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萨尔茨堡的红牛总部,当天的气氛并非如此。克洛普是这家能量饮料集团的新任全球足球负责人,他身穿黑色圆领衫和黑色长裤走上舞台。他看起来很放松,重新焕发了活力,充满激情,而在利物浦的最后几周和几个月里,他的激情稍有减弱。
克洛普一听到这个问题,过往所有情绪都涌了上来——疲惫、恼怒、挫败感,就像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即将被邀请去撞墙一样。
在萨尔茨堡的红牛总部,当天的气氛并非如此。克洛普是这家能量饮料集团的新任全球足球负责人,他身穿黑色圆领衫和黑色长裤走上舞台。他看起来很放松,重新焕发了活力,充满激情,而在利物浦的最后几周和几个月里,他的激情稍有减弱。
然后他被问及阿诺德。
他肯定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有些时候,先知先觉并不等于事先做好准备。他说:“真不敢相信你们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太差劲了,太差劲了,真的。”他的语气表明他并不生气,只是很失望。
也许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承认,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当他忙于滑雪和浏览Ins时,他观看了几场继任者的新闻发布会。他说,每次斯洛特不得不讨论这个问题时,他都会觉得自己“真的很高兴不再参与其中”。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问题。“我心想:‘天哪,他们还是不明白。’”
克洛普从不掩饰自己认为阿诺德大辩论——关于利物浦右后卫优缺点的讨论,在过去八年左右的时间里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字符和专栏版面——有点荒谬。
在他看来,问题非常简单。阿诺德本质上是一种权衡,克洛普一直认为他的弱点被过分放大了,而他的突出优势却足以抵消这些弱点。
“老实说,我就是不明白,”克洛普说,“一个世界级的天才会因为他在某方面不如其他方面世界级而受到评判。”
他是在2022年说这番话的,他已经厌倦了为自己的右后卫辩护。阿诺德并没有不在位置上,只是不能同时出现在两个位置上。三年后,当他不再执教利物浦时,克洛普发现自己不得不这样做,这也难怪他会感到惊讶,因为争论似乎仍停留在同一点上。
斯洛特似乎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我很清楚,他一生都是一名优秀的边后卫,”他在9月说,“但由于他在拿球进攻方面非常非常特别,所以主要的重点还是放在他拿球做特别的事情上。”皇马在过去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对着这位26岁球员示好。
这,真的,应该就是这样了。在阿诺德的俱乐部生涯中,他只遇到过两位教练。这两位教练都一再强调,他所能提供的远远超过他不能提供的。世界上最著名的俱乐部也同意这一点。这一点不足为奇,“全面看待一名球员”这一概念既不特别困难,也不特别陌生。毕竟,大多数球员都是这样被评估的。
与绝大多数球员相比,阿诺德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要求达到不同的、更严格标准的球员。有些球员确实比其他球员受到更细致的审查,他们的细微缺点都会被挑出来仔细研究,直到感觉没有什么可看的为止。例如:哈弗茨的终结能力,姆巴佩的防守,格拉利什特立独行优势的逐渐削弱。
然而,很少有人能像阿诺德那样被自己的短板所定义。克洛普和其他人都很乐意承认,阿诺德攻强守弱的说法已经成为一种正统观念,但这并不是说阿诺德攻强守弱,而是说阿诺德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后卫,他的存在就是利物浦最大的致命弱点。
这种观点是如此普遍和有力,以至于阿诺德自己都可能相信。斯洛特初到默西塞德郡时,阿诺德要求新任主教练在评估他的表现时尽可能“苛刻”。他希望主教练告诉他自己的每一个不足之处。斯洛特是个大忙人。如果他想把这项工作外包出去,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已经有很多人在做了。
在过去的几年里,阿诺德可能是这个星球上被分析最多的球员。很难想象还有哪位球员的表现会被如此持续、如此有预见性地剖析,他们的每一个失误都被强调,每一个错误判断都被审问,镜头被定格、倒带,并以慢动作再次播放,不仅是为了寻找解释,更是为了寻找意义。
这不仅是讨论的数量,也是其中的利害关系。格拉利什可能会踢出一场糟糕的比赛。哈弗茨可能会一蹶不振。姆巴佩可能会认为自己不是那种需要不体面地跑来跑去的球员。对此,有些人可能会建议给格拉利什换个位置,或者说阿森纳需要一个更无情的射手,或者说皇马不应该纵容姆巴佩。与阿诺德有关的话题显然更为极端。
显然,阿诺德也有踢得不好的时候:他既做不好该做的事,也做不好不该做的事,本月对阵曼联的比赛就是如此。
不过,听到罗伊-基恩在天空体育节目中暗示他能转会到特兰米尔将会是一件幸运的事,还是让人觉得有点过分。基恩使用了“小学生”这个词。基恩此前曾表示,他“无法相信特伦特的防守有多么糟糕”。加里-内维尔曾说阿诺德在防守方面“缺乏认真态度”。
在讨论其他球员时,尤其是像阿诺德这样的球员时,这些说法并不常见。例如,没有人认为哈弗茨更适合在布罗姆利效力。(诚然,基恩也曾说哈兰德技术是英乙水平)
很明显,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球评界所必需的话题性——我们应该认为基恩并不真的认为阿诺德应该为一支英乙球队效力——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其关注度。阿诺德是世界上最受瞩目的俱乐部之一的高知名度球员。当他踢得不好时,人们就会注意到他,因为他有时会踢得不好。
但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围绕他能力的争论如此持久、如此两极分化、如此白热化。阿诺德几乎赢得了所有的荣誉。据统计,他是英超联赛中最具创造力的边后卫,利物浦2-0战胜布伦特福德的比赛中,他的总助攻数累积到63次。他可能代表着一种权衡,一种以牺牲其他因素为代价的决定,但他在近年来一直是利物浦成功的核心——然而,在很多方面,他却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就好像没人知道该如何评价他,没人能确定他的实力,他是一名永远处于试用期的球员。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这只是他受到的盛赞(尤其是利物浦球迷的盛赞)的必然结果,是戳破长期以来围绕着他的炒作泡沫的一种方式。他并不是英格兰队过去几年来培养出的唯一一名杰出右后卫。曾经,曼城、切尔西和纽卡斯尔也有过这样的球员,他们的球迷都渴望将他们称为联赛最佳。
这也可能只是一个时间上的意外。阿诺德恰好是利物浦队的右后卫,英国足球解说界最有话语权、最有影响力的两位大佬都对这个位置感兴趣。正如内维尔偶尔提到的,他曾是一名右后卫。他的搭档杰米-卡拉格曾效力于利物浦。
也可能比这更复杂一些。这可能反映了过去的情况:英格兰队作为一个整体,从来都不容易接纳那些拥有不同寻常技能的球员,以及那些不容易融入英格兰传统位置范式的球员。有一种观点认为,阿诺德只是21世纪版的格伦-霍德尔。阿诺德并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右后卫,英格兰足球文化在遇到无法立即归类的事物或人物时,通常会感到有些不自在。
或者说,这可能是目前的一种症状。阿诺德可以被视为一种取舍,这意味着他是最珍贵的东西——一个实际的、激烈的、无休止的争论主题,一个可以采取强烈的、或多或少站得住脚的立场的主题,一个无穷无尽的内容来源。
不仅如此,很难想象有哪位球员更适合他所处的时代所选择的媒介。阿诺德的一切都可以被分解成小块、快速、易消化的片段。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传球片段。这是达洛特轻松过人的片段。这是一段罗伊-基恩谈论特兰米尔的有趣片段。他是一个现成的、容易适应TikTok的球员,这并不是他自己的错。
但问题是,有些东西会被遗忘:阿诺德在比赛中处于正确位置进行逼抢的时刻,或者他完美地把握住抢断时机的时刻,或者他折入后防四人组压缩空间的时刻。不过,这一直是个问题。阿诺德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边后卫,但他仍然受制于这个位置的金科玉律:有时,看到他没有做到的事情比看到他做到的事情更容易。
来源:86体育舒凡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