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李建国，今年52岁，在县城火车站附近开了家小饭店。这些年，每天早上4点多就得起来准备早餐。去年冬天的一个清晨，我在店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弓着腰，一瘸一拐地推着个小推车往火车站方向走。

婚姻中的AA制，在年轻人中越来越流行。可是前几天，我在县城火车站看到一幕，让我对这个话题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是李建国，今年52岁，在县城火车站附近开了家小饭店。这些年，每天早上4点多就得起来准备早餐。去年冬天的一个清晨，我在店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弓着腰，一瘸一拐地推着个小推车往火车站方向走。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咱们街坊老王么！

说起老王家的故事，在咱们这条街可是出了名。他和媳妇王芳都是化肥厂的工人，结婚20多年，愣是把AA制这个新鲜玩意坚持到了现在。

街坊们都说，老王家门口跟装了道"AB门"似的。别说大件东西，就连买个白菜都得算清楚。王芳在厂里是会计，那个精明劲儿可不是盖的。一次老王多喝了两杯，回家摔了个杯子，第二天就得乖乖掏钱赔。

"这日子过得，跟合伙做生意似的！"街坊李婶没少在背后议论。可老王和王芳倒是乐此不疲，两口子银行存折都是分开的，互相从来不过问。

去年年初的时候，老王开始总说胃疼。王芳说他就是贪杯，活该。可谁知道一查，竟然是胃癌早期。

那段时间我天天能看见老王去医院，每次都自己骑个破自行车，也不叫王芳。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才跟王芳说实话。

"手术费你出一半，我出一半，这是咱们的规矩。"王芳是这么说的。可谁都知道，老王那点积蓄早就在检查化验时花得差不多了。

住院那段日子，街坊们没少议论。都说王芳心太狠，可老王却一个劲儿替她解释："都是我自己作的，跟她有啥关系？"

手术后没多久，老王就主动说要出院。那天下着雨，我在医院走廊上碰见他，脸色跟纸一样白。老王冲我笑笑说："建国啊，咱们这种人，哪能躺着等死？得自己想办法。"

就这样，老王开始了卖包子的日子。每天凌晨3点起床，自己和面、擀皮、包馅，4点准时推着小车出门。一开始胳膊都抖得拿不稳擀面杖，可他咬牙坚持下来了。

"你不能让王芳知道。"老王总是这么叮嘱我们，"她那养老金不少，可不能让她搭进来。"

其实街坊们都知道，王芳早就发现了。每天凌晨，总能看见她站在窗户后面，目送老王出门。等老王走远了，她就偷偷跟在后面，看他吃药、歇脚。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上个月。那天下着大雨，老王在火车站摆摊时突然晕倒了。等他在医院醒来，发现床头放着一摞存折，全是王芳的。

翻开一看，原来这20年，王芳偷偷给老王存了一笔钱，存折上全是老王的名字。

"这些年的AA制，是他非要坚持的。"王芳抹着眼泪说，"他总说，万一哪天他走了，不能让我守着一屁股债过日子。"

现在，老王的病情稳定了。他还是每天4点准时出摊，只是摊位旁多了个小桌子。王芳总是坐在那儿织毛衣，时不时帮着数数包子钱。

人说，婚姻就是一场漫长的经济战争。可我却觉得，有时候，所谓的AA制，未必就是算计，也可能是另一种深情。

老王常说："咱们这种人啊，能给对方留下点什么，就是最大的幸福。"

来源：一颗柠檬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