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寡嫂去上香的途中遇到了流匪,嫂嫂为了救我被流匪掳走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10 17:50 1

摘要:被救回来后,夫君要娶嫂嫂做平妻,说:“若娘为了救你被人掳走,如果我不娶她,她只有自尽一条路。”

在陪寡嫂去上香的途中遇到了流匪,嫂嫂为了救我被流匪掳走。

“昭昭,你快跑,我来拖住他们!”若娘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被救回来后,夫君要娶嫂嫂做平妻,说:“若娘为了救你被人掳走,如果我不娶她,她只有自尽一条路。”

婆婆也劝道:“若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懂得感恩。”

我的儿子牵着寡嫂的手笑着说:“从现在起我可以叫大伯母叫娘亲了是吗?”

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只能看着夫君要将她娶为平妻。

直到听到他和若娘在屋里说:“若不是用这个法子,沈昭昭怎么会同意你进门。”

若娘也附和道:“如今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心如刀割,原来的夫妻恩爱,母慈子孝都是假的。他们俩已选好了新夫人和母亲,我成全他们。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1

回到镇南侯府的时候,夫君赵云轩走了过来,皱着眉说:“还有几日便是我和若娘的婚期,你怎么还没叫人准备好?”

“我想了一下,若娘毕竟新进门,她现在的院子实在有些小了,不如……”我看着他。

“不如,我把正院让出来,重新粉刷一番。”我轻声说道。

赵云轩一脸惊喜地看着我:“昭昭,你愿意?若娘还担心你会吃醋不高兴,可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

他轻轻搂着我:“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但是,先忍忍,毕竟若娘救过你,你这样为她,旁人知道只会说你知恩图报。”

“日后你们平起平坐,若娘性子柔弱,不会与你相争,你又懂事,我相信一定会成为亲亲密密的好姐妹。”他继续说道。

“这正院先让她住一段时日,等新婚过了,我再让她挪出来可好?”他征求我的意见。

正院代表着镇南侯夫人的地位和颜面,他让我把正院让出来给若娘住,无疑告诉众人若娘在他心里的地位。

让众人知道谁才是镇南侯心尖上的人。

若是以前,我必是要哭了,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

我轻轻摇着头:“正院让出来便让了,何必再挪来挪去,以后就让她住吧。”

赵云轩看着我,有些疑惑我大方得出奇,不像以往的性子,问道:“昭昭,你不会在我和若娘成亲这事上为难她吧?”

我笑了笑:“怎么会,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我一定会为你们操持一份盛大的婚礼,告诉大家,若娘日后便是镇南侯的主母。”

赵云轩释然,笑了:“那你去打点吧,我去看看若娘,她今天陪着宝儿游湖放风筝。”

我看着他欢欣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酸涩。

我想到了皇上与我说的话:“老将军战功赫赫,我答应过将军会护你周全,朕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你与镇南侯的婚事,是你父亲临死前的遗愿,他是为了救镇南侯而死,镇南侯也应允过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不会纳妾,不备通房。”皇上继续说道。

“他如今背信弃义,你若要追究,朕也可为你做主。”皇上最后说道。

是啊,他不纳妾,他现在是要娶平妻,而且,还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嫂嫂呢。

2

我含着眼泪说:“皇上,镇南侯为了与他的嫂嫂在一起,不惜设下陷阱害我,我不如干脆成全了他们,我怕我再横在他们之间,性命难保。”

皇上叹气:“你既然心意已决,朕应允你便是,过几日便会下旨允你和离。”

我与赵云轩成亲数载,夫妻恩爱,还有一个儿子宝儿。可是两年前他兄长战死,寡嫂一人住进了侯府,从那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赵云轩从开始的可怜嫂嫂守寡,尽心照应,从开始的有礼有节,变成了一日三餐的照拂,连若娘一日三餐四季的衣服首饰他都会亲自过问,就怕有一点不合若娘的心意。

而宝儿更是喜欢她,因为我对他管教甚严,他是世子,自有他要学习的东西。而若娘每次见他,便会给他买各种稀奇的玩艺,好吃的点心,纵着他玩耍,久而久之,他的心早偏到了若娘那里。

我回到主院,丫鬟玉儿急得一头汗冲上来:“夫人,小世子把老将军留下的那幅亲手画的画拿走了。”

爹爹留给我的东西,最珍贵的便是他亲笔画的这幅画,画的是他当年驻守边塞的风雪,以前我每次想爹爹的时候便会拿出来看。

他去世后,这便成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听说宝儿将它拿走,我急着问:“他拿去哪了?拿去干什么?”

玉儿说:“他说拿去做风筝,去……去和他娘亲放风筝。”

我的头“嗡”一下要炸开,他的娘亲?若娘?他居然拿着他外祖的遗作去和若娘做风筝?

我转身冲着若娘的院子而去,刚到湖边,听到一阵欢笑声。

宝儿拍着巴掌:“娘亲,风筝好不好看?”

若娘柔弱的声音在一旁笑:“宝儿做的风筝真好看,娘亲很喜欢。云轩,放高一些。”

赵云轩声音里带着兴奋:“好,等我放得更高,让你们看得更清楚。”

我赶过去,看着天上的风筝,我眼泪涌了出来,糊在风筝上的,正是我爹的那幅画,他们竟然将它割下来糊成了风筝取乐。

“住手,把风筝放下来。”我一把按住赵云轩的胳膊。

宝儿一把推开我:“你干什么?我亲手做的风筝,我要看风筝,母亲你为何不许。”

我红着眼睛:“宝儿,你风筝用什么糊的?”

宝儿被我的神色吓了一跳,喃喃地没有说话。

若娘一把抱过宝儿,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昭昭,你别怪宝儿,是我说放风筝的。我宝儿说你有幅自己画的画,大小正好糊风筝,我想着也不是名贵的字画,就答应了。”

“要不我再画一幅赔给你?”若娘试图弥补。

赵云轩看着我气势汹汹的样子,不高兴地说:“大家高高兴兴地玩,偏你一出现坏了气氛。不过一幅画,也不是名家字画,我赔你一幅前朝大师的字画,价值千金,比你这幅好多了。”

若娘红着眼睛接着说:“都是我不好,我说我从未见过雪,是宝儿说你那有张画的寒雪图,专门拿来糊了风筝让我看。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只冲我来,别怪宝儿。”

宝儿用力一推我:“我讨厌你。”然后扑进若娘怀里哭:“我不要她做我母亲,她每日只会凶我骂我。”

3

赵云轩站在若娘身后,将她和宝儿搂在怀里,冷冷地看着我:“你一回府就发什么疯?宝儿本来很高兴,现在被你弄成这么伤心,你怎么当母亲的。”

我上前要抢过他手里的风筝线,他一把推开,拿过一旁的剪刀,将风筝线剪断,嘲讽地看着我:“现在风筝没了,不用再闹了。”

我眼泪涌了出来,我爹爹留给我唯一的画就这么没了。

我转身吩咐下人:“快出去寻那个风筝,谁能寻回来我赏一千两。”

赵云轩一把拖住我,涨红了脸:“你非要这么胡闹吗?我把它放走了你就要和我对着干是吗?”

“啪!”我反手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眼睛里喷出火来:“赵云轩,那是我爹的亲笔字画,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亲笔字画,你们毁了它。”

赵云轩呆住了,愧疚地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一把挣开他的手,直奔出去,带人去满城地找我的风筝。

等我一身疲累回到侯府时,已是华灯初上,风筝不见了。

我看着这个侯府,心中一片酸楚。

我付尽一切的心血打理这个侯府,助赵云轩疏通朝中关系,养育儿子费尽心思,如今却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刚进屋里,只见若娘红着眼睛在老夫人面前哭着:“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昭昭一定恨死我了,怎么办?”

宝儿在一旁说:“祖母,那画是我撕下来的,和娘亲没关系。”他紧紧拉着若娘的手,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你别怪娘亲。”

这是我怀胎十月,难产去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儿子,如今叫着别人娘亲和我对峙。

我的心像落入了冰窖一般,冷得发疼。

赵云轩也轻哄道:“好了,再哭眼睛要疼了。那风筝是我剪断的,昭昭要怪只会怪我,不会怪你的。等她回来,我赔一幅字画给她就是了。”

老夫人抬眼看见我,一脸不喜:“昭昭,你一个人任性跑出去,整个侯府乱成什么样子?你怎么当主母的,就因为一幅字画?这字画没了便没了,我知道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可是,死人总不能比活人重要吧?你忍心因为一幅画,伤了全家人的心不成?”

我牙齿咬得一阵腥甜。

死人没有活人重要?

那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他们轻描淡写一句便抹灭了。

婆婆不但没有责骂他们,还道德绑架我,如若我还追究,便是我不懂事,因为一幅画伤了全家的和气。

我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心灰意冷地开口:“风筝已经找不到了,算了。”

若娘站起来,轻轻握着我的手,红着眼睛说:“昭昭,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也不会让宝儿轻易碰你的东西,你也别怪他好不好?”

一脸慈母的心肠,让宝儿在一旁感动地看着她。

若娘的手抓得紧,我低眉一看,她的玉雪一般的腕上戴着一个熟悉的玉镯,是镇南侯府上沈家提亲时的订亲的信物。

我一直放在私库里,如今却戴在了若娘手上。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镯子哪里来的?”

若娘煞白着脸,一脸惊怯地看着赵云轩:“侯爷。”

赵云轩上前一步将她护住:“快成亲了,这个玉镯你也不戴,我想着它代表着镇南侯府的身份,干脆成亲的时候给若娘戴着长长面子,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若娘嘴角带出笑来:“昭昭,我拜堂成亲后,便把这个还给你,好不好?”

我低下眉眼:“不必还了。”

4

镯子我不稀罕要,这个男人这个孩子这个家,我都不要了。

赵云轩夜里来找我:“成亲那日,我不希望你在喜堂上见礼,也不想别人以为若娘是妾,要她给你敬茶引起误会。”

“我想了想,成亲那日,你只在后院打理,别出现到前厅喜堂去了,只让宝儿在喜堂上认娘亲就好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若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会在成亲当日让她难堪吧。”

救命恩人?

我冷笑一下:“若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必时时提醒我。”

“对了,听说最近衙门抓到一批山匪,不知道那些掳走若娘的会不会落网了,如果抓到了,也算给若娘报了仇。”

赵云轩脸色一变,站起来:“我先去书房处理些公务,不必等我,你先歇了吧。”说完匆匆离去,直奔若娘的院子。

接着几日,我没有见到赵云轩和若娘,宝儿更是很久未来请安。

我只专心吩咐玉儿,将我的嫁妆单子拿出来,把嫁妆认真地装箱清点。

玉儿只觉得奇怪,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按我的吩咐,把嫁妆装满了百来只箱子。

借着搬院子清点的由头,我所有的嫁妆箱子,统统整理搬了出来,将正院让给了赵云轩和若娘。

几日后镇南侯娶平妻,遍请了京城世家,比当初与我成亲时更盛大了一倍不止。

我倾尽镇南侯府的所有,将新房装饰得金碧辉煌,屋里遍是金器珠宝,光是梳妆台上的妆盒里的首饰,都是极尽百宝楼师傅的手艺,无一不是稀罕的珍宝。

来新房贺喜的贵夫人都看花了眼,窃窃私语:“镇南侯对这位新夫人可真是上心,这般宠爱也太过了些。”

“这位听说不是他那位寡嫂吗?”

“哎呀,自幼长大的,情分当然不同了。”

“侯夫人可真是委屈了。”

我忙在一旁说:“若娘当初在进香途中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侯爷娶她我是极乐意的,他们绝无私情,侯爷是因为若娘对我的救命才娶她为平妻的,因几位夫人切莫如此说。”

夫人们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你啊,真是傻,就是太天真了。”

“男人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看看,人还未进门,正院都让出来了,你啊,快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这狐狸精进门,昭昭,你可得当心了。”

吉时到了,新人要拜堂成亲,司仪刚唱道:“一拜天地。”

“圣旨到!”有内侍拿着圣旨走了进来。

赵云轩一脸喜色,轻声握着若娘的手:“我问皇上亲封了你为一品诰命夫人,想必皇上应允了,特地选在此时来。”

内侍打量四周:“镇南侯和夫人接旨。”

若娘忙掀了盖头,和赵云轩上前来接旨,内侍皱着眉:“镇南侯夫人接旨,你是哪位?”

赵云轩忙陪着笑:“公公,她便是镇南侯夫人。”

内侍冷笑一声:“镇南侯,圣旨可不是乱接的,皇上亲封的镇南侯夫人只有沈昭昭一位,这位是你的姨娘还是贵妾?这旨意也是你能接的?还不退下。”

内侍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若娘脸上,她含着眼泪,在众人嘲讽的眼神中脸色煞白地退下。

我听着下人的传话,急匆匆赶来:“臣妇沈昭昭接旨。”

赵云轩咬着牙:“沈昭昭,你好狠的心计,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要破坏我和若娘的婚事?”

我仰着脸看着他:“侯爷,这道圣旨,对你和若娘可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不如接旨再说。”

公公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允威武将军之女沈昭昭与镇南侯赵云轩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5

我磕头谢恩:“沈昭昭接旨,谢主隆恩。”

赵云轩呆在当场:“和离?为何要和离?昭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和离。”

我接过圣旨站起来看着他:“你没有说过要与我和离,是我要与你和离,赵云轩,从今往后,镇南侯只有一位主母,就是你的若娘。这样岂不正合适?”

“免得你为她的名分绞尽脑汁,为她各种谋划,不过就是要娶她吗?如果遂了你的心意,为何不高兴?而且,她也不是平妻,她可以堂堂正正做你的妻子,不好吗?”我继续说道。

满堂宾客早被这道圣旨震惊了,看着这场喜堂变故,早议论起来:“沈昭昭不愧是威武将军的女儿,有血性,谁忍得了夫君莫名其妙娶个平妻进门。”

“我看这若娘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谁家正经人会嫁给小叔子呢,又不是穷苦人家娶不起亲,兄死弟娶。”

“我看她做寡妇的时候就不怎么样,春日宴那天,她穿得比侯夫人还花枝招展的,比谁都张扬。”

“天天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这种人啊,最会引男人心疼了,啧啧,真是好手段,你看侯夫人自请下堂,让他们得意了。”

宾客们的议论,赵云轩和若娘都听得正着,而若娘又掀了盖头,想遮掩自己的脸色都遮不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而老夫人坐在上头,气得发抖,指着我:“沈昭昭,我还以为你是贤惠的,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非要挑在今日闹事和离。”

“你非要搅得家宅不宁才安心吗?”老夫人继续说道。

我退后一步:“老夫人,我就是为了镇南侯府家宅安宁才要离开,赵云轩喜欢若娘这么些年,如今得偿所愿。”

赵云轩气得脸色铁青:“沈昭昭,你想和离,你可想清楚了,宝儿是赵家的子嗣,他只能留在镇南侯府,你要离开只能自己离开,休想带走他。”

宝儿一把抱住若娘:“我不和她走,我不要离开侯府。”

我淡然一笑,心早已死了:“我没想过带他走,他是你的骨肉,而且若娘还未与侯爷成亲时,宝儿便早已叫她娘亲,亲如一家,相信日后也会母子相处和谐,我不必费心。”

若娘眼泪落下来:“你是因为我才要和离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嫁给侯爷,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一家闹成这样。”

我看着她落泪,看着赵云轩心疼,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人:“你们做了一场大戏,不就是为了要娶她进门吗?”

若娘捂着胸口,脸色发白:“昭昭,我不求你感恩,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云轩和宝儿,你真的能狠心丢下他们?就是因为我吗?”

“因为我被山匪掳走,云轩怕京城的人说我污了清白,才说要娶我,我说过我不怕别人说我,就算当时是为了救你,可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求任何回报。”我继续说道。

“如果你因为这样而要和离,以后我还有何颜面在镇南侯府生活下去。”她掩面而泣,赵云轩搂他入怀,旁人也开始有了恻隐之心:“这沈昭昭也有些不知好歹啊。”

“原来当初山道上掳走的是若娘啊,她还真可怜,为了护着沈昭昭宁可自己被掳走。”

“女子多不易,沈昭昭,你忍忍吧,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众人指责的目光扑面而来,宝儿用小手帮若娘擦着眼泪:“娘亲别哭,宝儿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然后看着我,一脸正义地说:“母亲,你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娘亲救过你,你为何总是欺负她让她哭?”

“上次风筝也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宝儿不喜欢有这样的母亲,不讲道理,不懂得感恩,如何当得起侯府的主母?”宝儿继续说道。

好一个为娘亲撑腰的小男子汉,可是,他撑的却不是自己的生母,而是继母。

我冷笑一声,再也不看他一眼,只盯着赵云轩和若娘:“你为了救我被掳走?可是为何官差来告诉我的,却和你们说的不一样?”

“来人,把人带上来。”我一声令下,玉儿:“是,小姐。”

我陪嫁来的侍卫押着两个山匪模样的人进来,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我盯着他们问道:“我问你们,在山道劫持镇南侯夫人,可是你们做的?”

那两个人忙求饶:“夫人饶命啊,是别人叫我们干的,我们哪敢劫京城的贵人啊,我们最多劫个过路商队都不得了了。”

说完抬眼看着我,突然看到旁边的赵云轩和若娘,忙指着说:“贵人,就是他们俩,他们俩给了咱们五百两银子,让我们在你进香的时候打劫,然后假装把那位为你出头的夫人劫走。”

“我们照着演了一场戏,得了五百两银子,我们压根没想过要劫持贵人啊,冤枉啊。”

赵云轩上前就是一脚:“放肆,胡说八道,谁买通你们演戏?睁大你们的狗眼!”

那两个可不依了,大声嚷道:“我们有证据的,当时你们完事了,你付了银票,这位夫人跟着来的时候,还赏了我家婆娘一根金簪子,上面可有字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簪,上面果然刻着一个若字。

满场宾客跟炸开的锅一样:“天啊,镇南侯居然做出这种事来,也太狠心了。”

“我都说了,娶自己嫂嫂做平妻能是什么正经人?果然,绕了一大圈,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真的让人恶心,估计早已有了苟且了吧。”

“还拜堂成亲娶平妻,听说还给新夫人请封一品诰命呢。”

“镇南侯太不要脸了,呸。”

我嘲讽地看着赵云轩:“都说镇南侯有胆识有谋略,没想到,你的胆识谋略都用在了内宅之上,真是让人心寒。”

“你早说要娶她,我必让出这个位置来,何苦要演这场戏,让若娘和这些山匪挤在一架马车里受苦。一个时辰,真是便宜了这些人,和一个美娇娘挤在两个座的马车里,都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我继续说道。

若娘的脸上血色尽失,跌坐在地,失声叫道:“我与他们并无触碰,你胡说!”

我捂着嘴笑:“嫂嫂,谁知道呢?不是失了清白赵云轩才要娶你,给你一条活路吗?虽然不是为了救我,可是你的清白还在不在,这除了你和这两个男人,谁知道呢?”

我厌恶地转过脸去,将簪子扔在地上:“赵云轩,我与你成婚数载,没想到有朝一日你居然为了你的寡嫂这样来害我。你们这样假惺惺的样子真的让我恶心。”

“从今以后,你我从此是路人,再无瓜葛。”我继续说道。

“玉儿,拿上圣旨,我们出府,走!”我带着我的人和嫁妆回到了威武将军府。

7

威武将军府因为无人居住,已是一片萧条,只有几个老仆在守着将军府。

“大小姐回来了。”下人打开大门迎了出来。

我早已派人回来通报了,等马车一到将军府,我站在将军府门口:“将灯笼换上新的,放鞭炮庆祝一下,将军府的主人回来了。”

而内侍传旨回宫后,和皇上说了那晚的事,皇上传下口谕:“镇南侯背信弃义,赔付一万两银子给她作为赔偿。”

听说镇南侯到处筹银子才把一万两银子备齐拿到威武将军府。

我回到将军府后重新修整了一下,开始下请柬与往日交好的夫人开始走动,倒是没有人看低我一个和离的妇人。

而镇南侯府情形就不一样了。

我搬离了所有嫁妆,加上镇南侯的一万两赔付,等于搬空了大半个镇南侯府。

当初出嫁,爹爹将威武将军府的所有家当都给了我当陪嫁,一百二十抬,后来出嫁后的一年里,林林总总又给我添了许多东西。

赵云轩和若娘的新房,我特意从库房里拿出无数醒目的金器珠宝摆件摆上,让人瞠目结舌,感叹镇南侯对新夫人的偏爱。

而和离的旨意一下,我的丫鬟嬷嬷开始从正院里搬东西。

当尘埃落定送完宾客,赵云轩和若娘回到新房要洞房时,发现新房里一片狼藉,连床幔都被扯了下来。

若娘的嬷嬷在一旁哭:“那个沈昭昭,说这些都是她的陪嫁,东西都搬空了,新房里只剩一个空架子了。”

赵云轩怒斥道:“还不赶紧开了侯府的库房,重新把东西备上。”

可是突然开库房备的东西,怎么可能齐全合心意?都是慌乱中拼凑起来用的,显得不伦不类,新婚之夜变成了一场笑话。

若娘坐在新房里流着眼泪:“夫君,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赵云轩哄着她:“这不怪你,都是沈昭昭,果真是武将之女,如此粗鲁,居然在我们大婚之夜闹和离。”

“你放心,她现在孤身一人,离了侯府无亲可投,到时候等她回头求上门来,让她进府为奴为婢为妾的,你也摆摆侯夫人的架子,好好教教她规矩。”他继续说道。

他的话终于把若娘哄笑了,扭身娇嗔道:“我才不要,你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不许你纳妾。”

当第二天才离府的丫鬟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嘲讽地笑了,赵云轩与我成亲时也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纳妾不要通房。

结果几年功夫,他转身就把诺言忘得一干二净。

而老夫人也坐在房里捶胸顿足,她供奉的羊脂玉观音、西域的香炉、皇上赐的佛珠,也都被我拿走了。

那一夜,镇南侯府过得兵荒马乱,无人能入眠。

第二天一早,镇南侯带着新夫人进宫给皇后请安。

结果在皇后宫前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无人传他们进去。

倒是有宫嫔和奉诏进宫的贵夫人们出入,上下打量守在门口的他们:“这就是新镇南侯夫人?真是好颜色,难怪是个寡妇也能得了侯爷的欢心。”

“你知道什么,何止要长得娇媚,也许别人还有别的法子呢,难道沈昭昭不是美人吗?你看看照样下堂去,所以啊,还是人家新夫人手段好。”

“你不如去请教个一招半式的,估计也得了皇上的恩宠。”

若娘脸色涨红,恨不得找块地钻进去。

终于有宫女出来传话:“皇后娘娘不得空见侯夫人,两位请回吧。”

若娘急了,递过去一个荷包:“这位姑姑,娘娘为何不想见妾身,还请指点一二。”

那宫女拿了荷包拈了拈,微微一笑放好,轻声说:“皇后说了,威武将军是皇上敬重的老臣,当初侯爷承诺对将军女儿一心一意,如今却另有新人,不免让人心寒。”

“何况两位居然还设计陷害沈小姐,事情传入宫中皇上震怒,说侯爷这样的人背信弃义,不可深交,更不能重用,两位还是请回吧。”

说完,转头进了宫里。

8

赵云轩如被雷劈一样呆在当场,皇后的话那就是传达了皇上的意思。

宫女哪里敢这样传话,不过是皇上的意思敲打他罢了。

他违背了承诺,也是辜负了皇上的期许,所以,他因为要娶若娘做的这一切皇上都知道了,并厌恶至极。

他面如死灰地和若娘一起出了宫回了侯府,而宫女说的这些话,早已被经过的贵夫人出宫后传得满城皆知。

世人最是捧高踩低,镇南侯府一下子从炙手可热的京中权贵沦落到门可罗雀,无人登门。见了镇南侯府的人都避之不及。

旁人还不觉得如何,最开始闹起来的是宝儿。

以前我在侯府,吃穿用度一应给他都是最好的,可如今,侯府库房亏空得紧,哪里还能像以前一般,连带着他出去学堂也因为一块玉佩质地不好而被嘲笑:“赵启瑞,你们镇南侯府不会没钱了吧,你怎么连这种几两银子的玉佩也挂身上。”

“前段时日不是早就听说你的新娘亲对你极好吗?怎么好得连件好衣服和玉佩都这般不上心?等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更不要你了。”

“听说他父亲为了娶新夫人赔了一万两银子呢,到处借钱,估计早都没钱了。”

宝儿回到侯府,看到若娘就哭闹:“娘亲,我明日要做那辆大马车去学堂,今日学堂的弟子都笑话我的马车又小又旧。”

若娘为难道:“可是明日娘亲要参加春宴,娘亲要用那辆马车,你再忍耐几日可好?”

宝儿大叫道:“我不,为何要忍耐,以前母亲在的时候,学堂里的人都羡慕我的马车,还有我的文房四宝,衣服也是常新的,现在别人都笑我天天只能穿旧衣。”

“果然他们说得对,做了后娘便对宝儿不好了。”

宝儿闹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抱着宝儿叫来了若娘:“以往看你是极贤惠的,怎么如今当了主母便苛责起来?”

“宝儿一个孩子能用得多少,衣服还不能日日换新?”

“我看你倒是还不如那个沈昭昭。”

若娘咬着唇含着眼泪,老夫人说道:“你也不必委屈,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侯夫人才是。”

若娘有苦说不出,镇南侯府的账上全是窟窿,一堆的账等着她结算,以前我都是用嫁妆贴补,而若娘的家世不过一个小官的庶女,哪里有什么嫁妆,有的也不过是赵云轩给的体己,不过一个月便填了个干净。

老夫人日日要喝燕窝,一个月下去便是几百两。赵云轩喜欢喝酒,而且喝的是最贵的梨花白,一壶便要百两。宝儿的笔墨纸砚都是最贵最好的,衣服也是锦绣阁每季送来。

她两眼一黑,才知道这侯府全靠我当初的嫁妆支撑着。现在一走,没了银钱,这些燕窝美酒都没了,个个都对她不满意起来。

直到镇南侯府要做赏菊宴,按以往习惯,管事在我的陪嫁铺子里买几十坛的美酒。

若娘却打发了人说要赊账。

9

我听掌柜的来请示,点头:“给她赊。”

若娘一听我同意了,脑子一转,宴席所需的锦缎、酒楼要订的酒席,统统都从我的陪嫁铺子里订,都说赊账。

她派来的嬷嬷一脸得意:“你们东家沈昭昭也要识趣些,一个和离妇人,谁敢要?到时候还不是要回侯府。如今她低眉顺目的,改日要进侯府的大门,我们主母也自然高看她一眼,赏个妾当当,也比当通房好是不是?”说完,趾高气扬地走了。

到了赏菊宴当天,赵云轩看着席面和美酒点心,都极满意,宾主尽欢。

谁知正到热闹时,七八个掌柜堵在了镇南侯府前要账:“让你们侯夫人把账结清了。”

“你们别以为是侯府就能赖账。”

“要是今日不给钱,我们就报官了。”

吵闹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赵云轩喝斥道:“怎么回事,谁敢在侯府门前闹事。”

掌柜们举着账单说:“侯爷,我们都是小本生意,求你把账结了吧。”

“是啊,侯爷,侯夫人拿了东西便走,还威胁我们东家,我们东家只是一个弱女子,都和离了,侯爷你一个大男人,不好吃绝户的呀。”

“对啊,你这不是欺负我们小姐无人撑腰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这是吃绝户啊。”

这些掌柜的话说得难听,赵云轩狠狠瞪着若娘:“你干的好事,赶紧把账结清了。”

若娘苦着脸解释:“明明沈昭昭答应了赊账的。”

掌柜们不依了:“你那是逼着我们东家答应的。”

“哎,镇南侯府要赖账了啊。”

“你们还吃什么,这些酒席都是赊来的。”

“你们不给钱,这些酒席我们可要叫人撤走了?那绸缎也还给我们。”

外面管事闹得凶,消息传到内院,各家夫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看着若娘冷言冷语:“侯夫人,要是没钱便别撑这么大的脸,让我们吃赊来的酒席是怎么回事。”

“怎么镇南侯府从换了主母,就成打发叫花子的了。”

“我活了几十年,这倒是第一次见被外面掌柜堵门的,真是丢人。”

“以后你们镇南侯府的请柬还是别往我们府上发了罢,我们实在吃不起。”

所有贵客一下子都走空了,赵云轩的脸涨得红紫,狠狠一个耳光打在若娘脸上:“镇南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镇南侯府如今都成了京城里的笑话,那赏菊宴欠的账都是从老夫人的嫁妆银子里拿了钱出来结清的,把老夫人气得半夜心口疼得叫太医。

10

我对镇南侯府闹出的笑话嗤之以鼻,然而我却没想到,赵云轩却带了宝儿上将军府来。

宝儿一见我,便扑过来:“母亲。”

我看着他:“你们怎么来了?”

赵云轩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宝儿今日生辰,他想和你一起过。”

我想了想,确实是宝儿五岁了,我淡淡一笑,吩咐玉儿:“给小世子备一份生辰礼送到侯府去。”

然后抱歉地看着他们:“我今日还要赴长公主府的宴,就不陪你们了。”

宝儿一把拉住我:“母亲是不要宝儿了吗?”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小世子不是早就不要母亲了吗?不是说喜欢若娘做你娘亲吗?如今得偿所愿怎么不高兴?”

宝儿眼泪汪汪地:“母亲,宝儿知道错了……”

我轻轻挣开他:“小世子五岁也该长大了,日后好好读书识礼,我祝小世子生辰快乐。”

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昭昭。”赵云轩叫住我,眼里都是悔意:“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嘲讽地笑了:“侯爷,当年你也说过会好好对我,不过后来就变了。我错信你一次,不会再信第二次。”

“侯爷日后不必再来了,我们已经和离,再见面不合适。”

说完,吩咐马车驶走了,慢慢地将他们父子抛在身后,越来越远。

同年末,听说镇南侯夫人若娘有了身孕,但是却因为与宝儿起了口角,在后花园摔进了湖里小产了。因为身子受了伤,太医说日后很难再有子嗣了。

若娘的娘家人上门大吵了一场,拿了些银子好处,也没理若娘,径自离开了。

若娘与赵云轩吵了无数次,她要将宝儿送到江南的书院,赵云轩和老夫人不同意,宝儿说她是后娘心思狠毒,要独霸侯府家产。

一个侯府吵得乌烟瘴气,而镇南侯本就不受皇上待见,皇上借着他办差失误,将他降爵,并派到了西北一个州府驻守。

镇南侯府所有人全部一起离开了京城,去了遥远的西北,此生再无回京的希望了。

我看着曾是京中权贵的镇南侯赵云轩,只带着两辆破败的马车离开,微微一笑。他此生只能如此了。从权贵到落魄的州官,且是最贫困、民风最剽悍的州县。那里的州官除了老死在那里,再无可能离开。

对于骄傲且一直养尊处优的赵云轩一家来说,比死还难受。

我转过身,如今京城正是阳春三月万物生的日子,我上了马车,与侯府的马车驶向相反的方向,迎着越来越明媚的春光而去。

来源:小涵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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