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台北市信义区的警戒线在暮色里泛着蓝光,法医蹲在10楼窗台边取证时,金属镊子夹起一块衬衫碎片。那片沾着血渍的白色布料上,还留着干洗店的标签——2023年5月1日,18岁的赖某穿着这件衬衫领证结婚,两小时后从这里坠落,口袋里装着30套房产的钥匙,市值五亿新台币。
台北市信义区的警戒线在暮色里泛着蓝光,法医蹲在10楼窗台边取证时,金属镊子夹起一块衬衫碎片。那片沾着血渍的白色布料上,还留着干洗店的标签——2023年5月1日,18岁的赖某穿着这件衬衫领证结婚,两小时后从这里坠落,口袋里装着30套房产的钥匙,市值五亿新台币。
赖母在记者会现场把自己裹成黑影,黑色头纱随颤抖的肩膀起伏。她举起的学生证照片里,少年笑得腼腆,校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他刚考上东海大学,说要骑摩托车带我环岛。”话筒突然被攥得变形,“夏某说带他办遗产手续,结果直接去了民政局!”台下镁光灯爆闪,映出她手腕上与赖某同款的玉镯——那是赖老爷子送的成年礼。
监控画面里的夏某穿着熨帖的西装,26岁的房产中介领着装束青涩的赖某走进民政局。少年始终低头划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领证后两人走进电梯时,夏某扶着赖某的肩,这个动作被赖母反复放大。管理员记得,赖某进楼时抬头望了眼天台,书包带被捏得发白。
赖家老宅的雕花铁门锈迹斑斑,门环上还挂着法院传票。赖老爷子靠碾米厂发家时,夏父的律师事务所在隔壁街。更隐秘的故事藏在二楼卧室:2004年赖老太太踩着板凳从窗户望进去,看见丈夫与儿媳在红木床上纠缠,床头柜放着房产委托书。
赖某的出生证明父亲栏填着“赖某某”,但DNA报告显示他实为赖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老宅全家福里,赖母站在老爷子身侧,真正的二儿子佝偻着背站在角落。邻居说赖某从小被叫做“小老爷”,老爷子总带他收租,逢人便说“这是我接班人”。
坠楼前一周,赖某在摩托车行挑头盔,磨砂黑的款式要配他刚考到的驾照。店员记得他反复问“后座承重多少”,手机屏保是海边公路图。夏某此时出现,递来印着“资深遗产规划师”的名片,两人在咖啡馆聊了半小时,赖某离开时带走一本《继承法实务》。
法院档案里,30套房产转移签字都在赖某18岁后。夏父作为见证人,用荧光笔标出“未成年继承人需监护人陪同”,但文件上只有赖老爷子的印章。赖母在赖某床垫下找到日记,最后一页字迹被泪水晕开:“爷爷说带我看海,但他摸我头的手感,跟摸房产证一样凉。”
那辆摩托车还停在车棚,后座绑着未拆封的头盔。赖母每次经过都擦去灰尘,指腹划过“母子双人座”贴纸时,总会想起记者会那天夏父的话。老律师在闪光灯里白发刺眼,低声说了句“都是命”便被人群淹没。台中地检署不起诉决定书里,“证据不足”下面,是赖某手机最后拨出的未接来电——属于他从未见过的印尼外婆。
暮色中的老宅亮起一盏灯,赖母在儿子房间发现抽屉深处藏着张泛黄照片。年轻的赖老爷子和夏父站在碾米厂前举杯,背后仓库正装卸第一批稻谷。照片背面铅笔写的日期,正是赖某出生那年——18年后,那些稻谷酿成的财富,将少年砸死在10楼水泥地上。
来源:娱乐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