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人与秦琼歃血为盟，两人为何刺臂不出血？这两人结局怎样？

摘要：隋唐英雄题材的系列演义小说，即便没有十本，起码也有八本，就算书名相同，文字表述也存在差异。就像《说唐》有两个版本（其中一个名为《说唐全传》），贾柳楼三十九人结拜盟单的第一句话，有的版本写的是“维大隋炀帝二年九月十四日”，有的则是“维大业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隋唐英雄题材的系列演义小说，即便没有十本，起码也有八本，就算书名相同，文字表述也存在差异。就像《说唐》有两个版本（其中一个名为《说唐全传》），贾柳楼三十九人结拜盟单的第一句话，有的版本写的是“维大隋炀帝二年九月十四日”，有的则是“维大业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了解古代历法和礼法的读者自然清楚，第一个版本有误：在大业二年时，杨广自己都不清楚他死后的谥号，这就如同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不可能自称“我孝庄”一样。那时，徐世勣名字中间的字还没去掉，盟单上也不可能出现“炀帝”这两个字。

在褚人获所著的《隋唐演义》里，并没有贾家楼或者贾柳楼结拜这一情节。而在《说唐》当中，参与结拜的人数既不是三十六人，也不是四十六人，这一情况在最后盟单的最后一句话里阐述得十分清晰：“徐勣、魏征、秦琼、单通、张公瑾、史大奈……屈突通、屈突盖……贾闰甫……王勇、尤通、程咬金……盛彦师……柴绍、罗成三十九人，歃血结盟。大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无论吉凶都共同承担，遭遇患难时相互扶持，倘若有人心怀异心，就让天神一同来见证。”

三十九人的名单篇幅过长，没必要全部列出，况且两个版本的《说唐》所列出的名单存在些许差异，例如单通与单雄信、王勇与王伯当、尤通与尤俊达、柴绍与柴嗣昌，实际上指的都是同一人，只是名和字有所不同罢了。

在整理名单时，我们剔除了部分正史未记载以及表现平平之人。余下这些人，均可在《旧唐书》和《新唐书》里查到相关记载。不过，史大奈、屈突通、屈突盖、张公瑾、盛彦师、柴绍必定未曾加入过瓦岗军。而像徐世勣、魏征、单雄信、贾闰甫、王伯当、尤俊达（其历史原型或许是随秦琼在阵前归降唐朝的牛进达，后来官至左武卫大将军、琅琊郡公）、程咬金、罗士信则是名副其实的“瓦岗英雄”——在一些版本的描述中，罗士信就是“罗成，字士信”。

于《说唐全传》里，秦琼与三十八人歃血为盟之际出了状况：有两人刺臂后未出血，而这两位刺臂不出血的“兄弟”，在正史里的结局皆不太好，亦可以说他们的最后一幕均是悲剧。

依据《说唐全传》记载，徐茂公（徐世勣，字懋功，后来获赐姓李，起初叫李世勣，之后为避李世民名讳改成李勣）、魏征、秦琼皆正常举刀，在手臂上刺出血滴入酒中。等到单雄信时，奇异的场景出现了：“没想到刺了一刀，竟没有血流出，用力一挤，挤出了些清水。”

另外，有个叫谢映登（部分版本写作谢应登）的人，同样刺臂却不见血流出。不过，在正史里根本查不到关于他的记载，所以就不详细说了——据传，这个人后来成了仙。

在正史里有记载（存在历史原型），并且在歃血结盟之际刺臂却不出血的，还有罗成。徐茂公掐指一番推算，便算出单雄信与罗成，一个是青龙星君，一个是白虎星君，皆为星宿下凡，终究未能和众兄弟一同走到最后，所以在歃血结盟时，他们刺臂都不出血。

在正史当中，的确存在单雄信此人，虽无罗成但有罗士信，这二人的死因皆存在争议。单雄信曾在洛阳城外放过李世民一马，后来随王世充打开城门投降，最终却被李世民下令当场处决。罗士信在洺水之战里，被曾经身为瓦岗裨将的刘黑闼俘虏（有一种说法是被叛变的部下偷袭捆绑后送给刘黑闼），当时使罗士信陷入绝境的并非太子建成与齐王元吉，而是秦王李世民。

单雄信是否该被处死，罗士信究竟被何人所害，即便对两唐书了如指掌，也很难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认可的答案。特别是单雄信，不同小说和剧本对他的人品刻画大相径庭。要是小说里的罗成并非以罗士信为历史原型，那他的人品可就真有点堪忧了。

隋唐英雄题材系列小说存在诸多版本，因此罗成“亏欠”之人数量不少。特别是《锁五龙》里单雄信的那段唱词，不少人听后竟感觉特别解气：“瞧那罗成，直把我牙根咬碎，我要痛骂那不知廉耻的小坏蛋！犹记得他踏平瓦岗寨，还记得他让我一家老小前往洛阳。我为他修建了三贤府，我为他耗费了大量钱财。他却忘恩负义转投唐营，花言巧语又能哄骗谁？我单雄信即便死了，声名依旧留存，你这小奴才呀！小奴才！只怕你会被乱箭射死，落得个尸首无处安葬的下场！”

在演义小说里，罗成当真面冷心也冷。单雄信好像也并非毫无过错，他没有和秦琼、程咬金一起归降唐朝，反倒死守在王世充身旁，这绝非一个明智之举。

不能把演义小说当作正史去看待，同理，我们也不能以正史的标准去评判小说人物，这样一来，单雄信的历史形象与艺术形象便产生了差异。

有人讲，就算仅仅依据正史，单雄信投身王世充麾下，还对王世充一片赤诚，也是相当能说得通的。原因在于，李密并非能拯救天下、安抚百姓的贤主，他害死了瓦岗军的开创者翟让，甚至差点把瓦岗元老单雄信、徐世勣也一同除掉。而王世充打败了李密，实际上也算是为翟让和单雄信报了仇。

王世充也许并无雄才伟略，然而他对待单雄信着实不错：既没有因单雄信是归降之将而予以轻视，反而封其为大将军——古往今来的大将军，好像都是军队中的头号人物。

往昔的侠义之士秉持“君若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定以国士之能相报”的准则。单雄信在李密夺得瓦岗寨领导大权后，逐渐被冷落，然而在王世充处，却收获了全然的信任与重用。因此，即便王世充人品欠佳，但对单雄信而言，待遇绝对不薄。单雄信自感遇到了“贤明之主”，故而始终追随，这与古代的传统道德观念相符——荀彧、荀攸为曹操效力，关羽、张飞、马超、黄忠、赵云为刘备尽忠，江表虎臣为孙权卖命，你又怎能判定谁是谁非呢？

隋末天下大乱，各路豪杰纷纷崛起，最终能胜出者便是英雄、贤明君主。倘若王世充或窦建德打败了李唐，他们所建立的大郑、大夏也能延续数百年国祚，那么王世充的“善于纳谏”和窦建德的“生活节俭”，是否也会被历史资料着重记载呢？

通常而言，以历史为题材的演义类小说，或多或少都要以史书作为参考依据。像《三国演义》《水浒传》，其主要人物在史书中均为真实存在。隋唐英雄系列小说亦是这样，瓦岗英雄在史书中有诸多记载。因此，《说唐全传》特意描写单雄信、罗成与秦琼结拜时刺臂却不出血，是颇具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