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总书评数:6706 当前被收藏数:26613 营养液数:11157 文章积分:596,098,688
总书评数:6706 当前被收藏数:26613 营养液数:11157 文章积分:596,098,688
文案:
国公府嫡女韩千君,从小养尊处优一身荣华富贵,十六岁时更是一步青云,进宫成了贵妃,开挂的人生羡煞了旁人,但老天爷自来公平,一年后,皇宫里的一顶大轿原封不动地将其送回国公府,从此成了无人问津的弃妇。
韩家主母愁白了头,以陪嫁为诱替其物色下家,长安城里续弦的,纳妾的纷纷上门。
韩千君走投无路之下,相了个教书先生。
没钱没关系。
前夫给了她一笔可观的安置费,她养得起。
所有人都以为韩千君这辈子完了,直到见到了那位教书先生的真容,昔日等着看她被天爷公平相待的众人:老天爷从未公平过。
长安城首富辛泽渊,前太傅辛家的大公子,生得玉树临风,还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奈何一双眼睛长在了头顶上,谁也入不了眼。
谁曾想竟找了个二婚。
家中姐妹都道韩千君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攀上了辛家,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门亲事来得尤其容易。
那日她拿着自己的嫁妆前去扶贫,“先生不要多想,我并非那等威逼利诱之人,对先生绝无所图。”
“你可以图。”
韩千君盯着他英俊的脸,在他极为鼓舞的目光下,终于鼓起了勇气,“那先生能娶我吗?”
“可以。”
1、自认为很聪明的颜控小白兔VS看起来很人畜无害的大灰狼。
2、双c,女主进宫身心干净。
2、古风后宅感情流。
试读:
·
午食辛公子当真自己操刀做起了饭。
穷人家的公子爷即便生了一张富贵脸,从小也得自己动手解决温饱,熟能生巧,菜刀握在手里像长了眼睛似,想拍哪儿就能拍中哪儿,很是娴熟。
同样都是挽起衣袖身在烟火之中,但人家操刀的姿势,与她家里的烧火奴才就是不一样。
黑衣公子也帮着在打下手,韩千君听辛公子唤他‘杨风’,夺过了他手中刚洗好的一筐青菜,也唤道:“杨风,交给我吧。”
辛公子在忙她总不能干看着,走过去挨着他身旁站好,殷勤地道:“辛公子需要什么,同我说。”
“葱。”
“好。”葱她认识。
进宫前,郑氏也以为她将来会母仪天下,怕她当了皇后连自己每日吃的东西都不知道长成什么样,曾让人圈出了一片后院,种出了蔬菜瓜果,一样样地教她分辨过。
杨风立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蒜苗递给了主子,目光不由往主子脸上瞟去,辛泽渊的面色则不动如山,又指着她手里的葱道:“蒜。”
杨风:......
韩千君自认为给对了,当初郑氏便与她说过,这两样东西极为相似,很容易弄混,好在一年过去,自己还记得。
杨风埋头烧火去了。
韩千君吃了十七年的五谷,头一回见到制作过程,飘出锅的第一道香气令人口舌生馋,人不由往前凑去,下巴都快蹭到了辛泽渊的胳膊上,感叹道:“好香,子京好手艺。”
跟前人翻炒的动作一顿,朝她望来。
无意中看到他的小字‘子京’后,韩千君便记在了心中,一时得意,没想到说漏嘴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不敢抬头去看,缓缓地把自己的下巴从他衣料上撤回去,埋头道:“我去摆桌。
饭菜做好,韩千君凑过来,盯着桌上的虾子和螃蟹,故作什么都没发生,夸道:“辛公子好手艺,没想到人好看,做出来的饭菜也这么好看。”
辛泽渊没应她,让她去净手,待她入了座,把筷子递给她后才问道:“叫我什么?”
还记着呢,韩千君只好如实招了,“我早上过来,翻了你枕头边的那本书。”又道:“子京,挺好听的,很符合你啊,辛公子有学问品德又好,能教书能下厨,无所不能,我认识的那些公子爷,但凡有点姿色,便自持清高,眼睛都快要长到头顶上,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模样...”她说的就是皇帝。
杨风立在廊下,闻言忍不住又往里望了一眼。
这话倒是熟悉。
辛泽渊见她脸色并无异样,没再问,把菜往她身前推了推,“吃饭。”
不能白吃了他一顿饭,韩千君道:“先生何时休沐,我带你去直街逛逛吧,我来做东,辛公子想吃什么随便点,眼下春季,酒楼里应该有不少新酿的酒...”
“好。”
得到了答复,韩千君开始动筷,记不清多久没与人这般轻松地用过饭了,在宫中吃点东西,担心被人投毒。等银针试完了,菜也冷得差不多了,遇上好吃的多夹几口都觉得罪过,生怕别的妃子吃的比自己少,比自己苗条。如今不用比美,韩千君吃得畅快,无意间抬头见辛公子盯着她的嘴角。
通常这等情况,都是脸上沾了东西,韩千君抬手去摸,上下左右都摸了个遍,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嘴角的那一粒米饭。
“没有啊。”韩千君面上一团茫然,脸也往前凑去。
余光瞥见辛公子从袖筒内掏出了绢帕,内心砰砰跳动,期待着下一刻他手握绢帕轻轻地拂过她的嘴角,辛泽渊如她所愿地伸了手,然而刚抬起来,她嘴角的饭粒没能坚持住,先掉了。
掉在了桌上。
韩千君:......
它就不能多黏一会儿吗。
嘴角上的东西没了,辛公子也撤回了手。小心思再一次落空,韩千君规规矩矩地吃完了一顿饭。
回去的路程得要一个多时辰,是以每回用完午食,坐不了一会儿她就得走了。
虽舍不得离别,但韩千君很享受被人相送的感觉,尤其喜欢与辛公子肩并肩穿过那片油菜花田,私塾比她想象的要大,上下左右的几个院子算起来,有四五个。自古至今,山之胜,多妙于天成,坏于人造。里面的陈设虽不似芳华殿的精致,没有名贵的花草,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可这里的一切都很真实,很舒心很轻松。
最后是在他的注视下登上马车,无论她何时撩起帘子往后看,都能看到那道身影站在那。
除去父母之外,他好像是头一个愿意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去的人。
—
回到家中,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已在家了,映夏把人接进来后,急忙禀报道:“大夫人差了阮嬷嬷来传话,说今儿夜里府上设晚宴,所有主子都得过去,娘子收拾完早些到,适才阮嬷嬷没见到娘子,恐怕已生了疑。”
韩千君从不会低估郑氏的疑心,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裳,速速去往海棠阁。
今日午后,国公爷在宫门口遇见了梁家大公子。
梁大公子态度谦卑,一看便是在那故意等着他,上前与他说了几句话,是关于他和二娘子的婚事,意思是让韩家放心,自己即便没了母亲,也一定不会让二娘子受委屈。
女人嫁人幸不幸福,头一桩就是看所嫁的郎子是不是个有担当的。韩觅阳心头还挺欣慰,梁家的家主窝囊没用,生的儿子倒成才。
府上老二一家子乱成了一锅粥,二娘子爹不管娘瞎管,若非梁大公子求到自己跟前,他这个做大伯的是真不想插手,可让他眼睁睁看着韩家姑娘毁了大好婚姻,又做不到,这才定下了晚宴,今夜无论谁来阻拦,二娘子也得嫁去梁家。
跑了一天,国公爷一身的疲惫,回屋泡了个澡,再出来便看到韩千君坐在了郑氏身旁。
韩千君刚来不久,郑氏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打探,适才听阮嬷嬷说没瞧见人,深知她闯祸的本事,正欲派个人去瞧瞧,见人来了方才打消了疑心。
“父亲。”韩千君起身行礼。
“今日过得可还好?”韩觅阳每回见到她,便觉得自己操劳了大半辈子,所有的成就都体现在她身上了,离晚宴开席还有一段时辰,生怕她饿着,令婢女拿来糕点,让她垫垫肚子。
韩千君喝着茶吃着点心,听国公爷夫妻俩咬耳朵。
都做过贵妃娘娘,朝中大小事她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避开她的,国公爷问郑氏,“你那边怎么样,可见到辛家夫人了?”
郑氏点头。
国公爷忙问:“辛家夫人怎么说?”
国公夫人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自嘲地道:“亏你藏着捏着,我这头还没寻个理由上去呢,人家倒是大大方方寻了过来,说辛家大公子已进宫面见了陛下,暂且还未领职位,之所以不出来见人,是因大公子性子所致。且辛家踏入朝堂乃迟早之事,避免不了,但将来辛家人即便真在朝中谋了职位,曾经的太子殿下依旧是辛太傅最得意的学生。”
这番话够坦荡。
谈山林之乐者,未必得山林之趣,厌名利之谈者未必尽忘名利之情。
辛家也曾是京城内的望族,谁不想再登顶峰,且国公爷先前的想法不过是猜测,谁也不知道陛下重新启用辛家的真实目的,今日辛家都如此说了,应不会做出违背良心之举。
反而是薛家,怕是容不下辛家再返朝了,在辛家大公子领职前定会有所行动。
韩千君对朝堂的纷争没什么反应,唯一动容之处,同样都姓‘辛’,一个富得流油,一个却穷得穿布鞋。
韩国公突然转过头,看向她道:“说起来,咱们季婵还曾替那位辛家大公子撑过伞呢。”
韩千君一愣,她连辛家大公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明白何时替他撑过伞了。
韩国公见她一脸茫然,笑着提醒道:“五六年前,你跟着我进宫去见你姑母,路过前殿,那辛家大公子正跪在烈日底下,你非要过去替他撑伞。”
韩国公至今还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谁说天晴不能打伞,烈日就不伤人了吗?”
后面还真是晴天之下降下了噩耗,太子战死,秦家满门被斩,辛家被罢官,所有人贬为庶人。
五年前的事,韩千君没什么印象,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幕,可一点也想不起来辛家大公子的模样,应该没见过。
—
晚上的宴席设在了国公府前厅。
时辰到了,韩千君随着国公爷夫妻俩一道前去,老夫人昨日那番一闹下不了台,今日托说头疼,没来。
她不来正好,国公爷也不想看到她,入座时瞧见二爷又屁颠屁颠地跟着蒋氏身后,打算与她一道入席,当场黑了脸,“老二要坐到哪里去?”
二爷的长相比国公爷要斯文,但干的事一点都不斯文,妾室都纳进来二个了,膝下的儿女已有五个。
不等二爷回话,蒋氏像是这才瞧见二爷跟在身后一般,忙同他道:“老爷糊涂,怎还被个孩子牵过来了,夫人正等着老爷呢,快去入席罢。”
一句话便保全了二爷的面子,如此识大体的举动,是余氏如论如何也比不上。而二夫人余氏这时候一贯摆出了臭脸,只会在心里骂几声贱人,若非二爷护着,他一个妾哪有资格参与家宴。
国公爷手再长,也伸不到弟弟的后院里去,懒得管这些。
今日除了老夫人,还有尚在书院的三公子没有来,府上所有人都到齐了,长辈在前,晚辈在后,一大家子坐在了一起,二房的人占了一半,韩千君的对面巧好是蒋氏的小儿子,今年十岁,个子长得很高,人却没长大,饭菜一端上来,便见他拿起筷子皱着眉,从碟子里一块一块地挑出鹅肉来,扔在了跟前的木几上。
以往还好,韩千君自己也挑食,可见过了穿着补丁,早早懂事的穷苦人家孩子之后,再回头来看,便觉得极其碍眼了。
实在看不下去,韩千君“啪——”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不喜欢就不要扒拉,下人们尚且还能吃,既扒拉了就给我塞进嘴里。”
韩国公正与二爷说着二娘子的婚事,“明日给人回个话,我看下个月就有几个好日子,挑一个把人嫁过.....”突然被这一声打断,朝后方望去。
席间的说话声,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被吼的六公子,一脸呆愣地看着韩千君,似乎也挺怕这位曾当过贵妃的三姐姐。
从宫中回来,韩千君自知身份不如从前,尽量在收敛锋芒,不想去惹事,国公府家大业大,主子挑食太寻常了犯不着挨训,韩千君看了一眼被他挑出来的鹅肉,在众人的注视中,换了个说辞,“你可知,杀一只鹅有多不易?做出这顿饭又有多不容易?”
一屋子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一个大半月前还是贵妃的人,懂得如何杀鹅烧饭?国公爷也愣在了那,怀疑是不是谁又惹到她了。
不只他如此想,蒋氏也是这般想的,忙起身斥责六公子,“枫儿,怎么惹你三姐姐不高兴了,还不快给三姐姐道歉。”
韩千君:......
斑斑劣迹在前,换来了一个乖戾的名声,无论做了什么,旁人都道是你脾气差,年少时的无知总得自己来承受,韩千君不再说话。
六公子先被吓后被斥,很是委屈,忍了一阵后突然爆发出一声,“我,我没惹她!”她是金疙瘩,他哪里敢看她。
韩国公不乐意了,他吼什么,自己养大的乖宝儿,险些折在宫里,好不容易回来,他舍不得斥上一句,他一个小屁孩那么大声干嘛,嗓门比六公子的还大,“你正是长身体之时,挑什么食,把肉都吃了!”
国公爷可不比自己的爹好说话,掌管着府上所有人的命运,对待姑娘尚还有一些柔情,对府上的哥儿们一脸严肃,从不与他们嬉戏,六公子自小就怵他,闻言怏怏地坐了回去,埋头把木几上的鹅肉捡回了碗里,吃得咬牙切齿。
国公夫人并不赞同国公爷的做法,但不会在大场合下他的面子,默默用完了饭,与二夫人商议起了二娘子的婚事。
长辈在上方说话,底下小辈们齐齐恭喜二娘子。
府上的统共有七位公子,五位娘子。
国公爷屋里占四个,三子一女;二房夫人余氏一子二女,姨娘蒋氏一儿一女,姨娘林氏所出一子;三房叔父和三叔母人丁最稀少,没有妾室,夫妻俩只育下了一儿一女。
除了嫁出去的大娘子以外,其余小辈都还在国公府。
当然世子爷韩焦,没人敢把他当小辈看,一张冷脸谁也不爱,没人敢与他攀谈,他自己也知道扫人兴致,同二娘子说了一句,“恭喜二妹妹。”便与国公爷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席了。
韩千君除了与自家兄长之外,与府上其他公子姐妹都不怎么亲近,二兄长的心如今都在新嫂子身上,她怕自己长针眼,且她还有事情要忙,正打算起身,四娘子突然唤了她一声,“三姐姐。”
韩千君回头,意外地看着她。暗道,还没长记性呢?上回哭得梨花带雨,又敢与她搭话了?
四娘子被她一望,缩了缩脖子,小声询问:“三日后的春社,三姐姐去吗?”
春社?
她不提,韩千君倒是忘记了,往年春社秋社自己从未缺席过,除此之外,宫中隔三差五便有一场宴会,茶会花会舞会,瞧着天气好还能来个阳光会,不外乎请人来热闹一场,让别人看看自己过得有多好,又或是看看谁过得比自己好,韩千君在这事上,颇有经验,若是瞧见自己比别人好了,那一日的心情必然明朗如艳阳,倘若瞧见旁人比自己好了,便不是滋味了,总能找到一两个理由编排一通,她还曾说漓妃娘娘的发丝儿不好呢。
如今,她倦了。
大好山河,有情儿郎,正等着她去征服呢,为何要把眼光放在胭脂绸缎之中。
“不去。”
谁知四娘子不死心,嗓音一副天真,“是小王爷办的春社,听说邀请了大半个京城的门户,薛家,姜家,连前太傅辛家都请了...”
谁都知道姜家乃漓妃娘娘的母族。
而韩千君为何会被皇帝退回来,多半拜这位漓妃所赐,宫斗失败而归,四娘子提到姜家,这不是往她身上拱火吗。
二娘子忙拉了四娘子一下衣袖,提醒她:“四妹妹...”
四娘子不领情,皱眉嘀咕道:“二姐姐拽我作甚,那薛家的姑娘个个凶得很,若没有三姐姐一道,咱们去了没人撑腰,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
韩千君心道,就以你这番挑拨离间的本事,谁能欺负到你头上。
国公夫人的耳朵甚是灵光,不知何时已与二夫人聊完了,插了一嘴过来,“韩千君,你不是一向很喜欢热闹吗,春社便带着你二姐姐和四妹妹一道过去。”
韩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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