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抬头看向窗外，成群结队的学生有说有笑地从教学楼走出，年轻的面孔和朝气蓬勃的笑声刺痛了我的眼睛。
本内容纯属虚构
夕阳西下，书房里，我整理着四十年来积攒的教案和笔记。
明天，我就将彻底告别这个工作了四十年的讲台。
抬头看向窗外，成群结队的学生有说有笑地从教学楼走出，年轻的面孔和朝气蓬勃的笑声刺痛了我的眼睛。
桌上的手机震动一下，打开一看，是女儿发来的一条简短消息：“爸，退休了记得保重身体，我这边太忙，可能国庆也回不去了。”
轻轻叹了口气，我关上手机，继续收拾书本。
自从妻子三年前因癌症离世后，女儿楚悦和儿子楚强就很少回家，他们各自在大城市打拼，忙得连电话都很少打。
“楚教授，您还没走啊？”门口传来系主任的声音。
“嗯，最后再收拾一下。”我勉强笑了笑。
“明天退休仪式您可别迟到了，全校师生都等着听您的告别演讲呢！”系主任拍拍我的肩膀，“四十年啊，是咱们学校教龄最长的教授了。”
他离开后，我看着窗外落日的余晖，莫名想起那首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01
谁能想到，命运的转折会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到来。
那天，我在退休仪式上发表完告别演讲，婉拒了同事们的饯行宴，独自一人在校园里漫步，想要最后再看看这个教了一辈子书的地方。
忽然间，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落下。
我急忙躲进就近的文学楼，却发现忘记带速效救心丸。
胸口阵阵绞痛，眼前发黑，我知道是心脏病又犯了。
药瓶从手中滑落，我靠在墙边，大脑一片空白。
“楚教授！您怎么了？”一个焦急的女声传来。
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向我跑来，似乎是上学期选修课的学生。
“心脏...药...”我艰难地说道。
“别急，我马上叫救护车！”她扶我坐下，一边拨打120，一边翻找我掉落的药瓶。
雨越下越大，校园里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影。
她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冒雨去找保安室。
迷迷糊糊中，我被送上了救护车，而那个女孩始终陪在我身边，衣服已经湿透。
“别担心，救护车来了，您会没事的。”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温柔又坚定。
医院里，我渐渐恢复了意识，发现那个女孩还在病床边。
“你是...”我试着回忆她的名字。
“吴小丽，上学期您的《古代文学赏析》选修课学生。”她微笑着递过一杯温水，“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小丽。你不用一直在这里守着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碍事的，我宿舍同学知道我在这儿。”她认真地说，“您的家人呢？要不要我帮您联系？”
“他们...不在本地。”我犹豫了一下，“女儿在上海，儿子在国外。”
小丽点点头，没有再问，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翻开一本书。
“您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她突然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她。
“您的课，您的书，还有您的那句话。”她认真地看着我，“"真正的学习不是为了谋生，而是为了生命的意义。"这句话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晚，小丽一直陪在病房，直到医生宣布我无大碍，可以回家休养。
出院那天，小丽执意要送我回家，说担心我一个人有闪失。
推开许久未回的家门，我惊讶地发现家里干净整洁，窗明几净。
“我昨天来打扫过了，”小丽有些不好意思，“门卫老杨认识我，让我进来的。”
看着这个年轻姑娘忙前忙后，为我倒水、整理床铺，一种久违的温暖涌上心头。
“小丽，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这个老头子？”我忍不住问道。
她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地看着我：“因为尊敬，因为感恩，因为您是我见过的最有学识和人格魅力的人。”
那一刻，不知为何，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像是回到了年轻时第一次见到我妻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既惊讶又惶恐。
之后的日子，小丽经常来家里，帮我整理退休后的各种事务，有时还带来自己做的饭菜。
我得知她家在煤矿区，父母开了家小杂货店，她从小学习刻苦，一路考到了省重点大学，现在正在读研究生。
随着接触的增多，我发现小丽不仅学识渊博，对古文学的理解更是超出了同龄人。
我们常常围绕一首古诗或一篇古文讨论到深夜，那种心灵相契的感觉，是我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
“楚教授，其实我有个请求，”有一天，小丽鼓起勇气说，“我想请您做我的论文指导老师。我知道您已经退休了，但是...”
“好啊，”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内心竟有一丝窃喜，“正好退休后也没什么事。”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从师生，逐渐变成了忘年交，再到...我不敢想象的方向发展。
在我68岁生日那天，家里空荡荡的，女儿儿子都只发了个简短的祝福短信。
晚上，门铃突然响起。
打开门，是小丽，手里捧着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蜡烛。
“生日快乐，楚教授！”她笑靥如花。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从我年轻时的梦想，到她对未来的规划。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外面下起了大雨。
“要不你今晚就住客房吧，这么晚了，雨又这么大。”我提议道。
送她到客房门口，道晚安时，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一种奇妙的电流在那一刻流过全身。
我慌忙移开视线，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心跳如鼓。
02
世事难料，命运的齿轮就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
小丽的论文进展很快，我们的接触也越来越频繁。
有一天，她收到国外名校的录取通知，激动地跑来告诉我。
“楚教授，我被剑桥大学录取了！全额奖学金！”她兴奋地挥舞着通知书。
我应该为她高兴的，但内心却涌起一阵失落。
“恭喜你，小丽。这是你应得的。”我强颜欢笑。
小丽却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怎么了，楚教授？您不高兴吗？”
“没有，我很为你骄傲。”我避开她的目光，“什么时候走？”
“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她低下头。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我惊讶地问。
她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因为有些东西，比剑桥大学更重要。”
那个眼神让我心跳加速，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小丽，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她追问。
“不应该因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梦想，包括我。”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与小丽保持距离，不接她的电话，推掉与她的见面。
我告诉自己，这是为她好。
我已经68岁了，她才25岁，这样的年龄差距，让我不敢奢望有什么未来。
一周后的暴雨夜，门铃声突然响起。
打开门，小丽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眼睛红肿。
“为什么躲着我？”她劈头就问。
“我没有...”我心虚地回答。
“您有！”她激动地说，“因为您也感觉到了，对吗？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
我哑口无言，心脏狂跳。
“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继续说，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只知道，在您身边的时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
“小丽，你要明白，”我艰难地开口，“我已经68岁了，我可能看不到你四十岁的样子，我不想拖累你...”
“那我更要珍惜能和您在一起的每一天。”她坚定地说，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生命的长度我们无法掌控，但宽度和深度可以。我宁愿和您一起，度过短暂而充实的时光，也不要漫长而空洞的一生。”
那一刻，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感情，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一条不被世俗理解的道路。
我们决定保持低调，在外地悄悄领了结婚证。
小丽只告诉了闺蜜李梅，由她做了唯一的证婚人。
回到学校后，我们依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师生关系，但小丽已经搬进了我位于郊区的老宅。
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清晨醒来，看到身边年轻的面孔，我常常会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做饭，一起在后院种花种菜。
小丽上学后，我就在家整理多年的学术笔记，打算出版一本书。
有时我会担心，这样平静的日子会不会太过平淡，会不会让年轻的小丽感到无聊。
但每次她放学回来，都会带着满脸笑容扑进我怀里，把学校的趣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常常担心这不过是一场梦。
直到有一天，小丽突然神色不对，连着几天早上都吐得厉害。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焦急地问。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她安慰我。
但一周后，她拿着一张化验单，表情复杂地站在我面前。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我...我怀孕了。”她小声说，眼中既有喜悦又有担忧。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
“两个月了。”她补充道，“你...你高兴吗？”
“当然高兴！”我回过神来，将她紧紧抱住，“只是...我这个年纪，能当父亲吗？”
“医生说，虽然概率很低，但高龄男性还是有生育能力的。”小丽说，“不过他也说，可能会有风险...”
我立即带小丽去了市里最好的妇产医院做检查。
医生看到我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认真检查后严肃地说：“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孩子的健康风险较大，需要定期详细检查。另外，考虑到母亲年龄和情况，也存在早产风险。”
我握紧小丽的手，“不管有什么风险，我们一起面对。”
小丽感动地点点头，眼中噙着泪水。
回家路上，我们既高兴又忐忑，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也为可能面临的风险。
谁知，这只是风暴的开始。
晚上，小丽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床上，我发现床单上有血迹。
“小丽！”我惊慌失措，立刻拨打120，“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
送到医院急诊，医生紧急检查后，神色凝重地走出来。
“情况不太好，胎儿有流产迹象，需要立即处理。”医生说，“但是，考虑到胎儿情况特殊，我们建议...终止妊娠。”
“不！”小丽立刻说，“我要这个孩子！”
“但风险很大...”医生试图解释。
“拜托，尽全力保住孩子！”我恳求道。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我们会尽力的。”
03
黎明时分，经过一夜的抢救，小丽和胎儿总算暂时脱离危险。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小丽，我心疼不已，也暗暗决定：为了小丽和孩子，我必须更加坚强。
回家收拾换洗衣物时，我正好遇到楼下的老王。
“哟，楚教授，听说您住院了？”老王关切地问。
“不是我，是我...家里人。”我含糊地回答。
“家里人？您女儿回来了？”老王好奇地问。
“不是，是我...我媳妇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我脱口而出。
老王惊讶地瞪大眼睛，“您...您又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最近的事，改天请您喝酒。”我匆匆打发走老王，赶回医院。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插曲，竟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医院照顾小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楚悦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医院的保安。
“爸！这是怎么回事？”她大声质问，目光在小丽和我之间来回扫视。
我站起身，试图平静地解释：“悦悦，这是小丽，我的...妻子。”
“妻子？”楚悦尖叫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才多大？比我都小！”
小丽虚弱地坐起身，“楚小姐，请你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你闭嘴！”楚悦指着小丽，“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勾引我爸，但这事没完！”
“悦悦！”我严厉地喝止她，“不许这样跟小丽说话。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相爱？”楚悦冷笑，“她是看上你的退休金和房子吧？老师配学生，也不嫌恶心！”
我第一次对女儿感到失望和愤怒，“出去！现在就出去！等你冷静下来再谈。”
楚悦气得浑身发抖，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话：“我会告诉楚强的，你等着！”
她离开后，我安抚小丽，却发现她脸色煞白，额头冒冷汗。
“小丽，你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有点疼...”她虚弱地说。
医生紧急过来检查，发现胎儿再次出现危险信号。
“必须绝对卧床休息，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医生严肃地警告。
当晚，楚强的视频电话打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爸，你疯了吗？娶个比我还小的女学生？全校都知道了，你的老脸往哪搁？”
“楚强，注意你的言辞。”我冷静地说，“我的婚姻不需要别人批准。”
“你知不知道我朋友都在笑话我？说我爸是老色鬼！”楚强吼道，“我警告你，如果你不马上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
“那是你的选择。”我平静地回应，“但我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而放弃我的幸福。”
“好，很好！”楚强气得脸色铁青，“你等着，我会回国处理这件事。”
挂断电话，我深深叹了口气。
本以为风波会稍稍平息，谁知第二天医院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丽的父亲，一个黝黑壮实的中年男人，闯进病房，一眼就认出了我。
“就是你！勾引我女儿的老东西！”他指着我，眼中充满愤怒。
“爸！”小丽惊呼，“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妈担心你，非让我来看看！”他转向小丽，“听说你嫁给这个老头子了？还怀孕了？你是不是疯了？”
“叔叔，请冷静，”我试图解释，“我和小丽是真心相爱的，我会好好照顾她和孩子。”
“照顾？”吴父冷笑，“你看看你多大岁数了？等孩子长大你都入土了！小丽，跟我回家，不要和这种老.不.死的在一起！”
小丽眼泪夺眶而出，“爸，求您别这样说楚教授，我真的很爱他。”
“爱？”吴父嗤之以鼻，“年轻人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你妈都快急疯了，扬言要喝农药！你要气死你妈吗？”
看着小丽痛苦的表情，我心如刀绞。
“叔叔，我理解您的心情，”我真诚地说，“但请您相信，我对小丽的感情是真的，我会用余生好好待她。”
“余生？”吴父讥讽地说，“你还剩几年啊？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不会让我女儿毁在你手里！”
说完，他愤怒地离开了病房，留下小丽伤心欲绝。
我抱着小丽，心中充满愧疚和不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风暴越来越猛烈。
楚悦四处散布消息，说我被一个心机女学生骗了。
楚强在国外冻结了我的几个账户，声称是为了"保护家族财产"。
医院里，护士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甚至偷偷拍照上传到网络。
小丽的母亲打来电话，哭诉地说要自杀。
小丽导师委婉地表示，她的奖学金可能会因为"品行问题"被取消。
每一天，都像是在风暴中挣扎。
但每当我看到小丽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就会化为力量。
“我们一起面对，”她常常这样对我说，“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却没想到，最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
04
一个月后，校方以“有损学校声誉”为由，取消了小丽的学籍。
同时，楚悦联合楚强，以我“精神异常”为由，向法院申请了监护权，冻结了我所有的财产。
“老东西，识相的话就赶紧和那个狐.狸.精断绝关系，”楚悦冷笑着说，“不然我们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你们真的这么恨我吗？”我心痛地问，“就因为我找到了晚年的幸福？”
“幸福？”楚悦嗤之以鼻，“你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她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让我怒火中烧。
“够了！”我怒吼，“你们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但风暴不会因我的愤怒而停止。
小丽怀孕五个月时，我们无奈搬出了大学附近的住所，借住在小丽闺蜜李梅家里。
李梅是少数支持我们的人之一，她大学毕业后在市中心开了家小咖啡馆。
“楚教授，小丽，你们别担心，”李梅热情地说，“店楼上有间小房子，虽然简陋，但总比没有好。”
就这样，我们在咖啡馆二楼安顿下来。
我把积蓄取出来，买了些简单的家具。
小丽因为失去学籍，只好在李梅的咖啡馆里帮忙。
看着她挺着大肚子还要忙前忙后，我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小丽，要不我们...”我欲言又止。
“什么？”她抬头看我。
“要不我们...顺从他们吧。”我艰难地说，“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不！”小丽坚定地拒绝，“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绝不能退缩。这个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我绝不会放弃。”
她的坚强让我既感动又愧疚。
怀孕七个月时，医生告诉我们，胎儿发育良好，是个男孩。
我们高兴得抱在一起哭了。
“等他出生，我们就给他做亲子鉴定，”小丽说，“让所有人都闭嘴！”
然而，这个决定让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当楚悦得知我们要做亲子鉴定时，不知用什么手段拿到了医院的预约记录。
一天晚上，当我们从超市买完东西回来时，在咖啡馆门口遇到楚悦和几个陌生男子。
“爸，就知道你会在这儿，”楚悦冷笑，“听说你们要做亲子鉴定？怕孩子不是你的吧？”
“悦悦，请你们离开，”我平静地说，“我们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楚悦讥讽道，“你是说被这个小三骗得团团转的生活？她肚子里的野种，真不知道是哪个小男生的！”
“你闭嘴！”小丽终于忍无可忍，“我和楚教授是清白的！我们在一起，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楚悦狞笑，“不如我们现在就做个鉴定，看看是不是我爸的种！”
说着，她示意身后的男子上前。
我立刻挡在小丽面前，“你想干什么？”
“抓住那个女人，”楚悦命令道，“把她带去医院，我们今天就验DNA！”
男子们上前，小丽惊恐地后退，不小心绊到台阶，重重摔倒在地。
“小丽！”我惊呼，连忙扶她起来，却发现她的裙子上已经有了血迹。
“疼...好疼...”小丽痛苦地蜷缩着身体。
“快打120！”我大喊，李梅闻声冲出店外，看到情况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楚悦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恐，然后迅速和那几个男子离开。
救护车很快到来，小丽被紧急送往医院。
检查结果显示，胎盘早剥，情况危急，需要立即手术。
“病人情况很不稳定，”医生严肃地说，“可能要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小丽，”我毫不犹豫地说，“无论如何，先保住她的命。”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我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终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恭喜你，母子平安，”他疲惫但满足地说，“虽然孩子早产，但各项指标都不错，是个奇迹。”
我激动得泪流满面，紧紧握住医生的手，“谢谢，谢谢你们！”
当我看到保温箱里那个小小的生命，还有恢复室里虚弱但微笑的小丽，心中的幸福无法言表。
“我要做亲子鉴定，”我对医生说，“越快越好。”
医生理解地点点头，“需要采集您和孩子的血样，大概三天后出结果。”
三天后，楚悦和楚强都来到医院，要求一起看鉴定结果。
“一定是别人的，”楚强冷笑，“老头子怎么可能生孩子？”
“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爸的孩子，我一定告她诈骗！”楚悦恶狠狠地说。
我们在鉴定科室外等待，气氛紧张得可怕。
终于，医生拿着报告走出来，表情很奇怪。
“结果出来了，”他说，“根据DNA分析，这个孩子...”
“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抢先说出结论，看到医生点头确认后，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楚悦和楚强如同雷击，目瞪口呆。
“不可能！”楚强喊道，“一定有问题！”
医生摇摇头，“我们用了最先进的技术，结果是确凿无疑的。虽然概率很低，但高龄男性确实有生育能力。”
“这...这怎么可能...”楚悦喃喃自语，脸色惨白。
我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悲哀。
“现在你们满意了吗？”我平静地问，“可以让我们安静地生活了吗？”
“爸...我...”楚悦似乎想说什么，但楚强拉着她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小丽正轻轻哼着摇篮曲给孩子。
看到我，她紧张地问：“结果怎么样？”
我微笑着点点头，“千真万确，是我们的孩子。”
小丽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孩子。
“我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我轻声问。
“楚希，”小丽毫不犹豫地说，“因为他带来希望。”
就这样，风暴过后，我们迎来了宝贵的平静。
楚悦和楚强在亲子鉴定后变得安静了许多，不再来打扰我们。
小丽的父母，在看到外孙后，态度也软化了不少。
我们买了一个小房子，安定下来。
我重拾笔墨，开始写那本拖了很久的书，小丽在楚希满一岁后，考上了成人自学考试。
日子平凡而幸福，尽管偶尔会收到异样的目光，但已不再在意。
三年后的一天，门铃响起。
打开门，看到楚悦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礼物。
“爸...我能进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让开门。
“希希在哪？”她东张西望。
“在上幼儿园，”我说，“小丽下午去接他。”
“爸，我...对不起，”楚悦突然说，眼中含泪，“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和小丽。”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口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离婚了，”她继续说，“才明白感情的可贵。看到你和小丽，才知道年龄根本不重要。”
“楚强呢？”我问。
“他...也想来，但还拉不下脸，”楚悦苦笑，“托我给你带个礼物。”
她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特意从国外买的，说希希可能喜欢。”
我接过礼物，心中百感交集。
下午，小丽接楚希回来，惊讶地看到楚悦，本能地警惕起来。
“姐姐！”楚希天真地叫道，楚悦先是一愣，然后蹲下身，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是啊，我是姐姐，”她哽咽着说，“你愿意和姐姐玩吗？”
楚希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跑进房间，拿出自己的玩具。
看着这一幕，小丽悄悄握住我的手，眼中含泪。
天色渐暗，我送楚悦到门口。
“爸，”她犹豫了一下，“有机会，我能带我女儿来看你们吗？”
“当然，”我微笑着说，“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那一刻，我明白了：爱，从来都不应该被年龄、身份或者世俗眼光所束缚。
真正的爱情，会穿越一切障碍，最终开出最美的花。
完结
来源：潇湘故事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