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金被骗光后我上山种树,二十年后,一群人开着豪车来找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30 12:44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养老金,一夜之间,全没了。

我那养了三十年的亲儿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老糊涂。

我不想死,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那天,我背上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逃了,逃进了老家那座鸟不拉屎的荒山。

谁都以为我活不成了。

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

可二十年后,当山下开来一排望不到头的豪车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我叫卜守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工人。老伴温静走得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卜承业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计晓蔓,一家人住在我当年单位分的两居室里。我以为,我的晚年,就是含饴弄孙,安享天伦。

可这一切,在我六十岁生日那天,戛然而止。

那天,儿子卜承业和儿媳计晓蔓一反常态,给我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还买了个大蛋糕。饭桌上,卜承业拿出一份印着烫金大字的理财合同,唾沫横飞地给我描绘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未来。

“爸,这可是我托关系才拿到的项目,叫‘夕阳红’理财计划,专门针对咱们退休老同志的。年化收益百分之二十!您那三十万养老金,存进去,一年就是六万块的利息!比您那点退休工资高多了!”

我一辈子在工厂跟机器打交道,哪懂什么理财。可看着儿子那张兴奋得涨红的脸,看着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我的心,动了。

那三十万,是我和老伴温静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血汗钱,是我的命根子。

我有些犹豫,“承业,这……靠谱吗?别是骗子吧?”

“爸!您怎么说话呢!我还能骗您不成?” 卜承业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您以后利息高了,我们也能跟着沾光不是?我同学马胜利他爸就投了,上个月刚拿了利息,一分不少!”

旁边的儿媳计晓蔓也跟着敲边鼓,“是啊爸,承业也是一片孝心。现在这钱放银行,越放越不值钱。”

我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那句“为了这个家”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是啊,儿子都这么大了,总不会坑自己的亲爹吧?

我颤颤巍巍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卜守山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无数张红色的钞票在向我招手,看到了儿子儿媳更加灿烂的笑脸。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签下的不是一份合同,而是一张通往地狱的船票。

三个月后,那个叫“夕阳红”的公司,人去楼空。

我的三十万,我那浸透了血汗的养老金,像一颗石头扔进了大海,连个响声都没听到。

我整个人都懵了,天旋地转。

我疯了一样冲到儿子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承业!钱呢?我们的钱呢!”

“啪!”

卜承业狠狠地甩开我的手,脸上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你问我,我问谁去!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贪那点高利息,能出这事吗?你自己蠢,被骗了,现在赖我头上?”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浑身发抖,指着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我贪吗?我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我贪什么?我不过是想让儿子的担子轻一点,不过是信了自己亲骨肉的话!

儿媳计晓蔓更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抱着胳膊,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事到如今,吵有什么用?爸,要不……把您名下那套老房子卖了吧,好歹能回点血。”

老房子……那是我和老伴温静结婚时的房子,是我唯一的念想,是我的根。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最亲的人,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心疼,只有算计和冷漠。

那一瞬间,我的心,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那天深夜,我趁他们都睡熟了,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帆布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一张老伴温静泛黄的黑白照片。

我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房子你们卖吧,我走了,不用找我。

然后,我像一个逃犯,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我没有去任何亲戚朋友家,我知道,我这副落魄的样子,只会给别人带去麻烦。

我坐上了那趟最慢的绿皮火车,回了乡下老家。

老家已经几十年没人住了,只剩下一座破败的祖屋,孤零零地立在荒山脚下。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尘土和霉味扑面而来。

可我却觉得无比心安。

这里没有指责,没有争吵,没有那让人寒彻骨髓的冷漠。

祖屋后面,就是那座荒山。山上光秃秃的,全是石头和黄土,风一吹,满天都是沙。村里人都说,这是座死山,长不出东西来。

我看着那座荒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我的老伴,温静

她生前最喜欢花了,总爱念叨,“守山啊,等我们老了,就回乡下,把屋后的荒山都种上树,种上花。等春天来了,满山都是绿的,多好啊。”

那时候我总笑她,“你个书读多了的,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那石头山,能种出个啥?”

她也不生气,只是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远方,“会的,只要用心,石头也能开出花来。”

“用心……”我喃喃自语,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这是我出事后,第一次哭。

我把老伴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窗台上,对着照片里的她,郑重地许下了一个诺言。

“阿静,你放心,我听你的。我把这座山,给你种绿了。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守着这座山,守着你。”

我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就叫卜守山

我的下半辈子,就用来守着这座山。

这个决定,在村里人看来,无异于一个天大的笑话。

“城里来的那个老卜头,疯了!把养老金都让人骗光了,现在跑回来要往石头上种树,我看他是脑子坏掉了!”

“可不是嘛,那山要是能种活树,早些年大集体的时候就种了,还能等到他?”

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心都死了,还怕什么刀子?

我把身上剩下的一点点钱,全都拿去镇上买了树苗。最多的是松树和柏树,因为卖树苗的人说,这两种树耐旱,好活。

第一天,我背着一捆树苗,带着一把锄头,上了山。

那山,比我想象的还要硬。一锄头下去,只能刨出一个白点,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咬着牙,一下,一下,又一下。

手心磨破了,血渗出来,和黄土混在一起,糊成了泥。

一天下来,我只挖了不到十个树坑。

晚上回到破屋,我累得像一摊烂泥,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就着凉水啃着干硬的馒头,我看着窗台上温静的笑,眼泪又下来了。

“阿静,有点难啊……”

照片里的她,依旧笑得温柔。

第二天,我咬着牙,又上了山。

第三天,第四天……日复一日。

手上的血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最后变成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我的背,也渐渐驼了。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从嘲笑,变成了可怜。

偶尔有几个心善的大娘,会给我送来一碗热乎的玉米糊糊,“老卜啊,别犟了,跟我们下山住吧,山上太苦了。”

我总是笑着摇摇头,谢过她们的好意。

他们不懂,这座山,现在是我的命。

种树最难的,是水。

山下倒是有条小河,可要把水一桶一桶提到半山腰,对于我这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常常累得瘫倒在半路上,水洒了大半。看着湿漉漉的黄土,我心疼得直掉眼泪。

那段时间,我真的快要绝望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直到那天,我为了追一只被风刮跑的草帽,不小心滑进了一道山坳里。

我摔得七荤八素,腿也划破了。

就在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我摸到了一片湿润的泥土。

我愣住了,用手使劲往下一挖,一股清凉的泉水,竟然从石缝里渗了出来!

是泉水!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地上,用手捧着那甘甜的泉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那一刻,我哭得像个傻子。

老天爷没想让我死!阿静在天上,她也在帮我!

有了这眼山泉,我的种树大业,终于看到了希望。

我用捡来的废旧油布和竹子,做成了一个简易的蓄水池,又用竹竿接了一条长长的引水管,把泉水引到了我开垦出来的树苗地里。

树苗,终于不再因为缺水而枯死了。

每天清晨,我迎着第一缕阳光上山,挖坑,种树,浇水。傍晚,我披着满天星光下山,回到我的破屋。

日子虽然清苦,但我的心,却是满的。

每种活一棵树,我就觉得离温静更近了一步。

这天,我去镇上买树苗,路过一家小小的面馆,一股浓郁的骨汤香味飘了出来,勾得我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我已经很久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

“老板,来碗最便宜的阳春面。”

“好嘞!”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围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正在灶台前忙碌着。她身形微胖,脸上总是带着和气的笑。

她就是这家面馆的老板,叫童慧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端到了我面前。

面条上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撒着翠绿的葱花。

我愣住了,“老板,我……我没要荷包蛋。”

童慧擦了擦手,笑着说:“大叔,看您面生,第一次来吧?新客我都会送个荷包蛋的,图个吉利。快趁热吃吧。”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

自从出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我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汤都喝了个精光。

那碗面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从那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童慧的面馆吃一碗面。

我总是在角落里,默默地吃,吃完就走。

童慧是个热心肠的人,话也多。一来二去,她就跟我熟络了起来。

“大叔,您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像是城里来的。”

我点点头,“嗯,老家是这儿的。”

“那您现在住哪儿啊?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沉默了。

童慧看出了我的窘迫,连忙打着哈哈,“哎呀你看我这张嘴,就爱瞎打听。大叔您别介意啊。”

她不再追问我的过去,但每次我来,她都会多给我加一把面,或者送我一个小菜。

有一次,我背着新买的树苗从她店门口路过,被她叫住了。

“大叔,您这是……要种树?”

我点点头。

她看着我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和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眼神里没有嘲笑,也没有可怜,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您一个人,种得过来吗?”

“慢点来,总能种完的。”我笑了笑,那是我发自内心的笑。

那天之后,童慧来店里的时间就少了。

我以为她家里有什么事,也没多想。

直到一个周末,当我正在山上吭哧吭哧地挖树坑时,山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我直起腰,远远地望去,只见童慧带着七八个男男女女,扛着锄头和铁锹,正朝我这边走来。

我愣在了原地。

大叔!我们来帮您啦!”童慧远远地就冲我喊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走近了,她指着身后的人给我介绍,“这些都是我店里的老主顾,听说您一个人种树,都想来搭把手。这位是师傅,这位是大哥,还有这位是大嫂……”

我看着眼前这些淳朴热情的笑脸,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妹子……这……这怎么好意思……”

“哎,大哥,您这就见外了!”童慧把袖子一撸,拿起一把锄头,“咱们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您这是做好事,绿化荒山,我们都佩服您!”

一个叫封奇的小伙子,是童慧店里的常客,他拍着胸脯说:“大叔,您就擎好吧,今天我们保证帮您把这片山头都给种上!”

那天,是我这几年来,最热闹,也是最开心的一天。

大家有说有笑,干得热火朝天。

中午,童慧像变戏法一样,从带来的大竹篮里端出了一锅香喷喷的炖肉,还有白花花的大馒头。

我们在山坡上席地而坐,吃着这顿最朴素的午餐,心里却比吃了任何山珍海味都要舒坦。

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童慧的丈夫前些年得病去世了,儿子在外面大城市工作,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她一个人守着这家小面馆,也挺孤单的。

她听说了我的事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没跟我说任何安慰的话,却用最实际的行动,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她对我说:“大哥,我懂你。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没念想了,那跟死了也没啥区别了。你守着这座山,我守着我的面馆,咱们都一样。”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个平凡的女人,心里充满了感激。

她不是我的亲人,却比我的亲人,还要亲。

有了童慧和这些热心肠的乡亲们的帮助,我的种树进度快了许多。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

我从一个六十岁的花甲老人,变成了一个八十岁的耄耋老翁。

我的头发全白了,背也更驼了,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

但我身后的那座荒山,却变了模样。

曾经的光秃秃的石头山,如今已经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海。

松树、柏树、槐树、杨树……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春天,山花烂漫,鸟语花香。

夏天,绿树成荫,凉风习习。

秋天,层林尽染,硕果累累。

冬天,银装素裹,静谧安详。

这里成了附近十里八乡最美的一道风景。

我亲手在林子中央最大的一块岩石上,刻下了我妻子的名字——温静

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一坐,跟她说说话。

“阿静,你看,这山,绿了。你当年说的话,我做到了。”

“阿静,我认识了个新朋友,叫童慧,是个好人,心肠热得很,跟你一样。”

“阿静,我现在不孤单了。有这满山的树陪着我,有童慧他们这些朋友,我过得很好,你放心吧。”

这些年,童慧的面馆生意越来越好,但她还是会雷打不动地每周上山来看我,给我送些好吃的,陪我说说话。

我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成了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情。

我以为,我的余生,就会在这片宁静的林海里,安详地度过。

直到那天,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我拄着拐杖,走出我那修葺一新的小屋,只见一排黑色的,我叫不出牌子的豪华轿车,正缓缓地沿着我当年亲手开辟出来的盘山小路,开了上来。

车队在林子前的空地上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儒雅,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和风尘仆仆。

他快步向我走来,离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的眼圈,突然就红了。

他看着我,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被这阵仗搞懵了,杵在原地,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找谁?”我的声音因为长久的独居而有些沙哑。

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他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请问,您是卜守山老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

“我……我叫岑知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找了您整整二十年。”

岑知远?这个姓氏很特别,但我确信,我从不认识这个人。

“你找我做什么?”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岑知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写满了名字的纸。

老先生,我父亲,叫岑万里。”

岑万里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就是他!就是那个骗光我养老金的“夕阳红”理财公司的老板!

我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头顶,拄着拐杖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我死死地盯着岑知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岑知远看出了我的激动,他连忙解释道:“老先生,您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当年,我父亲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欺骗了像您一样的很多老人。事发后,他自知罪孽深重,没过多久就因为心肌梗塞,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他临死前,把我叫到床边,给了我这份名单,还有他偷偷转移出去的一笔钱。他告诉我,他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伤了你们这些老人的心。他让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名单上的每一个人,把欠你们的钱,连本带利,双倍奉还。否则,他死不瞑目。”

我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二十年来,我一边创业,一边按照名单上的人一个个地寻找,一个个地补偿。您是这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最难找的一个。您当年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户口也迁回了老家,但人却不知去向。我们找遍了您所有可能的去处,都没有您的消息。”

“直到半年前,我的一个下属,是个登山爱好者,他无意中来到这里,被这片林海震惊了。他拍了照片发到网上,称这里是‘奇迹森林’。他还提到了创造这片森林的您,一位隐居在山中的姓老人。我看到照片和您的姓氏,心里就有了预感,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岑知远说完,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他打开箱子,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沓沓崭新的人民币。

老先生,这里是六十万。三十万是您当年的本金,另外三十万,是我父亲和我,向您表达的歉意。请您,务必收下。”

我看着那满满一箱子的钱,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二十年了。

我早已忘记了仇恨,也早已习惯了清贫。

这笔迟到了二十年的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就在这时,山下又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歪歪扭扭地开了上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豪车旁边。

车门打开,一个头发稀疏,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

卜承业

我的儿子。

他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赶来的。

他一看到我,立刻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爸!我可找到您了!这些年您去哪儿了啊!儿子想死您了!”

他那副虚伪的嘴脸,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二十年了,他不曾找过我一天。现在看到有利可图,就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样扑了上来。

他看到了岑知远和他手里的钱箱,眼睛里立刻迸发出了贪婪的光芒。

他转过头,对着岑知祝,摆出了一副主人的架子,“这位老板,我是我爸的独生子。有什么事,您跟我谈就行了。”

岑知远皱了皱眉,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心里一片冰凉。

我慢慢地,把岑知远递过来的钱箱,推了回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卜承业,他脸上的哭相都僵住了,“爸!您……您这是干什么!这是我们该得的!”

我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对岑知远说:“先生,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父亲的事,也过去了。这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岑知远不解地问。

我转过身,用我那根磨得光滑的拐杖,指向了我身后这片无边无际的林海。

“因为,这,才是我的财富。”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二十年前,我确实被骗光了所有的钱,被我最亲的人伤透了心。我以为我活不下去了。是这座山,收留了我。是我的老伴温静,在天上看着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我用了二十年,把一片荒山,变成了林海。我得到的,是你们用再多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是心里的安宁,是活着的价值。”

然后,我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着我的儿子,卜承业

“你当年说我是个老糊涂,是个傻子。或许你说得对,我是挺傻的。”

“但是,我这个傻子,找到了你这种聪明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也理解不了的东西。”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座山,是我为你妈温静种的。也是为那些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我一口热饭,给我一份温暖的好心人种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童慧

她今天也像往常一样,提着保温桶来看我,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面。

她走到我身边,把保温桶放在地上,然后看着卜承业,眼神里满是失望和鄙夷。

卜承业,你还知道你有个爹啊?”

童慧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卜承业的脸上。

“二十年了,你来看过他一次吗?你打过一个电话吗?你知道你爹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刚上山的时候,住的是四面漏风的破屋子,吃的是冷水泡的干馒头!他为了从山下挑水,摔得浑身是伤!他为了省钱买树苗,一个冬天都舍不得生一次火!”

“你呢?你拿着卖掉你爹唯一念想的老房子换来的钱,过得好吗?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心安过吗?”

童慧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卜承业的心上。

他面如死灰,一步步地后退,最后,他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羞愧和道德的审判,转身逃跑似的钻进了他的破面包车,仓皇地逃离了这座让他无地自容的山。

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岑知远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

他再次走到我面前,眼里的敬意更深了。

老先生,您的境界,让我万分敬佩。这笔钱,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但如果您真的不愿据为己有,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诚恳地说道:“请允许我用这笔钱,成立一个基金。我们一起,把这座山建成一个自然保护区,一个以您和您夫人温静女士的名字命名的森林公园。我们再建一个青少年教育基地,让城里的孩子们都能来这里,学习您种树的精神,学习什么是真正的财富。让您的这份善良和坚守,能够传承下去,影响更多的人。好吗?”

我愣住了。

建一个以我和温静命名的森林公园?

我转过头,看向那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林海,仿佛看到了温静温柔的笑脸。

我再转过头,看向我身边,眼含热泪,对我重重点头的童慧

一股暖流,从我干涸的心底,再次涌了上来。

这一次,不是悲伤,不是心酸,而是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感动和幸福。

我用我那布满老茧的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岑知远,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温暖如春。

我失去了我所有的钱,却赢得了一整座山的财富。

我被亲情所伤,却收获了比血缘更可贵的真情。

命运拿走了我一样东西,却用另一种,我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加倍地补偿了我。

这或许,就是人生吧。

亲爱的朋友们,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上山种树,而是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和仇恨里,我的人生,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坎坷和不如意。当命运让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是选择就此沉沦,还是选择像卜守山一样,亲手为自己种下一片希望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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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批墙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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