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日因情况紧急，方面军首长决定，六军进娘娘坝一线。二军、拼二军进高桥一线。所以今日需要赶路。过高桥，与王政委及十七、十八两师会合，始知胡敌已有一部已到秦安。我们行动需更迅速才行。

19.娘娘坝和余家海头战斗

10月5日晴。

急行军，由苏家庄经高桥、百纳峡到梨子园，约一百一十里。

昨晚模范师到韩家湾宿营。

今日因情况紧急，方面军首长决定，六军进娘娘坝一线。二军、拼二军进高桥一线。所以今日需要赶路。过高桥，与王政委及十七、十八两师会合，始知胡敌已有一部已到秦安。我们行动需更迅速才行。

晚，我主力进到梨子园，模范师到百纳峡，十六师轻装夜袭娘娘坝。据说，娘娘坝有敌固守，不知确否？

10月6日晨雾，继晴。

行军。由梨子园经舒家坝、大湾里、德门镇到天水镇附近，约九十里。

因娘娘坝有敌一营，我十六师夜袭未全部奏效，故决定全军出天水镇附近，不走平南川旧路，二军、姆二军则出汪家川、盐关之线。

晨二时开始出发，模范师及后方部队之卫生机关先于一日廿四时由百纳峡出发。在混乱之际，前被俘之五十八师团长孙芳兰乘机潜逃。

到德门镇大休息。敌机两架，在平南门、娘娘坝、高桥之线侦察轰炸。

因部队过于疲劳，掉队落伍人员太多，决定是晚在天水镇附近宿营。

十六师师长张辉同志在娘娘娜战斗中阵亡，深为可惜可悼!

10月7日阴，微雨。

行军作战。由天水镇弯路，经罗泉堡南、余家海头、草坝到红和镇，约七十里。

因连日急行军，部队十分疲劳。出发时间亦较迟。过天水镇碉堡时，天将拂晓。接着经罗家堡南，抢余家海头后山六师与盐关出来之敌约一营相遇。激战数小时，反复冲锋多次。因十六师兵力分散，干部全部伤亡，十八师又未能协同动作，加之飞机扰乱，致未将敌击溃，反而使自己处于极不利地位。资料、人员损失相当大，这是血战十年所见的第二次紊乱现象(第一次是一方面军在贵州混子场附近，但无甚损失)，当晚宿营红和镇。

是役，十六师政委晏福生同志阵亡①，张参谋长、刘主任均负重伤。这是红十六师在最近战役中的最大损失。

10月8日阴，微雨。

行军。由红和镇经姚家市到固城镇，约四十里。

为免遭敌袭击、截击，特西移固城。现部队确实不能进行战斗，加之直属队行李笨重，新兵较多，若战斗则干部伤亡必大。

到固城只十时左右，遇四师师长卢冬生②同志，遂将整个方面军的房子分配了一下。

午间，伯承到我处谈罗家堡战斗经过，又随他去方面军司令部谈话，关于目前行动及今后补充整理间题。

晚，决定我军由东北出五十里铺，二军、辩二军由西北出洛门镇，通过渭泵封锁线。

①此说未确，后订正。

②卢冬生(1908-1945):湖南湘潭人，参加过南昌起义。

10月9日晴。

行军。由固城经李家台子、瓦泉峪、武家黑到五十里铺，约百里。

晨三时分头出发。彭参谋长率十八师为前卫，因伤病员处置较晚，直属队推迟一个钟头才出发。急行军走七十里，将坡翻完才大休息。两个钟头后继续出发。经五十里铺，过渭水，到杨家庄附近宿营。

渭河宽约二百米，河底系泥沙，无船只，冬天架桥，春秋徒涉，夏季水涨，只好望河兴叹。渭河北系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地带，渭河南则岗岭起伏，绿草杂树横生。全然两种景象。

是晚过河，因军侦察连不负责任，未将徒涉场及道路标志清楚，所以行动迟滞，并失枪三、四条。

10月10日阴，微雨。

驻军休息。杨家庄。

因连日奔走，相当疲劳，给养亦感困难，兼之昨日部队尚有一半未渡河，所以，今日全军在杨家庄附近集结休息，恢复疲劳，补充给养。

因部队十分疲惫，特建议方面军，部队在礼辛附近休息几天。但因不合整个部署，未得许可。

10月11日晴。

行军。由杨家庄经雪家坪、王家山、杜家井到礼辛镇，约五十里。

令日所有部队都在天亮时才出动。

到王家山，发现敌机在五十里铺、杨家庄、雪家坪侦察。八师第二营的马匹暴露目标，敌机向我跟踪侦察。我军直属队、十七师亦暴露目标，于是敌机四、五架大肆轰炸。我军伤亡约五十人，以杂务工作人员和新战士为最多，这证明我之防空技术太差，但北方地形不易隐蔽，适于敌人特种兵活动，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到礼辛镇已午后。

是晚准备夜行军。

10月12日晨霜，继晴。

行军。由礼辛镇经老爷岭、周家咀到尚家河，约卅里。

零点开始出发。虽无夜月，而星光尚可借光。所以行军中虽爬坡上坎，亦不觉迟缓。只觉得地临北境，秋深夜凉，冷气逼人。

拂晓到尚家河时，模范师已向李家店子前进。因苦于飞机之扰，决定在尚家河宿营，准备次日继续夜行军。

十八师仍在礼辛掩护搬运伤病员。

敌机三、四架在礼辛一带找目标，因暗夜掩护，使敌机如入茫茫大海，无所适从。

10月13日晨微霜，阴，微风。

行军。由尚家河经李家店子、马家店子、赤石沟到峡口，约八十里。

零时出发，拂晓到赤石沟至马家店子之线隐蔽休息。因白昼不能入睡，遂将《唯物史观》第五章看了三节，得悉，白鹤镇骑兵师已开转通渭。当即决定午后三时(即十五时)继续出发，向峡口、蔡永镇前进。但因模范师给养困难，队伍走不动，已先在峡口布置宿营，于是我主力亦随之在峡口附近宿营。

到峡口派人去通渭城及碧玉镇与友军取联络。

10月14日晴。

行军。由峡口经黄家窑到蔡家镇，约五十里。

上午在峡口附近休息。

司令部分别召集全体参谋人员会议及直属队首长会议。

政治部则召集俱乐部主任以上干部开会。

十五时由峡口继续向蔡家镇前进，至夜廿三时始全部到达宿营地。

最近部队叛变事件较多，尤其在过渭水以后。叛变的多系湘赣、湘鄂、川黔的老战士，甚至个别于部。

10月15日晴。

驻军休息。

上午全部休息，进行清洁卫生工作。尔后，决定在此休整三天至五天，以便补充粮食，准备红军大会合。

十八师主力上午由通渭到蔡家镇。

黄昏前后，召集师以上干部开会，报告执行陕甘边战役计划的优缺点及今后任务。

晚得报，新店子到胡敌一营。看来，我们短暂的十分必要的休整计划又要落空了。

10月16日阴，晴。

驻军休息。蔡家镇。

晨册一军二七七团团长来此探问消息，并率兵两个连前往新店子、李家店子之线侦察游击，得悉肖克同志已任卅一军军长职。

上午，敌机两架来此袭击，投弹十余枚，幸只伤五、六人，无大损失。午去模范师政治部谈话时许始归。

晚去十八师参加连以上干部会，深感干部中有暮气，上对下检查较多，各组织主动工作和报告制度差，军纪不严格，谈的多，做的少，实际督促和帮助差。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