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夜未婚妻为初恋悔婚,五年后她等我低头,我:孩子都三岁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23 15:34 1

摘要:刚从单位下班,我就戴着耳机走进了地铁站。没想到刚过安检口,就被人拍了下肩膀。一回头,竟然是大学同学张安,他正瞪着眼睛打量我,手里还拎着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

刚从单位下班,我就戴着耳机走进了地铁站。没想到刚过安检口,就被人拍了下肩膀。一回头,竟然是大学同学张安,他正瞪着眼睛打量我,手里还拎着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

他劈头就问:“洛北川,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啥时候能原谅蒋淑宜啊?”

蒋淑宜这个名字像根针,猛地扎进我心里。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五年前我们差点就走进婚姻殿堂。可就在领证前一晚的定婚宴上,她当着所有亲友的面悔婚了,说什么“不愿做白月光的替身”,还祝我和“白月光”百年好合,然后拽着她的研究生师弟扭头就走。

我当时想解释,说我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可她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把我捅得遍体鳞伤。最后我心灰意冷,直接离开了京北这座城市。

张安还在絮絮叨叨:“淑宜心里一直有你呢!她说当年要不是你拿她当替身,你们早结婚了。现在只要你肯认错,她还愿意和你再续前缘。”

再续前缘?我忍不住笑出声。我女儿都三岁了,还续哪门子前缘啊!

张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你……你结婚了?”他结结巴巴地问,“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我点点头,不想跟他多废话,转身就想走。没想到他一把拽住我,力气大得吓人,引得旁边等车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瞅。

“不可能!洛北川,你肯定是骗我的!”他情绪激动地喊,“整个京北商圈谁不知道你爱蒋淑宜爱得要命?为了她,你连名校保送的机会都不要了,怎么可能甘心娶别人?”

我皱起眉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只觉得讽刺。我当年确实爱蒋淑宜,爱到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可那都是过去式了。

“我骗你图啥?”我反问他。

我的冷淡好像刺激到了他,他像连珠炮一样追问:“那你老婆是谁?做什么工作的?有蒋淑宜漂亮吗?家世有她家好吗?”那语气里满满的敌意,好像我娶的人一定很拿不出手。

我没理他,使劲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了:“洛北川,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当年你受了委屈,可都过去五年了,啥气也该消了吧?你知道淑宜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开始炫耀起来:“淑宜作为蒋家独生女,接手蒋氏集团后干得比男人还厉害!她大刀阔斧搞改革,现在蒋氏市值翻了三倍,成了商界新贵!多少豪门想娶她,可她一直为你守身如玉,身边除了工作伙伴江承,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大家都说她恋爱脑,为了你这么个不懂珍惜的人,耽误了五年青春。”

听着他把蒋淑宜说成深情又优秀的悲剧女主角,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我想起离开京北前,接到的蒋淑宜父亲的电话。

那天蒋伯父的声音依旧温和有礼,却带着疏离:“北川啊,伯父知道你受委屈了。淑宜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大小姐脾气重。”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年轻人谈恋爱,有点小摩擦正常。淑宜是蒋家独苗,继承家业压力大,她需要的是能在身边帮衬、提点她的人。”

我握着电话没吭声,知道他要说什么。

“江承那孩子我见过几次,商业头脑好,人也稳重,学术上有造诣,和淑宜有共同话题,对她事业帮助很大。”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我心上,“你性子温柔是好,但淑宜未来的丈夫得果断、有手段。”

原来在他眼里,我二十年的情分比不上“对事业有帮助”。我从小在蒋家长大,他看着我长大,关键时刻却只看重门当户对和事业助力。

我当时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就拉黑了他们全家的联系方式。

“洛北川,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张安见我走神,不满地捶了我一下,“蒋淑宜对你这么好,你娶个普通人,甘心吗?不后悔吗?”

后悔?我看着他,像看个傻子:“我过得挺好,我的生活不用别人操心。”说完我使劲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京北后,我跟过去的圈子彻底断了联系,换了手机号、住址,到了新城市。他们大概都以为我还在原地等着蒋淑宜回头,可他们不知道,我的人生早翻开了新篇,蒋淑宜不过是旧书页上一个被划掉的错字。

地铁到站,我走出车站,拐进家附近的幼儿园。隔着栅栏,我看见女儿正跟同学玩滑梯,笑得咯咯响。一个身影走过去抱起她,是我老婆许清禾。

她看见我,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快步走过去,从她怀里接过女儿:“老婆,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接过我的包,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想你们啦,就提前下班了。”

我笑着捏了捏女儿肉嘟嘟的脸蛋,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喊“爸爸”。这一刻的温暖,比当年京北所有的繁华都实在。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和蒋淑宜是邻居,穿开裆裤一起长大。她大我两岁,从小就护着我,谁欺负我她就跟谁打架,大家都说我是她的眼珠子。我也以为我们会从校服走到婚纱,直到江承出现。

他是蒋淑宜的研究生师兄,温文尔雅又有锋芒,开始总以学术交流的名义找她,一起泡图书馆、做项目、参加论坛。我一开始没在意,毕竟蒋淑宜身边从不缺优秀的人,但她眼里一直只有我。

第一次感到不安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江承输了选大冒险,题目是曝在场某人的秘密。他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歉意说:“洛北川,对不住了,我得说你的秘密了。”

他笑了笑,说话的语气有点犹豫。

“我上次无意中看到,洛北川的手机屏保是张和女生的合照,那女生长得可漂亮了,也不知道是谁啊?”

这话一出,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我身上,还有一些眼神飘向了蒋淑宜。

蒋淑宜脸上原本明艳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那是我表姐,”我赶紧解释,“她前两年去世了,那是我跟她唯一的一张合照。”

“啊?对不起对不起,”江承连忙道歉,脸上满是愧疚,“我真不知道是这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大家也纷纷出来打圆场,这事儿就算暂时过去了。

可那天晚上回家,蒋淑宜还是问起了这件事。

“你表姐?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她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在国外养病,你当然没见过。”我把手机递给她看。照片上,年轻的女孩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笑得很温柔;我站在她旁边,笑得有点不自然。“你看,我们长得还有点像呢。”

蒋淑宜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最后才把手机还给我:“嗯,是挺像的。”虽然她表面上信了,但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从那以后,江承总在蒋淑宜面前“不经意”地提起我。

“淑宜,洛北川性格真好,朋友好多啊,不像我,圈子太窄了。”

“淑宜,我昨天看到洛北川和一个女生看电影,他人缘可真好。”

“淑宜,洛北川是不是快毕业了?他那么爱玩,能适应朝九晚五的工作吗?”

他从不说我坏话,每句都是夸赞,但每句都像在偷偷暗示——暗示我异性朋友多、暗示我轻浮、暗示我不够稳重。

渐渐地,蒋淑宜变得越来越多疑、爱吃醋。我们为此爆发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事情起因是一场学术晚宴,蒋淑宜非要带我一起去。晚宴上,我碰到了实习公司带我的前辈,就多聊了几句。蒋淑宜当场就冷了脸,把我一个人扔在宴会厅,自己走了。

我追出去,在停车场找到她:“淑宜,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她冷笑一声,“洛北川,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聊得那么开心,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那是我前辈!我们在聊工作!她都结婚生孩子了!”

“聊工作需要笑得那么开心吗?”她突然怒吼起来。

我看着她因嫉妒而扭曲的脸,觉得既陌生又疲惫:“淑宜,你能不能冷静点?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爱你是真的。”

“我不够冷静?”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你太严,像个泼妇,觉得我不如你那个死掉的表姐温柔体贴?”

我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又提起表姐,气得脑仁直抽:“蒋淑宜,那是我三代以内的亲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可她只是恨恨地看着我,转身跑开了。

那次争吵后,我们冷战了很久。我以为这只是感情里的小矛盾,却没想到,这只是决裂的开始。

和蒋淑宜冷战的一个星期里,我找了她不下十次,她一次都没理我,最后干脆把我拉黑删除了。以前吵架,最多三天她就会软下来沟通,可这次没有。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但订婚宴马上要到了,我想她总会来找我的。

订婚宴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了江承发来的消息,是一张照片。照片里,蒋淑宜喝醉了,靠在江承肩膀上睡得很沉;江承的头微微靠向她,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淑宜心里压力很大,你要多体谅她。”

我看着照片,心里乱糟糟的,但还是安慰自己:她只是喝多了,江承只是在照顾她,是我没在她身边。

订婚宴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提前去现场把控环境,还准备了很多礼物,想给她一个惊喜。我在休息室找到她,她穿着和我配套的礼服,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可看到我时,她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

“淑宜,”我主动走上前想牵她的手,“我们别吵了,好不好?”她却像被电到一样,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宾客陆续进场,司仪在台上准备就绪,我们作为主角站到了台前。聚光灯打在身上,我努力挤出笑容想维持体面,可蒋淑宜连装都懒得装,全程冷着脸,一眼都不看我。

当司仪请我们交换戒指时,致命的一击来了——她再次甩开我的手,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眼神冰冷地质问我:“把我当替身,很有意思是吗?”

全场瞬间哗然,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蒙了:“淑宜,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她冷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封信,信纸是粉色的,带着香气,一看就是特意买的。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你写给你那个‘白月光’的情书!”她怒吼道,“江承在我书房里找到的!”说完,她展开信纸当众宣读起来。那些暧昧肉麻的词句从她嘴里念出来,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没有!”我慌乱地解释,“这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蒋淑宜笑得眼角都渗出了泪水,“笔迹可以模仿,但这信纸上的香水味,和你身上用的一模一样!洛北川,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污蔑和羞辱打得晕头转向,看着台下父母震惊的表情、蒋家父母铁青的脸色,还有宾客们鄙夷又同情的目光,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蒋淑宜念完信,把纸狠狠揉成一团砸在我脸上,然后拿出本该戴在我手上的订婚戒指,重重摔在地上:“祝你和你的白月光,百年好合。”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说完便拉着旁边假意劝解、眼底却藏着得意的江承……

在周围人同情的目光里,我挺直脊背走出了宴会厅。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订婚宴上的那场闹剧,让我成了京北商圈人人嘲笑的对象。大家都说我是个玩弄感情的渣男,一边吊着蒋家的继承人,一边又跟所谓的“白月光”不清不楚。

各种各样的流言像潮水一样涌来,把我淹得喘不过气。可蒋家从头到尾没做任何解释,就任由那些谣言越传越凶。渐渐地,我成了人们口中那个为了攀附豪门不择手段,最后自食恶果的拜金男。

看着蒋家的态度,还有蒋淑宜的沉默,我心里彻底凉了。我没跟任何人解释,因为我知道,一个已经不再信任我的人,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从那以后,我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注销了社交账号,一个人买了张单程票,离开了待了二十年的京北。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估计是张安把我结婚生子的消息告诉了蒋淑宜,从那以后,我的手机就被各种陌生号码打爆了。有本地的,也有京北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短信也没停过。我没理会这些,把这些号码全拉黑了。

可能是看我一直不接电话,几天后,我刚走出公司大楼,就被一个人拦住了。抬头一看,竟然是蒋淑宜。五年没见,她褪去了以前的青涩,变得更成熟妩媚了,可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她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全是血丝。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都没好好休息过。我没说话,想绕开她走,她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尖得好像要戳进我肉里。“洛北川,我在问你话呢!”她大声喊道。

胳膊被她抓得生疼,我皱起了眉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你放手。”我的冷漠和疏离彻底激怒了她,她像发疯了一样质问我:“没关系?你说得倒轻松!你一声不吭消失了五年,现在都跟别人有孩子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的话让我觉得特别可笑:“你宁愿相信我娶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普通人,也不愿意听我解释一句吗?”她红着眼睛看我,像一头被抛弃的困兽:“洛北川,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爱过我?”

她竟然问我爱不爱她。在她用一封伪造的信,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之后;在她任由流言蜚语把我摧毁,对我不管不顾之后;在她跟江承出双入对,逍遥快活了五年之后,她跑来问我为什么不爱她。

我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觉得有些讽刺。当年站在台上,被所有人嘲笑,孤立无援的我,才是最该问这句话的人。蒋淑宜,你爱过我吗?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们二十年的感情?

我冷冷地看着她:“蒋总,请你放手。”这声客气又疏远的称呼,让她浑身一震。“蒋总?”她喃喃自语,好像被刺痛了一样,情绪更激动了,抓着我手腕的力气也更大了,“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想甩开她的手,却没成功,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爸爸!”

我回头一看,女儿从公司大门里跑了出来,像只快乐的小蝴蝶,张开双臂朝我扑过来,手里还举着一幅刚画好的画,上面用蜡笔涂着三个手拉手的小人。“爸爸你看,这是你,妈妈,还有我!”

我一下子挣开蒋淑宜的手,蹲下身抱住女儿:“乐乐,你怎么出来了?”“妈妈说你下班了,让我来接你呀。”我抬起头,看到许清禾站在不远处,正微笑着看着我们。

再看身边的蒋淑宜,在看到我女儿的那一刻,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孩子,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清禾走过来,自然地亲了亲我的侧脸,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然后走到我身前,看着蒋淑宜,目光平静:“这位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蒋淑宜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在孩子、许清禾和我身上来回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地说:“孩子……你连孩子都有了……”声音很轻,却满是绝望。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点痛快,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是啊,我有孩子了。在我被她抛弃,被全世界误解,最狼狈的时候,我遇到了许清禾。是她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让我明白爱不是占有和猜忌,而是信任和守护,是她给了我一个家。

蒋淑宜,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换来的幸福,而你,早就被我排除在我的人生之外了。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想上来抓我:“洛北川,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许清禾拦住了。许清禾比她高一些,眉清目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暖,很自然地站到了她身后,等着她为我出头。

“你是蒋小姐吧?”许清禾语气很客气,却带着警告的意思,“请你不要打扰我的老公和孩子。”

我的老公。

我的孩子。

六个字,字字诛心。

蒋淑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

“北川,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我们单独谈谈,好不好?”

她放低了姿态,声音里带着恳求。

若是五年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直接拒绝。

“不必了,蒋总,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我主动拦住许清禾的腰肢,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老婆,我们回家吧,乐乐该饿了。”

许清禾冲我温柔一笑,点点头。

“好呀。”

我抱着女儿,她挽着我的手臂,我们一家三口,转身离开。

没有再看蒋淑宜哪怕一眼。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又痛苦的视线,几乎要把我的背影烧穿。

我故意和许清禾说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得清楚。

“老婆,我们晚上吃糖醋排骨好不好?乐乐最爱吃了。”

“好,我下午刚买了新鲜的排骨,回家就让阿姨做。”

“妈妈最好了!”怀里的乐乐开心地欢呼。

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对话,像一把把利刃,插进蒋淑宜的心脏。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我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崩溃了。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蒋家继承人,

此刻,正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狼狈地蹲在地上。

她终于意识到,我真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个完全没有她的新生活。

而她,和她那可笑的骄傲与猜忌,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蒋淑宜没有善罢甘休。

她查到了我的住址。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

我加完班回家,刚到楼下,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单元门口,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将她全身浇透。

路灯下,她狼狈得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看到我,她立刻冲了过来,拦住我的去路。

“洛北川,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她双眼通红,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

我被她气笑了。

“蒋淑宜,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我这五年,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她痛苦地嘶吼,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你呢?你转身就娶了别人!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和她眼里的泪混在一起。

精致的妆容被雨水弄花,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这副深情的模样,若是被张安那些人看到,恐怕又要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我只觉得恶心。

她被我激怒了,积攒了五年的怨气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那封信!你敢说不是你写的吗?那个女人!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吗?”

“你为什么不解释?哪怕你回来跟我说一句软话,我都会信你!”

雨夜的寒意,不及她话语的万分之一。

我终于被她激怒了。

“解释?”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了吗,蒋淑宜?”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真相。

“那封信,我根本就没写过!里面的内容,我闻所未闻!”

“你所说的那个白月光,只有名字我是认识的,但那是我的表姐。”

我的声音在雨中颤抖。

“她从小就有心脏病,二十岁那年,没挺过去,癌症去世了!”

“她的葬礼,我回老家参加,手机没带在身边。你呢?你打了无数个电话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接!质问我是不是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蒋淑宜的脸色,瞬间煞白。

“订婚宴那场闹剧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我试着联系你,想跟你解释清楚。”

“可我发现,你早就把我拉黑了。”

“我出院后,去你的公司找你。可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和江承,有说有笑地从大楼里走出来,他亲密地拦着你的腰肢,你没有拒绝。”

“那一刻,我才彻底死心。”

我抬起头,迎上她震惊又悔恨的目光。

我反问她。

“你给了我解释的机会吗?”

“蒋淑宜,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伪造的证据,也不愿意相信我们二十年的感情!”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的话,像一道道天雷,劈在蒋淑宜身上。

她愣在原地,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

她失神地后退了两步,被脚下的台阶绊倒,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雨水里。

“表姐?去世了?”

她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双臂,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封信……”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悔恨和痛苦。

“是江承,是他把信交给我的。”

她开始痛苦地回忆。

“他说是在我书房无意中发现的,说怕我被你欺骗,才冒着风险告诉我。”

“他在我耳边说,你早就变了心,说你异性朋友太多,说你根本配不上做蒋家的女婿。”

“我当时……我当时被嫉妒和不安冲昏了头脑。”

她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一丝动容。

“所以,这就是你当众羞辱我的理由?”

她终于揭开了她那可笑的“真相”。

“订婚宴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把你扔在那里,自己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酒吧喝了一夜。”

“我清醒过来,就知道我做错了。我太冲动了,我伤了你。”

“可是……可是我拉不下脸来道歉。”

她自嘲地笑了。

“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不管我怎么闹,最后都会来哄我。”

“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

“可我等来的,却是你彻底消失的消息。”

她睁开眼,血红的眸子里满是疯狂的偏执。

“我一边怨你无情,一边又疯狂地想你。”

“我和江承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赌气!我想让你知道,我没了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她歇斯底里地解释。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情侣!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多么荒谬的理由。

多么可笑的赌气。

因为她拉不下脸的骄傲,因为她幼稚的赌气,因为她愚蠢的猜忌。

再加上江承的精心算计。

我们二十年的感情,就这么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我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女人,只觉得陌生。

我们之间,终究是错过了。

蒋淑宜崩溃了。

她跪在雨里,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地道歉。

“北川,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马上就和江承撇清关系,我把他拥有的一切都毁掉!为你报仇!”

“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我平静地拨开她的手。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很冷。

但我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太晚了,蒋淑宜。”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的人生,早就翻篇了。”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绝望地看着我。

“我今天把话说清楚,不是为了让你悔恨,更不是为了让你去报复谁。”

“我只是想给我死去的青春,我死去的表姐,还有一个公道。”

“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

这是我对她唯一的要求。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单元楼。

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后来,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事。

她回去后,真的发疯似地报复了江承。

她动用蒋家的势力,让他在学术界身败名裂,让他失去了一切。

但她自己,也彻底毁了。

她开始终日与酒精为伴,无心事业,蒋氏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

她还曾找到许清禾,开出天价,想让许清禾离开我。

被许清禾无视的彻底,并警告他再敢骚扰我们,就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几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我送女儿去上学。

在校门口对面的咖啡馆里,我隔着玻璃窗,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颓废的身影。

是蒋淑宜。

她瘦了很多,头发杂乱,眼神空洞地坐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她的目光,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和女儿。

我没有停留。

这时,许清禾的车停在了路边。

她下车,朝我们走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很自然地扑到我怀里,然后牵起我的手。

“走吧,送完乐乐,我们去看电影。”

“好啊!”我笑着回答。

我们一家三口,牵着手,笑着走进了阳光里。

那个咖啡馆里的身影,只是我人生路过的一个旧风景。

直到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京北号码,我本想直接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我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北川,我是裴伯伯。”

是蒋伯父。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有事吗?”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般冷淡的态度。

“北川,我们能……见一面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小心翼翼。

我本能地想拒绝。

我不想再和蒋家的任何人有任何牵扯。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我知道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道歉?

我有些意外。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极其看重面子和家族荣誉的人。

让他低头道歉,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时间地点,你定。”

我想,是时候给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我们约在了我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馆,环境清幽,很适合谈话。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几年不见,他保养得宜的脸上,也爬上了掩饰不住的憔悴。

曾经一丝不苟的头发,鬓角处竟也生出了几缕银丝。

看到我,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来。

“北川,你来了。”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蒋伯父,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开门见山。

我的直接和疏离,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姿态放得很低。

“北川,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怨我。”

他没有看我,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

“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信江承的一面之词,不该说那些话伤害你。”

“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可是在淑宜的事情上,我承认,我存了私心。”

他抬起头,眼里竟泛起了泪光。

“我怕她被感情冲昏头脑,影响了事业。我以为江承那种稳重的性格,更适合做蒋家的女婿。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

他说着,竟真的站起来,想对我鞠躬。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您不必这样。”

我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因为我知道,他的道歉,并非出自真心。

果然,在一番声泪俱下的忏悔之后,他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目的。

“淑宜她……快不行了。”

他声音哽咽,眼泪掉了下来。

“自从知道当年的真相,她就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整天就是喝酒。公司他也不管了,董事会意见很大。前几天,她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差点……差点就没抢救过来。”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一脸悲痛。

“医生说,她是心病。她心里全是悔恨,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一切,难道不是他们自作自受吗?

“北川,我求求你。”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冰凉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你去看看她,好不好?你去劝劝她。”

“你是她唯一的心结,只有你能救她!只要你肯原谅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五年前,他劝我离开他的女儿,因为我“不够有手段”。

五年后,他又来求我回到他女儿身边,因为只有我能“救她”。

在他们眼里,我洛北川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吗?

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蒋伯父。”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第一,我早就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我很幸福。我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去伤害我的妻子和孩子。”

“第二,蒋淑宜有今天的下场,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自己的愚蠢、猜忌和不负责任。造成这个悲剧的,是她自己,也是你们蒋家。”

“第三,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不是救世主,更没有义务去拯救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过我的人。”

“所以,请您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我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听到身后传来他绝望的哭喊声。

我没有回头。

蒋家的悲剧,从他们选择利益和算计,抛弃信任和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而我,早已在我的世界里,获得了新生。

来源:窗前看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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