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两天高考，高考作文出来之后，很多考生都直呼，很难有人就说，如果你认识穆旦，你就不觉得写文章是一件难的事情了，这句话里头藏着对这位诗人的极高评价。穆旦到底是何方神圣？为啥他能和“写文章”挂上钩？
这两天高考，高考作文出来之后，很多考生都直呼，很难有人就说，如果你认识穆旦，你就不觉得写文章是一件难的事情了，这句话里头藏着对这位诗人的极高评价。穆旦到底是何方神圣？为啥他能和“写文章”挂上钩？
说起穆旦，可能不少人觉得陌生，不像李白、杜甫那样家喻户晓，甚至不如徐志摩、林徽因的名字“耳熟”。但在现代文学圈里，他可是响当当的“大佬”，被称为“中国现代诗歌第一人”，就连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略特都夸他的诗“有极高的原创性和洞察力”。穆旦本名查良铮，1918年出生在天津，祖籍浙江海宁（和金庸是同族，算起来还是金庸的表哥）。他打小就爱读书，尤其是西方文学，后来考上西南联大——当年这所大学可是汇聚了全中国最牛的学者，闻一多、朱自清都是他的老师。在西南联大期间，他开始写诗，把西方现代诗的技巧和中国传统的家国情怀揉在一起，写出了一堆让后人拍案叫绝的作品。
为啥叫“穆旦”呢？这是他的笔名，取自“木旦”（“木”和“旦”合起来是“查”字的一部分，也有“木讷却坦诚”的意思），后来写成“穆旦”，多了份含蓄的韵味。他这辈子除了写诗，还翻译了大量西方诗歌，拜伦、雪莱、济慈的作品都是他译的，译文既保留了原诗的韵律，又带着中文的美感，连钱钟书都夸他“译得比原作还好”。普通人写文章，最怕的就是“没内容、没技巧、没情感”，但穆旦的诗和散文里，偏偏把这三点揉得明明白白，堪称“写作教科书”。
穆旦的诗，从不矫揉造作，全是对生活、对时代的“硬核观察”。抗战时期，他当过随军翻译，跟着部队穿越野人山，亲眼见过战争的残酷、人性的挣扎，这些经历全被他写进诗里。比如《赞美》里写“走在荒凉的土地上，想起无数个疲倦的母亲，黄昏的路上我看见那皱了的美丽的脸”，没华丽的辞藻，却把战乱中百姓的苦难说得戳心——写文章最重要的是“真实”，穆旦敢直面生活的“真相”，哪怕是痛的、苦的，只要发自内心，就能让读者共情。
再比如他写爱情，不像普通诗人只写“甜蜜”，而是写“我们站在爱情的中心，像被火灼烧的陨石，既渴望拥抱，又害怕融化”——把爱情里的矛盾、挣扎写得明明白白，这不就是生活里真实的情感吗？我们写文章也是一样，别总想着“唱赞歌”，把自己经历的、看到的真实感受掏出来，哪怕带着棱角，也比空洞的辞藻更有力量。
穆旦的诗，特别讲究“语言创新”，他敢把西方现代诗的“隐喻”“悖论”和中文的韵律结合，让平凡的字蹦出新鲜感。比如他写“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曲折灌溉的悲喜”“亘古的荒漠”，这些词单看没啥，组合在一起却像画一样，把人生的苍凉感全勾出来了。他还擅长用“矛盾修辞”，比如“静止的生命”“燃烧的冰”“沉默的呼喊”，乍听着别扭，细想却戳中了生活的本质：生命看似静止，却在时光里悄悄流逝；冰是冷的，却能让人感受到燃烧般的热烈——这就是“语言的巧”，写文章别总用烂大街的比喻，试试把不同的意象“拧”在一起，说不定就能写出让人眼前一亮的句子。
穆旦的诗，从不只停留在“写景抒情”，而是带着对人性、对时代的思考。比如《诗八首》里，他写爱情不只是“你侬我侬”，而是“你底年龄里的小小野兽，它和春草一样呼吸，你的心里有绿色的火焰，也有黄昏的宁静”——把爱情比作“小小野兽”，既有生命的冲动，又有理性的克制，这背后藏着对人性本能的思考。再比如他晚年写的《冥想》：“而如今，突然面对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看似在说人生无常，实则在叩问：人活一辈子，努力的意义到底是啥？这种“带着问号的文字”，比直接给答案更有力量——写文章也是一样，别只讲“故事”，偶尔停下来想想“故事背后的道理”，文字才会有“沉甸甸”的感觉。
有人可能会问：既然穆旦这么厉害，为啥不像徐志摩他们一样“火”？其实啊，他的诗太“超前”了。上世纪40年代，大家更喜欢直白的抒情诗，而穆旦的诗带着西方现代主义的“晦涩”，需要静下心来琢磨；到了后来，他又因历史原因沉寂多年，直到上世纪80年代才被重新“发现”。但正因为这份“冷门”，才显得他的珍贵——他的文字不迎合时代，只写自己看到的、想到的、感受到的，这恰恰是写文章最该有的“初心”。普通人写文章，不管是发朋友圈、写日记，还是写工作汇报，其实都能从穆旦身上学到一点：别把文字当“工具”，而是当“镜子”——照见生活的真实，照见内心的思考，照见藏在细节里的情感。就像他说的：“我写诗，是因为我不得不写，那些情感在心里翻涌，不变成文字，就像一团火在烧。”
下次写文章卡壳时，不妨想想穆旦：他怎么把普通的日子写成诗？怎么把复杂的心情拧成句子？不用学他的“晦涩”，但可以学他的“真诚”——毕竟，最好的文章，从来不是靠技巧堆出来的，而是靠“把心掏出来”的坦诚。
来源：感性老道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