还得多亏丁律师神通广大。"车窗外,傅远寒佝偻着背站在台阶上,活像被抽了脊梁的野兽。

傅家别墅,傅远寒盯着离婚证枯坐整夜。手机不断震动,苏念薇发来十几条消息:"远寒,我肚子疼……""孩子踢得厉害……"他烦躁地按下关机键,点进与夏舒宁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好。】

多讽刺啊,他当时正和苏念薇在酒店翻云覆雨,竟没发现妻子回复得如此干脆。那些"公司有事"的谎言,那些"晚归报备"的敷衍,原来她早就看穿了。

"叮咚——"

门铃突然炸响,傅远寒踉跄着去开门。夏舒宁提着行李箱站在暴雨里,发梢滴着水珠。

"锦逸说想妈妈……"他话没说完,就被夏舒宁打断。

"傅先生,私生子都满地跑了,演这出父子情深给谁看?"她从包里掏出转让协议,"签字,别逼我申请强制执行。"

傅远寒盯着她冷漠的眉眼,突然想起新婚夜她含羞带怯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站在门口,不过手里捧着的是亲手熬的醒酒汤。

"舒宁……"他伸手想碰她,却被躲开。

"别碰我,脏。"夏舒宁后撤半步,"傅总要是真爱儿子,就该给他个完整的家。"她晃了晃手机,"再纠缠不休,明天热搜就是#傅氏总裁婚内出轨实录#。"

夏舒宁撂下这句话,油门一踩,轿车轰鸣着扬长而去。唐婧把见面地点定在两人常撸串的夜市摊,看着好友甩着法院判决书风风火火赶来,她猛地一巴掌拍在油腻的折叠桌上,震得塑料杯里的啤酒都溅出来几滴。

"解气!真他娘的解气!"唐婧扯着嗓子吼得隔壁桌都往这边瞅。夏舒宁仰头灌下半瓶冰啤,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激得她打了个颤,八年婚姻里积压的闷气却跟着酒气一起吐了出来,"从今儿起,老娘彻底自由了!"

唐婧瞪着通红的眼睛警告:"我可把话撂这儿,要是再被傅远寒那王八蛋几句软话哄回去,咱俩就绝交!"

"放心吧。"夏舒宁晃着空酒瓶苦笑,那些假装恩爱的日日夜夜,早把傅远寒的虚伪面目看得透透的。她踩着拖鞋晃回家,手机突然震动,苏念薇又发来张照片——傅远寒醉得人事不省,光溜溜地倒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怀里。

【夏舒宁,你老公每晚都这么趴在我身上呢。】

夏舒宁盯着消息栏嗤笑,这小三发来的挑衅照片她都存了半个相册,权当电子宠物养着解闷。不过马上要离开北京了,她难得破天荒回了条消息:【狗,男女凑一对,天长地久锁死。还有,管好你家发情的公狗。】

发完秒拉黑,裹着被子倒头就睡。接下来的日子清净得让她怀疑人生,直到第三天手机响起陌生号码,接通后那道熟悉的声音让她差点摔了手机。

"舒宁,傅氏30%股份转让协议我拟好了,老地方见?"傅远寒的声音听着比上次体面些,至少穿得人模狗样。

夏舒宁踩着高跟鞋"哒哒"走进临江餐厅,包臀裙在皮质沙发椅上划出利落的弧线。"签吧。"她把爱马仕往桌上一撂,连寒暄都省了。

傅远寒盯着她新烫的大波浪出神,喉结动了动:"舒宁,我们非得这么生分吗?"

"傅总,麻烦您利索点。"夏舒宁指尖敲着大理石桌面,"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想起那些照片就反胃。"说着把手机里存的"证据"划拉出来,满屏限制级画面看得傅远寒脸色煞白。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夏舒宁盯着满桌海鲜刺身直皱眉——她海鲜过敏这事,傅远寒从来记不住。好不容易熬到签完协议,傅远寒突然抓住她手腕:"就算暂时做不成夫妻,当朋友……"

"傅远寒。"夏舒宁甩开他的手,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您这种道德败坏的玩意儿,配当我朋友?"

拿到股权证明第二天,夏舒宁就拖着行李箱飞往南城。三年没回家,按响门铃时手都在抖。门开的瞬间,夏母举着锅铲愣在原地,夏父从报纸后探出头,老花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扶。

"爸妈,我回来了。"夏舒宁看着父母鬓边的白发,八年硬撑的坚强轰然崩塌,抱着母亲哭得像个孩子。

饭桌上夏母试探着问:"就你一个人?"夏舒宁扒着红烧肉含糊道:"离了。"夏父"啪"地把筷子拍桌上:"八年的夫妻说散就散?是不是那小子外头有人了?"

"爸,妈,都过去了。"夏舒宁往母亲碗里夹了块排骨,"以后我哪都不去,就在南城守着你们。"

此刻京城某别墅里,傅远寒攥着被挂断的手机,指节泛白。苏念薇挺着五个月孕肚凑过来,傅远寒却像触电般后退:"孩子生下来前,别让我再听见你提她名字。"

苏念薇望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般结局。

"傅远寒,你就这么狠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攥紧拳头质问道。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决绝离去的背影,西装下摆划出的弧度像把锋利的刀。

或许早该醒悟的,苏念薇苦笑着抹去泪痕。这个连共枕多年的发妻都能弃如敝履的男人,又怎会对她网开一面?

……

夏舒宁抻了个懒腰,打算给自己放两天假。宅在家陪父母的第三天,老两口就坐不住了,生怕她闷出病来。

"闺女,陪妈下楼遛遛?"夏母不由分说拽着她往小区人工湖去。湖面波光粼粼,成群的锦鲤正甩着尾巴觅食。

刚走到木栈道拐角,一团黑影"唰"地窜出来。夏母吓得直往后缩——是只戴嘴套的阿拉斯加,拴狗绳被它不知怎的挣脱了,正盘坐在原地冲人摇尾巴。

"这狗……个头真唬人。"夏母拽着女儿想绕道,谁知大狗黏上来围着她俩打转。正手足无措时,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

"抱歉抱歉!我就离开五分钟……"年轻主人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单手扣住狗脖子,动作利落地把项圈套回栏杆。阿拉斯加蔫头耷脑,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它不咬人的,性格特别温顺。"青年挠挠后脑勺,露出一口白牙,"要是喜欢可以摸摸,妞妞最喜欢被人顺毛了。"

夏母突然轻推女儿胳膊:"哎哟,我忘了老张头约我打麻将!你自个儿慢慢逛啊。"说完踩着小碎步溜得飞快,临走还不忘冲女儿挤眉弄眼。

"我叫裴寂,就住对面那栋。"青年掏出手机晃了晃,"加个微信?下次带妞妞出来遛弯喊你。"

夏舒宁刚存好联系方式,身后突然炸开道阴恻恻的男声:"他是谁?"

傅远寒攥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刚推掉三千万的并购案赶回来,就撞见这幕——他朝思暮想的笑容,此刻正绽放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傅总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这小地方?"夏舒宁收起手机,语气结了层冰碴子。

傅远寒喉结滚动,声音发紧:"我们回家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清楚。"

"别脏了我的耳朵。"夏舒宁冷笑,"现在没人拦着你和苏念薇双宿双飞,我可不是你们爱情故事里的绊脚石。"

每句话都像钢针扎进傅远寒心口,他哑着嗓子辩解:"我和她早断干净了……"

"关我什么事?"夏舒宁不耐烦地打断,余光瞥见裴寂牵着狗还在张望,"傅远寒,再纠缠我,明天热搜就是傅氏掌门人婚内出轨的实锤!"

望着决然离去的背影,傅远寒像被抽了脊梁骨。他终于承认自己错得离谱——当年靠着夏家资源起家,却被闲言碎语蒙了眼。苏念薇的温柔乡让他误以为能掌控全局,直到失去才惊觉,那个始终站在身后的人早已渗入骨髓。

……

重返职场的夏舒宁比想象中顺遂。这些年她虽居家,却没荒废专业,设计的珠宝稿件塞满整柜。工作室老板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离异带娃的经历让她俩一见如故。

"今晚公司聚餐,新来的设计总监也来。"老板神秘兮兮眨眨眼。结果包厢门推开,夏舒宁愣在原地。

裴寂原本板着脸,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看见她推门进来立刻挺直腰板,脱口而出:"舒宁姐。"

老板来回打量着两人,犹豫半天才开口:"你们……认识?"

夏舒宁正要询问两人关系,就听见裴寂突然喊了声:

"妈。"

夏舒宁瞳孔猛地收缩,僵硬地转向裴母:"姐,这就是你总念叨的叛逆儿子啊……"

裴寂轻笑出声,看向母亲:"妈,您在外头就这么编排亲儿子?"

裴母噗嗤笑出声,拉着夏舒宁落座,又横了儿子一眼:"难道不是吗?大学一毕业就梗着脖子要搞什么独立创业,家里给安排的路子全不要。"

裴寂无奈地揉揉眉心,转头见夏舒宁满脸困惑,主动解释:"我学计算机的,大一时就捣鼓游戏开发,大四那会儿项目有了起色就拉了团队,赚到第一桶金后,就再没朝家里伸过手。"

闲聊间夏舒宁发现这对母子相处模式格外特别,不像传统母子倒像是平辈好友。裴寂突然转头看向她,打趣道:"本来以为我妈突然约饭是要给我安排相亲,吓得我差点鸽了重要会议。"

夏舒宁忍俊不禁:"姐经常给你张罗对象?"

"可别冤枉我!"裴母连忙摆手,"这孩子打小性子冷,大学四年就交到那么几个狐朋狗友,身边连个母蚊子都少见,我能不着急吗?不过也没逼他,就是让他多出来见见人。"

夏舒宁笑着附和,思绪却飘到自家那个形同陌路的儿子傅锦逸身上,眼底光亮暗了暗。此刻那孩子或许正和苏念薇其乐融融吧,说不定过阵子连自己这个亲妈都忘干净了。

饭后裴母要回家,听说两人住同个小区,立马指派儿子当司机。回程路上聊起妞妞的近况,裴寂状似无意地问:"上次那个男人……是你前夫?"

夏舒宁指尖无意识绞着安全带,轻声道:"前夫。"

裴寂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等红灯时突然转头:"我认识他,傅远寒。"

夏舒宁猛地抬头,错愕道:"你怎么……"

"热搜上见过。"裴寂抿了抿唇,"他和那位苏小姐的花边新闻。"

夏舒宁瞬间想起那些铺天盖地的绯闻,喉头泛起苦涩,索性转头看窗外风景。裴寂看出她情绪低落,之后路程都保持沉默。

自从从南城回来,傅远寒就整天心神不宁,开会时连着三次走神,全靠强打精神才撑住场面。这天本该在公司加班,却被保姆的电话催回了家。

"小少爷把客厅的花瓶砸了!"保姆在电话里急得直跺脚,"那是太太买的古董花瓶啊!"

傅远寒冲进门就看见满地瓷片,傅锦逸正坐在碎片中央抽噎。那是夏舒宁最爱的那盏青花瓷。

"你在发什么疯?"傅远寒声音冷得能结冰。

傅锦逸泪眼朦胧地抬头:"妈妈不见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傅远寒浑身一震,蹲下身与儿子平视:"你想见她?"

"嗯!"傅锦逸抽着鼻子,"妈妈最疼我了,才不会真生气。"

傅远寒心头刺痛,擦着儿子脸上的泪痕:"那我们去找她道歉,求她回来好不好?"

"好!"

傅锦逸信心满满,毕竟妈妈从未真正责备过他。可当父子俩第二天站在夏舒宁公司楼下时,迎接他们的却是疏离的目光。

夏舒宁正在处理文件,听见前台说有人找,出来就看见多日未见的两人。南城的生活刚步入正轨,往事的阴影却因他们的出现重新笼罩心头。

"妈妈!"傅锦逸扑过来要牵她的手,"我和爸爸来接你回家。"

夏舒宁没有躲闪,任由小手攥住指尖,语气却淡得像冰:"你念薇阿姨呢?"

傅锦逸瞬间僵住,夏舒宁轻笑一声抽回手:"我要工作,让开。"

傅锦逸呆立在原地,看着母亲转身离去,连背影都透着决绝。

傅远寒追到公司楼下,夏舒宁下班时发现他的车仍停在原处。见她走近,傅远寒快步迎上:"舒宁,我们谈谈。"

"姐,我这边有点事……"夏舒宁对同行的裴母致歉。

"理解理解,咱们改天再约。"裴母摆摆手离开。

傅远寒订的餐厅就在街角,夏舒宁上车时没见到儿子:"锦逸呢?"

"先送回酒店了。"傅远寒抿了抿唇,接过菜单的手突然顿住——他竟不知妻子爱吃什么菜。

结婚这些年,无论在家还是外出,点菜权永远在夏舒宁手中。她总能把父子俩的口味照顾得妥妥帖帖,以至于他从未留意过,这份周全背后藏着多少深情。

傅远寒硬着头皮点了几道菜,服务员刚离开,就听见夏舒宁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了?"他心头泛起不安。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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