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您一个人照顾明明，真的没问题吗？晓燕说要不还是请个月嫂吧。”电话那头，儿子李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放心。

张爱华听了，立刻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请什么月嫂，净花那冤枉钱！你妈我当年把你拉扯大，不也顺顺利利的？放心，带孩子这活儿，我比那些小年轻有经验！再说了，自己的亲孙子，我不心疼谁心疼？”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们安心上班，家里有我呢。”

李伟听母亲这么说，便也不再坚持，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

张爱华放下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01

张爱华的人生，就像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粗糙却踏实。

六十三年前，她出生在城郊一个普通的瓦匠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那时候日子苦，家里孩子多，她从小就没享过什么福。

别的女娃还在跳皮筋、丢沙包的年纪，她已经跟着母亲下地干活，或者在家里拉扯更小的弟妹。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搁张爱华身上，一点不假。

她没念过几天书，刚认得几个字就被父亲从学堂里拽了出来，理由很简单：“女娃子认那么多字干啥？早晚是人家的人，不如在家多学点针线活实在。”

张爱华没哭没闹，她知道家里穷，也知道爹娘的难处。

她只是默默地把那几本磨破了角的课本收好，藏在床板底下，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偷偷拿出来，就着昏暗的煤油灯，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张爱华经人介绍，嫁给了邻村一个叫李大柱的木匠。

李大柱人老实，手艺好，就是话不多。

张爱华觉得挺好，话少的人实在，不会油腔滑调。

婚后的日子依旧清贫，但张爱华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不觉得有什么。

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给李大柱生了个儿子，取名李伟。

李伟是张爱华的心头肉。

她把这辈子没能实现的念想，全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

她逼着李伟读书，从小学到中学，盯得比谁都紧。

李伟也争气，成绩一直不错，后来考上了市里的一所专科学校。

毕业后，李伟留在了城里工作，几年后，还娶了个城里姑娘，叫林晓燕。

林晓燕是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一开始，张爱华是有些看不惯这个儿媳妇的。

她觉得晓燕手脚不利索，花钱大手大脚，还总爱使唤李伟。

但李伟喜欢，张爱华也没多说什么。

她只盼着儿子日子过得好。

儿子结了婚，张爱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老伴李大柱前些年因为肺病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守着乡下的老房子。

李伟和晓燕也提过几次，让她搬到城里一起住，但张爱华都拒绝了。

她说：“城里住不惯，空气没乡下好，街坊邻居也都不认识，闷得慌。我一个人在乡下挺好，清净。”

其实，她是不想给儿子儿媳添麻烦。

城里的房子小，她去了，晓燕肯定不自在。

她也知道，生活习惯不一样，住久了，难免有摩擦。

退休后的日子，说清闲也清闲，说无聊也无聊。

每天除了种点菜，喂几只鸡，就是坐在门口发呆。

直到去年，晓燕怀孕了，张爱华的生活才重新有了盼头。

她要去城里照顾儿媳，更重要的是，她要当奶奶了。

“妈，你到时候早点过来，晓燕预产期是下个月。”电话里，李伟的声音透着喜悦。

“哎，知道，知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张爱华握着电话，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你跟晓燕说，让她放宽心，好好养着，别的都不用操心。”

挂了电话，张爱华就开始忙活起来。

她把家里攒的老母鸡挑了几只最肥的，想着到时候给晓燕炖汤补身子。

又把压箱底的那些小孩子穿的旧衣服翻出来，洗洗晒晒，虽然晓燕不一定会给孩子穿，但这是她的心意。

她甚至还去邻村找了个老姐妹，学了几招怎么抱刚出生的娃娃，怎么换尿布。

她这辈子，吃过苦，受过累，唯一的念想就是儿子李伟。

现在，李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张爱华也要有孙子了。

这比什么都让她高兴。

她仿佛又找到了年轻时那种浑身使不完劲儿的感觉。

02

孙子明明的降生，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孩子是顺产，七斤六两，哭声洪亮，医生都夸壮实。

林晓燕虽然受了些罪，但看着襁褓中粉嫩的小生命，所有的辛苦都烟消云散了。

李伟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抱着儿子怎么也看不够，一会儿摸摸小手，一会儿亲亲小脚。

张爱华在晓燕生产前一个星期就搬到了儿子家。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温馨。

晓燕的父母也来看过几次，送了不少婴儿用品和营养品，但他们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太好，照顾月子和孩子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张爱华肩上。

“妈，这段时间辛苦您了。”晓燕躺在床上，有些虚弱地说。

“说啥辛苦不辛苦的，一家人，应该的。”张爱华一边给晓燕掖被角，一边笑呵呵地说，“你现在就安心歇着，把身子养好，别的都交给我。带孩子我在行，当年李伟就是我一手拉扯大的。”

李伟也在旁边附和：“是啊，晓燕，你就听妈的。妈有经验。”

对于照顾孙子，张爱华是充满信心的。

她觉得自己有经验，而且身体骨也还算硬朗。

刚出生的明明，除了吃就是睡，张爱华觉得这活儿比下地干活轻松多了。

她每天给明明喂奶粉、换尿布、洗澡，哄他睡觉。

小家伙也乖巧，不怎么哭闹，饿了就哼唧几声，尿了就撇撇小嘴。

张爱华把孙子的小床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方便夜里照顾。

她跟李伟说：“你们年轻人白天上班也累，晚上好好休息，孩子我来管。”

李伟和晓燕自然是感激不尽。

晓燕产假期间，白天还能搭把手，但主要还是张爱华在忙活。

有时候，晓燕看着婆婆忙碌的身影，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妈，您也歇会儿吧，别太累了。”

“不累不累，看着我大孙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张爱华总是这么说。

她抱着软乎乎的孙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心里头比吃了蜜还甜。

她常常对着明明自言自语：“我的乖孙哦，快快长大，奶奶带你去赶集，给你买糖葫芦吃。”

明明好像能听懂似的，偶尔会咧开没牙的小嘴，像是回应奶奶的期盼。

最初的几天，一切都井井有条。

张爱华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先给全家准备早饭，然后就开始照顾明明。

喂奶、拍嗝、换尿布，一套流程下来，常常是腰酸背痛。

但她不吭声，觉得这是当奶奶应尽的本分。

李伟白天要去公司上班，晓燕虽然在家，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大部分时间也只能躺着或者坐着。

张爱华有时候也想让晓燕多参与一些，但看着儿媳妇略显苍白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想，年轻人，没经验，慢慢来吧，自己多担待点就是了。

小区里的老太太们见了张爱华，都羡慕她有这么个大胖孙子。

“爱华嫂子，你这孙子可真俊，跟你儿子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邻居王大妈说。

“是啊，这孩子，有福气。”张爱华抱着明明，脸上洋溢着自豪。

她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此了。

看着孙子一天天长大，那些曾经的辛劳和委屈，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只希望，能把所有的爱都给这个孩子，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

03

金孙明明来到家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张爱华的生活，完全被这个小小的生命填满了。

时间不再是日出日落，而是变成了喂奶、换尿布、哄睡的循环。

第一天，第二天，张爱华精神头还很足。

她觉得照顾这么个小不点儿，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甚至还有空哼着小曲，给明明唱自己年轻时候听过的歌谣。

明明似乎很喜欢奶奶的声音，每次听到奶奶唱歌，都会安静下来，黑葡萄似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奶奶。

“妈，看您精神这么好，我们就放心了。”李伟下班回来，看到母亲抱着孩子在客厅里溜达，笑着说。

“放心吧，好着呢。”张爱华拍拍胸脯，“你妈我身体棒得很。”

到了第三天，情况开始有些变化。

明明夜里醒来的次数好像变多了。

以前喂一次奶能睡三四个小时，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醒了就哭，小脸憋得通红。

张爱华只能抱着他来回走动，轻轻拍着他的背。

有时候一抱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胳膊都酸了，明明才肯重新睡去。

张爱华睡在临时搭的小床上，就在明明的婴儿床旁边。

她几乎整夜都合不上眼，耳朵时刻警惕着，生怕错过孙子的一点动静。

连续几晚下来，她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白天还好，可以强打精神，但一到晚上，那种疲惫感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第四天，张爱华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

她扶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她没敢跟儿子儿媳说，怕他们担心。

她给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红糖水，喝下去之后，感觉好了一些。

这天，晓燕的母亲过来看外孙。

亲家母看着张爱华略显憔悴的脸色，关切地问：“爱华姐，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你眼圈都黑了。”

“没事没事，带孩子都这样。”张爱华摆摆手，强笑道，“小孩子嘛，闹腾点也正常。”

“可不能太累着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亲家母说，“要不晚上让李伟帮帮忙？他一个大男人，熬点夜也没事。”

“不用不用，”张爱华赶紧说，“李伟白天上班那么辛苦，晚上得让他好好休息。我还能应付。”

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儿子为难，也不想让亲家觉得她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其实，她心里也盼着能有人搭把手。

但晓燕还在月子里，李伟又要上班。

她觉得，自己多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等孩子大一点，就好带了。

这天下午，张爱华抱着明明在客厅里踱步，想哄他睡觉。

明明却一直哭闹不休，怎么哄都不行。

张爱华又累又急，抱着孩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她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沙发，才稳住身形。

怀里的明明被这一下也吓到了，哭得更厉害了。

张爱华心有余悸，抱着孙子，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看着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孙子，心里一阵发慌。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照顾这个小生命，似乎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乖孙，不哭不哭，奶奶在呢。”她轻轻拍着明明的背，声音有些沙哑。

那天晚上，明明依旧闹腾。

张爱华几乎一夜没睡。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每一个关节都在疼。

她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茫然。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是不是真的力不从心了。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她对自己说。

她想起儿子李伟小时候，也是这么闹腾，她不也熬过来了吗？

孙子，肯定也能带好的。

04

第五天，天刚蒙蒙亮，张爱华就醒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整夜，耳朵里都是明明细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哼唧声。

她轻轻地起身，摸了摸明明的额头，不烫，又掖了掖他身上的小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袭来，比前几天更强烈。

她扶着床沿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稳。

镜子里，她的脸色蜡黄，眼袋和黑眼圈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她苦笑了一下，这哪像个刚当上奶奶的人，倒像是个生了场大病的病人。

她给李伟和晓燕准备了简单的早餐，小米粥和煮鸡蛋。

晓燕还在睡，李伟轻手轻脚地吃完，临出门前，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母亲：“妈，您脸色不太好，要不今天我请个假在家帮您吧？”

“不用！”张爱华立刻拒绝了，声音比平时大了些，显得有些急躁，“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踏实。你赶紧上班去，别迟到了。”

李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他哪里知道，母亲的“没事”背后，是快要压垮她的疲惫。

李伟走后，晓燕也醒了。

她喂了孩子母乳，但明明好像没吃饱，依旧有些烦躁。

晓燕产后奶水一直不太足，大部分时候还是要靠奶粉。

“妈，明明好像又饿了。”晓燕有些无奈地说。

“哦，那我给他冲奶粉去。”张爱华说着，走进厨房。

她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烧水，取奶粉，量水，放奶粉，每一个动作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她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奶粉冲好了，她试了试温度，不烫。

她抱着明明，坐在沙发上，开始喂奶。

明明叼着奶嘴，大口大口地吸吮着。

张爱华看着孙子满足的样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乡下邻居打来的，问她家地里的水管是不是漏了，水都流到人家地里去了。

张爱华心里一急，她记得出门前是关了总阀门的。

“你等等，我这就回去看看！”她对着电话说。

她想先把明明放回婴儿床，但明明刚喝完奶，正含着奶嘴，似乎还没喝够，一离开奶瓶就扁着嘴要哭。

张爱华有些手忙脚乱，她想快点解决乡下的事情，免得麻烦邻居。

“乖孙，奶奶接个电话就回来。”她一边安抚着明明，一边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去够放在茶几另一端的手机，想跟邻居再仔细确认一下情况。

或许是起身的动作太急，或许是连续几天的劳累让她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就在她伸手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再次袭来，眼前猛地一黑。

她的身体晃了晃，抱着孩子的手臂一松……

“咚！”

一声闷响。

明明从她的怀里滑了出去，摔在了坚硬的木地板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明明甚至没有立刻哭出来，只是小小的身体在地板上弹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

张爱华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抱起明明。

“明明！明明！我的乖孙！”

孩子小脸憋得青紫，眼睛紧闭着，没有一点反应。

张爱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手去探明明的鼻息，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

“晓燕！晓燕！快！快叫救护车！”张爱华抱着明明，冲进卧室，声音嘶哑变形。

晓燕正在床上休息，听到婆婆惊恐的叫声，吓得魂飞魄散，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来。

当她看到婆婆怀里一动不动的明明，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张爱华。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是她，是她亲手……

她不敢想下去。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医生对明明进行了急救，但孩子太小了，头部着地，伤势太重。

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明明幼小的生命，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渐渐熄灭了。

医院里，当医生宣布明明抢救无效死亡的时候，晓燕当场就晕了过去。

李伟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看到儿子冰冷小小的身体，这个平日里坚强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张爱华站在一旁，面如死灰。

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周围的一切声音，哭声、指责声、叹息声，都仿佛离她很远很远。

她知道，她欠了儿子儿媳一条命，一条她永远也还不清的命。

她毁了这个家，毁了所有人的幸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明明的奶香味。

婴儿床、小衣服、奶瓶……每一件东西都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惨剧。

她的孙子，那个她疼到骨子里的小生命，因为她的失误，没了。

巨大的悲痛和无法抑制的愧疚，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她没脸再见儿子儿媳，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她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05

李伟和林晓燕是在傍晚时分回到的家。

他们处理完明明在医院的后事，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回到了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死寂一片的家。

林晓燕一路上都在哭，眼睛肿得像核桃，嗓子也哑了。

李伟强忍着悲痛，搀扶着妻子。

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静得可怕。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味，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妈？”李伟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踉跄着冲进母亲临时住的那个小房间。

床上空荡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婴儿床也空着。

“妈！妈您在哪儿？”李伟的声音开始发颤。

林晓燕也慌了，顾不上悲伤，跟着李伟在屋里寻找。

客厅、厨房、阳台……都没有张爱华的身影。

最后，李伟的目光落在了紧闭的卫生间门上。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妈，您在里面吗？”

依旧没有回应。

李伟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用力去推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妈！您开门啊！妈！”李伟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开始用力撞门。

“砰！砰！砰！”

几下之后，门锁被撞坏了，门猛地弹开。

眼前的景象让李伟和林晓燕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张爱华躺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身下已经汇聚了一大摊暗红色的血液。

她的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旁边，散落着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

李伟腿一软，跪倒在地，爬到母亲身边，颤抖着去探她的鼻息。

已经没有了呼吸。

林晓燕捂着嘴，巨大的惊恐和悲伤让她几乎窒息，身体摇摇欲坠。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赶到了。

现场被封锁起来。

法医对张爱华的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确定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手腕上的伤口符合自杀特征。

而在之前的几个小时，他们也接到了医院关于婴儿意外死亡的报案。

负责这起案件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王队。

他勘察了现场，又分别向李伟和林晓燕了解了情况。

一个刚满月的婴儿意外摔死，几小时后，负责照顾婴儿的奶奶在家中自杀。

这无疑是一场令人扼腕的家庭悲剧。

王队眉头紧锁，虽然初步看起来像是意外和自杀，但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按照李伟的说法，张爱华非常疼爱这个孙子，怎么会失手摔了孩子？

就算失手导致了悲剧，她的自责和愧疚可以理解，但如此决绝地选择自尽，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你们小区或者楼道里，有安装监控吗？”王队问李伟。

李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们单元楼门口好像装了一个，是对着电梯口的。”

“好，我们去看看。”王队立刻带着两名警员前往小区的监控室。

监控录像很快被调了出来。

画面不算特别清晰，但足以看清楼道里人员的进出情况。

王队让工作人员将时间调回到案发当天早上，也就是明明出事前的几个小时。

画面一帧一帧地播放着。

清晨，李伟出门上班的身影。

之后，楼道里空了一段时间。

然后，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行迹有些可疑的陌生身影出现在了电梯口，在李伟家门口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听些什么，然后又匆匆离开了。

这个身影出现和离开的时间，恰好在明明出事之前不久。

但这并不是让警察们震惊的全部。

他们继续往后看，看到了张爱华抱着明明出门，然后是救护车来，李伟和林晓燕悲痛地离开。

再往后，是他们傍晚回家。

而就在李伟和林晓燕回家发现张爱华自杀前的半个小时左右，监控画面上，再次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进入了楼道，停留了几分钟后离开。

当看清楚这个身影的面容时，监控室里的警察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年轻的警员更是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王队死死地盯着屏幕，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警方看见监控愣住了，一名年轻警员指着屏幕，声音因震惊而有些变调：

“这……这怎么可能？！”

来源：有缘千里头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