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朝终结,安史之乱的阴影像一场走不出的梦。乱后没几年,河朔三镇赫然站在中原北境的心头,成了皇权心里戳着的三根刺。魏博、成德、范阳,官名风光,其实都跟朝廷闹着距离。这三个地方的算账本,几乎撑起了下半个唐朝的财政。到兴元年间,连一半税收都挂在这几个角落里。可朝廷对
唐朝终结,安史之乱的阴影像一场走不出的梦。乱后没几年,河朔三镇赫然站在中原北境的心头,成了皇权心里戳着的三根刺。魏博、成德、范阳,官名风光,其实都跟朝廷闹着距离。这三个地方的算账本,几乎撑起了下半个唐朝的财政。到兴元年间,连一半税收都挂在这几个角落里。可朝廷对这笔钱几乎没什么话语权,谁当家,全看节度使脸色。
河朔三镇割据格局,来龙去脉其实没多大秘密。最初李怀仙、李宝臣、田承嗣三人凭实力坐上节度使的位置,安史余波未平,皇帝连打带哄,也只能认了。他们手上兵多将广,田承嗣把统治玩得明明白白。人口里能劳动的全种地织布,能打仗的直接扔进军营。一群万把人里头,他捡最强的组成牙兵。牙兵是什么?一群受优待的士兵,世代家族轮换,吃穿用度高于寻常士卒,光气势就能压过一座城。
紧要的点不在这。牙兵与节度使之间本是鱼帮水,后来演化成水吞鱼。田承嗣死了,节度使换了几茬,这帮牙兵学会了什么叫“立谁是谁”,喜欢就把节度使捧起来,不喜欢就拿下换人,朝廷看着也只能叹气——没办法管!别说调兵,就那点兵源,比牙兵那伙还少。朝廷兵已经是一拨拨地养不肥,魏博牙兵却越养越壮。想想都替唐皇捉急。谁能想到节度使还没几年就成了任人摆布的木偶。
这些年,河朔三镇土地肥沃,纳税基本靠自觉,实际上节度使才是真正的主人。中央想抽点兵、调点粮,走流程得看三镇脸色。牙兵们不是矫情,是惯得。当时这股武力值放在全唐范围,妥妥数一数二。朝廷腐败、士气低,到头来,只剩下少数无力割据。当时候说强兵却无强将,说弱兵其实还富得流油,谁信?
再说魏博,牙兵的倨傲成了常规姿态。到了罗弘信当权,牙兵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朝廷?无能为力。罗绍威上台,文弱得要命,军务一窍不通,每天郁郁寡欢,以为自己修理牙兵能扬名,却差点直接把魏博送进火坑。
有意思的是,罗绍威和朱温这层亲家关系。朱温刚称帝,正得意呢,罗绍威就想借刀杀人,主动写信求援。朱温不傻,干什么都是条件先摆上桌。兵是你求的,粮饷你出。罗绍威咬牙答应。正好,时间巧妙。朱温的女儿去世,他顺势借送葬派兵,接着出师讨伐,没一会儿工夫,将整个牙兵头目绞了进去。
这场仗,胜负其实早定,最惨的还是魏博自身。家底掏空,最后连牛羊都宰了七十万,钱银撒出去,藩镇经济被这场大动荡一夜空。牙兵至此没了,罗绍威却变成了朱温名义下的人。这事看似顺水推舟,其实绕了一大圈。
朱温整肃河朔,用的完全不是唐朝那套“求个团结但又怕藩镇造反”的温吞手法。他压根不想慢慢合谋,能迅速下手直接动。半年不到,魏博没了牙兵隔阂,整个三镇的割据局面松动。他只要一个配合的理由,罗绍威的软弱与无措刚好成了一把钥匙。
群雄割据和朝廷无力,你追我赶,最后干脆成了谁更狠。朱温赶上时机,强行动手,更像是对唐朝那些优柔寡断的反讽。他踩在魏博的废墟上,大大方方分兵据地,这一手其实比任何谈判更实用。后来看,朱温这一路平定河北,方法未必高明,却狠准快。
往前翻,唐朝怎么都没解决得了藩镇问题。有人说是王朝气数已尽,其实不过是敢不敢搏命罢了。魏博十万牙兵的纸牌屋,面对更凶狠的外手,轰然就塌了。管理者的懦弱、将领的自私、官场的自保——这些问题折在河朔藩镇的身上,一口气爆发了。
朱温的手段够直接,他不惜重金利诱加兵力压制,却消化吸收得也快。而原本耀武扬威的魏博,联络亲家,拉拢外援,结果反倒为自己埋下了亡藩的根本。魏博的故事一个劲儿地证明了一件事,兵权一旦自立体系,无论朝廷还是藩镇,都会变成随波逐流的被动方。罗绍威这样的人,显眼地无力,难以撑起任何局面,牙兵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最终葬送在更大力量的机器下。
到了尾声,整个河北割据在朱温奏效的雷霆手段下迅速崩盘。两人斗勇,最后还是局外人吃饱喝足。这几年,各种学者论文堆出了新解。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里分析过,朱温的崛起,看似偶然,实则跟河朔三镇的内耗与经济破产密不可分。大量真实历史数据、实地墓志铭都能印证,牙兵的组织结构在时代变革面前逐渐落伍。
仔细想想,历史就像一台不讲情面的机器。唐朝的优柔和心软,魏博牙兵的自毁长城,朱温的顺水推舟,哪一点能让人服气?谁说权力就能解决一切?时间都给了答案。谁还能说得清,下一场大乱会不会重演?历史里,总有人做了选择,总有人被选择。河朔三镇和魏博牙兵的故事,终究成了昨天的江湖。
来源:乐在有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