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如此之低,名头如此之大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3 06:20 1

摘要:比如,当时后唐的宰相,名字叫做卢文纪,此人出身于范阳卢氏,父亲卢简求是河东节度使,祖父卢纶更是唐代宗年间的十大才子之一,如此家学渊源,想来一定是个人才。

本文参考历史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文末已标注相关文献来源。

李从珂感觉,历朝历代的皇帝身边都有名臣辅佐,有王佐之才,偏偏自己登基之后,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可用之人。

比如,当时后唐的宰相,名字叫做卢文纪,此人出身于范阳卢氏,父亲卢简求是河东节度使,祖父卢纶更是唐代宗年间的十大才子之一,如此家学渊源,想来一定是个人才。

可是,卢文纪做后唐宰相,很少发表言论,对治理国家的意见也没有,李从珂就向卢文纪抱怨,说你高居其位,但是平时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卢文纪也不含糊,立刻就解释说,皇帝啊,不是这样的,您看,我和文官们隔三差五就到宫里来觐见,有时候想说点什么吧,一是朝廷里有规矩,这觐见的时间短暂,没等说正事儿呢,就该请安告退了,二来皇帝您身边都是带刀侍卫,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不怒自威,有他们在,我们很紧张,这一紧张啊,就不敢再说话了,所以臣斗胆,请皇帝恢复唐朝时延英召对的制度,这样我们才好畅所欲言。

延英召对,延英,是延英殿,召对,是召集大臣开会。

那么,延英召对,就是唐时皇帝在延英殿中召集大臣开会,商讨国家大事的这么一个制度。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延英殿啊,不是大殿,不是正殿,而只是一个偏殿,非常的小,那因为非常小,所以就十分私密。

参加会议的,没有武将,侍卫也不列席,而只有文官参加,而且开会的过程也不像上朝时那么拘束,讲究那么多的礼节,大家都很随意,很松弛,可以有啥说啥,畅所欲言,很多军国大事都是在会议上决定的。

那说白了,延英召对就是帝国权力核心级别的会议,在皇帝的主持下,由文官掌握最高权力,文官来决定这个帝国的一切。

这个制度,我们听起来不错,在唐朝历史上也发挥过一些作用,但是仔细想一想,其实也存在很多弊端,因为你这么整,那权力就太过集中了,文官们很容易把持中枢命脉,而使中下级官员们失去参与重要政务的机会。

李从珂自然不想要被文臣掣肘,何况又是新登基,皇帝压根也不信任他们,所以李从珂就说,你跟我说恢复延英召对,我认为没道理,因为你要是有事儿,你可以随时向我汇报,什么时候来都行,为什么一定要开会?

可以说,李从珂的反驳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当时的情况就是,上层官员普遍缺乏才干,如卢文纪这个人,他是尸位素餐,纯纯在为自己找理由,相反,后唐的中下级官员们,反而普遍都很能干,很有真知灼见。

比如,有一个叫做史在德的大臣,上朝的时候公然对文武百官发难,他猛烈抨击,说皇帝啊,现在放眼后唐朝廷,文武百官,基本上都是鱼龙曼衍,瓦鸡陶犬,大家都在混日子,居其位而不谋其政。

史在德还分门别类的对文官和武官做出了点评,他说文官能力低下,道德水平更低,问他们点什么,他们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七天只能给你憋出六个字来,你让他写篇文章,他都够呛写的出来,只能找人代笔,国家给他们发俸禄,纯属是浪费钱。

至于武将,那就更别说了,穿着盔甲,拿着武器,看着是那么回事儿,可是一旦有情况,一旦打仗了,他们要么就逃跑,要么就投敌,可以说又没技艺,也没气节。

史在德打击面很广,当然不是说当时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但是的确这种情况普遍存在,因为时代性,就会造就人性。

五代十国时期,政权更迭频繁,而政权更迭的方式,几乎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武力,这些大大小小的政权,很少有和平交接的。

而在这样的政权中,军队里是骄兵逐帅,拥立成风,因为大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时候不需要合法性,不需要造势,不需要天授正统,只需要武力就行了,普通士兵也好,中下层将领也好,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动辄发动兵变,驱逐或者杀死主帅大将,拥立他们认为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好处的人。

而军队中的高级将领,他们处于这种环境中,就必须时刻揣摩部下们的心意,对皇权的忠诚度很低,因为这个时候,皇帝对他们来说只有象征意义,没有实际作用,所以高级将领一旦认为局面不利,比如打败仗了,或者手下的士卒们情绪不良了,他就觉得自己有危险了,他就会选择逃跑或者投降敌方。

以前,军队的核心目标是保家卫国,而在五代十国,军队是为了抢掠,是为了保命,是为了升迁,战斗力肯定就下降了,道德水准也会进一步降低。

文官的现状,也和乱世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一打仗,战乱频繁,正常的科举考试难以持续,或者压根就不办了,即便举行,也多被权贵所把持,布衣寒门入仕无途,空有一身才干无处施展,而选上来的则大多是缺乏真才实学和行政能力的贵族子弟。

刚才我们说,五代十国的是武人当道的时代,那武人既然当道,就说明在某种程度上,文官沦为了附庸,他们没有机会,或者难以发挥全力去协助君王治理国家,制定政策,监督规谏,因为日子已经过的是朝不保夕了,想干点什么,又动辄得咎,沉默不一定是他们的惯性,但却一定是他们用以自保的工具,所谓,言多必失,多做多错,干脆他们选择不建言,不负责,不表态,诸葛亮说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那是诸葛亮谦虚,或者诸葛亮根本就瞧不起诸侯,但是这些文官们是真的难以闻达于诸侯,所以他们只好苟全性命。

史在德不仅敢于提出问题,他还附送解决方案,他跟李从珂说,微臣建议,从今天开始,皇帝您得弄一套监察制度,对于武将,要逐个考察他们的武艺,行的让他们接着干,不行的就撤掉,文官呢,也要对他们进行考试,考的好的,提拔,考的不好的,要么贬为低级军官,要么直接让他走人。

实际上史在德这番话,那是有感而发,慨然直言,他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但是在宰相卢文纪听来,却是特别的刺耳。

啊,这卢文纪啊,他对号入座了,他就觉得这个史在德,他是话里有话,很明显是在挤兑自己,这回他不沉默了,立刻就跑到皇帝面前,百般诋毁史在德,还要求李从珂严厉的处罚他。

那么在这件事情上,李从珂还是很公正的,他没有听从卢文纪的建议,而是下了一道诏书,说朕啊,刚刚登基,现在官员肯上疏提意见,这是好事儿,朕怎么能随便处罚人家呢?

李从珂还给大臣们举了个例子,说唐朝贞观年间,有个叫做皇甫德参的县丞,直言敢谏,痛陈利弊,说了很多言辞激烈的话来劝谏唐太宗,因为他态度比较冲撞,太宗很不高兴,就要处罚他,这个时候大臣魏征就劝说太宗,要知言纳谏,要从善如流,太宗是明君,魏征一劝,皇甫德参不仅没被处罚,还被奖励了。

现在,史在德也是直言敢谏,可是丞相却跑过来建议朕处罚史在德,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怎么回事儿?皇帝没有直接说,但话里话外就是在敲打卢文纪。

李从珂当然算不上辟四门明四目,但是他基本的正邪是非观念还是有的,在李从珂的主持下,朝政得以慢慢恢复。

朝政是恢复了,可是藩镇问题却始终是李从珂的心腹大患。

一个在洛阳,一个河东,虽然离得很远,可是君臣二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石敬瑭知道皇帝防备他,猜测他,所以他平时演戏演的很好。

京师的官员到河东来,石敬瑭每次都表现的病恹恹的,仿佛命不久矣,还有意无意的说,自己精力不济,实在是没有能力治理地方了,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状态很萎靡,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李从珂。

可是在私底下,石敬瑭可没闲着,他经常向京师索要粮食,而且名头极正,因为他在河东嘛,他说我要粮食,是为了防备契丹人,朝廷没办法不给,实际上他要粮食,大部分都囤积了起来,他在为日后做打算。

石敬瑭非常的能隐忍,很不露锋芒,但是一个人的野心,是藏不住的,会在举手投足之间不自觉的散发出来,有一次朝廷来慰问河东将士,这帮河东将士们很不省心,有一些人竟然起哄,在公开场合高呼万岁,那架势就是要拥戴石敬瑭做皇帝,这给石敬瑭吓了个够呛,立刻就把这些将士们全都处死了。

您说,如果你内心没有这个想法,怎么会害怕别人说出来呢?说白了,你还是被别人说中了。

蟠木俟春而韫玉待价,伏鸷敛翼而渊默雷声。

石敬瑭当然想要做皇帝,可是他知道,那不会是现在,他要忍耐,蛰伏,他需要一个时机,在这个时机到来时,他不会犹豫,他会立刻出手,给予李从珂致命一击。而在时机到来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参考资料:

《后唐宗庙乐舞辞》

《新五代史·卷七》

《旧五代史·卷七十五》

滕聪.论五代后晋在契丹南进过程中的作用.名家名作,2023

胡鹏.五代十国的文与人——读《全五代十国文》.唐史论丛,2024

景旭.五代十国政权对唐王朝政治认同研究.黑龙江大学,2020

来源:历史其实挺有趣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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