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弟工作我狠甩农村男友,十年后火车站偶遇他竟…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5 20:31 2

摘要:周建国的蓝布衫被北风灌得鼓鼓囊囊,活像只扑棱着翅膀的老鸹。他追着缓缓启动的车厢跑,藏青色围巾被吹到背后,露出后颈那块我亲手缝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的,当时他还笑我:"小满的手艺,比队里王大娘差远了。"

绿皮火车的汽笛像根冰锥,"呜——"地扎进寒夜。我攥着母亲的信站在站台边,指甲早把掌心掐出月牙印,信纸边角被呵出的白气洇得发皱。

周建国的蓝布衫被北风灌得鼓鼓囊囊,活像只扑棱着翅膀的老鸹。他追着缓缓启动的车厢跑,藏青色围巾被吹到背后,露出后颈那块我亲手缝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的,当时他还笑我:"小满的手艺,比队里王大娘差远了。"

"小满!"他的喊声撞在铁皮车厢上,"等攒够去城里的路费,我就来找你!"

我喉咙里像塞了块冻硬的棉花。母亲的信还在发烫:"回城就断干净乡下关系,你弟正办纺织厂招工,可经不起你带个农村汉子回来糟践。"火车轮子碾过铁轨的哐当声里,我突然扯开嗓子,声音比北风还尖:"周建国!咱...分手吧!"

他猛地顿住脚。左脚的黑布鞋"啪"地甩出去,滚到铁轨边,露出沾着草屑的灰布袜子。雪地上只留一个深脚印,他单脚站着,围巾被风卷得猎猎作响,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

我赶紧缩进车厢,旧棉大衣领子蹭得脸生疼。眼泪烫得慌,顺着下巴滴在大衣衬里的补丁上——那是建国用他的旧裤腿给我补的,说"知青点风大,可别冻着"。

三天前在知青点灶房,我还蹲在他脚边补那件蓝布衫。他捧着本翻毛边的《唐诗三百首》念:"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把他眼尾的痣映得像颗红小豆:"等开春我就去公社开证明,咱把婚事儿办了。"

我捏着针的手一抖,针尖扎进指腹。抽屉最底层的返城通知和母亲的信,早被我摸得边角发毛。他低头看我滴血的手指,掏出块蓝布帕子要包,我忙把手藏到身后——那帕子是他去年送我的,说"知青点没花,蓝布帕子配你最俊"。

火车晃了两天两夜,到站时我鼻尖冻得通红。城南老巷子的青石板结着薄冰,我拖着蛇皮袋往家走,远远看见院门口立着个身影——是我妈,蓝布围裙系得歪歪扭扭,手里攥着把竹笤帚。

"妈。"我喊了一声,声音哑得像破风箱。

她没应,笤帚"咚"地杵在地上:"把东西放下,别进这个门。"

蛇皮袋砸在冰上,震得我虎口发麻。"咋了?"我往前挪两步,"我走三年,您...您这不认我了?"

"认?"她突然拔高嗓门,眼眶红得像泡了水的枣,"冬冬偷粮票被联防队抓了!人家说他学坏了,问是不是家里有人带坏的。我昨儿给人家磕了三个头,求着别记档案。你倒好,带着一身土味儿回来,嫌不够丢人?"

我脑子"嗡"地响。冬冬小时候总跟着我捡煤核儿,冻红的小手攥着我的衣角:"姐,啥时候能吃上热乎包子?"我蹲下来给他擦鼻涕:"等姐在城里站稳了,接你去吃猪肉大葱的。"

"我咋带坏他了?"我声音发颤。

"你走后他就不好好上学,跟街溜子混。"妈抹了把脸,"前儿翻出你寄的信,他说'我姐在乡下跟个农民处对象',人家就说咱家成分有问题。"她拽着我蛇皮袋往外推,"去招待所住两天,等冬冬的事儿压下去再回。"

雪粒子劈头盖脸砸下来,打在脸上像撒了把碎冰。我蹲在巷子口,怀里抱着蛇皮袋,里面装着建国编的竹饭盒——盒盖上的花鸟纹路,是他蹲在油灯下编了三宿的;还有半罐野山枣,是他翻了三座山给我晒的。

远处传来"烤白薯嘞——"的吆喝,我摸了摸口袋,就剩两毛五。那是建国硬塞给我的返程钱,他说:"城里花销大,别省着。"

夜里我蜷在火车站长椅上,广播里放着《红梅赞》。迷迷糊糊想起下乡第一年,我在田埂摔了个四仰八叉,是建国把我背到卫生所的。他后背宽宽的,汗味儿里混着青草香:"知青点的同志都说你娇气,我看你就是没干惯。"后来他教我插秧,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左手要稳,右手要快,跟写钢笔字似的。"

后半夜有人拍我肩膀,是个穿铁路制服的大姐:"姑娘,去候车室吧,这儿冷。"她脸上的皱纹里都是暖融融的笑,"看你像刚回来的知青?"

我点点头,喉咙又开始发紧。她从兜里摸出个烤白薯塞给我:"我闺女在黑龙江插队,前儿来信说要跟猎户结婚。当娘的哪能不疼孩子?就是怕他们走岔道儿。"

白薯的热气糊在脸上,我突然想起建国追火车时的样子。那只甩飞的黑布鞋,大概被扫站台的人捡走了?或者就埋在雪地里,等开春化了水,泡得发白发胀。

第二天下大雪,我在巷口站了整宿,脚冻得像两块冰砣。中午看见冬冬放学,蓝布书包歪在肩上,看见我愣了一下,扭头就跑。我追上去,他在墙根儿站住,鼻尖红得像颗小樱桃:"姐,你别回家了。妈说你要是回来,人家就不给我办招工了。"

我蹲下来,摸他冻得冰凉的手:"冬冬,姐教你写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记不记得?"

他抽了抽鼻子:"记得。"

"那咱重新学,啊?"我从蛇皮袋里掏出竹饭盒,"姐这儿有山枣,可甜了。"

他盯着盒盖上的花鸟纹路,伸手摸了摸:"这是...姐夫编的?"

我鼻子一酸,把山枣塞给他:"吃吧,可甜了。"

雪越下越大,我背着蛇皮袋往城郊走。路过邮局时,鬼使神差买了张明信片。钢笔尖在纸上顿了半天,只写了句:"鞋找到了吗?"

落款是"小满"。

后来我在郊区砖厂找了份活,住在工棚里。每天搬砖时,总想起建国在知青点教孩子们识字的样子。他蹲在土坯墙上,捧着《唐诗三百首》:"知识就像种子,种在娃们心里,总有一天会发芽。"

再后来听说冬冬的招工办成了,在纺织厂当学徒。妈托人带话,说等开春让我回家。可我摸着砖头上的冰碴子,突然不想回去了——这里的风虽然冷,可至少不用躲躲藏藏。

去年春天,我在砖厂门口遇见个收旧书的。他摊开的破布上,竟有本《唐诗三百首》,书角卷得像朵干花。我蹲下来翻,在"夜雨寄北"那页,看见两行铅笔字,字迹歪歪扭扭的,像他教孩子们写字时的模样:"小满亲启:等我攒够路费就来找你。周建国。"

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纸页上,把"找你"两个字晕成一团。收旧书的老头搓着手说:"姑娘,这书你拿去吧,不要钱。"

我捧着书往工棚跑,风掀起衣角,吹得书页哗啦响。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列绿皮车。

如果是你,在那个冬夜的绿皮火车前,会喊出那两个字吗?

来源:儒雅山丘fr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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