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男子装醉误入后娘卧房,后娘:你活不过今晚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10 21:39 3

摘要:张家大宅张灯结彩,红绸高悬,本是喜气洋洋的洞房夜,偏生这府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月色如霜,洒在青石铺就的庭院里。

张家大宅张灯结彩,红绸高悬,本是喜气洋洋的洞房夜,偏生这府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张家老爷新娶的续弦夫人,是个来历不明的寡妇,姓柳,人唤柳娘子。

自打她进了门,这府里便怪事连连,下人们私下里都说,这柳娘子怕是带着什么邪祟来的。

新郎官张子安,是张家独子,自幼丧母,由老仆张伯拉扯大。

他生得眉清目秀,却是个性子懦弱的,平日里最怕的就是他那后娘柳娘子。

今夜本是他与邻镇李家千金的洞房花烛,可这心里头,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酒过三巡,张子安被一众亲友灌得晕头转向,脚步踉跄。

他本就不胜酒力,加之心里头有事,便想着借酒装疯,躲过这洞房一劫。

于是,他故意摇摇晃晃,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再……再来一杯,我……我能行!”

众人见状,纷纷起哄,哪里肯放过他。

张子安被灌得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最后竟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众人这才罢休,七手八脚地将他抬进了新房。

新房内,红烛高照,李家千金李婉儿端坐在床边,盖头下的脸庞羞涩而紧张。

她虽未见过张子安几面,但听闻他为人忠厚,心下也是愿意的。

只是这洞房夜,丈夫却醉得不省人事,让她心里头难免有些失落。

张子安被安置在床上后,不多时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李婉儿轻叹一声,正欲起身熄灯,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惊,忙又坐了回去,盖头下的眼睛紧紧盯着门缝。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素衣的身影飘了进来。

李婉儿心中一紧,这身形,分明不是张子安。

她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那身影径直走到床边,轻轻掀开了张子安的被子。

“子安,子安……”那声音低柔而诡异,正是柳娘子。

李婉儿心中大骇,却不敢出声,只紧紧攥着衣角,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柳娘子俯下身,在张子安耳边轻声说道:“你活不过今晚……”

话音未落,张子安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了柳娘子的手腕,厉声道:“你……你说什么?”

柳娘子显然没想到张子安会突然醒来,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冷笑一声,道:“我说你活不过今晚,你信吗?”

张子安心中虽惊,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用力一甩,将柳娘子的手甩开,站起身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我为何要信你?

你不过是我后娘,有何资格断我生死?”

柳娘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婉儿身上。

她冷笑一声,道:“好,好一个忠厚老实的张子安。

你以为你装醉就能躲过一劫吗?

实话告诉你,我嫁入张家,本就不是为了那点家产,而是为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目光变得阴鸷起来。

张子安心中一动,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他刚要开口追问,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快,快,那边有动静!”

“是柳娘子的房间!”

张子安与李婉儿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这深更半夜的,怎会有人往柳娘子房间去?

难道……

不等他们多想,门外已经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张子安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不好。

他看了李婉儿一眼,示意她留在房中,自己则大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张伯带着几个家丁,手持火把,一脸焦急。

见张子安开门,张伯忙道:“少爷,不好了,后院走水了,火势凶猛,眼看就要烧到这边来了。

您快带着少夫人逃吧!”

张子安闻言,心中一沉。

这火起得蹊跷,偏生又是柳娘子房间的方向。

他心中虽疑,但此刻却无暇多想。

他回头看了李婉儿一眼,道:“婉儿,快,跟我走!”

李婉儿忙站起身,跟着张子安出了门。

两人刚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传来柳娘子的一声冷笑:“想逃?

没那么容易!”

张子安心中一凛,猛地回头,却见柳娘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她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在看两个将死之人。

“你……你想干什么?”张子安护住李婉儿,警惕地盯着柳娘子。

柳娘子冷笑一声,道:“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们上路啊。

你们以为,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是我放的。

我本想借这火势,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你们这对碍眼的夫妻,没想到,你竟装醉躲过了一劫。

不过没关系,现在动手,也不晚。”

说着,她猛地向前一步,匕首直刺张子安的咽喉。

张子安心中一惊,忙侧身躲过。

他虽懦弱,但生死关头,却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一把抓住柳娘子的手腕,用力一拧,将匕首夺了过来。

柳娘子没想到张子安竟会反抗,脸色微变。

她刚要再攻,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张子安,快开门!

是我,赵无极!”

张子安心中一动,这赵无极,是镇上的捕头,为人正直,武艺高强。

他怎会在此?

难道……

不等他多想,张伯已经打开了门。

赵无极带着一队衙役冲了进来,将柳娘子团团围住。

他看了张子安一眼,道:“张公子,你没事吧?

这柳娘子,是个江洋大盗,专门挑大户人家下手,谋财害命。

我们追了她许久,没想到她竟躲到了这里。”

张子安闻言,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这柳娘子竟是个女贼!

他看向柳娘子,只见她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不甘:“哈哈,没想到,我柳娘子纵横江湖多年,最后竟栽在了你这个懦弱书生的手里。

也罢,也罢,这都是命啊!”

说着,她猛地一咬舌尖,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赵无极见状,忙上前查看,却见柳娘子已经气绝身亡。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张子安看着柳娘子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后娘,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贼。

更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有了一番生死较量。

李婉儿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子安,别怕,都过去了。”

张子安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他心中一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他知道,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携手共度,不离不弃。

火势最终被扑灭,张家大宅虽有些损毁,但好在无人伤亡。

张子安与李婉儿在众人的祝福下,重新补办了婚礼。

这一夜,红烛高照,喜气洋洋,再无人敢来打扰他们的洞房花烛。

而张家大宅的秘密,也随着柳娘子的死,永远埋藏在了地下。

只有那夜的风,还带着一丝丝焦糊的气息,在寂静的夜空中轻轻飘荡,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柳娘子伏诛后的第三日,张家大宅开始弥漫起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香气不似寻常花草芬芳,倒像是远古山林间沉睡的灵药被晨露唤醒,带着几分清冽,几分幽深。

张子安站在廊下,望着庭院里被火舌舔舐过的焦土,眉心微蹙。

这香气,竟是从柳娘子曾居住的厢房废墟中飘散而出。

“少爷,您又站这儿发怔呢。”张伯端着药碗走来,银发在晨光中泛着霜色。

他自幼看着张子安长大,深知这少爷看似懦弱,实则心性坚韧,只是常将锋芒藏于温润表象之下。

张子安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温热,却未饮下。

他忽然转身,目光灼灼望向老仆:“张伯,您可曾听闻过‘幽冥引魂香’?”

张伯手一颤,药汤在碗中荡起涟漪。

他垂眸盯着药汁中自己的倒影,喉结滚动数次,终是长叹一声:“少爷,有些事,老奴本想带进棺材……”

话音未落,西厢房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二人对视一眼,疾步赶去,却见李婉儿正跌坐在地,面前是打翻的妆奁,一只通体黝黑的木匣半敞着,内中青烟袅袅,正是那奇异香气的源头。

“婉儿!”张子安抢上前扶起妻子,却见她面色青白,瞳孔涣散,仿佛被无形之物摄去了魂魄。

他伸手欲触木匣,指尖却在触及青烟的刹那如遭雷击,整条手臂瞬间结满冰霜。

“少爷不可!”张伯挥袖扫落木匣,以袖中暗藏的朱砂符咒镇住青烟。

他转身自怀中掏出一枚青铜铃铛,铃舌竟是半截人齿,摇动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这香,是柳娘子用七七四十九个横死之人的怨魂炼就,能勾人魂魄,开幽冥之路!”

张子安望着妻子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心中惊涛翻涌。

他忽然想起柳娘子临终前那句“这都是命”,想起她眼中不似作伪的悲凉。

原来这女子,竟是以身为饵,将这等邪物带入张家?

“原来你早知柳娘子来历……”张子安指尖抚过画卷,忽觉掌心刺痛。

低头看去,竟是画中某处山石刺破肌肤,鲜血滴落处,墨色山峦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

窗外骤起狂风,吹得窗棂格格作响。

张子安强压心中惊骇,却见那画卷上的血迹逐渐勾勒出一条蜿蜒小径,直通向云雾缭绕的昆仑墟。

他耳边忽闻龙吟凤鸣,又似有万千生灵在耳畔低语,诉说着一个尘封万载的秘密——原来张家先祖,竟是上古昆仑守山人,因触犯天条被贬入凡尘,世世代代背负着镇压幽冥裂隙的使命。

再睁眼时,已置身云海翻涌的昆仑之巅。

八根通天玉柱撑起苍穹,柱上镌刻的符文正与张家密室中的图腾遥相呼应。

远处传来锁链铮鸣,但见九条玄铁锁链自云中垂落,末端皆系在一块悬浮的青铜巨棺之上。

那棺盖缝隙间,正渗出与柳娘子木匣中如出一辙的青烟。

“你终于来了。”清冷女声自背后响起。

张子安猛然转身,却见一袭素白罗裙的女子立于虚空,眉眼竟与柳娘子有七分相似,只是周身萦绕着圣洁光晕,宛如神女临凡。

“我是柳青鸾,亦是柳娘子。”女子抬手轻拂,云海中浮现出万载光阴流转——原来上古时期,昆仑墟崩塌,幽冥裂隙现世,张家先祖以身为祭,将裂隙封印于青铜巨棺。

然封印需每甲子以守山人血脉为引加固,柳青鸾便是第九十九代守棺人。

她为保血脉延续,不得不在凡尘辗转轮回,以不同身份嫁入张家,却因封印反噬,每一世皆不得善终。

“柳娘子……不,青鸾姑娘……”张子安望着女子逐渐透明的身形,喉头哽咽。

他忽然明白,为何柳娘子眼中总有化不开的哀愁,为何她明知是死仍要嫁入张家——这哪里是什么江洋大盗,分明是以命续命的苦修者!

柳青鸾指尖轻点,青铜巨棺缓缓开启。

内中并非森森白骨,而是一株通体晶莹的玉莲,莲心处悬浮着半枚残破的玉珏,正与张子安怀中那半块龟甲严丝合缝。“这是昆仑墟最后的希望——混沌青莲,可重铸天地根基,闭合幽冥裂隙。

但需以守棺人毕生修为为引,以守山人血脉为媒……”

话音未落,云海深处传来震天怒吼。

但见裂隙中伸出无数漆黑触手,所过之处虚空崩塌,玉柱上的符文接连黯淡。

柳青鸾面色骤变,一把将张子安推向玉莲:“来不及了!

你速将龟甲与玉珏合一,我以最后神魂为你争取半刻……”

“不!”张子安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血珠滴落在玉莲之上。

霎时间青光大盛,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先祖在昆仑墟顶挥剑斩魔的英姿,有柳青鸾每一世轮回时望向张家大宅的眷恋目光,更有柳娘子临终前那个带着解脱的微笑。

“血脉为引,神魂为媒,我张家儿郎,何须女子以命相护!”张子安纵身跃入青莲,周身燃起金色火焰。

他看见柳青鸾惊愕的面容逐渐化作泪光,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呼喊与万千生灵的欢呼交织成曲。

当龟甲与玉珏终于嵌合的刹那,混沌青莲绽放出照亮九重天的光芒,所有裂隙在青光中愈合,玉柱上的符文重新流转,而他的意识,正随着青莲根系深入地脉,化作守护山河的永恒意志。

七日后,张家大宅的焦土上开满幽蓝的忘忧花。

李婉儿抱着襁褓中的婴孩站在花海中,望向昆仑方向。

怀中婴孩眉心一点朱砂,正是张子安最后以神魂烙下的印记。

张伯将青铜铃铛埋在花根下,铃舌人齿化作一只青鸟,振翅飞向云霄。

“少爷,您看这孩子,生来便带着昆仑的仙气呢。”李婉儿轻声说着,忽觉掌心一暖。

低头看去,怀中婴孩正睁着黑曜石般的眼睛对她微笑,那笑容,竟与记忆中某个倔强的身影渐渐重合。

从此世间多了个传说——每逢月圆之夜,昆仑墟顶便会传来清越的剑鸣,而忘忧花开的时节,总有人看见白衣女子抱着婴孩在花海中漫步。

他们说那是守棺人与守山人的转世,在无尽的轮回中,终于寻得了彼此。

又过百年,大胤王朝的史官在整理上古秘闻时,发现所有关于昆仑墟的记载都在同一日消失无踪。

唯有民间茶楼里,说书人拍响惊堂木,将这段跨越万载的情缘讲得绘声绘色。

台下一名青衫书生听得入神,指尖无意识地在茶盏上勾勒,竟在桌面画出半朵青莲。

邻座老者见状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却只是默默饮尽杯中残茶,转身隐入人潮。

暮色四合时,书生独自登上城楼。

他望着天际最后一缕晚霞,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残破的龟甲。

月光下,龟甲纹路竟与史书中消失的昆仑墟地图完全吻合。

他轻轻抚过纹路,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原来这宿命,早就在血脉里生根发芽了啊……”

夜风卷起他鬓边一缕白发,远处传来悠远的钟声。

书生将龟甲抛向空中,看它化作青鸟没入云海,这才转身走下城楼。

他身后,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倒悬人间,而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真相,终将在某个轮回的转角,化作新的传说。

青衫书生走下城楼时,暮鼓正撞过第七声。

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叶,叶脉间凝着夜露,倒映出他眼底幽深的光。

这叶脉走势,竟与龟甲纹路有七分相似。

“该动身了。”他喃喃自语,将槐叶纳入袖中。

袖口暗袋里,半块青铜铃铛硌着腕骨,铃舌人齿在暗处泛着森白。

这是今晨在城隍庙后墙捡到的,彼时晨雾未散,庙祝正追着个疯乞丐骂骂咧咧,那乞丐怀里就抱着这半截铃铛,直往他脚边滚。

城南老槐巷第三户,门环上的铜绿比去年又厚了三分。

书生叩门三长两短,里头传来瓦罐碎裂的脆响。

门扉开处,探出张布满皱纹的脸,老妪独眼浑浊,另半边脸覆着块褪色红绸。

“要寻人,还是寻物?”老妪声音像砂纸磨过朽木。

“寻个说法。”书生递上槐叶,叶脉在月光下泛起青芒。

老妪独眼骤缩,枯手如鹰爪扣住他腕脉,指尖冰凉如蛇:“张家血脉,倒是命硬。”

堂屋供桌下暗格开启时,霉味混着腐香扑面而来。

书生盯着墙角蠕动的阴影——那竟是群通体漆黑的甲虫,背甲上镌着细若发丝的符咒。

老妪抓了把虫尸撒进香炉,青烟腾起处,浮现出半幅残卷。

“你要找的人,在黄河古道。”老妪用虫尸在残卷上画出蜿蜒红线,“但那棺材铺的掌柜,可不是活人。”

残卷在书生掌心化作齑粉的刹那,城西传来凄厉的梆子声。

他转身时,老妪独眼已渗出黑血,嘴角咧到耳根:“时辰到了,张家小子。”

黄河九曲十八弯,第七道弯的芦苇荡里藏着艘乌篷船。

船头立着个戴斗笠的汉子,蓑衣下摆还在往下滴水,却不见半点水渍沾上船板。

书生踏上船头时,汉子突然掀开斗笠——那竟是张用槐木雕成的脸,眼窝里嵌着两粒鸽血红。

“客官要渡河?”木脸汉子咧开嘴,露出满口银钉,“得加钱。”

书生将青铜铃铛抛过去,铃舌人齿在月光下泛起幽光。

木脸汉子瞳孔骤缩,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芦苇丛中浮出无数苍白手臂,指尖都系着褪色红绳。

“原来是守山人。”木脸汉子声音陡然尖利,船头灯笼无风自燃,映出水面下密密麻麻的陶罐。

每个罐口都探出个孩童头颅,面皮青紫,嘴角却咧到耳根。

书生并指为剑,在掌心划出血痕。

血珠坠入河面的刹那,所有陶罐同时炸裂,孩童怨灵尖叫着化为青烟。

木脸汉子蓑衣寸寸剥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指骨间还缠着半截褪色红绸——与老妪面上的如出一辙。

“你们张家,欠我们太多!”白骨掌心凝出把骨刀,刀身刻满蝌蚪文。

书生却突然笑了,他撕开衣襟,心口处赫然纹着幅水墨山河图,图中山河走势与黄河暗合。

“该还的债,我自会还。”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山河图上。

霎时间风起云涌,黄河水倒卷成柱,露出河床深处一具青铜巨棺。

棺盖上九条锁链齐齐震颤,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个模糊人影,其中一个,分明穿着柳娘子入殓时的嫁衣。

白骨掌柜发出非人的嘶吼,骨刀劈在青铜棺上迸出火星。

书生却已跃上棺盖,指尖抚过那些被锁链磨出的凹痕。

棺内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混着女子压抑的啜泣。

“青鸾,我来接你回家。”他轻声说着,将槐叶按在棺盖某处凹痕。

霎时山河图光芒大盛,九条锁链如活物般缠上他四肢,却在触及心口图腾时化作金粉。

棺盖轰然开启,内中不是尸骸,而是株半人高的玉树,枝头结着七枚青果,每枚果子上都浮着张人脸。

最顶端那枚青果突然裂开,柳青鸾的身影踉跄跌出。

她周身缠绕着漆黑锁链,锁链另一端却没入玉树根系。“快走!”她推开书生,锁链已勒进血肉,“这玉树以守山人血脉为食,你……”

话音未落,黄河水突然沸腾。

无数青铜棺椁破水而出,棺盖上皆刻着“张”字。

书生望着那些棺中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古人,突然明白张家先祖为何世世代代镇守此地——他们不是被贬,而是自愿化作人柱,以血肉之躯滋养玉树,维持天地阴阳平衡。

“原来所谓的幽冥裂隙,不过是玉树根系。”书生抚过玉树斑驳的树干,指尖传来万千亡魂的悲鸣。

他忽然扯断颈间玉坠——那是柳青鸾每世轮回都戴着的定情信物——狠狠刺入心口。

鲜血如注浇在玉树上,枝头青果接连坠落。

每落一枚,便有道金光冲天而起,照亮河底累累白骨。

柳青鸾身上的锁链寸寸断裂,却在最后关头反手将书生推出玉树范围:“你疯了!

这树吸了张家千年血脉,此刻反噬……”

“该结束了。”书生抹去唇边血迹,眼中泛起混沌青光。

他双手结出守山人最高秘印,身后浮现出万丈山河虚影。

玉树发出凄厉哀鸣,根系在虚影镇压下寸寸崩解。

当最后一根根系化为齑粉时,黄河水突然变得清澈见底,河床上躺着无数玉雕人像,皆是张家先祖的模样。

柳青鸾怔怔望着那些玉像,突然掩面而泣。

她指尖抚过最近那尊玉像的面容,衣襟滑落处,心口竟与玉像同处生着片龙鳞状胎记。“原来我们……”她转头看向书生,却见对方身影正在变得透明。

“每世轮回,守棺人需饮下忘川水。”书生将半块龟甲按进她掌心,龟甲纹路与她胎记严丝合缝,“但这次,我想记住。”

晨光刺破云层时,乌篷船已漂到下游三十里。

柳青鸾抱着襁褓中的婴孩站在船头,孩子眉心朱砂比昨日更艳三分。

船尾传来木鱼声,昨夜的白骨掌柜此刻正蜷在船尾,手里捻着串人骨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他说要赎罪。”柳青鸾将婴孩交给书生转世的模样——此刻只是个普通樵夫——轻声解释。

樵夫憨笑着接过孩子,脖颈后却闪过道青光,正是昨夜没入体内的半枚玉珏。

黄河水突然泛起涟漪,无数青铜铃铛自水底浮起。

铃舌人齿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竟与寻常玉石无异。

柳青鸾伸手捞起一串,铃声清越中,她仿佛听见万载光阴在指缝间流淌。

“该走了。”樵夫将孩子放在船头竹篓,扛起扁担。

柳青鸾最后望了眼来路,却见水面倒影中,昨夜那些玉雕人像正朝着他们微笑。

她忽然扯下发间木簪——正是书生昨夜遗落的槐木簪——簪头不知何时开了朵青莲。

船行七日,在入海口处靠岸。

码头上站着个戴墨镜的算命先生,怀里抱着个青花瓷罐。

瓷罐突然剧烈震动,罐身浮现出半幅山河图,与樵夫心口纹路遥相呼应。

“可算等着了。”算命先生掀开墨镜,露出底下空洞的眼窝。

他指尖在瓷罐上轻叩,罐中竟传出柳青鸾熟悉的声音:“青鸾,把玉珏给他。”

柳青鸾浑身剧震,这声音分明是昨夜消散的书生!

她颤抖着取出玉珏,却见算命先生另一只眼窝里突然长出朵血肉莲花,花瓣层层舒展,露出中间枚猩红眼珠。

“张家小子还算聪明,知道把神魂分藏两处。”眼珠转动间,算命先生周身皮肉如活物般蠕动,最终化作个与书生容貌相同的青年,只是左眼是眼珠,右眼却是朵血肉莲花,“不过这双生魂的法子,倒是让我好找。”

青年弹指间,瓷罐炸裂成万千青蝶。

柳青鸾怀中婴孩突然咯咯笑起来,伸手去抓青蝶。

每只青蝶触到他指尖便化作流光没入体内,孩子眉心朱砂渐渐变成莲花状。

“这孩子……”柳青鸾抱紧婴孩,却见青年指尖凝出半截槐木簪——正是她发间那支。

簪头青莲绽放时,黄河方向传来震天龙吟,九条金龙破水而出,在云端结成法阵。

“时辰到了。”青年将槐木簪插入婴孩发间,簪身青莲与孩子眉心莲花同时亮起。

柳青鸾突然明白过来——昨夜书生消散前,在她掌心写下的那个“生”字,原是这个意思。

金龙法阵降下万丈金光,将三人笼罩其中。

柳青鸾最后看了眼人间,却见无数青铜铃铛自四面八方飞来,在金光中化作漫天星斗。

她怀中婴孩突然开口,声音竟与书生一模一样:“该启程了,青鸾。”

金光散尽时,码头空无一人。

唯有青花瓷罐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罐底刻着行小字:“张家守山人张子安,与守棺人柳青鸾,于丙午年七月望,携混沌青莲转世之身,重开昆仑墟门。”

是夜,黄河沿岸渔民皆见九道金光冲天而起。

有老船夫说,那金光里隐约传来铃铛声,比他小时候在城隍庙听过的还要清越。

而城南老槐巷第三户,独眼老妪的尸首在槐树下化成了灰,灰烬里埋着半块青铜铃铛,铃舌人齿上沾着滴新鲜血迹。

来源:温柔小辣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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