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天,上海高考语文科目作文题引发热议,沪上老师纷纷发来下水作文投稿。同时,我们也把高考作文题目输入到不同的AI大模型平台生成了不同的文章版本。一起来看,你最喜欢哪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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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回顾今年高考语文科目写作题目:
【2025年上海高考语文作文题】
由“专”到“传”,必定要经过“转”吗?老师们也讨论热烈,并发来下水作文,让我们一起来赏析。
任尔东西南北风原复旦大学附属中学青浦分校正高级语文教师 李新
有学者用“专”“转”“传”概括当下三类文章:“专”指专业文章;“转”指被转发的通俗文章;“传”指获得广泛传播的佳作,甚至是传世文章。他提出,专业文章可以变成被转发的通俗文章,而面对大量“转”文,读者又不免期待可传世的文章。
那么,由“专”到“传”,必定要经过“转”吗?我认为,不一定。
当然,一篇文章,之所以能得到大量转发,是有它的价值在,专业文章一般是在特定领域的专家特定的朋友圈内转发,外人进不了这个圈子,即便进入这个圈子,那“专”文对你也是对牛弹琴。当今社会是个“群”居社会,一般人都生活在不同的“群”中,那“群”都是有特定性质的,“人以群分”,那“群”自动地就把不同种类不同行业或不同志趣的人分开了。所以“专业文章”也大多只是在它专业的“群”内传播。转发的多了,大家都认为好,甚至经久不息地传播下去,那可能就成为佳作,至于传世,那看它还能不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至于学者说的当下文章就概括为这三类,我想不一定,我想还有第四类,比如有人写文章就是自娱自乐,不转也不传,他把写作当作自己的一种生命方式,既不藏诸名山,也不期望传诸后世,就是“莫问收获,但问耕耘”,求得自适,那也是有的。现在人写作大多使用电脑或手机,过去有“抽屉文学”,写出的文字锁在抽屉里,那就无所谓转和传了。或许可传世,那是在作者身后,偶然被人发现了,传播出去,成为传世的作品。古今中外这样的例子还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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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说的专业文章可以变成被转发的通俗文章,我是不赞同的,专业文章就是专业文章,不是因为转发就变通俗了。对于坚持写专业文章的专家来说,他除非想做些普及工作,把专业文章写得通俗些,那叫科普文章了,也就不是专业文章了。在国际核心杂志上发表的专业论文,是绝不向通俗屈就的。
“专”,那就是气定神凝,任尔东西南北风,把专业的事情做好,不管它是不是传世佳作。
可眼下有多少人求转发,求点赞,在朋友圈中“叫嚣乎东西”,有的机构要评什么奖,让作者动员所有资源转发,弄得全网心态浮躁,不要说传世,连当代精品也不会出。
德国诗人里尔克说:“你要爱你的寂寞。”我们还是要摒弃浮躁,多做几年冷板凳吧!写作是这样,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是这样。
学者的焦虑与读者的期待华师大二附中松江分校 李金财
《左传》有言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孔颖达解释说: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看来,文章传世乃是中国读书人的终极理想。那么,文章如何才能传世呢?
司马迁完成《史记》后,“藏诸名山,传之其人”。那“其人”特指后来人,当时的人是不给看的,否则可不止“腐刑”加身。其后来为人发掘并流传千古,则因其“言得其要,理足可传”。对比当下一些所谓的爆款文章、10万+网文,《史记》在司马迁活着时,“影响因子”为零,不但捞不到任何个人好处,相反随时有文字狱风险。可见,当下的流行和传播,不是文章传世的必要条件,要“不朽”必须文章本身质量过硬,能揭示真相,阐明要理。
当然,司马迁不需要靠《史记》吃饭,他是专职公务员;相比当下的学者们靠专业吃饭,司马迁是可以超然的。而如今的学者们虽不至如柳三变为三餐焦虑而卖文,却也被文章发表数量、质量、影响因子……诸多考评手段拿捏,不得不追求当下的“流量”。这样说并不是否定当今学者的操守,而是在人人皆为五斗米折腰的时代背景下,此一时而彼一时的权宜之计。
再来说说读者的期待。在文化普及和网络普遍覆盖的大背景下,通过各种手段阅读的读者数量是非常可观的。他们特别期待看得懂,看得进,有营养的文字作品。然而信息茧房和奶头乐策略的存在,让读者们阅读优质文字作品的期待成为“明河可望不可亲”的幻影;而另一端,学者们则焦虑着自己的珠玉蒙尘——“酒好也怕巷子深”。因此,“转写”虽非文章传世的必要条件,却是应对当下读者和学者之间文字鸿沟的有效手段。
学者和读者,又仿佛银河两岸的牛郎和织女,渴望着人间的喜鹊,早日在他们之间架起鹊桥,那将是人类文明之河上最值得期待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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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Seek创作:
直抵人心的光芒当“转”的浪潮席卷,我们不禁要问:由“专”入“传”,真非得经过“转”这喧闹的中转站吗?揆诸古今,“转”的喧哗与“传”的沉静间,常常横亘着难以跨越的幽谷;真正传世的经典,常自诞生那一刻起就携带着直抵人心的永恒光芒。
确实,“转”能搭起桥,使高深学问化为通俗智慧。如“十万加”的科普文章,将艰深的量子纠缠或基因编辑凝成通俗而闪亮的珠玑。但“转”的形态也潜藏危机:为博取转发,许多内容削足适履,使专业精神在“吸睛”的喧嚣中悄然流失,最终只留下浮沫般的泡沫。更令人忧心的是,当“转”成了唯一可见的标尺,那些尚未被“转”却早已深植历史土壤的厚重作品,便面临被遗忘的深渊——我们时代的目光被“转”的浪花所困,却对深海里潜藏的珍珠视若无睹。
由此观之,“转”非“传”的必经之路,那些传世杰作,其灵魂深处早已融合了深邃与通达的双重特质。
《共产党宣言》开篇如惊雷:“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这份为“全世界无产者”而写的纲领文件,是理论殿堂的基石,亦以如诗般的力量叩击着千百万人的心灵。它从未俯身屈就于“转”的浅水区,其不朽的力量正源于其理论深度与表达艺术的浑然天成。孔子《论语》中“逝者如斯夫”的慨叹,寥寥数语间,对时间的哲学沉思与对生命流逝的普遍感喟浑然一体;司马迁写《史记》,在史家严谨的筋骨之外,字句间奔涌着“无韵之离骚”的壮阔情思。这些文字何曾求助于“转”的浮桥?它们以本真的深刻与通达,直接唤醒人类灵魂深处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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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们站在“转”的浪尖之上,当自问:可曾为“传”的星火留下静待燎原的旷野?为追逐流量而矮化思想,无异于饮鸩止渴;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学者以“板凳要坐十年冷”的定力深耕专业沃土,同时以“文章不写半句空”的真诚锤炼表达艺术。而作为读者,更需主动培养向思想深处“深潜”的自觉——让灵魂在深海中与那些未及“转”却注定不朽的星辰相遇。
从“专”到“传”的路径,未必需要“转”的喧嚣作为驿站。真能传世的文字,必是在自身炉火中熔炼出了深奥与可感通体的金身——当它带着专业深度和表达光芒降世,便如天光乍破,无需借力于“转”的浮桥,亦能直抵人心深处,烛照岁月长河。
从专业到传世:破界与升华的三重门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文章的存在形态呈现出 “专”“转”“传” 的三重分野。学者用这三个字概括当下三类文章,引发人们思考:由 “专” 到 “传”,是否必定要经过 “转” 的阶段?从社会生活的实践来看,“转” 或许是一条常见路径,但绝非唯一通道,真正决定文章能否传世的,是其能否跨越专业壁垒,在更广阔的精神维度上与人类经验形成共振。
专业文章如同深埋地下的矿藏,蕴含着知识的精金,但往往被术语的岩层包裹。以天文学领域为例,爱因斯坦关于广义相对论的论文《广义相对论基础》,最初发表在专业物理期刊上,充斥着黎曼几何和张量分析等专业符号,对普通读者而言如同天书。这类文章的价值建立在学术共同体的专业对话之上,其 “专” 体现为知识生产的深度与严谨性。然而,专业的深度有时也意味着传播的壁垒,就像深海中的珍珠,若不被打捞上岸,便难以被世人看见其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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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转发的通俗文章则像是知识的摆渡船,试图将专业内容转化为大众可理解的语言。科普作家卡尔・萨根的《宇宙》一书,将深奥的天体物理知识转化为 “宇宙年历” 这样的通俗叙事,把 138 亿年的宇宙历史压缩成一年,让读者能直观理解地球诞生、生命演化的时间坐标。这种 “转” 的过程,是用隐喻、类比等手法打破专业壁垒,就像将实验室里的精密仪器拆解成零件,用日常语言重新组装。当下自媒体时代的 “知识博主” 们,正是在扮演这种 “转译者” 的角色,将经济学原理转化为 “奶茶经济学”,把心理学理论解构为 “恋爱中的认知偏差”。这种转化让专业知识获得了传播的翅膀,在社交媒体的信息流中不断被转发、分享,形成 “转” 的传播态势。
但 “转” 的过程也可能带来知识的损耗,就像信号在传输中会出现衰减。一些为追求传播量的通俗文章,可能会为了迎合大众口味而简化甚至扭曲专业内核,将复杂的学术观点降维成口号式的断言。此时,“转” 文就像被稀释的溶液,虽然扩大了接触面,却减弱了思想的浓度。而真正能传世的 “传” 文,需要在专业性与大众性之间找到平衡点,既保留知识的精髓,又具备直击人心的力量。司马迁的《史记》便是典范,作为史学巨著,它兼具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 的专业深度,又以 “鸿门宴”“霸王别姬” 等生动叙事让历史人物跃然纸上,跨越两千年仍被奉为文学与史学的双璧。这种传世之作的诞生,往往不是简单的 “转译”,而是对专业内核进行创造性转化,使其成为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
从社会生活的多个维度观察,我们能发现 “专” 到 “传” 的不同路径。在科技领域,屠呦呦团队发现青蒿素的学术论文属于典型的 “专” 文,而《青蒿素:人类征服疾病的一小步》这篇科普文章则完成了 “转” 的过程,但真正让青蒿素精神传世的,是其背后 “青蒿一握,水二升渍” 的科研坚守与拯救数百万生命的实践价值,这种精神层面的共鸣超越了文字载体,直接成为时代的文化符号。在艺术领域,敦煌研究院的专业研究报告是 “专”,旅游宣传册上的通俗介绍是 “转”,但真正让敦煌艺术传世的,是常书鸿、樊锦诗等学者用一生守护莫高窟的故事,以及数字技术将壁画转化为沉浸式体验的创新,这些实践让专业研究的成果以更丰富的形态融入当代人的精神生活。
由此可见,“转” 作为传播的中间环节,确实能扩大专业内容的覆盖面,但 “传” 的本质在于内容能否触及人类共同的情感与思想母题。有些专业文章即使未经通俗转化,也可能因其思想的前瞻性而在后世引发共鸣。卡夫卡的《变形记》最初在文学界并未引起广泛关注,其充满隐喻的叙事对当时的读者而言堪称 “专业”,但随着时代变迁,人们逐渐在格里高尔的异化中看到了现代人生存困境的普遍写照,使其成为传世经典。这种 “专” 到 “传” 的跨越,依靠的不是传播形式的转化,而是思想内核与时代精神的迟来共振。
在信息碎片化的当下,我们既需要 “转” 文作为知识的桥梁,让专业智慧走出象牙塔;更需要警惕将 “转” 视为唯一路径的思维定式。真正的传世文章,无论是以专业面目还是通俗形态呈现,其核心在于能否为人类提供新的认知维度或精神滋养。从 “专” 到 “传” 的旅程,或许需要穿越 “转” 的丛林,但最终抵达的彼岸,必定是那些能够照亮人类精神天空的思想之光。当我们在专业的深度与传播的广度之间寻找平衡时,或许更应记住:文字的传世,不仅在于被多少人读过,更在于被多少人记住,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参与了一个民族乃至人类的精神建构。
传世之作:在专业与通俗的边界上起舞“专”与“传”之间是否必须经过“转”?这个问题触及了知识传播的本质。专业文章如高山之巅的积雪,纯净却难以企及;通俗文章如山谷中的溪流,易于接触却可能稀释了原初的精华;而传世之作则如同汇入大海的江河,既保持了思想的深度,又获得了传播的广度。历史告诉我们,真正能够穿越时空的杰作,往往在专业与通俗的边界上找到了平衡点,它们既不需要完全“转”为通俗,也不固守专业的象牙塔,而是在两者之间开辟出一条独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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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文章是知识的源头活水,但若囿于学术藩篱,便难以滋养更广阔的心灵土壤。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论文最初只有少数同行能够理解,但当他用“坐在美女身边一小时感觉像一分钟,而坐在火炉上一分钟感觉像一小时”来解释时间相对性时,这一专业理论便获得了传播的生命力。中国古代的《黄帝内经》是专业医书,但其中“上医治未病”的理念通过代代相传的通俗解释,已成为中国人健康观念的重要组成部分。专业深度是传世之作的根基,没有专业性的“传”如同无本之木,但仅有专业性而缺乏传播力,则使思想困于方寸之间。司马迁在《史记》中既展现了史学家的专业严谨,又以生动的笔触让历史人物跃然纸上,正是这种专业性与可读性的结合,使其成为“史家之绝唱”。
被大量转发的通俗文章虽然扩大了知识的接触面,却常常在传播过程中损耗了思想的精度与深度。网络时代,“十分钟读懂某某理论”之类的文章铺天盖地,它们确实让专业知识“飞入寻常百姓家”,但也往往简化了复杂问题,甚至导致误解。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被通俗化为简单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失去了其心学精髓;康德的“绝对命令”被简化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消解了德国古典哲学的深刻思辨。当“转”成为目的而非手段时,知识的矮化便难以避免。法国思想家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在通俗化传播中常被简化为“人民主权”口号,而其关于“公意”与“众意”的复杂区分则被忽略,导致了对民主概念的扁平化理解。
真正的传世之作能够在保持思想高度的同时找到恰当的传播形式,它们超越了“专”与“转”的二元对立。苏轼的文章“文理自然,姿态横生”,既有士大夫的学识修养,又能引起普通读者的共鸣;鲁迅的杂文既有知识分子的思想锋芒,又以白话文的生动表达触动了无数心灵。西方文学史上的《唐吉诃德》《战争与和平》等巨著,同样兼具文学艺术的精湛与人类普遍情感的深刻表达。这些作品启示我们,从“专”到“传”并非必须经过“转”的中间环节,而是可以在创作之初就考虑思想深度与传播广度的统一。歌德的《浮士德》既有哲学思辨,又有戏剧张力;曹雪芹的《红楼梦》既有社会批判,又有引人入胜的叙事,它们都跳过了“转”的过渡,直接达到了“传”的境界。
当代社会信息爆炸,我们更需要能够在专业与通俗间自由穿行的思想者。从“专”到“传”的道路不必拘泥于先专业后通俗的线性过程,而应追求一种更高层次的融合——在保持思想严肃性的同时,寻找最有效的表达方式。法国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的学术著作充满专业术语,但他同时写作的《忧郁的热带》却以文学笔法让结构人类学思想广为传播;中国学者费孝通的《乡土中国》既有社会学研究的严谨,又以平实语言描绘了中国基层社会的面貌。这些典范告诉我们,传世之作不是专业内容的简化版,而是思想表达的升华版,它们不是从“专”到“转”再到“传”,而是从一开始就瞄准了“传”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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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周到客户端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