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63年,老首长在街头遭遇袭击,而负责警卫的团长——我的丈夫,却在医院陪伴着他的青梅竹马小青梅生产。
声明:本篇文章为虚构故事取材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963年,老首长在街头遭遇袭击,而负责警卫的团长——我的丈夫,却在医院陪伴着他的青梅竹马小青梅生产。
我没有选择逃离现场向他求助,而是挺着沉重的孕肚,勇敢地站在老首长身前,用我的身体作为盾牌,挡下了致命的子弹。
这一切,只因在前世,我曾跑到医院寻求他的帮助,他急忙离开小青梅,回来救助我。
由于这次英勇的营救,他被连升两级,但小青梅却因早产而大出血不幸去世。
得知小青梅的死讯后,他只是淡淡地说,这都是她的命。
直到我即将临盆,他却残忍地掐住我的脖子,逼迫我喝下毒药,为小青梅报仇。
我痛苦地捂着肚子,哀求他放过孩子。
但他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城里又不止我一个团长,为什么偏偏找我?你肯定是嫉妒婉婉,所以才故意逼我回来!”
“你知不知道,婉婉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走的,如果我当时留在那里给她输血,一定能救下她和孩子。”
“这一切都要怪你,你和你怀里的那个小杂种都得为婉婉偿命!”
最终,我被剧毒的药物毒死,十月怀胎的孩子也化为一滩血水。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老首长遇袭的那一天。
……
1、
“咻——”
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刺破凝滞的时空。
我望着凭空现身的暴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重生了。
毒发时五脏焚烧的痛楚尚在血脉中奔涌,此刻却站在老首长遇刺的命运岔口。前世血色记忆如利刃剜心,我陡然惊醒,发疯般在硝烟中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警卫班!掩护首长转移!”
警卫员周维正用血肉之躯筑起人墙,拖着腿部中弹的首长往防空洞方向突围。可我知道,没有外援破局,这不过是困兽之斗。
我踩着弹雨冲到首长面前,嘶吼声震得耳膜生疼:“周维!即刻奔袭城南军营找李文龙!首长安危交予我!”
未及周维追问身份,我旋身撞开飞射的流弹。老首长浑浊的眼瞳从狐疑陡然转为震颤,最终沉淀成复杂的慨然。
可战局容不得半分迟疑。
“愣着作甚!速去!”我攥住周维衣领嘶吼,温热的血珠溅在脸上,“今日纵是粉身碎骨,也定保首长无恙!”
老首长当机立断推开周维,我这才松了紧绷的神经。丈夫张啸本该统领此次警戒,此刻却因陪小青梅分娩擅离职守。前世我拼死传讯反遭构陷,他踩着我的尸骨步步高升,更将临盆的我囚禁产房灌下穿肠毒药。
“满城团长何止我一个?分明是你妒火中烧构陷婉婉!”
“若我留下输血,她们母子怎会血尽而亡!”
“你们母子合该给婉婉陪葬!”
锥心之语犹在耳畔,我利落撕下衣袖勒住首长血流如注的大腿,反手夺过周维的配枪。城南军营三里之遥,二十分钟生死时速。
十分钟鏖战,敌寇终察觉我这孕妇竟是块硬骨头。狞笑着调转枪口,黑黢黢的洞口直指我高隆的孕肚。
子弹贯体刹那,剧痛远胜前世毒发。温热鲜血汩汩浸透衣衫,腹中胎儿剧烈挣扎的触感令我心如刀绞。坠痛如潮水漫过脊背,我蜷缩在血泊中发出困兽般的哀鸣。
可死神近在咫尺,我咬碎银牙撑起残躯。老首长搀着我倚着断墙反击,子弹在青砖上迸出串串火星。
“同志挺住!增援就在眼前!”李文龙破开硝烟的瞬间,我喉头腥甜翻涌,血沫模糊了视线。这位副团长看清我面容时,向来沉稳的军姿竟晃了晃。
“速召二团团长!这是他发妻!”
2、
此言落地,老首长方知我是张啸结发之妻。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冲着周维嘶吼:"速去将那混账带来!这怕是他们夫妻最后相见之机!"
我喉间泛起血腥气,张口欲言却坠入黑暗。混沌间似见白炽灯在天花板乱晃,医护人员推着手术床在走廊狂奔。李文龙副团长的呼喊刺破迷雾:"乔薇挺住!想想高堂双亲,想想张啸!他们都在等你!"
老首长拄着拐杖踉跄跟随:"孩子,我已让小周寻人,张啸片刻即至!待你手术成功,我便收你作螟蛉女!此生绝不容人欺你分毫!"
提及腹中胎儿,老人浑浊眼眸泛起水光:"这孩子我定当亲孙教养!你万万不可撒手!"
我嘴角泛起凄凉弧度。孩子能否保住,那截穿透子宫的弹头早给出答案。至于张啸……
手术室冷光刺得眼睫生疼,我阖目任由消毒水气息灌入鼻腔。不知几多时辰过去,意识浮沉间忽闻雷霆震怒:"同家医院为何不来?!"
周维嗫嚅声传来:"张团长说……说他在陪产,让转告乔同志莫耍争风吃醋的手段。"
"放肆!"拐杖杵地声震得吊瓶摇晃,"老夫亲口告知你媳妇命悬一线,他竟不信这等军情?"
"说了……"警卫员声音渐弱如蚊蚋,"张团长斥这是苦肉计,让属下莫要配合演戏……"
我喉头泛起甜腥,唇角溢出讥诮。这般说辞,倒像是他会吐出的刻薄话。自打林婉婉归国,他便将军装外套随手扔在家中,制服衬衫上总沾着脂粉香。街坊常撞见他携那女子逛百货公司、听堂会,连产检都亲自陪同。
"军务要紧。"彼时我攥着孕检单相劝,却换来茶盏碎裂声,"乔薇,你何时变得这般善妒?连妇人产检都要横加干涉?"
此刻想来,他竟大胆至罔顾首长安危,调遣警卫班守在产房外。前世我冒死传讯被诬陷,今朝血染手术台仍遭疑。纵使同处一家医院,隔着三层楼板,他竟吝于探看半分!
郁愤直冲天灵盖,我猛地呛出淤血。监护仪警报声中,老首长袖口沾着血迹便要往外冲:"老夫亲自押他来!倒要看看这畜生在发什么疯!"
"首长息怒!"李文龙横臂阻拦,"卑职与张啸同袍多年,或可劝说。"
老人望着浑身插满管子的我,终是按下暴怒,将拐杖敲得咚咚响:"速去!告诉他再敢推诿,军法从事!"
我躺在无影灯下,听走廊传来纷沓脚步声。意识清醒得可怕,连消毒水滴落都数得真切。当李文龙身影重新映入眼帘时,我竭力掀开眼皮——
来人却非张啸。
张翠兰挎着食盒施施然立于门边,旗袍开衩处隐约露出紫红淤青。这位前世将我锁在柴房的恶邻,此刻正用帕子掩唇轻笑:"首长莫怪,阿啸在产房陪护抽不开身,特命妾身前来照料嫂夫人。"
3、
话音未落,张翠兰已扭着腰肢踱至床前。这位素来对我不满的婆母,此刻旗袍盘扣歪斜,鬓角还沾着片瓜子壳。
她素日最厌我出身寒门,常将"泥腿子配不上团长"挂在嘴边。即便我怀胎七月,餐食里仍常见些"特殊调料"。前日腹痛如绞时,正撞见她往鸡汤中撒药末,瓷勺与药罐相撞的脆响,成了我此生噩梦。
"嚎什么丧!"见我蜷缩在血泊中,她抄起鸡毛掸子便抽,"我们老张家三代单传,容不得你生个赔钱货!"
我拖着残躯爬过青砖地,十指抠出血痕才够着电铃。护士惊呼声中,张翠兰竟死死拽住我脚踝:"哪个乡下婆娘生产不淌血?就你娇贵!"
最终是隔壁床产妇看不下去,偷偷替我叫了黄包车。车轮碾过石子路时,我攥着被血浸透的襁褓,看那未成形的婴孩在晨光中逐渐冰凉。
"毒妇!"老首长拄着输液架要替我出头,却被李文龙按住。我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瓶,恍惚又见那日产房情景——
张啸踹开房门时,我正抱着空襁褓发怔。他军靴踏过满地染血的纱布,扬手便是一巴掌:"竟敢推搡母亲!"
林婉婉从他身后探出头,旗头流苏簌簌作响:"嫂子怎能让婆婆坐冷地板?传出去像什么话。"
我指着垃圾桶里带血的纱布,喉咙像堵着棉花:"是她给我下药……"
"够了!"张啸扯开领口,金穗肩章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不过是胎位不正,值得你如此作态?"
林婉婉执起绣帕替张啸拭汗,声音甜得发腻:"啸哥莫气,嫂子定是产后抑郁。我听说西街药铺有剂安神汤……"
"还是婉婉明理。"张母从门外端来黑黢黢的药汁,碗沿还沾着米粒,"军医说了,这方子最宜坐小月子。"
我望着那碗飘着异味的汤药,突然笑出声来。原来在张家父子眼中,未及啼哭的婴孩,竟连副薄棺都不配拥有。
"你们可知……"我抚着尚在抽痛的腹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个成了形的男胎。"
产房骤然寂静,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张啸军靴顿在原地,林婉婉绞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
"胡言乱语!"张母率先打破沉默,三角眼吊得老高,"定是你这贱人私德败坏,才遭了天谴!"
张啸眉头紧锁,最终从牙缝中挤出句:"再怀便是。"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不通,为什么自从林婉婉回国,他就变得如此陌生。
死掉的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怎么能说得像是路边随便买来的物件!
不过后来,我终于知道了答案。
4、
流产月余,张啸竟破天荒告假归家。他将老娘迁至城郊宅院,日日守在床前喂药,连军务都推给副官。
我抚着尚平坦的小腹暗自思忖,或许他当真悔悟了。直到那日赴同仁堂取安胎药,撞见街角那幕——
张翠兰正捧着油纸包往林婉婉怀里塞,杏脯蜜饯在日头下泛着油光。"酸儿辣女准没错!婉丫头争气些,给老张家添个带把儿的!"
张啸军装笔挺,大掌覆在林婉婉隆起的肚皮上轻揉。"昨夜胎动可还厉害?都怨乔薇作妖,害我不能守着你。"
我攥着药方踉跄后退,青石板硌得脚心生疼。原来所谓"照拂遗孀"全是谎话,他早将外室安置在三进宅院,连产婆都备了双份!
"乔家丫头?"张翠兰眼尖瞥见我,涂着丹蔻的指甲戳到我鼻尖,"既没死透就赶紧按手印!省得我儿团座夫人名分被你这丧门星克着。"
猩红离婚书摔在脸上,张翠兰叉腰冷笑:"实话告诉你,婉婉肚里揣的是金孙!当年若非你爹是军中红人,啸儿怎会娶你这村姑?"
老将军拄着拐杖要理论,却被她反手甩了记耳光。"老不羞的还学会养外室了!"她唾沫星子喷到青砖地上,"定是这贱人偷汉搞大了肚子,才害得我金孙夭折!"
周维要擒人,却被老将军抬手止住。老人从怀中摸出虎符玉印,声音裹着寒霜:"传令二兵团,即刻革去张啸职衔!李文龙接任团长之位。"
“我倒要看看,张啸没了他老娘炫耀的团长身份,还敢怎么欺负我干女儿!”
5、
听闻老将军认我作义女,喉间哽咽泛起酸涩。自父亲血洒疆场后,再无人这般为我撑起脊梁。
张翠兰抖如筛糠,猩红丹蔻直指老人:"义女?你算哪根葱敢罢黜我儿!"周维慌忙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拽将人弄出病房。
消毒水气息里,军医仔细查验仪器数值。几针强心剂推入静脉,我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恍惚又见上辈子产房惨状。
"孩子,安心歇息。"老将军布满茧子的掌心落在我发顶,"军中事务自有操持,待你养好身子,我带你去看长安街的灯市。"
我含泪颔首。前世首长遇刺案牵连甚广,军部与政保局联手彻查月余,方才还张啸清白。此番重生,断不能再让奸佞得逞。
再睁眼时,暮色已浸透窗棂。李文龙戍守门边,见我要开口,他抢先道:"首长正听情报处长禀事,特命我守着。"
话音未落,病房木门轰然洞开。张啸带着风雪闯入,铁锈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未及看清人影,左脸已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贱人!竟敢勾结外男构陷为夫!"他军靴踏碎满地月光,拳头如雨点砸向李文龙,"老子拿你当兄弟,你睡我婆娘?"
我撑着床沿坐起,将离婚书甩在他胸前:"张团长弄错了,此刻起,我乔薇与你再无瓜葛。"
猩红血迹在雪白纸页上蜿蜒,这是张翠兰逼我按手印时划破指尖染就的。本欲待首长归来再呈交,此刻却派上用场。
张啸瞳孔骤缩,酒意醒了三分。廊外忽传来细碎脚步声,林婉婉扶着墙挪进来,月白旗袍空荡荡悬在身上,恍若纸人。
"啸哥……"她虚虚倚在门框,泪珠将将坠落便被张啸接住,"都是婉婉不好,若非我怀着身孕,姐姐怎会疑心……"
我冷眼瞧着这出戏。方才李文龙已低声告知,张啸为给林婉婉输血,竟擅自动用军用血浆。此刻他军装内袋里,还揣着伪造的献血证明。
"婉妹莫哭,当心身子。"张啸柔声哄劝,转头对我横眉立目,"毒妇!待我禀明首长,定要你身败名裂!"
我抚着肿胀面颊轻笑。窗外北风呼啸,卷着雪粒拍打玻璃,倒像是为这出闹剧配的哀乐。
6、
“张啸!”李文龙太阳穴青筋暴起,喉间滚出困兽般的低吼。
我望着病床前这出闹剧,忽然轻笑出声。碎玻璃在地板上折射着冷光,倒映出张啸与林婉婉骤然惨白的脸。
"张夫人没告诉你?"我抚着高肿的面颊,指尖扫过离婚书上斑驳血迹,"她可是把咱们的'奸情'传得满城风雨呢。"
张啸喉结滚动,军装领口洇出细密汗珠:"胡言乱语!我与婉妹清清白白,倒是你……"
"清白?"我掀开被角露出狰狞弹孔,"那这个孩子,张团长可认得?"
消毒水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林婉婉攥着旗袍下摆踉跄后退,绣花鞋跟撞在铁架床上发出脆响:"啸哥,这胎定是李文龙的!否则怎会八月早产……"
"住口!"张啸猛然转身,军靴碾过满地瓷片,"乔薇,你当我是傻子?八个月身孕怎会流产?"
我望着他猩红的眼,忽然想起前世产房那摊血。那时他正为林婉婉输血续命,任我跪在手术台上哀嚎三小时,终是带着未成形的婴孩化作血水。
"想知道真相?"我撑着床沿坐起,病号服下空荡荡的肚腹泛起刺痛,"不妨问问你的好婉妹,为何偏要选在首长遇刺那日生产?"
窗外暮色渐沉,将三人剪影拉得扭曲。张啸怔在当场,军装口袋里伪造的献血证明硌得肋骨生疼。林婉婉突然捂住小腹,珍珠项链在雪白颈间剧烈颤动:"啸哥,我腹中胎儿可是烈士遗孤……"
"烈士遗孤?"我抄起水杯砸在墙角,"需要我请法医来验DNA吗?还是说,要等孩子满月时,请张团长亲笔题写'父不详'?"
李文龙突然暴起,枪栓拉动声惊飞窗外麻雀。张啸反手将林婉婉护在身后,勃朗宁手枪直指我眉心:"毒妇!定是你与这小白脸通奸,谋害我儿!"
"张团长慎言。"李文龙枪口下沉半寸,"乔同志腹中弹孔,可是为护首长所受。"
我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忽然笑出泪来。前世他拿配枪抵着我额头时,林婉婉正抱着襁褓在隔壁产房哼歌。那时他骂我心肠歹毒,克死亲子,却不知那婴孩眉眼与他如出一辙。
"张啸,你配当父亲吗?"我扯开病号服,弹孔周围青紫淤血触目惊心,"首长遇刺那日,你在给林婉婉陪产;敌军围攻时,你在给她输血;如今倒要问我要孩子?"
玻璃碎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输液管蜿蜒而下。张啸握枪的手终于颤抖,林婉婉突然尖叫着扑来:"妖女!定是你施妖术害我儿早产!"
她发间银簪寒光乍现,却被李文龙一脚踹翻在地。老将军的怒喝自门外炸响:"放肆!"
虎皮椅在暮色中拖出刺耳声响,老将军军靴碾过林婉婉散落的珍珠:"张啸,你可知乔薇为何中弹?"他甩出电报,墨迹未干的新命令人让张啸瞳孔骤缩——
"二兵团团长张啸,玩忽职守致首长遇险,即日起革职查办!新任团长李文龙,即刻赴任!"
7、
话音刚落,一声破空的枪声响起。
站在首长身边的周维直接开枪击中了张啸的手臂。
他吃痛地松开了手,握着的枪也顺势被李文龙抢过。
首长怒视着张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眼神也冰冷至极。
仿佛像是看着死人一般,紧紧盯着张啸。
张啸被首长身上如同杀神一般的气场震慑,战战兢兢地跪下,屁都不敢放。
“张啸,你作为二兵团的团长,不好好在岗位上负责警戒,反而陪着自己的外室生孩子!要不是有乔薇替我挡下子弹,我恐怕早就被反动分子给打死了!我感谢乔薇的救命之恩,认她做了干女儿,担心她没了孩子想不开才留下李文龙照料,结果你呢?不但不关心受伤的老婆,反而对她动辄打骂,还到处造谣生事!”
“我们军队不需要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也不需要你这种玩忽职守的畜生!”
“你赶紧给我滚!带着你那个不要脸的老娘和这个姘头,赶紧给我滚!”
首长浑身都散发着压迫力,让张啸一时间都不知作何反应。
可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前程,还有得罪首长的下场,张啸只能低下之前高高在上的头颅。
颤抖着为自己辩解。
“首长!我和林婉婉从小青梅竹马,真的是清白的啊!因为她老公曾经是我多年的战友,还曾经在万古战役中救过我,所以我感念这份恩情还有儿时的情谊才会对婉婉和孩子多加照顾。之前我娘那番话只是老糊涂说的气话,绝对不能信啊!”
“再说婉婉今天也是吃了乔薇做的糕点才突然早产,我不得已把她送到医院。因为她又大出血,人命关天,我实在走不开啊!”
“而且您的戒备工作我早早花了三个月就已经部署好了,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泄露又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说来也是奇怪,乔薇明明这段时间都在家养胎,可偏偏您在遇到袭击的时候出现在了那里,还替您挡下子弹,甚至在遇袭的第一时间不来找我求援,反而找了跟她不熟的李文龙?要说里面没猫腻我绝对不信!”
“所以我怀疑之前的戒备部署就是被她给泄露出去的,婉婉早产也是被她下药,为的就是支走我获取您的信任,再撺掇她的奸夫上位。”
“首长,我跟着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您怎么能不相信我,反而相信这个女人呢!”
张啸一脸诚恳,眼中的热泪倒像真的遭人设计。
而一旁的李文龙已经气炸了,冲到他面前拽起他的衣领。
“张啸!我念在你曾经是我兄弟的份上才对你一直忍让,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打死你!”
“平日你是什么吊儿郎当的德性,军中兄弟们谁不知道!现在不但因为外室和私生子欺辱乔薇同志,更是撒谎造谣,还敢质疑首长的决定,你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嘛!”
还没等张啸开口狡辩,老首长直接将一本厚厚的资料砸在了他脸上。
“张啸,你既然说林婉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她亡夫早在三年前就因病退伍,不到两个月就病故,为什么她还能在今天生下她亡夫的孩?!”
“为了不让人查到你犯纪律错误,还有个私生子,你倒是煞费苦心。可你难道真的以为,利用权限篡改档案资料里的时间,我就没办法查到你动过的手脚吗?”
这一点,倒是我前世不知道的情报。
怪不得前世在知道张啸有了私生子后,我说要去军队举报,可他完全有恃无恐,还说我没事找事呢。
原来,他早就为此做好准备了。
8、
老首长继续道。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为了警戒部署煞费苦心,可经过小周的调查,你不是翘班出去听戏,就是带着自己的姘头到处逛街,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精心准备?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军营当作你玩乐的地方,你是想干什么!”
闻言,张啸浑身已经抖成了筛子,嘴里支支吾吾地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首长似乎已经不想听这些人继续废话,又甩出了接二连三的证据。
“不过,如果不是你今天为了这个女人玩忽职守,我倒还未必能查到她的背景”
“李文龙还没告诉你吧?这次袭击的反动分子我们现场活捉了三个,根据他们招的口供,这次戒备部署是一个女间谍用摩斯密码传递给他们的。”
“摩斯密码可不是谁都学得会的东西,也还需要电报机才能传递。又能和你亲密接触获取情报,又能使用电报机传递消息,所以我派人将你和你身边所有人住的地方全都排查了一遍。”
“你自己看,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从你姘头家地板暗格里找到的东西,用来传递情报的电报机!”
所有证据摆在眼前,我惊得彻底愣住。
因为这和前世的情况完全不同。
当时我是去医院找了张啸求援,他赶到现场后直接将所有反动分子当场击毙,一个活口都没留。
因为没办法调查口供,所以线索在这里也就中断了。
后来林婉婉难产而死,她住过的地方还有用过的东西,也都被张啸一把火给烧了。
当时他对我说是想忘记过去,未来好好跟我生活。
可现在看来,完全有了另一个意味!
如果林婉婉是泄露情报的女间谍,那么张啸就是在中途查到了什么特意替她遮掩。
所以才会故意把所有能指向她的线索全部铲除!
想到这,我突然开口对老首长说。
“首长,今天我之所以出现在你遇袭的地方,是因为张啸说他想吃那里商铺卖的梨花膏,我才特地过去买的,并非主动出现在那。”
“还有张啸说林婉婉是吃了我送的糕点才早产,也是假的!我根本就没做过什么糕点,今天也没见过林婉婉!”
“之所以找李团长来帮忙,只是因为我太了解张啸的性格,也害怕他为了自己的姘头赌气不来,所以才让周维去找李团长!”
老首长闻言,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我拉了起来。
“孩子,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我已经拿到了林婉婉的住院报告,她之所以早产是自己故意用药物催产,好找借口支走张啸,为的就是趁机杀掉我,”
“而至于你,不过是张啸知道她的计划后,故意让你过去想借刀杀人。”
“你放心,这两个人一个是间谍,一个是替间谍遮掩的人渣,我一定会对他们从重处理!”
听到从重处理两个字,林婉婉顿时绷不住了。
“哼,要我死?那就看你有不有这个命!”
她脸上的柔弱感完全褪去,转而换上一副阴狠毒辣的表情,突然从怀里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首长的后背。
“首长小心!”
情急之下,我立马推开了面前的首长,耳旁同时响起了两声枪响。
可下一秒身体中弹的剧痛并未传来。
我颤抖着睁开眼,只见林婉婉胸口中弹,倏地瘫倒在地。
而站在我身旁的李文龙,则是一脸后怕的收起手枪朝我看了过来。
“没事吧乔薇!”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眼见林婉婉中弹胸口血流不止,张啸崩溃地凑到她身边抱住她。
“啊!婉婉!婉婉!你糊涂啊!”
可林婉婉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恨恨看了他一眼后,彻底断了气。
张啸见状崩溃痛哭,像是永远失去挚爱一般哭喊着。
“婉婉,婉婉你别走,你回来!婉婉!”
可首长只是冷笑一声,戳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呵,还真是眼盲心瞎的畜生。连她不是真正的林婉婉都看不出来。她不过就是本子国培养出来的间谍而已,在林婉婉日本留学时知道了她和你的事情后,然后假扮成年后的林婉婉出现在你身边,夺走你的信任,结果你倒还把她当成真爱了!”
张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什、什么?这不可能,我和婉婉虽然在十岁时就分开了,可是她我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
“我知道是她做错了事,是她心思不单纯,可只要我好好跟她说,她就一定会改的!你们为什么要害死她,为什么!”
可还没等他说完,首长就又拿出了新的证据给拿了出来。
“真正的林婉婉在三年前亡夫病故的时候就殉情了,这是她的火化证明,其实她早就死了。”
“后来出现的这个林婉婉,就是本子国间谍!张啸,你清醒一点吧!你以为的真爱,不过就是敌人刻意靠近伪装的结果。”
“你放着好好的老婆孩子不疼,非要跟一个间谍为伍,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看着眼前铁证如山的证据,张啸双眼通红地开始喃喃自语。
首长长叹一口气,对身边人下了最后的命令。
“小周,吩咐下去,张啸严重违纪,通敌叛国,移交军事法庭从重处理!”
周维得令,直接带人将张啸如同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看着前世的仇人终于得到了自己的报应,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而首长转头看向我,突然问道,“薇薇,你父亲,难道就是曾经的二团团长乔佰治?”
我红着眼问道,“首长,您怎么知道?”
父亲在十五年前战死,除了父亲的一些战友伯伯,已经很少人记得他的名字了。
而我能顺利的长大,也都多亏了父亲曾经的那些战友伯伯和国家的照拂。
可当父亲的名字从首长口中念了出来,却又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老首长见我点头,倏地红了眼眶,“原来你就是他的女儿啊!我找你这么久都找不到,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万城了,谁知你竟然就在我身边!”
“我竟然让老友的孩子沦落至此还被这种人渣欺负,真是不该啊!”
“薇薇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张怀仁的亲闺女!这辈子我一定会护你周全!跟我回家吧,孩子。”
我开心地咧嘴一笑,“好!”
后来,张啸被军事法庭判处了五十年刑期。
而假林婉婉生下的孩子,不是儿子,是个娇弱的女孩。
张翠兰这下伤心坏了。
自己儿子不光因为假林婉婉入狱,甚至连延续香火的孙子都没了。
她开始成天找理由来骚扰我,甚至跪下来让我去牢里给张啸生孩子。
“薇薇啊,你才是我们老张家的媳妇,现在老张家延续香火可都靠你了啊!”
我冷笑一声,干脆躲到了军营里,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听说张翠兰实在受不了打击,天天哭天天闹,最后哭瞎了眼睛,很快心脏病发走了。
而林婉婉生下的女孩因为早产先天不足,只在保温箱里活了三个月也去了。
而我,终于迎来了新的人生。
来源:乐观的百香果w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