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4年11月27日,德国纪录片制作博主ENDEVR通过访谈“科学教派”前成员并整合主流媒体报道,在国外社交视频平台油管网发布视频,从L·罗恩·哈伯德创立“科学教派”的源头出发,层层剥茧,逐步揭露了“科学教派”的黑暗面。访谈中,前成员们以亲身经历为线索,揭示
编者按:2024年11月27日,德国纪录片制作博主ENDEVR通过访谈“科学教派”前成员并整合主流媒体报道,在国外社交视频平台油管网发布视频,从L·罗恩·哈伯德创立“科学教派”的源头出发,层层剥茧,逐步揭露了“科学教派”的黑暗面。访谈中,前成员们以亲身经历为线索,揭示了“科学教派”内部的种种不公与压迫,以及它对信徒身心的无情摧残。视频标题为《“科学教派”背后的黑暗内幕》(The Dark Side of the Scientology Cult),为便于读者阅读,中国反邪教网现将访谈编译整理,分篇刊出,各部分小标题由译者编辑添加。本篇讲述“科学教派”的起源与扩张。
“科学教派”又名“山达基教”(Church of Scientology),这是全球最为神秘且饱受争议的异端团体之一,好莱坞顶级巨星汤姆·克鲁斯参与其中。自1953年创立伊始,“科学教派”已吸引数百万信徒的追随,据其头目所言,仅在法国便拥有多达4万名忠实信徒。
“科学教派”教徒深信着美国科幻小说家L·罗恩·哈伯德所写的教义,他们笃信轮回之说,致力于通过一系列非同寻常的实践来寻求心灵的觉醒。该组织频繁因前信徒勇敢曝光内幕而抢占各大新闻头条。尽管在某些国家被认定为“宗教团体”,但在其他国家被视为极具威胁的异端团体。
这个屡屡因欺诈行为而被定罪的组织,究竟是如何诱骗信徒,令信徒保持忠诚?它的信仰体系究竟建立在何种基础之上?罗恩·哈伯德,这位极具个人魅力的“先知”究竟是何方神圣?“科学教派”是如何在美国获得宗教地位的?它在法国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请紧随专家及“科学教派”前高层成员的脚步,一同揭开“科学教派”的真实面纱。
前言——匿名者揭露“科学教派”黑幕与信徒的反叛
2008年2月10日,全球各地的“科学教派”中心前涌现大批抗议者。他们佩戴着代表神秘黑客组织“匿名者”(Anonymous)的盖伊·福克斯(Guy Fawkes)面具,正式向“科学教派”宣战 ,誓言要将其瓦解,揭露其阴暗秘密,谴责其极端行为。抗议者表示,他们选择遮掩面容是为了避免遭到该异端团体的报复。
▲“科学教派”前成员克里斯·谢尔顿。原视频截图
“科学教派”前成员克里斯·谢尔顿(Chris Shelton)回忆道:“我的父母在我大约四岁的时候便加入了这一组织,我自小便在教会的环境中成长,而一旦发出反对教会的声音,就会被视为眼中钉并遭受打压。”
对于“科学教派”而言,抗议的浪潮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自抗议运动兴起以来,全球信徒的数量已锐减至原先的一半。就连高层教徒例如迈克·林德(Mike Rinder)也于2007年毅然决然地脱离了这一异端团体。
▲“科学教派”前成员迈克·林德。原视频截图
迈克·林德回忆道:“我自小便在‘科学教派’的熏陶下成长,周围认识的几乎所有人都是教徒,那曾是我认知中的唯一世界。然而,当我鼓足勇气逃离后,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环境。”
鉴于种种潜在的威胁,许多前信徒选择隐匿身份。但法国人卢卡斯·勒加尔(Lucas Legall)在洞悉该组织阴暗面后,勇敢地站出来揭露真相:“我在‘科学教派’的秘密服务部门目睹并阅读到了一些绝密文件,其中记载了绑架、人口贩卖、谋杀未遂以及窃听等种种骇人听闻的行径,而这一切的目的,竟然只是为了伤害无辜的人们以及那些所谓的‘科学教派’的敌人。”
▲“科学教派”前成员卢卡斯·勒加尔。原视频截图
在这部纪录片中出现的众多人士,多数已遭到“科学教派”的法律诉讼,而“科学教派”方面则对其受到的指控予以坚决否认。前成员萨基·福贝特(Serige Faubert)表示:“你们今日制作的这一节目,无疑会面临严格的审查。”
▲“科学教派”前成员萨基·福贝特。原视频截图
“每六秒钟,就有人在搜索引擎中询问‘什么是科学教派’,关于我们的讨论层出不穷,我们深知外界对我们的好奇与关注。”这番为“科学教派”辩护的言辞出自大卫·米斯卡维奇(David Miscavige)之口,自1986年起,他便担任“科学教派”的头目。他号称:“‘科学教派’不仅仅关乎信仰,更在于行动与实践。”
克里斯·谢尔顿表示:“‘科学教派’认为个体不存在终极的死亡。但每经历一次生死轮回所带来的重负与创伤都会侵蚀信徒的生活。为了重新唤醒并获取这些潜藏于心的力量,信徒们必须投身于一种称为‘听析’(Auditing)的实践之中,它本质上是一种深刻的自我反省过程,旨在审视并疗愈过往的创伤记忆。”
“听析”是一个在“科学教派”所谓神职人员引导下,回溯过往创伤的过程。此疗法借助名为“电子能谱”(E-Meter)的设备进行验证。
▲“科学教派”前成员让·皮埃尔·约格拉。原视频截图
“科学教派”前成员让·皮埃尔·约格拉(Jean Pierre Jougla)表示:“‘听析’的核心在于发掘生活中的种种困扰,无论它们源自现世、胎儿期、前世,乃至追溯至7000万年前。”
尽管心理分析师诊所中也有类似活动,但“科学教派”将其包装为一个高度科学化的流程。他们宣称“电子能谱”的指针低于人的意识层面,能够敏锐地捕捉人的忧虑与思绪。然而“电子能谱”或者静电仪实际上只是一种探测仪,“科学教派”却坚称它实则测量的是个体的心理或精神状态。
“听析”课程及其他“科学教派”所提供的技术课程均需支付相应费用。克里斯·谢尔顿表示:“ ‘科学教派’并非无偿服务,参与者需承担一定的经济支出。初期,技术课程或‘听析’服务的费用可能在50至100美元之间,但随后这些费用会迅速攀升。因此,最终当个人攀升至‘科学教派’的最高层级时,可能已累计支付了大约50万至100万美元的巨额费用。”这些巨额投入背后,是“科学教派”对信徒许下的非凡能力承诺,即像创始人哈伯德一样,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迈克·林德表示:“哈伯德自诩非地球人,声称自己肩负着拯救人类的使命。”
克里斯·谢尔顿表示:“在各类讲座与著作中,哈伯德大肆宣扬自己已掌握移物、读心和控制他人的能力。”
哈伯德的传奇与“科学教派”的诞生:从虚构到宗教
哈伯德一生可概括为“故事讲述者”,他以故事谋生,自称“在战争中受伤,医生无法治愈他的伤势,而他借助思想的力量自我疗愈,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并在康复过程中创立《戴尼提》体系”。《戴尼提》于1950年出版,成为全球首批个人成长与发展领域的作品之一。但作者哈伯德的真实人生与书中塑造的英雄形象大相径庭,其成功建立在虚构与夸大之上。
2013年公开的海军档案揭示,二战期间他并未参与任何战斗。他住院的缘由亦非战伤,而是胃溃疡。因此,《戴尼提》背后的故事不过是一个虚构的神话,科学界随之开始质疑哈伯德的方法论。众多医学协会发表声明,指出哈伯德的做法与医学界公认的标准相去甚远。他声称能治愈白血病、癌症及视力障碍等医学难题,但这些领域的知识他全然不知。这些批判之声日益引起公众的广泛关注,进而开始威胁到他的生意。他逐渐意识到真正的科学界会对其理论持续质疑后,便转向宗教领域。1954年,他创立了“科学教派”,一个依托地方教会运作的金字塔式组织结构,这些教会宣扬《戴尼提》理论,并对信徒实施收费“听析”,哈伯德从中抽取高额分成,以此维持其收益。
克里斯·谢尔顿表示:“在一切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位掌控全局的人物,最初这位人物便是哈伯德。他创立‘科学教派’的核心目的,无外乎是为了积累更多的财富。”
哈伯德曾直言不讳地表示,若想坐拥百万财富,创立宗教无疑是一条捷径:“宗教的终极目的,对我而言,就是实现财富的快速增长。”尽管这一点在美国社会中不便明言,但其背后的真相却昭然若揭。“科学教派”的诞生,无疑为哈伯德筑起了一道防火墙,使他免于破产。然而,为了吸引更多的信徒,他仍需不遗余力地提升教会的公众形象。
明星效应与欺诈性招募:“名人堂”与扩张战略
步入20世纪50年代中期,哈伯德敏锐地捕捉到了美国公众对电影明星的狂热崇拜,这成为了他手中的一张王牌。他深知,明星效应能够为“科学教派”带来前所未有的推广机遇,因为一旦某位明星是“科学教派”教徒,便意味着该教派的“有效性”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认可。于是,哈伯德精心策划了一个营销蓝图,即通过建立“名人堂”(Celebrity Centers)来接触并吸引这些明星。
“名人堂”不仅致力于帮助明星们攀登事业的高峰,更将“科学教派”的哲学理念悄然融入其中。这些机构专为那些有潜力却仍处于职业生涯初期的艺术领域人士量身打造,提供最佳的成长环境与资源。一旦某位明星在“名人堂”的助力下取得了成功,教会便会不失时机地宣称“这是遵循哈伯德教义所取得的必然成果”。
首位为“科学教派”代言的明星是约翰·特拉沃尔塔(John Travolta)。1977年,《周六夜现场》的热播为他的演艺生涯插上了翅膀,而在此之前,他已是“科学教派”的一名虔诚信徒:“《戴尼提》与‘科学教派’给予了我莫大的助力,助我平稳度过生活的波澜起伏。我所取得的成就,无疑是对其有效性的有力佐证。” 与此同时,另一位世界级巨星汤姆·克鲁斯亦步其后尘,加入了“科学教派”的大家庭。约翰·特拉沃尔塔于20世纪70年代投身其中,而汤姆·克鲁斯则是在80年代紧随其后。他们皆是万众瞩目的超级巨星,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成千上万的人对他们几乎达到了崇拜的地步。这标志着“科学教派”的黄金岁月,得益于明星们的鼎力支持,教会成功地将公众的注意力从批评者身上转移开来,尤其是那些对其招募手段提出质疑、认为其有违道德的声音。
罗恩·哈伯德的终极目标,是制造话题,吸引尽可能多的成员加入“科学教派”,以此实现财富的累积。哈伯德始终在探索各种途径,以诱捕他口中的“原料肉”——即新成员,让他们成为“科学教派”的一分子。根据“科学教派”的基本理念,要将人拉入教派,关键在于发掘他们的“破绽”,即那些一直困扰他们、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也是“破绽”一词的由来。
为了找到这些“破绽”,“科学教派”利用了一种性格测试——牛津能力分析测试。哈伯德将这一测试视为最有效的招募工具,其本质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测试由一位居住在洛杉矶的女性所创,她根本不具备进行相关测试的资质。这份包含200个问题的问卷,无论结果如何,最终都会导向同一个结论——你的处境堪忧,但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我们。然而,通过这个测试,你注定会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有些人甚至在测试过程中情绪崩溃,原本平凡的周六下午,从四点时的微笑,到六点时已陷入深深的困扰与痛苦之中,他们迫切地想要采取行动。一旦他们发现自己认同了测试中的某个点,“科学教派”便会乘势而上,声称能帮助他们解决这些问题,并推荐他们参加“沟通课程”或“人生起伏应对课程”,承诺通过这些课程的学习,他们将彻底摆脱这些问题的困扰。
克里斯·谢尔顿说:“那么,如何报名呢?这正是他们招募新成员的方式,也是我当初被吸引进来的手段。”这种策略自20世纪50年代末期开始,便助力“科学教派”不断壮大其队伍,而这种迅猛的增长也引起了政府越来越多的关注。(未完待续)
来源:海河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