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赌姐在亲人跟前碰了好几鼻子灰,看着手机通讯录里,能说得上话的就那么几个人。她对老灵通先后用了激将法,欲擒故纵法,又使了离间计,无奈老灵通就一招“以不变应万变。”任凭赌姐吹得天花乱坠,他自岿然不动。当然,他不是不想动,没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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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姐在亲人跟前碰了好几鼻子灰,看着手机通讯录里,能说得上话的就那么几个人。她对老灵通先后用了激将法,欲擒故纵法,又使了离间计,无奈老灵通就一招“以不变应万变。”任凭赌姐吹得天花乱坠,他自岿然不动。当然,他不是不想动,没钱是原罪。
赌姐跟球哥诉苦,球哥说道:“小赌啊,你有病以后,怎么脑子还一根筋呢?村里就住他一个人啊? 攻不下来就换人嘛!”
赌姐总算从牛角尖里拐出来了,拄着棍子来到王二家门口,没错,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生活捉襟见肘的王二。王二和阿红的直播走了下坡路,观看的人数少了,阿红又想了些奇葩点子,可俩人的年龄和体力都无法胜任。渐渐的,俩人也有些泄气了。从一天播三场,改成一天播一场。没有了来钱的路子,两人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见院门没锁,赌姐就知道王二没在直播,便径直走了进去。这是惯例,每次直播前王二会把院门锁上,别人看到了就不会去打扰。等直播结束,王二就把院门打开了。
阿红来村里时间久了,对大家伙也客气了一些。见赌姐来了,微笑着招呼她进屋。
王二问道:“小赌,你难得出门啊,今天咋有空来了?”
“啊,没啥事出来坐坐,你们直播得咋样啊?”
王二叹了口气说:“不行啊,不好干啊!你手工干得怎么样?”
“不瞒你说,也不好干,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能挣一千多点。”
“钱不好挣啊!”王二一脸愁苦地说。
“叔,那你没想点别的挣钱道啊?”赌姐关心地问。
王二沮丧地说:“哪有啊,上哪找啊!”
“叔,咱俩现在可是难兄难弟啊,村里有名的困难户,得互帮互助啊!”
王二两手一摊:“咋帮助啊,我是两眼一摸黑啊!”
“我现在有个挣钱的路子,最先想到的就是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王二笑道:“跟你一块串珠子呀?我眼神不行,干不了这个。”
赌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串珠子有什么前途?我打算创业了。”
“什么行业?”
“我的老本行。”
王二一惊:“你又要去赌钱呐?这个我可不沾啊!小赌啊,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呀?咋还要往火坑里蹦呢?”
赌姐赶紧说:“叔,你想啥呢?我早就不赌了,我是要开饭店。”
“你不都开一回了吗?黄摊了,又要开呀?”
赌姐委屈地说:“二叔,你是咱村里人,知根知底的,上次的饭店为啥黄摊了?可不是黄在我手里呀!那是黄在我爸手里。我和小球经营那时候,不敢说红红火火吧,那也是风生水起。几天工夫升学宴都办了两场。后来我爸接手经营,他哪有经验呐!找的厨师也不行,好好的一个店愣给干黄了。”
阿红问道:“那你干得好好的,为啥转给你爸呀?”
赌姐叹了口气:“合伙的买卖不好干呐!特别是遇上我爸我三叔那样,啥也不懂,还想指手画脚,不懂得与时俱进,只会坐井观天的人合作,能行吗?红姨,这些话说了你能懂,你是与时俱进的人,你说开一个饭店能就守着那份老菜单吗?是不是适当也得学习进修啊?提升自己的水平,老是那几种菜,顾客就吃够了,得创新。”
阿红点头表示认可。
赌姐接着说:“可我爸和我三叔他们呢?不让俺们厨师去学习,就怕花钱。这不就出现观念上的分歧,他俩拿大股东的身份压人,我和厨师一气之下退出饭店了,结果呢,我爸他们几天就给饭店干黄了。”
阿红说:“人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勇于接受新事物,要学习要进步。老在原地踏步,那可不行。”
赌姐一拍手说道:“红姨,还得是你呀!你的思想比年轻人都先进。我爸他们当初要是能赶上你的十分之一,饭店现在还经营着呢,倒不能成大富翁吧,年吃年用肯定够了。”
王二问道:“小赌啊,你又要开饭店,你爸他们同意吗?”
“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用他们同意啊!不瞒你说,二叔,我整天在家串珠子,串的我脑门生疼。我才多大岁数,不能就这么钻到珠子眼里出不来了吧!我打算继续把饭店干起来。”
“那你找着合适的厨师了?”
“球哥饭店嘛,那肯定是得请球哥出山了。”
“啊?你和那大胖子俩还没断呢?”王二有些吃惊。
“俺俩是同道中人,志同道合,两情相悦,哪能断了?”
王二对阿红说:“你是没看着那个大胖子,老胖了,比小赌还胖,肚子就像个大皮球,站着都看不着脚尖。”
“哎哎呀,二叔,你研究胖瘦干什么?会做菜就得了呗!红姨,你是没尝过呀,球哥做菜老好吃了。那时候给咱村里人办升学宴,没花多少钱,办得像模像样的,走哪都有面子。”赌姐得意洋洋地说。
阿红笑着说:“行啊,既然专业对口就干呗!这村里啊,连个饭店都没有,吃饭还得开车出去半个多小时。你们还可以增加点项目,比如上门送餐,现在都流行叫外卖。”
赌姐握住阿红的手可劲摇:“红姨啊,你这个招出得太好了,我真希望你能一直帮我出谋划策呀!”
阿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赌姐激动地说:“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干?我们就缺一个像你这样的军师啊!你和二叔加入我们吧!”
王二问:“怎么加入啊?”
“投资入股当老板呐!”
“还得花钱呐?”
“那店想开起来不得有前期投入啊?红姨,我一看你就是做买卖的料。这个饭店要是有了你的加盟,再加上球哥精湛的厨艺,不得了啊!要红要火要起飞呀!”
阿红刚要张嘴说话,王二摁住她,转头对赌姐说:“这也不是小事,俺们得合计合计,你先去发展别人。”
阿红是何等聪明的人,她微笑着说:“对呀,干事业嘛,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俗话说得好,有备无患嘛!不打无准备之仗!”
“红姨能成大事业,有勇有谋!行,你们合计着,合计好了来家里找我。但是有一点我得提前说,听说球哥饭店要重新起幕,不少人跃跃欲试啊,我是觉得和二叔同病相怜,才先跟二叔说的。要是拖的时间久了,俺们满员了,二叔和红姨也别怪我哈!”说完赌姐拄着棍子走了。
目送赌姐出了门,阿红问王二:“你是有话要说呀?”
王二笑道:“红啊,这么多年,咱俩还是那么有默契呀,我手一摁,你就知道有事。”
阿红白了他一眼说:“别废话了,你想说啥呀?”
“我是怕你冲动啊!”
阿红认真地问:“她以前开过饭店啊?买卖怎么样?”
“她以前处了个对象就是球哥,俩人回村创业,开的饭店。该说不说,球哥做菜手艺确实不错,当时饭店生意挺好,还办了两回升学宴呢,主家挺满意,大家伙吃得也挺好。后来不知怎么的小赌和球哥就走了。按她爸的说法,俩人不正心做买卖,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被他们开除了。不过刚才听小赌说,好像是另一个意思。到底哪个是真的,谁知道呢?”
“他们是挣工资吗?还是分红啊?”
“好像是分红,各自占不同的份。买卖好了,挣得多。”
阿红想了想说:“我觉得小赌说得贴边,既然是分红,那饭店的效益也影响他俩的收入啊,怎么可能不上心呢?七十多岁老头当老板,那思想观念都跟不上时代啊,容易跟年轻人有分歧,磨刀不误砍柴功,该投入的地方不能省。”
王二点点头说:“听你这么一说,是这个理。红啊,你想投资啊?”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哎,你刚才说他们办两回升学宴反响挺好的?”
“反响挺好,钱花得不多,席还挺体面。”
阿红若有所思道:“照你这么说,这饭店有干头啊!”
“主要问题出在小赌身上,她这个人不靠谱啊!你看她长了一张巧嘴,就是不干人事啊!这些年就赌钱,把家都造散了。现在有病了,才消停。跟她做买卖,感觉玄乎。我信不过赌鬼。”
“你的顾虑也有一定道理。村里都谁投资了?”
“不知道啊!”
“你问问老灵通,你不是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王二领命,给老灵通打电话,让他速来有要事相商。
不出五分钟,老灵通乐颠颠地来了。一进门就大声说:“有啥好事啊?这么着急。”
王二递上一支烟说:“你听没听说小赌要开饭店的事?”
老灵通乐了:“小赌来找你了?”
王二点点头说:“嗯呢,咱们村就数俺俩困难,她第一个就想到我了。”
老灵通哈哈大笑:“她都忽悠我好几天了,我没上当。你是第二波了。哎,不对,你是第三波,不,第四波。”
“啥第几波的?”王二有点发懵。
“第一波忽悠我三哥三嫂,人家没上当。第二波是小赌的三叔,每三波是我,第四波才到你呀!但凡前面得手了,都轮不到你,二哥呀,你自作多情啦!”老灵通笑道。
“这个小赌啊,嘴里一句实话没有啊!”王二叹了口气。
阿红笑道:“好饭不怕晚嘛,重量级人物都是压轴全场。”
老灵通点点头说:“红姐威武,不过啊,能不能压轴得看你们上不上钩呀!”
王二说:“我可没有钱,能吃上饭都不错了。”
老灵通挤眉弄眼地说:“人家也没指望你呀,我估计小赌想坑的是红姐,红姐一看就是有钱人。”
阿红摇摇头说:“有啥钱啊,有钱一天播好几个小时,累地口干舌燥啊!”
“红姐,我听你这意思,是有意向入股啊?”
阿红有些迟疑地说:“按理说,这饭店要是开起来了,真能行。但你们说她的人品,又让我心里不托底。”
老灵通说:“反正风险挺高啊,你要是心大,就让她坑个几万块也不在乎,那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试一把呗,万一她浪子回头了,你就掏上了。”
阿红白了他一眼说:“叫你说的,我还敢投资啊?”
老灵通满脸堆笑地说:“红姐呀,别看咱俩有旧怨,但我这人正直啊,看着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啊!你得领我个情啊!”
“咱俩有啥旧怨啊?打赏的事啊,那是你情我愿,你是不是个老爷们啊,这点事一直记着啊!”
老灵通一拍脑门说:“哎迈呀,你不提这事我都忘了。这俩钱算啥呀!我说的是你把我挠个大花脸,我好几天没敢出门啊!老爷们都在乎脸面。”
阿红冷笑一声:“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哼哼!”
王二说道:“你俩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红啊,你投不投资啊?”
阿红略一思索说:“既然是坑,那咱们就等别人先跳进去,把坑填得差不多了,咱们再进。”
“怎么把握这个度啊?”王二问道。
“最起码腰以上在外面,不耽误喘气,自己还能爬出来。”
老灵通竖起大拇指说:“红姐啊,你就在这山村里待着屈才了呀!我手里边有几个人物......”
王二推了老灵通一下:“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把我的红整走了,我就上你家炕头躺着!”
老灵通讪笑道:“开玩笑呢,你咋还急眼了。红姐啊,你再找不着像二哥这么傻的人啦!你可不能把他扔了。要是你找到好人家了,就把二哥带着,那古装电视剧里,女主角身边都有人跟着。”
阿红笑得不行:“女主角身边都跟个丫鬟。”
“哎呀,你不看自己多大岁数吗?就当带个老奴呗!”
王二气地抬脚踢老灵通,老灵通一个闪身就跑了。
还真别说,老灵通这回干了件好事,及时点醒了王二和阿红,俩人决定观望。坐在家里的赌姐不知道这个情况,还美滋滋等着阿红上门呢。从白天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天明,哪有王二和阿红的影子啊!
按理说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冤有头债有主,可现实里总有人找不到头,就去人家父母那里闹事。这些年二舅吃了不少闷亏,债主为了逼赌姐现身还钱,时不时就上二舅家静坐,老两口苦不堪言。为了防止悲剧重演,二舅不敢闲着。村里的小卖店算是个小据点,门口放着桌子,总有老头老太太在那里坐着唠嗑,打扑克。二舅顾不上丢不丢人了,趁着人多的时候去了,告诉大家伙不要和赌姐有任何金钱上的往来,如果就是头铁,非要往上碰,后果自负,不要来找他,他概不负责,并请大家帮着散播出去。
大家都知道赌姐不省心,这些年二舅家跟着吃了很多亏,挺同情他的。
二舅又找到老灵通和老太太乙,请他们帮忙,这俩人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他们知道了,很快村里就都知道了,特别是老灵通,还有向村外散播的能力。一通忙乎下来,二舅总算踏实了一些,二舅妈在一旁说:“那到底是咱家闺女,你咋能把她的路一条条都给堵死呢?”
二舅抄起灶台上的茄子照着二舅妈的脑袋就敲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她的路就是别人的死路,我真想削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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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我是入叶见微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