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县里退休,人生最大的败笔,竟是把我家黑白电视送给了农村亲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11 06:28 1

摘要:坐在昏暗角落的我,一言不发地望着墙角那个空荡荡的木桌,电视机原本就放在那里,如今只剩下一圈浅浅的灰色印记。

黑白电视里的亲情纠葛

"你这个人真是脑子有问题!那可是我们家唯一的黑白电视机啊!"妻子的声音几乎要掀翻我家那间小小的县城宿舍楼顶。

坐在昏暗角落的我,一言不发地望着墙角那个空荡荡的木桌,电视机原本就放在那里,如今只剩下一圈浅浅的灰色印记。

这是1992年的盛夏,蝉鸣声穿透薄薄的窗纱,带着闷热和不安钻进我的耳朵。

我刚从县供销社退休不久,那份工作我干了整整二十七年,从学徒到科员,最后到了退休年龄,单位发了一本红色的退休证,里面贴着我年轻时的黑白照片,显得格外突兀。

那台14寸的黑白电视,是我们全家蜷缩在一起看了整整八年的宝贝,几乎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它见证了《西游记》播出时全家人挤在一起的欢笑,见证了1988年汉城奥运会时我们通宵守候的激动,也见证了每天晚上七点钟全家人准时坐好,等待《新闻联播》开始的习惯。

可如今,它却被我一声不响地送给了山里的大伯家。

退休那天,单位给我办了个简单的仪式,老书记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刘啊,这么多年辛苦了。"

他递给我两条红双喜烟,一小瓶茅台,还有一个镀金的退休纪念章。

办公室里十几个同事一人敬我一杯,我的脸很快涨得通红,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回家路上,我在街角的国营电器商店前驻足,望着橱窗里那台崭新的长虹牌彩电,咽了咽唾沫。

"卖多少钱?"我犹豫着推开店门问道。

"这台25寸的彩电,1680元。"售货员小姑娘笑着说,"叔,要不要看看?画面特别清楚,还是立体声的呢。"

我摆摆手走出了店门,要攒够买彩电的钱,以我每月一百出头的退休金,恐怕得熬到来年春天,还得掐着钱花才行。

大伯是我父亲的堂兄,住在县城北面四十里的山村里,那地方叫蒿草坡,山高路远,到现在还没通电话。

他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膝下一子一女,女儿早早嫁到了邻村,儿子明強今年参加高考,出乎所有人意料,居然考上了省城的农业大学。

这个消息是大伯特意跑到县城来告诉我的,那天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满脸皱纹里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老刘啊,俺家明强考上大学了,这娃争气!"大伯坐在我家的小板凳上,手里捧着那张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就像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全村人都沸腾了,这是蒿草坡十年来头一个大学生。

"这孩子天天抱着煤油灯看书,眼睛都熬红了。"大伯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张录取通知书,眼里含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要是家里有台电视,他也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比明強小两岁,现在初中还没毕业,整天抱着电视看港片和武侠剧,成绩一塌糊涂。

大伯临走时,我送他到了县城边上的汽车站,帮他买了回村的拖拉机票。

"大伯,等我发了工资,给明強买套新衣服送过去。"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支。

大伯摆摆手:"不用,不用,这娃争气就行。"

他上了车,拖拉机突突地启动了,扬起一路黄尘,消失在通往山村的土路上。

这句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拔出。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妻子问我怎么了,我没吭声,只是摸出床头的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

第二天一早,趁着妻子去菜市场,儿子上学去了,我叫来隔壁棋友老王,两人合力把家里的黑白电视搬上了驶往山村的拖拉机。

车子颠簸着驶过泥泞的山路,我坐在满载货物和人的车厢里,手紧紧护着那台电视机,心里忐忑不安。

到了大伯家,他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我抱着电视机下车,手里的斧头"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刘,你这是......"他眼睛瞪得溜圆。

"給明強带来点学习工具。"我笑着把电视机抱进屋里,摆在了土炕旁边的小桌上。

大伯的老伴从灶房跑出来,看到电视机,惊得嘴巴张成了"O"形。

"这...这...咱家又没有电,这宝贝咋用啊?"大伯一脸为难。

我这才想起来,蒿草坡村还没有通电,只有生产队部有一台柴油发电机,逢年过节才会开一会儿。

但我转念一想,明強马上就要去省城上大学了,那里肯定有电,到时候他可以把电视带去学校看。

"没事,明強开学带上,学校肯定有电。"我拍拍电视机顶,"这可是咱县城最好的电器产品,能收到好几个台呢。"

大伯一家人围着电视机,就像围着一件稀世珍宝,谁也不敢上前触碰。

明強放学回来,看到电视机时,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

"刘叔,这...这是给我的吗?"他声音都在发抖。

我点点头,看着这个瘦高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抚摸电视机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妻子解释,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果然,回到家里,妻子看到电视机不见了,当场就炸了锅。

"你知道咱家攒这台电视花了多少钱吗?整整六百块!那可是我们省吃俭用两年才买下的!"妻子气得浑身发抖,"儿子期末考试前说好看《射雕英雄传》的,现在怎么跟他交代?"

我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怒火。

"你这人真是,心软得没边了!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去帮别人!"她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你倒是说话啊!"

"大伯家的明強考上大学了,他......"我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那关我们家什么事?谁家还没个困难?咱儿子学习不好,还不是因为你惯着他,让他整天看电视!现在好了,电视没了,他学习就能好了?"

我知道她是气话,但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邻居王大婶闻声赶来,站在门口劝道:"老刘啊,你这心也太软了,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去帮别人,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我没吭声,只是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大伯那双粗糙的手和明強亮晶晶的眼睛。

儿子放学回来,得知电视机被我送人了,气得摔了书包就往外冲。

"爸,你怎么能这样!我还等着看《射雕英雄传》呢!"他眼睛红红的,声音都在颤抖。

妻子拉住他:"算了,你爸做事,向来不过脑子。"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力,仿佛整个家庭都在质疑我的决定,质疑我这个一家之主的判断力。

可我心里明白,那天在大伯家,看到明強小心翼翼地抚摸电视机的样子,看到他第一次看到新闻联播时瞪大的眼睛,我就知道,这台电视机在这里能发挥更大的價值。

那年头,一台黑白电视机要三四百块,几乎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儿子放学回来,望着电视机原来的位置发呆,眼里的失落刺痛了我。

夜里,我辗转难眠,不知这一时冲动,算不算人生的败笔。

妻子背对着我,一言不发,我知道她还在生气。

我悄悄起床,坐在窗前点燃一支烟,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了小时候爷爷给我讲的故事。

"吃亏是福,吃亏是福啊。"爷爷常这么说,可我这次的决定,到底是福是祸,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妻子照常去上班,临走前丢下一句:"今天你自己去买菜做饭,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

儿子上学前,看都不看我一眼,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在家,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电视机不在了,家里似乎少了一个成员,少了一种陪伴。

中午,我做了简单的青菜面条,一个人默默地吃着,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下午,我去了单位,想找老同事下下棋,打发时间。

刚走进棋牌室,就听见几个老伙计在议论。

"听说了吗,老刘把家里的电视送人了,他老婆气得不行。"

"这人心是真软,自家孩子还在上学呢,电视说送就送。"

"我要是他老婆,早就跟他离婚了。"

听到这些议论,我默默地退了出来,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向了街口的小酒馆。

一壶老白干下肚,我的脸涨得通红,心里却仍然苦涩。

"老板,再来一壶。"我掏出钱包,发现里面只剩下几张皱巴巴的票子。

这钱本来是打算买下个月的煤球的,现在看来,得再节省一点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县电器商店门口排起了长队,原来是新到了一批彩色电视机,价格比前段时间便宜了不少。

我站在远处,看着那些兴奋的人们,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再攒一攒钱,说不定年底就能买台彩电回来,到时候全家人又能和和美美地围在一起看电视了。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回到家,妻子已经做好了晚饭,但仍然不跟我说话,儿子坐在桌前,低头扒饭,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想年底买台彩电。"我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妻子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就你那点退休金,做什么白日梦。"

儿子却来了兴趣:"真的吗,爸?彩电多少钱啊?"

"一千六百多,我这两个月的退休金,再加上平时的积蓄,还差不少。"我如实回答,"但我可以去街口修鞋,一个月也能赚个一百来块。"

妻子"哼"了一声:"你堂堂一个供销社退休干部,去街头修鞋,让人笑话。"

我没再说什么,低头吃饭,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第二天,我从库房里翻出了许久不用的修鞋工具,那是我年轻时学过的一门手艺,为了贴补家用,我经常在休息日摆个小摊修修鞋。

在街口找了个位置,支起小板凳,挂上"修鞋五毛"的牌子,我开始了退休后的第一份"工作"。

刚开始生意不太好,偶尔有人来修个鞋跟,补个鞋底,一天下来也就赚个三五块钱。

但我每天按时出摊,渐渐地有了些熟客,生意也好了起来。

有一天,县里的副书记路过,认出了我:"老刘?你怎么在这修鞋呢?"

我有些尴尬地站起来:"书记好,我退休了,闲着没事,出来活动活动。"

他看了看我的小摊,没多说什么,但第二天,就有人来通知我,说县老干部活动中心需要一个管理员,问我有没有兴趣。

工作很简单,就是每天打扫卫生,整理报纸杂志,还有就是给来活动的老干部们泡泡茶,工资每月一百二。

我欣然接受了这份工作,比修鞋轻松多了,而且不丢人。

这样一来,加上退休金,我每月能有两百多块的收入,省吃俭用,到年底买台彩电应该没问题。

半年后,村里通电了,还修了广播站,我偷偷跑去看了一趟,发现大伯居然把电视机捐给了村小学。

"那台电视放在我家没用,学校通电了,娃娃们可以一起看,明強说这叫'知识共享'。"大伯腼腆地笑着,那笑容朴实得让我心头一热。

原来,明強去省城上大学后,学校里到处都是彩电,他就让家里把黑白电视捐给了学校,让村里的孩子们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那间简陋的教室里,二十多个孩子围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动物世界》,脸上都是专注和好奇。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当初决定的意义,那台电视机,在这里点亮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的未来,而是整个村庄的希望。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异常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

到了年底,我攒够了钱,买了一台国产的21寸彩色电视机,搬回了家。

妻子和儿子都很高兴,尤其是儿子,整天守在电视机前,连作业都顾不上做了。

"儿子,电视可以看,但要有节制。"我轻声提醒他,"明強考上大学,可不是整天看电视的结果。"

儿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转眼间,又是三年过去。

明強大学毕业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留在省城,而是回到了县里,进了县电视台当记者。

这个消息是大伯特意来告诉我的,老人家满脸的骄傲和喜悦。

"老刘啊,多亏了你当年送的那台电视,不然俺家明強哪会想到去当记者呢!"他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眼睛湿润了。

那年中秋,明強专程来看我,带来一台崭新的彩色电视机。

"刘叔,当年要不是您那台黑白电视,我可能连新闻是啥样都不知道。"他真诚地说,"现在我当了记者,每天都能把新鲜事报道给乡亲们听,这都得感谢您的成全。"

我看了看自家那台已经有些老旧的彩电,有些难为情:"这怎么好意思收呢?"

"您就收下吧,这是我第一个月工资买的,一定要您收下。"明強坚持道。

妻子煮了一桌好菜,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笑意。

儿子也从城里回来,他现在在县建设局上班,跟明強称兄道弟。

饭桌上,他们聊起当年的事,笑得前仰后合。

"说实话,当年爸把电视送人,我真是气坏了,整整一个星期没理他。"儿子端起酒杯,向我敬酒,"但现在想想,老爸的眼光真准,那台电视在咱家可能就是个消遣工具,但在明強哥那里,却成了改变命运的钥匙。"

妻子也罕见地夸了我一句:"你爸这人就是心软,当年我骂他,现在想想,是我太狭隘了。"

明強举起酒杯:"来,敬刘叔一杯,感谢您当年的慷慨和远见!"

望着满屋的欢声笑语,我忽然明白,人这一辈子,有些事看似是败笔,实则是播下的种子。

那台黑白电视机,传递的不只是影像,还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它让一个山村少年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也让我们这个小家庭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富足。

多年后,明強成了县电视台的台长,他创办了一个名叫《乡村课堂》的节目,专门为山区的孩子们提供教育资源。

每当看到这个节目,我都会想起那台黑白电视,想起大伯粗糙的手和明強亮晶晶的眼睛。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端起茶杯,心里暖烘烘的。

那些曾经的纠结与痛苦,在岁月的冲刷下,都变成了生命中最珍贵的馈赠。

退休后的日子,我常常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孩子们的笑声,心里满是安宁和满足。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台黑白电视,想起妻子的责骂,儿子的埋怨,邻居的议论,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用自己的方式,传递了一种更为珍贵的东西——希望和关爱。

人生哪有什么败笔不败笔,不过是每个选择后的另一种可能罢了。

而我,一个普通的退休干部,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选择了给他人多一点希望,给自己多一点坚持,这大概就是生活的真谛吧。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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