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之后,我是越来越讨厌跟老伴在一起,各住一家女儿回来相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8 19:16 1

摘要:"滚出去!咱们别过了!"我把二女儿准备的行李箱往地上一砸,老伴儿李秀芝愣在那里,眼眶红了。

隔屋相望

"滚出去!咱们别过了!"我把二女儿准备的行李箱往地上一砸,老伴儿李秀芝愣在那里,眼眶红了。

我叫周国强,今年六十八岁,在东北某县城退休前是一名中学教师。

和秀芝结婚四十三年,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市里,二女儿在县里,都是孝顺的好闺女。

退休前,我和老伴相敬如宾,日子过得还算顺畅。

可退休后,我越发觉得和她在一起像是受罪,仿佛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烦躁不安。

那是入冬的一天,我心爱的紫砂壶被秀芝一不小心碰落在地,摔得粉碎。

那壶可是我们厂办集体企业改制时,老张厂长亲自送的纪念品,用了二十多年,壶身都磨得锃亮,茶垢凝结成一层内衬,倒出来的茶汤醇厚甘甜。

我当时就火了:"你眼睛长哪儿了?天天毛手毛脚的!这么多年了,咋还是这么冒失!"

秀芝嘴上不说,心里委屈,只是把家务事做得更勤了,可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她喜欢看那些长篇电视剧,声音开得老大,咱东北冬天窗户糊得严实,屋里本就闷,那声音更是把我的心搅得乱糟糟的。

她切菜切得"咚咚"响,一刀接一刀,仿佛在敲我的心窝子;早上五点就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拖鞋啪嗒啪嗒的,哪怕我把耳朵塞得严实,也能听见那讨厌的声音。

这些习惯,四十年来一直如此,以前为了工作为了孩子,我不觉得,现在闲下来了,却成了我心里的刺。

二女儿周晓燕见状,提议我去她家住几天。

她家就在对门单元,隔着一条走廊,一个楼梯,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对面的阳台,倒也方便。

我也倔,一气之下真搬了过去,拎着那个仿制的皮尔卡丹行李箱,是九十年代初我刚当上教导主任时买的,那会儿改革开放,县里新来了个"三资企业",生产这种洋气的行李箱,让人觉得体面。

起初,秀芝每天站在阳台上往这边张望,我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进了屋。

晓燕劝我:"爸,您和妈这是怎么了?大半辈子都过来了,有啥过不去的坎儿?"

"你不懂,"我叹气,"我这辈子忙着工作,忙着抚养你们,从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那是真的,从教二十九年,我带过十一届毕业班,送走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多少个夜晚在办公室备课到深夜。

"现在好不容易退休了,想清静清静,她却什么都不懂我,还是那个村儿里出来的样子,大嗓门大动作,哪有点退休教师家属的样子?"

晓燕不说话了,她知道,倔脾气是咱们老周家的家传,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秀芝就这样隔着两个单元楼,相望不相见。

有时候,我透过窗户,能看见秀芝在阳台上晾衣服,动作还是那么麻利;有时候,能看见她在厨房窗前忙碌,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

每到这时,我心里就有一丝丝的不是滋味,可转念一想,一辈子都被她的大嗓门和粗笨的动作折腾够呛,这会儿清净了不是正好。

从晓燕那里得知,老伴感冒发烧卧床不起,也不肯去医院。

"你爸搬出去了,我病了谁来照顾呀,兴许一病不起,就不用再遭那份罪了。"听晓燕学着秀芝的口气说这话,我心里着急,嘴上却硬邦邦地说:"她那人倔,死不了。"

晓燕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那天,大女儿周晓梅突然从市里回来,说要和我谈谈。

晓梅在市里医院当护士长,平日里忙得很,除了过年过节,很少回来。

她一进门就板着脸:"爸,您这是干啥呢?搬出来住,让全小区的人笑话。"

我嘴硬道:"关别人啥事?老两口闹点别扭,哪家没有?"

"爸,您知道妈这几天病得多厉害吗?四十度高烧,差点送急诊!"晓梅眼圈红了,"幸亏晓燕及时给我打电话,我赶回来才把烧退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还是硬:"她从小在农村长大,身体底子好,扛得住。"

原来是晓燕偷偷请她回来调解。

晓梅语重心长:"爸,您知道妈为什么一直保留那个旧木盒吗?就是放在卧室衣柜最底层的那个。"

我一愣。

那个旧木盒是我们结婚那会儿的嫁妆,黄花梨的,雕着喜鹊登梅,做工精细。

里面装着什么我从未在意过,也没兴趣翻看女人的零碎玩意儿。

晓梅从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信封,递给我:"妈生病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让我把这个给您看看。"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我四十五年前写给秀芝的情书,还有一张我们的合影。

那时候,我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县里中学教书,秀芝是生产队里的社员,因为勤快能干,被选拔去参加县里的先进代表大会。

我是会议的接待员,一眼就看中了她。

信纸已经泛黄,钢笔字迹有些模糊,可我还记得当时写下的句句真心:

"秀芝同志,自从在会议上见到你,我就被你质朴的笑容和勤劳的品质所吸引。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我已经认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证明我的决心和诚意。"

照片背面,秀芝工整地写着:国强说,余生愿与我共度。我的手有些颤抖。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击中我的心窝。

我忽然想起,这些年秀芝总是默默承受我的坏脾气。

想当年,我当班主任,常常加班到深夜,她总是提前熬好姜汤,等我回来;她腰疼时从不喊疼,悄悄贴上膏药继续做家务;为了迁就我的口味,三十年如一日变着花样做菜;我教书累了,她总会适时端来一杯热茶;我升职时,她比我还高兴,张罗着请全家人吃饭庆祝...

"爸,您还记得我小时候生病,是妈背着我走了十里路去县医院的事吗?"晓梅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那是八十年代初,交通不便,晓梅突发高烧,秀芝二话不说,把她背在背上,冒着大雪走到县医院。

医生说,再晚半小时,孩子就没救了。

而那时候,我正在学校备课,连电话都没接到。

"您知道妈为什么总是起那么早吗?"晓梅继续说,"她怕打扰您休息,总是悄悄起来,先把一天的家务做完,再出去买菜,然后才开始做早餐。"

我心里一酸,突然明白了秀芝早起的啪嗒声是为了什么。

"还有,您抱怨妈看电视声音大,是因为她这几年耳朵不好使了,听力有些下降,她不敢跟您说,怕您嫌弃她老了不中用。"

我愣住了,想起秀芝有时喊她好几声才应,我以为她是故意不搭理我。

"切菜声响,是因为妈坚持每天做新鲜饭菜给您吃,不用冰箱里存的剩菜,她说您教了一辈子书,胃不好,得吃新鲜的。"

我的眼眶湿润了。

晓梅拿出一张化验单:"妈这次检查出来,血压高得厉害,医生说要长期用药,还得注意饮食。她不让我告诉您,说不想给您添麻烦。"

我猛地站起来:"这个倔婆娘,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晓梅看着我:"爸,您现在是心疼妈了?"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

晓梅叹口气:"爸,您知道我和晓燕为啥这么孝顺吗?就是看着您和妈相互扶持过了大半辈子。您是我们的榜样啊。"

"可现在,您却因为一个茶壶就和妈分居,让我们怎么想?"

我无言以对。

傍晚,我独自走回家,路过小区的花园,看见几对老夫妻正在散步,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我忽然意识到,这些年来,我和秀芝很少一起出去走走,总是各忙各的:我看书看报,她做家务看电视。

可她从没有埋怨过我半句。

六十多年的人生,大半辈子都和秀芝一起度过,她的好处我竟然视而不见,只看到那些让我烦心的小毛病。

进楼时,碰见老王头,他住在我们楼上,退休前是县化肥厂的工人。

"哟,老周,听说你搬到闺女家住去了?咋的,和老伴闹别扭啊?"

我有些尴尬:"没有的事,就是...闺女那边有点事,过去帮忙。"

"得了吧,"老王头摆摆手,"咱们这把年纪了,脾气都大。我和我家那口子也经常拌嘴,可说到底,谁离了谁都不行啊。你知道吗,前年我住院那阵子,她天天背着热水壶给我送水,自己腿都站肿了。"

我心里一震。

"老周啊,我和你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到了咱们这岁数,能有个伴儿一起唠嗑,一起吃饭,比啥都强。"

我点点头,加快脚步上了楼。

站在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摁响了门铃。

秀芝开门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回来吃饭?"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秀芝,你病好些了吗?"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很快就好了。"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我这就热饭。"

我看到她走路有些不稳,忙跟上去:"别忙活了,咱们出去吃吧,就去街口那家小饭馆,他家的锅包肉你不是挺爱吃的吗?"

秀芝回头看我,眼里闪着泪光:"你不是嫌那里油烟大吗?"

"没事,偶尔吃一回。"我笑了笑,"就当是...庆祝我回家。"

秀芝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四十多年前,她站在生产队田埂上,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样子。

饭桌上,秀芝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我碗里:"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我也给她夹了一块鱼肉:"你也是,生病了要多补补。"

"那紫砂壶的事,我真的很抱歉..."秀芝欲言又止。

我摆摆手:"别提那茶壶了,咱家地下室好像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是当年老张厂长怕我们摔了,特意多给的一把。"

秀芝眼睛一亮,随即低下头:"我早就找出来了,一直不敢给你,怕你还生气。"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了,晓梅都告诉我了。"

秀芝疑惑地看着我:"告诉你什么了?"

"告诉我你保存了我那封情书,还有照片。"

秀芝脸红了,像个小姑娘似的低下头:"那都是老古董了,你还记得啊?"

我点点头:"记得,怎么不记得。我写得可认真了,用了一整晚呢。"

秀芝笑了:"那时候你刚分配来县里,穿着一身蓝制服,戴着黑框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村里姑娘都羡慕我呢。"

我们聊起了往事,从相识到结婚,从生育孩子到送她们上学,从我当班主任到升教导主任,从秀芝在纺织厂上班到回家相夫教子...

那些尘封的记忆一点点被唤醒,我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样子。

回家路上,我主动牵起了秀芝的手。她的手粗糙但温暖,这是几十年操劳留下的痕迹。

"秀芝,对不起,这些年我对你太苛刻了。"我低声说。

她摇摇头:"我也有不好的地方,脾气急,做事大大咧咧的,配不上你这个大知识分子。"

我紧了紧她的手:"别这么说,没有你,我哪有今天?是你操持家务,照顾孩子,让我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专心教书。"

秀芝眼睛湿润了:"你能这么想,我就满足了。"

回到家,我惊讶地发现,茶几上放着那把"丢失"的紫砂壶,擦得锃亮,壶盖上还贴了一张小纸条:国强,对不起,我找人修好了,希望你别生气。

我拿起壶,看到接口处有细微的裂痕,但修补得很好,几乎看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我哽咽了。

"你搬出去第二天,我就托人修了。修了三次才成功,花了不少钱呢。"秀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还能修好,我本来想着等你气消了再给你。"

我把壶放下,慢慢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余生还长,咱们还是一起过吧。"

窗外,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那么温暖,照在我们身上。

晚饭后,我和秀芝一起收拾了行李,告别了晓燕,回到了我们的家。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也关于将来。

"以后我尽量小声看电视。"秀芝说。

"不用,"我笑了,"你就按你习惯的来,我去配个助听器,陪你一起看。"

"切菜我也轻点。"

"那哪行,切得越响,菜越好吃。"我开玩笑地说。

秀芝破涕为笑:"你就贫吧。"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秀芝早起,陪她去菜市场。

晨光熹微,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老人在晨练。秀芝熟门熟路地挑选着新鲜蔬菜,和摊主讨价还价,那种生活的熟稔让我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老周,这是回来了?"菜市场遇到了老王头和他老伴。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闺女那边事忙完了。"

老王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而不语。

回家路上,秀芝突然问:"你还记得咱们结婚那天,你说的话吗?"

我想了想:"记得,我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秀芝摇摇头:"不是,你说要陪我看遍东北的山山水水,带我去看海。"

我愣住了,这话确实说过,只是被生活的琐碎冲淡了,忘在了记忆深处。

"你还想去看海吗?"我问。

秀芝眼睛亮了:"想啊,咱们这辈子还没见过大海呢。"

"那就去吧,下个月,咱们坐火车去大连,看看海。"我坚定地说。

秀芝握紧了我的手,眼里含着泪花:"真的吗?你不嫌麻烦?"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轻声说,"咱们还可以去看看长白山,去年晓梅说那里的景色特别美。"

一个月后,我和秀芝真的踏上了去大连的列车。

站在海边,看着蔚蓝的大海,听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我们手牵着手,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国强,你看那海,多漂亮啊!"秀芝像个孩子似的兴奋。

我看着她被海风吹红的脸,突然觉得,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此刻的幸福吗?

回到县城后,我们的生活有了新的变化。

每天早晨,我陪秀芝去买菜;每天傍晚,我们一起去小区的花园散步;每周末,我们约上老王头夫妇,一起打牌聊天。

我学会了包饺子,虽然包得歪歪扭扭;秀芝学会了用智能手机,能和远在市里的晓梅视频聊天了。

晓燕常回来看我们,每次都说:"爸妈,你们越来越年轻了。"

秀芝笑着说:"那是你爸回来了,我心里踏实。"

我也笑:"那是你妈照顾得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这一年冬天,我六十九岁生日那天,秀芝早早起来,蒸了我最爱吃的枣糕,煮了一碗长寿面。

我们坐在餐桌前,她突然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款式简单大方。

"你一直说想买块表,我存了几个月的钱,给你买的。"秀芝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戴上表,紧紧握住她的手:"秀芝,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我。"

她低下头,眼眶红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余生一起过吗?"

我明白了,相濡以沫的真谛不在于浪漫,而在于平凡日子里的彼此包容。

不是没有摩擦,不是没有矛盾,而是在经历了这些后,依然选择站在彼此身边,共同面对余生的每一天。

那年冬天,我们小区里的老人都知道了我们的故事,都说周国强和李秀芝是典范,六十多岁了还跟年轻人似的恩爱。

我笑而不语,心里明白,这不是什么典范,只是两个普通老人,在人生的暮年,终于明白了爱的真谛。

隔屋相望的日子已经过去,而我们的余生,还长着呢。

来源:把酒谈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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