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俏寡妇门前是非多,老实大哥默默守护,结局出乎意料!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6 08:17 2

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好的,头条的朋友们,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发生在我们村,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真人真事。这事儿啊,藏在我心里小半辈子了,不说出来,我都觉得对不起那份深情和那段岁月。

那扇门,半夜又响了!

谁啊?村里都睡熟了。

又是她家?真不消停!

这寡妇门前,是非就是多啊!

我叫石向远,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庄稼汉,祖祖辈辈生活在太行山脚下的这个小村落——石家坳。我们村不大,百十来户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有点风吹草动,不出半天就能传遍。我要说的这个人,叫柳梦璃。一听这名儿,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对吧?她确实是,而且,她还是我们村曾经最亮眼的一抹颜色,也是后来,唉,最让人唏嘘的一段谈资。

柳梦璃不是我们村土生土长的人。她是二十多年前,跟着她男人柳承业从山那边嫁过来的。那年她才二十出头,皮肤白净得像刚剥壳的鸡蛋,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一笑起来俩酒窝,甜得能齁死人。柳承业是我们村以前的老支书柳万山的远房侄子,小伙子人也机灵,会点木匠活,对柳梦璃那叫一个好。刚结婚那会儿,小两口恩恩爱爱的,真是羡煞旁人。谁不说柳承业有福气,娶了这么个俊俏媳妇?

那时候,我还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刚娶了媳妇赵桂香桂香是个实在人,不爱多嘴多舌,就是有点爱操心。我们家和柳承业家隔着两道院墙,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柳梦璃见人总是客客气气的,带着三分笑,声音也柔柔的,不像我们山里姑娘嗓门大。那时候,村里人都挺喜欢她的,觉得她给咱们这穷山沟增了光。

可好景不长啊。柳梦璃嫁过来不到五年,给她生了个儿子叫柳念祖,刚怀上第二个孩子,她男人柳承业上山伐木,让滚下来的木头砸中了,当场就没了。那一年,柳梦璃才二十六岁,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这天塌下来,可怎么活啊?

柳承业的丧事办得那叫一个凄凉。柳梦璃哭得死去活来,几次都晕厥过去。我们这些邻里乡亲,看着都心酸。村里的老人赵长山大爷,是我们村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是我本家的一位远房大爷,他站出来主持大局,带着大家伙儿帮衬着把后事给办了。可人死不能复生,留下这孤儿寡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柳承业一走,柳梦璃的天就塌了。她一个外来媳妇,在这村里无亲无故的,就一个远房的公公柳万山,可老支书年岁也大了,身体也不好,能帮衬多少?更何况,老支书自己家里也一大家子人呢。那段时间,柳梦璃整个人都蔫了,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以前那水灵灵的眼睛,也总是红肿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要照顾小的柳念祖,那份苦楚,旁人看着都掉泪。

几个月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柳盼娣。这名字,唉,也是那个年代很多人的念想。儿女双全是好,可一个年轻寡妇,拖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日子简直是雪上加霜。你们说,这命运咋就这么会捉弄人呢?

村里人一开始还都挺同情她的,这家送点米,那家送点面,帮她度过了最难的那段日子。我也让我媳妇桂香送去过几次孩子穿不了的小衣服和一些吃的。柳梦璃每次都含着泪,一个劲儿地说谢谢。可时间一长,这人情也就淡了。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谁能一直帮下去呢?

更要命的是,柳梦璃生得太扎眼了。她虽然守了寡,又生了孩子,但那份风韵犹存。在我们这山沟沟里,她就像黑土地里开出的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太惹眼了。这人啊,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太好,也见不得别人太惨。尤其是当一个漂亮的女人落了单,那些闲言碎语就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就围上来了。

最开始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 “哎,你们说,那柳梦璃年纪轻轻的,能守得住吗?” “是啊,这前门刚送走狼,后门别再招来虎啊!” 这些话,一开始还是背地里说说,后来,就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了。

我们村有个婆娘,叫秦大嘴,真名叫秦秀莲,可没人叫她真名,因为她那张嘴,真是比广播喇叭还能传。东家长西家短,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能被她添油加醋说成天大的新闻。柳梦璃自然就成了她嘴里最常念叨的主角。

“哎呦,我昨天瞅见柳梦璃家窗台上来客人了,是个男的!” 秦大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神秘兮兮地跟一群婆娘说。 “真的假的啊?秦大嘴你没看错吧?”有人就搭茬。 “我这眼神还能有错?虽然天色有点暗,但我看得真真切切,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影子,在她窗户上一晃就过去了!” 秦大嘴说得有鼻子有眼。

这话一传开,村里更是炸了锅。各种难听的猜测都有。有的说她不甘寂寞,勾搭野男人;有的说她水性杨花,对不起死去的柳承业。那些日子,柳梦璃出门,总能感觉到背后戳戳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百口莫辩,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她变得越来越沉默,门也轻易不出了。

我媳妇桂香是个心善的,她说:“向远,你说这柳梦璃也怪可怜的,那些人嘴也太碎了。” 我叹了口气:“是啊,人言可畏啊。咱能帮的,就帮一把吧,别跟着瞎起哄。” 桂香点点头。

有一次,柳梦璃家的破柴房被大风给吹塌了一角,眼看就要下雨,她一个女人家急得团团转。我正好从地里回来瞅见了,二话没说,回家拿了锤子、钉子和几块旧木板就过去了。那时候,村里人多眼杂,我也不想惹闲话,就趁着傍晚,大多数人都回家吃饭的当口,三下五除二帮她把破洞给钉上了。

柳梦璃看见了,眼圈红红的,站在门口,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我摆摆手,憨憨一笑:“没事儿,柳家妹子,举手之劳,快回去照顾孩子吧,要下雨了。” 她哽咽着说了声:“谢谢你,石大哥。” 那一声“石大哥”,叫得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一个原本那么爱笑的女人,现在却总是眉头紧锁,眼含泪光。这世道,对女人,尤其是对漂亮的寡妇,咋就这么苛刻呢?

我帮了她这一次,秦大嘴她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猛料”。 “哎呦,你们看见没?石向远那小子,对柳梦璃可真是上心啊!” “可不是嘛,又是送柴又是修房的,这里面没点啥,谁信啊?” “啧啧,这赵桂香也是心大,不怕自家男人被狐 狸 精勾了魂去?”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我媳妇桂香的耳朵里。那天晚上,桂香一边给我盛饭,一边有点闷闷不乐地说:“向远,村里那些长舌妇,又在嚼舌根子了。” 我扒拉着饭,头也没抬:“她们爱嚼啥嚼啥,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我听着心里不得劲。”桂香委屈地说,“她们说你……说你跟那柳梦璃不清不楚的。”

我放下碗筷,看着桂香,认真地说:“桂香,你跟我过了这么多年,我是啥样人,你还不清楚吗?柳梦璃一个女人家,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咱们是邻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那是积德行善。别人爱咋说咋说,咱把良心摆正了就行。你可别跟着瞎琢磨,寒了人心。”

桂香听我这么说,眼圈有点红,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就是气不过那些碎嘴子!” 我拍了拍她的手:“气啥?嘴长在别人身上,咱管不了。咱过好咱的日子,别让那些闲话影响了心情。以后啊,柳梦璃家有啥难处,只要咱能搭上手的,照样帮,但咱也得注意点方式方法,别落人口实。”

从那以后,我帮柳梦璃,就更加小心翼翼了。有时候是半夜里,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给她家门口放一捆柴火;有时候是托我儿子石小山,以给柳念祖送玩意儿的名义,捎带一些粮食和蔬菜;有时候看她家水缸空了,就趁她不在家,悄悄给她挑满。这些事儿,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连我媳幕桂香,有时候都不知道。我不是图她啥,就是觉得,一个女人,活得太难了,能让她少受点罪,就少受点罪吧。这世道,总得有人做点不图回报的善事,不然人心不就凉透了吗?

可即便我这么小心,那些流言蜚语也从未停歇。秦大嘴她们就像一群闻着腥味的猫,总能找到新的“话题”。

“哎,你们说,柳梦璃家那俩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柳承业了,倒有点像……” 秦大嘴故意拉长了音,眼睛还往我们家这边瞟。 这话可就太恶毒了!这不明摆着往我和柳梦璃身上泼脏水吗? 我当时在院子里劈柴,听得清清楚楚,气得我差点把斧子扔过去! 我媳妇桂香也气得浑身发抖,冲出去就要跟她理论。 我一把拉住桂香:“别去!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越说她越来劲!” “可她这也太欺负人了!”桂香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咱不理她,看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话是这么说,可这心里能不堵得慌吗?我一个大男人,被人这么戳脊梁骨,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更何况柳梦璃一个女人家。那些日子,她更是轻易不出门了,偶尔在院子里看见她,也是低着头,形容憔悴。她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转眼几年过去了,孩子们也渐渐大了。柳念祖长成了一个半大小子,柳盼娣也出落得像她娘年轻时候一样,是个美人胚子。柳梦璃为了拉扯大这两个孩子,真是吃尽了苦头。白天到生产队挣工分,晚上回家还要纺线织布,补贴家用。一双手,磨得全是老茧,原本细嫩的皮肤也变得粗糙蜡黄。岁月这把杀猪刀,在她身上刻下了太多的痕迹。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是村里那些男人们眼中的“俏寡妇”,也依然是那些婆娘 们嘴里的“狐 狸 精”。

有一年夏天,村西头的王赖子,是我们村有名的二流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爱占小便宜。那天他喝多了几杯黄汤,借着酒劲,深更半夜就去砸柳梦璃家的门。嘴里还嚷嚷着:“梦璃妹子,开门啊!哥哥我心疼你,来陪陪你!”

那声音,大半个村子都听见了。柳梦璃在屋里吓得和孩子们抱头痛哭。 我当时正在院子里乘凉,听到动静,一股火就冲上了头。我抄起墙角的扁担就冲了出去。 我媳妇桂香想拉住我,急得喊:“向远,你干啥去?别惹事!” 我头也没回:“王赖子这畜生,太欺负人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

我冲到柳梦璃家门口,正好看到王赖子还在那儿耍酒疯,一边砸门一边说着污言秽语。 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了个仰八叉。 “王赖子!你 他 娘的再敢在这儿撒野,我打断你的狗腿!”我指着他鼻子骂道。

王赖子被我踹懵了,酒也醒了一半,看我拿着扁担,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再嚣张,爬起来就想溜。 “站住!”我喝道,“给柳家妹子道歉!” 王赖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哪肯低头,还想嘴硬:“石向远,你少管闲事!她一个寡妇,我……” 没等他说完,我手里的扁担就“呼”地一下扫了过去,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的。吓得他一哆嗦。 “道不道歉?”我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我错了,柳家妹子,我对不住你!”王赖子终于怂了,对着屋里喊了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屋里的哭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柳梦璃那张苍白憔悴的脸露了出来,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把扁担往地上一顿,瓮声瓮气地说:“柳家妹子,别怕,以后这孙子再敢来骚扰你,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打折他的腿!” 说完,我也没等她回话,就转身回家了。这种事,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在她家门口多待。

第二天,我教训王赖子的事儿又传遍了全村。秦大嘴她们自然又有了新的说辞。 “哎呦,这石向远可真是英雄救美啊!” “我看啊,他跟那柳梦璃,八成是早就有事儿了,不然能这么上心?” “这回可让人抓着把柄了,看他怎么说!”

这些话,比刀子还伤人。我媳妇桂香气得好几天没跟我说话。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我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王赖子欺负柳梦璃孤儿寡母,我一个大男人缩在旁边当睁眼瞎?那我石向远成什么人了? 我只能一遍遍跟桂香解释:“桂香,我做这些,凭的是良心,不是别的。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好在桂香终究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她了解我的为人。过了几天,她气也消了,只是叹着气说:“向远啊,我知道你心好,可这世道,好人难做啊。以后你可得注意点,别让人家抓着话把儿说三道四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是啊,好人难做,尤其是在这种人言可畏的环境里。

那件事之后,王赖子倒是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骚扰柳梦璃了。但是村里那些风言风语,却像潮水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梦璃的日子,依旧过得艰难。她就像一叶孤舟,在生活的苦海里挣扎,周围是无尽的恶意和揣测。

我能做的,也只是在暗中,力所能及地给她一些帮助。比如,秋收的时候,看她家劳力不够,我就让我儿子石小山去帮她家多背几捆稻谷。冬天雪大,怕她家屋顶扛不住,我就半夜里爬上她家屋顶,悄悄把积雪给扫了。她家孩子生病,没钱买药,我就让桂香以“娘家送来的土方子”的名义,给她送些草药过去,里面偷偷夹上几块钱。

这些事情,我都做得极为隐秘,从不让她知道是我做的。我怕她知道了,会有心理负担,也怕那些闲言碎语会更加不堪入耳。我只是觉得,在这个冷漠的村子里,总得有一点点温暖,让她和孩子们能撑下去。

有一年,村里搞土地承包,按人头分地。柳梦璃家孤儿寡母,自然是弱势。村里有些想占便宜的人,就想在她家的地块上动手脚,想把她家那块相对好点的水田换成山坳里的旱田。这事儿被我知道了,我心里那个气啊!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

那时候,老支书柳万山已经过世了,村里的负责人是我们本家的一位长辈,叫石富贵,为人还算公正。我找到了石富贵大伯,把这事儿跟他说了。我说:“富贵大伯,柳梦璃家啥情况您也知道,孤儿寡母不容易。咱们石家坳的人,不能干这种昧良心的事儿!那地是按人头分的,就得公公平平的,谁也别想占便宜!”

石富贵大伯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向远,你放心,这事儿我给你盯住了,保证亏不了柳梦璃娘仨!” 后来,在分地的时候,石富贵大伯果然顶住了压力,没让那些想占便宜的人得逞。柳梦璃家分到的地,不好不坏,总算是公平的。

事后,柳梦璃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是我在背后帮了忙,特地让柳念祖给我送来了一篮子自家种的青菜。念祖那时候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长得跟他爹柳承业年轻时有几分相像,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忧郁。 他站在我家门口,讷讷地说:“石大伯,我娘说谢谢你。”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傻孩子,谢啥。快回去吧,让你娘别多想。”

看着念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柳梦璃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摆脱那些困扰。我只希望,她和孩子们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柳梦璃的头发也开始夹杂了银丝,孩子们也一天天长大。柳念祖长大后,不忍心看母亲再这么辛苦,也为了避开村里的闲言碎语,就跟着村里的一个远房亲戚,去了南方的大城市打工。他很争气,也很孝顺,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回来。柳盼娣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学习成绩很好,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

家里的日子,因为柳念祖出去打工,渐渐好过了一些。柳梦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虽然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但那份愁苦似乎淡了一些。村里关于她的闲话,也因为孩子们大了,她自己也老了,渐渐少了一些。毕竟,谁家没有自己的烦心事呢?嚼了这么多年的舌根,大家也都腻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柳梦璃把孩子们拉扯大,等孩子们都有了出息,她也能享享清福了。我呢,也老了,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就和我家老婆子桂香守着这老屋,种种地,养养鸡,安度晚年。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人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再掀起一些波澜。

那是在柳盼娣考上大学那年。这可是我们石家坳飞出去的第二只金凤凰(第一只是我儿子石小山,他也考上了大学,在城里工作了)。柳梦璃高兴得好几天都合不拢嘴,逢人就说她女儿有出息。这是她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儿了。为了给盼娣凑学费,她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东拼西凑,总算是凑够了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盼娣开学走的那天,柳梦璃送她到村口,眼泪就没停过。那是喜悦的泪,也是不舍的泪。看着女儿坐上远去的汽车,她站在村口,久久不愿离去,直到汽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她才抹着眼泪往回走。

可就在盼娣开学没多久,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柳梦璃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从陡坡上滑了下来,摔断了腿。这一下,可真是要了命了。她一个人在家,动弹不得,疼得死去活来。还是邻居家的一个小孩路过,听见她屋里有呻吟声,才发现她出事了,赶紧跑去叫人。

我跟桂香听到消息,赶紧跑了过去。推开门一看,柳梦璃躺在冰冷的地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我们赶紧把她抬到炕上,又急忙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钱半仙(真名钱明理,因为医术时好时坏,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

钱半仙来看了看,摇了摇头说:“这伤得不轻,骨头断了,我这儿治不了,得赶紧送县医院!” 送县医院?那得多少钱啊!柳梦璃家现在哪里还有钱?给盼娣交完学费,家里早就空了。

柳梦璃听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不治了,不治了,我这把老骨头,就这样吧,别再拖累孩子们了……”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柳家妹子,你说这叫什么话!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钱的事儿你别操心,我们大家伙儿给你想办法!你安心养伤!”

我让桂香先照顾着柳梦璃,自己赶紧跑出去想办法。我先找到了村长石富贵,跟他说了情况。富贵大伯也挺着急,说村里可以先垫付一部分,但村集体的钱也不多。我又挨家挨户地去借,东家凑一点,西家凑一点,总算是凑了一些。可离手术费还差一大截。

这时候,有人就说:“让她儿子柳念祖寄钱回来啊!她女儿不是上大学了吗?让她女儿也想想办法!” 我知道,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念祖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刚寄了钱回来交学费。盼娣一个学生,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再给他们增加负担了。

我咬了咬牙,回家从炕洞里摸出了一个布包,那是桂香和我攒了小半辈子的积蓄,准备给我孙子将来娶媳妇用的。 我把布包递给桂香:“桂香,这里面是咱家的老底,你拿去,先给柳家妹子垫上,救命要紧!” 桂香愣住了,看着我,眼圈红了:“向远,这可是……” 我拍了拍她的手:“钱没了可以再挣,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啥都没了。柳家妹子苦了一辈子了,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完了。” 桂香含着泪点点头,把布包接了过去。

钱凑得差不多了,我们赶紧用村里的拖拉机把柳梦璃送到了县医院。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再晚点,这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手术很顺利,但后续的治疗和恢复还需要一大笔钱。

柳梦璃躺在病床上,看着忙前忙后的我和桂香,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抓住桂香的手,哽咽着说:“桂香嫂子,向远大哥,我……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桂香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梦璃妹子,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邻里乡亲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安心养伤,别想太多。”

就在柳梦璃住院期间,秦大嘴又开始在村里散布谣言了。 “哎呦,你们看石向远那殷勤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住院了呢!” “可不是嘛,又是垫钱又是跑腿的,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鬼才信!” “我看啊,他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好名正言顺地照顾人家呢!”

这些话,比冬天里的寒风还要刺骨。我儿子石小山和儿媳妇李晓月从城里回来看我,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气得不行。小山要去找秦大嘴理论,被我拦住了。 我说:“小山,你别去。这种事,越描越黑。爸这辈子,活得就是个坦荡,不怕别人说。只要你妈信我,只要柳家妹子能好起来,我受点委屈算啥?”

桂香在一旁抹着眼泪说:“你爸就是这个犟脾气!一辈子就认死理!” 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支持我的。

柳梦璃出院后,腿脚还是不方便,需要人照顾。柳念祖柳盼娣都想从外面赶回来,被柳梦璃和我给劝住了。孩子们有自己的学业和工作,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前程。 照顾柳梦璃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我和桂香身上。桂香每天给她做饭、洗衣、擦身。我呢,就帮她干点劈柴、挑水之类的力气活。

那段时间,村里人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有同情的,有不解的,也有鄙夷的。但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柳梦璃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能下地慢慢走路了。她把我跟桂香叫到她家,脸色郑重。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盒子,颤抖着打开,里面是一对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银手镯。

向远大哥,桂香嫂子,”柳梦璃眼含热泪,声音哽咽,“这份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这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娘给我的唯一念想。我……我想把它送给你们,你们别嫌弃……” 我跟桂香都愣住了。这手镯一看就是传家宝,对柳梦璃来说,意义非凡。我们怎么能收?

我连忙摆手:“柳家妹子,你这是干啥!我们帮你,不是图你这个!快收起来!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以后还要传给盼娣呢!” 桂香也说:“是啊,梦璃,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柳梦璃却执意要给,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大哥,嫂子,你们要是不收,我这心里一辈子都过意不去!这些年,要不是你们明里暗里地帮衬我,我们娘仨早就撑不下去了!村里人那些闲话,我也知道……让你们受委屈了……”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我看着她,心里也挺难受。我叹了口气,说:“柳家妹子,你别哭了。有些话,我本想烂在肚子里的,但今天,看你这样,我觉得还是告诉你吧。”

柳梦璃桂香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缓缓说道:“其实,我帮你,不全是因为邻里情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男人柳承业。”

承业?”柳梦璃睁大了泪眼,满脸不解。 我点点头:“是的。承业去世前几天,我们一起在山上伐木。那天,他跟我说了很多话。他说,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得劲,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孩子。他……他托付我,如果他真的出什么意外了,让我一定,一定要多照看你们娘儿几个,别让人欺负了去。”

说到这里,我的眼圈也红了。我仿佛又看到了柳承业那张憨厚而带着忧虑的脸。 “我当时还笑他瞎想,说他身强力壮的,能出啥事。可没想到,一语成谶……”我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我做的一切,都是在践行我对承业兄弟的承诺。我不能让他走了还闭不上眼。”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柳梦璃压抑不住的哭声。桂香也捂着嘴,眼泪直流。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过了好一会儿,柳梦璃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声音沙哑:“向远大哥……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苦笑了一下:“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只会让你心里更添一份负担。而且,承业的嘱托,是我和他之间的承诺,我做到了,也就心安了。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柳梦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有委屈,有心酸,有感激,也有释然。她哭了好久好久,仿佛要把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苦楚都哭出来。

桂香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也跟着掉眼泪。 我站在一旁,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一个承诺,我守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我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多少误解,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我从没后悔过。因为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从那以后,柳梦璃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感激和敬重。村里人不知道从哪里也听说了这个缘由,那些曾经嚼舌根的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秦大嘴更是好几天都没敢出门,估计是没脸见人了。

再后来,柳念祖在城里站稳了脚跟,把柳梦璃接到了城里去享福。柳盼娣大学毕业后,也找了一份好工作,还谈了一个有出息的对象。柳梦璃苦尽甘来,终于过上了安稳幸福的日子。

她每年春节都会带着儿女回村里来看我们,给我们带很多城里的稀罕玩意儿。每次见面,她总要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着感谢的话。 我总是笑着说:“都过去了,柳家妹子,现在你们过得好,承业兄弟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如今,我也老了,头发全白了。回头看看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能守住一个承诺,护得一家人的周全,我觉得值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有多少是我们臆断的?又有多少善良,是在默默无闻中开花结果的呢?朋友们,你们说,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那份不求回报的善良和那份沉甸甸的承诺呢?

来源:批墙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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