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退休工资6000,在母亲离开第二年就找了老伴,如今我理解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4 01:39 2

摘要:"你爸找了个老伴儿,就住咱家小区东门那栋楼里。"李大娘神神秘秘地凑近我耳边,说话时眼睛还不忘四处打量,生怕被人听去。

父亲的选择

"你爸找了个老伴儿,就住咱家小区东门那栋楼里。"李大娘神神秘秘地凑近我耳边,说话时眼睛还不忘四处打量,生怕被人听去。

我手中的搪瓷茶杯"啪"地摔在水泥地上,碎成了几瓣。

那是2008年初春的一个周末,我回老家县城探望父亲。彼时母亲去世刚满一年零三个月,父亲却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伴侣,这个消息像一记闷棍,把我打懵了。

我叫周明远,1992年考上了省城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一家国企工作。那是一个万元户还是荣誉称号的年代,我们这些大学生被视作天之骄子。但在我眼中,父亲周长安才是真正的骄傲。

父亲是县棉纺厂的老工程师,五十年代从纺织学院毕业后,就被分配到这座县城。他是第一批掌握苏联先进纺织技术的知识分子,厂里人都尊称他"周工"。我小时候很少见到他,他总是加班到深夜,有时连续几天住在厂里。

"你爸这辈子就认识两样东西,一是机器,二是图纸。"母亲张秀兰常这么对我说,语气里有埋怨,却更多的是骄傲。

每当看到父亲穿着带着机油味的蓝色工装回来,母亲总会先皱眉,然后默默地把饭菜热好。"又加班啊?"她会这么问,但从不抱怨。父亲总是点点头,然后狼吞虎咽地扒几口饭,又匆匆回厂里。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父亲的形象就是这样模糊而忙碌。

母亲是厂里的仓库保管员,比父亲小三岁。她温柔贤惠,从不在外人面前给父亲添堵。即使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她也总能变出花样让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邻居们都说我们家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我上高中那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全国。县城的国营企业开始走下坡路,棉纺厂也不例外。父亲从车间主任调到了技术科,开始了更忙碌的日子。他带领一批老师傅改造老旧设备,硬是把原本要淘汰的纺纱机多用了十年。

那时候,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总是支着一张方桌,夏夜里,邻居们端着马扎围坐在一起,听着蝉鸣,摇着蒲扇,聊天纳凉。父亲很少参与,他总是抱着一沓图纸在煤油灯下修改,满头大汗。

"周工,歇会儿吧,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拼命干啥?"隔壁王大爷常这么劝他。

父亲会抬头笑笑:"国家不富,咱们就得多出力啊。"

母亲总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用蒲扇给他扇风,脸上挂着自豪的微笑。

1998年,棉纺厂终究没能逃过改制的命运。作为老工程师,父亲提前办了退休,拿到了每月六千元的退休金。在县城,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许多下岗工人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保障,而我们家算是过得还不错的。

父亲退休后,生活节奏慢了下来。他开始有时间陪母亲逛逛街,去河边钓钓鱼。周末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坐公交车去新开的超市,买上一堆吃的用的,像是要把过去忙碌的日子都补回来。

那段日子,我常能听到母亲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你爸退休了,人倒是比以前精神多了。昨天还学着做了回红烧肉,咸了点,但也能吃。"

我在省城买了房子,成了家,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回县城看看父母。看着他们在夕阳下手挽着手散步的身影,我常想:这就是岁月静好吧。

然而好景不长。2006年底,母亲被查出患了肺癌,已是晚期。那一年,父亲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他不再去钓鱼,不再去下棋,整天守在医院里,寸步不离。

"秀兰啊,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你最爱吃的荠菜馄饨。"

"秀兰,这药苦,你先忍一忍,吃了对身体好。"

"秀兰,你放心,等你好了,咱们去看明远,看看孙子。"

母亲最后的日子是在家中度过的。父亲请了护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照顾。他学会了换尿布,学会了做流食,学会了推拿按摩。原本就不多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

母亲走的那天,窗外下着小雪。她握着父亲的手,轻声说:"老周,你一个人,别太辛苦。"

父亲只是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送走母亲后,父亲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全部精气神。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整日坐在窗前发呆,或者翻看母亲的旧照片。我每月都会回去看他,但每次都发现他瘦了一圈。

"爸,您得振作起来啊。"我劝他。

"嗯,我没事。"他总是这么说,然后又沉默下去。

厂里的老同事常来看他,有时会拉他出去遛弯、打牌,但他总是婉拒。我尝试给他报了太极拳班,他去了两次就不去了;我买了象棋,他也只是摆在柜子里;我甚至提议他跟我去省城住,他更是直接拒绝。

"我在这住习惯了,再说你妈的坟就在县城公墓,我得常去看看。"

就这样,父亲在孤独中度过了整整一年。

直到那天,李大娘告诉我那个消息。

"你爸和刘淑华搞对象了!就前几天的事,他们一起去看电影,被老郑家看见了。"李大娘补充道,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刘淑华,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她是棉纺厂的老会计,比父亲小五岁,丈夫是车间的机修工,九十年代初因工伤去世,留下她一人抚养女儿。她与母亲是厂里的好姐妹,每逢过年过节,两家常有往来。印象中,她是个安静能干的女人,总是穿着朴素的衣裳,说话轻声细语。

听完李大娘的话,我立刻冲到了父亲家。推开门,看见父亲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锅里炒着什么,香味四溢。看见我回来,他局促地摘下围裙,神色慌张。

"明远,你回来了。"父亲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蹿了上来。

"周长安,你对得起我妈吗?"我把行李重重地摔在地上,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她才走一年啊!你这么快就..."

我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父亲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一个人太难了。"

"难?有什么难的?你不是活了六十多年了吗?怎么我妈一走,你就撑不住了?"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父亲被我的话惊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我不该回来。"我转身就要走。

"明远!"父亲叫住我,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你听我解释..."

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我摔门而去,回了省城。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给父亲打过电话,他打来的电话我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半年后,也就是2008年的春节前,我妻子刘雪看不下去了。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妈吗?"她问我,"你妈临走前叮嘱过你什么?"

我愣住了。母亲最后的嘱托,我记得清清楚楚:"明远啊,你爸这人就是死脑筋,你得多照顾他,别让他一个人太久..."

"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你父亲。"刘雪轻声说,"而且,谁也不该孤独终老。"

腊月二十九,我终于回到了县城。推开家门,父亲正坐在灯下,手里拿着毛线和针,一针一线地织着什么。屋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茉莉花茶香,那是母亲生前最爱喝的茶。

看到我,父亲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眼眶有些湿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嘴上这么说,却不敢靠近我,似乎害怕再次被我拒绝。

我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件织到一半的毛衣,淡蓝色的,那是他以前给母亲织毛衣的样子。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父亲总会给母亲织一件新毛衣。即使是最忙的时候,他也会挤出时间,一针一线地织。母亲常笑他:"堂堂一个工程师,干这女人活。"父亲则会腼腆地笑笑:"自己织的暖和。"

"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饿了吧?我去热菜。"父亲转身就往厨房走,背影显得那么单薄。

餐桌上,父亲端上了四个菜:红烧肉、清炒油菜、西红柿炒鸡蛋和一碗紫菜汤。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但手艺明显比不上母亲。红烧肉有些咸,西红柿炒鸡蛋有些糊,但我却吃得格外香。

"爸,这些菜..."

"你妈以前做的好吃,我这是照着她的方法做的,但总差那么点意思。"父亲夹了一筷子菜给我,"多吃点,瘦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父亲不仅是在学着照顾自己,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怀念母亲。

饭后,我们坐在客厅里,沉默了许久。电视里播放着春晚的彩排,笑声和掌声不时传来,但客厅里的气氛却格外凝重。

"爸,那个刘阿姨..."我终于开口。

父亲抬起头,眼神复杂:"你都知道了。"

"嗯。"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明远,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很难熬。"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妈走后,这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得我害怕。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刘淑华她...她知道我的情况,常来看我,给我送饭,陪我说说话。慢慢地,我发现有人陪伴的日子好过多了。"父亲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们都是老同事了,她知道我和你妈的感情,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她不求什么,就是想互相有个照应。"

"那你们...同居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父亲连忙摇头,"我们就是偶尔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或者去公园散散步。她住在东边的单元楼,我还是住在这儿。"

听到这里,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至少,父亲没有那么快就把另一个女人带回家,带到他和母亲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明远,你妈临走时跟我说,让我好好活着。"父亲的眼眶湿润了,"我答应她了,但我不知道怎么一个人好好活着。"

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和眼中的孤独,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也许,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却忘了父亲的痛苦。

元宵节那天,我偶然看见父亲一个人去了墓地。远远地,我看见他站在母亲的坟前,像是在说话。风很大,吹乱了他的白发。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用的那条,绣着一朵小茉莉花,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

"秀兰,我来看你了。"风中传来父亲的声音,"元宵节了,记得你最爱吃汤圆,我给你带了些。明远回来了,但他还在生我的气,你说他什么时候能理解我呢?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啊..."

我站在远处,泪水模糊了视线。父亲在墓前站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才离开。我没有上前,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孤独的背影一步步走远。

回家路上,我看到了刘阿姨。她站在小区门口,似乎在等人。看到父亲,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但看到跟在后面的我,她的笑容僵住了,转身就要走。

"刘阿姨!"我叫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忐忑:"明远..."

"我爸一个人回来的,您是在等他吗?"我问。

她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我就是路过。"

"阿姨,您别误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走近她,"我想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我爸。"

刘阿姨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拘谨:"这都是应该的,你爸是个好人,你妈走后,他太孤单了。"

"我知道了。"我看着她朴素的衣着和真诚的眼神,心里的芥蒂渐渐消散,"我爸他...他需要有人陪伴。"

刘阿姨的眼睛亮了起来:"明远,你不反对我们..."

"我尊重我爸的选择。"我说,"只要他开心,我就满足了。"

那晚,我们三人在家里吃了顿饭。饭桌上,父亲和刘阿姨小心翼翼地避免任何亲密举动,生怕刺激到我。但我能看出,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心领神会。

饭后,刘阿姨主动收拾碗筷。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母亲。她们都是那种朴实能干的女性,不张扬,但能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阿姨,我来帮您。"我走进厨房,接过她手中的碗。

"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她连忙推辞。

"您和我爸,打算什么时候..."我没说完,但她明白我的意思。

"明远,我和你爸就是互相有个照应。"刘阿姨的声音很轻,"我不会取代你妈的位置,也不会住进这个家。我们就是老了,怕孤独,想有个伴说说话。"

听着她朴实的话语,我心里的最后一丝芥蒂也消散了。

三月,父亲突发心脏病住院了。那天他在小区散步时突然倒地,幸好刘阿姨在旁边,立刻叫了救护车。我从省城赶回来时,父亲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推开病房门,我看见刘阿姨守在病床前,正一勺一勺地喂父亲喝粥。她的动作很轻,眼神很温柔,就像当年母亲照顾父亲一样。

"明远来了。"父亲看见我,想要坐起来。

"别动,您躺着。"我连忙按住他,"医生说了什么?"

"没大事,就是心脏有点问题,休息几天就好。"父亲说着,眼神却飘向刘阿姨,似乎在寻求确认。

"医生说是冠心病,需要长期服药,还要定期复查。"刘阿姨补充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你爸这人,犟得很,药都不肯按时吃。"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突然意识到,刘阿姨在父亲生活中已经扮演了重要角色。她了解父亲的病情,知道他的习惯,甚至能预判他的想法。这种默契,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的。

父亲出院后,我留下来照顾他。刘阿姨每天都会来,带着她亲手做的饭菜。有一次,我看到父亲偷偷把母亲的照片从床头柜收起来,似乎怕刘阿姨看见后不舒服。

"爸,您不用藏起来,"我对父亲说,"我相信刘阿姨能理解。"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把照片重新放回原位。

晚上,我和父亲坐在阳台上看星星。春夜微凉,但空气清新。

"爸,您还恨我吗?"我突然问道。

父亲摇摇头:"我怎么会恨你呢?你是我儿子。"

"我是说,我之前对您和刘阿姨的事..."

"我理解,"父亲轻声说,"换作是我,可能也接受不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爸,您和刘阿姨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父亲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述。原来,母亲去世后的那段日子,父亲几乎是靠药物维持睡眠。有一天,他在公园长椅上坐着发呆,刘阿姨恰好路过。看到父亲憔悴的样子,她主动坐下来陪他聊天。

"那天她说,'周工,秀兰走了,但你还活着,你得对自己好一点。'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你妈临终前对我说的话。"父亲的眼神变得柔和,"后来,她常来看我,给我带饭,陪我散步,慢慢地,我发现有人陪伴的日子真的好过多了。"

"那您..."我有些犹豫,"您对妈妈的感情..."

"不快,"父亲打断我,语气坚定,"没有你妈的日子,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他指了指墙上的合影,"我对她的思念没有一天减少过,但是明远,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啊。"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选择。不是忘记,而是在记住的同时继续前行;不是背叛,而是用另一种方式怀念。

"爸,您和刘阿姨,有打算以后怎么样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就这样挺好,"父亲说,"互相有个照应。我住我的,她住她的,但能一起吃顿饭,看场电影,说说话,日子就不那么难熬了。"

听着父亲朴实的话语,我心中五味杂陈。也许,这就是老年人的爱情,不奢求轰轰烈烈,只求平平淡淡的陪伴。

第二天,我主动邀请刘阿姨来家里吃饭。饭桌上,我举起酒杯:"阿姨,谢谢您照顾我爸。以后您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不用客气。"

刘阿姨眼眶湿润了:"明远,谢谢你能理解。"

父亲在一旁,眼中含着泪水,但嘴角挂着笑容。

回省城前,我和刘阿姨单独谈了谈。我告诉她,父亲的脾气倔,但心地善良;他爱喝茉莉花茶,但不能喝太浓;他有轻微的高血压,需要定期检查。

"我知道,"刘阿姨笑着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临走那天,父亲和刘阿姨一起送我到车站。看着他们在春日阳光下的身影,一个高大但有些佝偻,一个矮小但精神矍铄,我突然觉得,他们很般配。

"爸,阿姨,我走了,您们保重。"我挥手告别。

"常回来看看。"父亲说,声音有些哽咽。

火车缓缓启动,我透过窗户,看到父亲和刘阿姨并肩站在站台上,目送着火车远去。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生活从不因一个人的离去而停止,爱也是如此。

如今,我每月都会回县城看望父亲和刘阿姨。他们依然各自住在自己家中,但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早上一起去公园打太极,中午一起吃饭,下午一起去超市或者看电影,晚上再各自回家。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充实,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

有时,我会看到父亲独自一人去墓地看望母亲,带着刚开的茉莉花。回来时,他会默默地坐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发呆。但很快,他又会振作起来,继续他的生活。

看着他们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慢慢散步,一个主动搀扶,一个默默依靠,我忽然感到一种释然。父亲没有背叛母亲,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继续爱着她,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不再孤独的机会。

也许,这就是生活的真谛:接受失去,珍惜拥有,然后勇敢地继续前行。而爱,永远不会因为形式的改变而减少它的分量。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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