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爷爷遗物时,发现一张民国时期的地契,我们全家人都坐不住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5 13:55 2

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爷爷走了,留下一屋子破烂。

谁知破烂里,竟藏着惊天秘密。

一张发黄的地契,让我们全家炸了锅。

我爸说要发财,我妈却当场哭了。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事?

我叫邴文昭,今年四十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在北京一家不好不坏的单位上着不好不坏的班,日子过得就像一杯温吞水,波澜不惊。

我爷爷邴 山,是今年开春走的,享年九十五岁。

爷爷是个老木匠,一辈子沉默寡言,手上的茧子比我说的漂亮话都多。他这辈子没给我们留下什么金山银山,就留下城郊一间半旧不新,堆满了刨花和旧木料的老院子。

我们一家人,我爸邴世钧,我妈杭秀禾,还有我,都觉得,爷爷这辈子,就像他做的那些桌椅板凳,方方正正,结结实实,没啥花哨,但也没啥秘密。

可我们都想错了。

爷爷下葬后的第三个周末,我妈杭秀禾说,老房子的东西也该收拾收拾了,不然放久了要发霉。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回到了那个充满了樟木和岁月味道的老院子。

也就是在那个午后,我的人生,不,是我们全家人的认知,都被彻底颠覆了。

爷爷的房间不大,一张硬板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还有一个上了锁的老式木箱子。

我爸邴世钧是个急脾气,找了半天钥匙没找着,干脆从院里拿了把斧子,三两下就把那铜锁给撬了。

“爸,您这是干嘛,万一里头有啥宝贝,让您给劈坏了!”我赶忙拦着。

“宝贝?你爷爷能有啥宝贝?”我爸邴世钧一边嘟囔着,一边掀开了箱子盖。

一股浓重的、混杂着樟脑丸和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箱子里没什么特别的,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个木工用的墨斗,还有一堆被报纸包得整整齐齐的木工工具。

我爸邴世钧有些失望,伸手就把那些旧衣服往外扒拉。

“哎,慢点,慢点。”我妈杭秀禾是个细心人,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叠好。

就在她拿起最底下那件蓝色土布褂子的时候,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掉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在木地板上。

那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在了我们三个人的心上。

我离得最近,弯腰捡了起来。

油纸包很沉,已经泛黄变脆,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层又一层,像是剥开一颗尘封已久的心。

当最后一层油纸被揭开,露出来的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颜色已经变成土黄色的纸。

我慢慢展开,一股陈年的墨香钻进鼻子。

纸张的质地很特殊,像是某种棉麻做的,上面是竖着写的毛笔字,字迹隽秀,力道十足。

最顶上,是四个篆书大字:“中华民国”。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可是老物件啊!

再往下看,正文写着:“兹有城南柳树胡同叁拾柒号院落一处,共计正房五间,厢房三间,占地……”

后面是一串详细的尺寸和描述,而在“立契人”那一栏,赫然写着三个字——席德佑

最下方的日期,是“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六月”。

民国三十五年,那不就是1946年吗?

我拿着这张地契,手都开始抖了。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可这玩意儿,也太超乎想象了!这可不是什么粮票、布票,这是地契啊!还是民国时期的!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我爸邴世钧看我半天不说话,一把抢了过去。

他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

“我的老天爷……”他那常年因为喝茶而略显发黄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地契上的地址,“城南,柳树胡同?这……这不是现在市中心的金宝街吗?”

我妈杭秀禾也凑过来看,她虽然看不懂那些繁体字,但“城南柳树胡同”这几个字,她还是认识的。

“老邴,你没看错吧?就是那个……那个全是金店和高级商场的金宝街?”我妈的声音也变了调。

“错不了!我年轻时候在城建局干过,这片儿的规划我熟!柳树胡同,就是解放后改名叫金宝街的那一片!”我爸邴世钧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脸涨得通红。

“那……那这张地契……”我结结巴巴地问。

“发了!文昭!我们家要发了!”我爸邴世钧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大的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点,“这地段,现在寸土寸金!别说一个院子,就是一个厕所,都够我们家吃一辈子的了!你爷爷!你爷爷藏得也太深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发财?我做梦都想过,买彩票中个五百万什么的,可从没想过,这泼天的富贵,会以这种方式,从一个破木箱子里跳出来。

我爸邴世钧已经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什么“这下好了,可以换个大别墅了”,什么“你那破工作也别干了,自己开公司当老板”。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对财富最原始的渴望。

可就在这时,我妈杭秀禾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屋子里那股燥热的气氛。

我爸邴世钧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妈:“你哭什么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咱爸给咱留了座金山,你不高兴?”

我妈杭秀禾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哽咽着说:“我不是不高兴……我是……我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白纸黑字写着呢!”我爸把地契拍得“啪啪”响。

“可……可这上面写的名字,不是咱爸啊!”我妈指着那个名字,“这人叫席德佑,谁啊?咱家有这门亲戚吗?”

我妈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是啊,我们三个人,光顾着激动了,怎么把最关键的一点给忘了?

这地契,不是爷爷邴 山的,是那个叫席德佑的陌生人的。

那爷爷为什么会把别人的地契,像宝贝一样锁在箱子里,一锁就是七八十年?

这张价值连城的地契,究竟是我们家的财富,还是……一个我们背不起的秘密?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爸邴世钧脸上的红光也褪了下去,他盯着那个陌生的名字,眉头紧锁,半天没说话。

刚才还喧嚣热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会不会是咱爷爷年轻时候买的,还没来得及过户?”我爸邴世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自言自语。

我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太小了。民国三十五年到解放,中间隔了好几年,足够办妥任何手续了。更何况,以我对我爷爷邴 山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留下手尾的人。

“不对,不对……”我妈杭秀禾好像想起了什么,她喃喃自语,“我好像听你爷爷提过一个‘席’字。”

“什么时候?”我跟爸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就是有一年过年,咱们看电视,电视里演一个富商报恩的故事。你爷爷喝了点酒,指着电视说,‘知恩图报,才是人。’ 我当时就顺口问了句,爸,您这辈子有啥恩人没?你爷爷当时就沉默了,半天才说,‘有,姓席。救过我的命。’”

救命之恩?

我和我爸邴世钧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爷爷邴 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更别提他年轻时候的事了。我们只知道他是苦出身,父母死得早,从小跟着个老木匠当学徒,吃百家饭长大的。

他从来没提过,他还有个救命恩人。

难道这个席德佑,就是爷爷的恩人?

那这事儿就更复杂了。如果是恩人,那这地契……

我爸邴世钧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把地契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边,闷着头抽烟,一根接一根。

我知道他心里在天人交战。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亿万财富,一边是父亲可能背负了一辈子的道义和恩情。

换做是谁,都难以抉择。

“这事儿,得弄清楚。”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爸,妈,咱们不能凭空瞎猜。当务之急,是搞明白这个席德佑到底是谁,跟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爸邴世钧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查!必须查清楚!我邴世钧还没到为了钱,连祖宗的脸都不要的地步!”

话虽这么说,但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甘和挣扎。

可怎么查呢?七八十年前的旧事,人海茫茫,无异于大海捞针。

“找老人问问!”我妈杭秀禾提醒道,“你爷爷不是还有个一起长大的发小吗?住隔壁胡同的那个龚大爷,他脑子清楚,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龚大爷名叫龚建勋,比我爷爷小两岁,今年也九十有三了,是这片老城区里为数不多的“活化石”。

事不宜迟,我揣上那张地契,跟我爸妈打了声招呼,就直奔龚大爷家。

龚大爷家离得不远,穿过两条胡同就到了。他正戴着老花镜,在院子里用一把小刷子,清理一个鼻烟壶。

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哟,文昭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这老头子?”

我没绕圈子,直接把来意说了,并且把那张地契的复印件(原件我不敢带出来)递给了他。

龚大爷扶了扶眼镜,凑得很近,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当他看到“席德佑”三个字时,拿着复印件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席先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七十多年的时光,看到了过去。

“大爷,您认识这个人?”我心里一紧,追问道。

“何止是认识啊……”龚大爷放下复印件,摘下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对你爷爷来说,席先生,那是再生父母啊。”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龚大爷用他那缓慢但清晰的语调,给我讲述了一段我闻所未闻的往事。

那是一九四二年,河南大饥荒,饿殍遍野。

我爷爷邴 山当时才十几岁,他的父母都在逃荒的路上饿死了。他一个人,跟着人流,一路乞讨到了北京城。

那时候的北京,也不太平,苛捐杂税,物价飞涨,穷人一样没活路。

龚大爷说,他第一次见到我爷爷,就是在城根底下,我爷爷饿得就剩下一把骨头,缩在墙角,眼看就要不行了。

就在那个时候,一辆洋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长衫,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席德佑

席德佑当时是城里“德源祥”布庄的大老板,为人最是乐善好施。他看到我爷爷可怜,二话不说,就让车夫去买了一笼热腾腾的肉包子。

“你爷爷当时,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八个,差点没噎死。”龚大爷说到这里,唏嘘不已,“席先生怕他撑坏了,就没让他再吃,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那个家,就是柳树胡同叁拾柒号。

席德佑看我爷爷手脚还算勤快,为人也老实,就让他留在家里干点杂活,管吃管住。后来,看我爷爷对木工活有兴趣,还出钱让他去跟一个姓鲁的老师傅学手艺。

“可以说,没有席先生,你爷爷早就冻死饿死在北京城了,哪还有你们这一家人?”龚大Dà爷斩钉截铁地说。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一直以为爷爷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靠着自己的手艺挣扎求生。却不知道,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有这样一位善良的席先生,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人生。

“那……那这张地契,又是怎么回事?”我颤抖着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龚大爷摇了摇头:“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我只知道,大概是四八年,还是四九年,时局一天比一天乱。有一天,席先生一家人,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爷爷,为了这事儿,还去报过官,可那年头,兵荒马乱的,谁管你这个?后来,他就一直住在那个院子里,直到解放后政府搞房屋登记,他才搬了出来。他说,那是席先生的家,他只是个看家的,不能占为己有。”

听到这里,我全明白了。

什么亿万富翁,什么天降横财,全都是一场空。

这张地契,不是财富,而是一份长达七十多年的承诺,一个穷小子对恩人最质朴的报答。

我的爷爷邴 山,那个沉默寡言的老木匠,用他的一辈子,守护着别人的家。

他从没跟我们提起过,或许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而是一个做人最基本的本分。

我拿着那张复印件,告别了龚大爷,脚步沉重地往家走。

天边的晚霞,红得像血。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失落,有震撼,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敬佩。

我该怎么跟我爸邴世钧说这一切?他能接受这个结果吗?

回到家,我爸邴世钧和我妈杭秀禾正坐在沙发上等我,谁也没说话,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爸看见我,立马站了起来,急切地问:“怎么样?问出来什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龚大爷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我爸邴世钧听完,脸上的表情,像是开了个染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

最后,他颓然地坐回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妈杭秀禾则又开始抹眼泪,这一次,不是为了财富,而是为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公公,那个善良的席先生,和我那守了一辈子诺言的傻公公。

“我就说,爸不是那样的人……”我妈杭秀禾哭着说。

“恩情是恩情,可……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七十多年了!席家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难道我们就抱着这张废纸过一辈子?”我爸邴世钧猛地一拍茶几,不甘心地吼道。

“这不是废纸!这是爸的良心!”我妈杭秀禾也激动起来。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我赶紧打圆场:“爸,妈,你们都别激动。现在事情还没完全清楚。龚大爷说的,也只是他知道的一部分。爷爷为什么会有这张地契,席先生走的时候到底跟爷爷说了什么,我们还不知道。”

“那怎么知道?去问你爷爷吗?”我爸邴世钧没好气地说。

我爸的话,让我心里一动。

是啊,爷爷是不能开口说话了。但是,他会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上锁的木箱子。

“走,回老房子!再仔细找找!”我当机立断。

我们一家三口,又一次回到了那个老院子。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非常明确。

我们把那个木箱子翻了个底朝天,连那些旧衣服的夹层都捏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算了吧,文昭。可能就是你爷爷心里的一点念想,没留下什么。”我爸邴世钧已经彻底泄了气。

我不甘心。

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木箱子。箱子是柏木做的,连接处用的是最传统的卯榫结构,严丝合缝,看得出是我爷爷自己的手艺。

我用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箱子的内壁。

就在我摸到箱子底部的时候,我的手指,忽然感觉到底板有一丝不正常的松动。

我心里一喜,用力按了一下。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箱子底板的一角,竟然微微翘了起来!

有夹层!

我爸邴世钧也看到了,他激动地凑过来,我们两个合力,小心翼翼地把那块薄薄的底板给撬开了。

夹层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油布,里面是一个已经磨破了封皮的笔记本。

不是日记本,就是我们上学时候用的那种最普通的练习本。

我翻开第一页,一股熟悉的墨水味传来。

里面的字,不是我爷爷那手漂亮的木工字,而是一种歪歪扭扭,像是刚学写字的小孩子写出来的字。很多字,还用同音的白字代替了。

但我认得,这是爷爷的笔迹。我小时候,他就是这样一笔一划教我写字的。

本子的第一页,记录的日期,是“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

第一句话是:“锅(国)家成力(立)了,席先生,您看见了吗?”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这本日记,或者说,是爷爷写给那位席先生的“信”,从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天,一直断断续续地记录到了他手抖得再也写不动字为止。

里面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全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一九五零年,我接了木工活,挣了第一笔钱,给自个儿扯了身新布,心里高兴。”

“一九五三年,我娶媳妇了,就是你家以前的丫鬟,翠莲。她人好,手脚麻利,您要是见了,肯定也喜欢。”(我奶奶叫甄翠莲,原来竟是席家的丫鬟,难怪她和我爷爷感情那么好,是早就认识的。)

“一九五五年,我儿子出生了,我给他取名叫世钧,希望他一辈子都能记住您的恩情,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君子。”(我爸的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

“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了,日子越来越好了。世钧也娶媳妇了,儿媳妇秀禾是个好姑娘,我很满意。”

“一九七九年,我抱孙子了!我给他取名叫文昭,文以载道,昭示后人,希望他能明白,咱们家的根,是善良和感恩。”

看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爸邴世钧,那个七十岁的汉子,也别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地,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我妈杭秀禾,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家庭,却不知道,我们的名字里,竟然承载着这样一段厚重的往事,寄托着爷爷最深沉的期望。

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已经非常潦草,几乎难以辨认了。

我看到了关于那张地契的记载。

那是在一九四八年的一个深夜,席德佑先生把我年轻的爷爷叫到书房。

他拿出了那张地契,对爷爷说:“啊,这世道要乱了,我们一家人,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这个家,是我席家的根,我不能让它毁在战火里。这张地契,我交给你。你是我信得过的人。”

“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这个院子,连同里面的东西,就都送给你了。也算是我报答你这两年,像亲儿子一样照顾我。”

“但如果你能联系上我的后人,你就告诉他们,我们席家的根,在柳树胡同叁拾柒号。请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回来看看。”

“先生,这使不得!我不能要!”年轻的爷爷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傻孩子,这不是给你的,这是我给你留的一条后路。”席德佑先生把他扶起来,把地契塞到他怀里,“答应我,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我席德佑在北京,就还有一个亲人。”

日记到这里,就断了。

后面,是爷爷用颤抖的笔迹,写下的最后一行字:

“席先生,我老了,快要走不动了。这辈子,没能再见您一面,是我最大的遗憾。地契,我给您收好了。文昭是个好孩子,他会懂的。”

“啪嗒。”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了那张发黄的纸上,迅速晕开。

那是我爸邴世钧的眼泪。

他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那本日记,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爷爷的字迹,就像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

“爸……我对不起你……”他哽咽着,泣不成声,“我差点……我差点就当了不肖子孙……”

那一刻,房间里所有的争执、不甘、欲望,都烟消云散。

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感动,和一种发自内心的愧疚。

我们终于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

他不是藏着掖着,他是用自己的一生,在给我们上一堂课。

一堂关于承诺、关于感恩、关于一个普通人如何坚守自己良心的课。

真相大白之后,我们家再也没人提过那张地契值多少钱。

它不再是一张能换来别墅豪车的纸,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跨越了两个时代的托付。

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席家的后人,完成爷爷的遗愿。

但这谈何容易?

七十多年过去了,席德佑先生当年去了哪里?台湾?香港?还是海外?我们一无所知。

我爸邴世钧一改之前的态度,比谁都积极。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档案馆、去派出所,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跑遍了。

但查到的信息,都断在了1948年。

那是一个巨大的时代漩涡,无数家庭的命运,都在那个节点,被彻底改变。

我则把希望寄托在了网络上。

我在各大社交平台、寻亲网站,都发布了寻人启事。我把地契和席德佑先生的信息都放了上去,也简单讲述了这个故事。

帖子发出去,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很多人在下面留言,说我们傻,说这么大一笔财富拱手让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这年头还有这种老实人?佩服佩服,但是不理解。”

“楼主,你确定不是在编故事?这剧情也太电视剧了吧?”

“别找了,找到了也是麻烦。人家说不定早就把你们忘了,到时候为了房产打官司,有你们哭的。”

看着这些评论,我爸邴世钧气得直哆嗦,我却很平静。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们不懂我爷爷邴 山,更不懂那个年代的人,把“情义”二字看得比天还大。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台湾的邮件。

邮件的标题是:“请问,您是在寻找我的曾祖父席德佑先生吗?”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我颤抖着点开邮件,发件人叫席晚晴

她在邮件里说,她是在一个海外华人论坛上,看到了我的帖子。她家祖籍就是北京,曾祖父就叫席德佑,当年确实是在城南柳树胡同做布匹生意的。

所有的信息,都对上了!

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立刻按照邮件里留下的联系方式,跟她加了联系。

我们打开了视频通话。

屏幕那头,是一位看起来六十岁左右,气质温婉,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士。

她就是席晚晴

当她看到我手中的那张地契,以及我爷爷那本日记的照片时,她在屏幕那头,瞬间泪流满面。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爷爷……我爷爷他到死都在念叨,说他在北京,还有一个亲人,一个姓的弟弟……”

原来,当年席德佑先生一家,是举家迁往了台湾。

他们本以为,过几年局势稳定了就能回来,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一生。

席德佑先生在台湾,也重新做起了生意,家道也算殷实。但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再也没能回到北京,再也没能见到那个他亲手救下,又视如己出的“兄弟”。

席晚晴说,她的爷爷席德佑在临终前,还把她叫到床前,交给她一封信,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到北京的家人。

“我爷爷说,他当年把地契留下,不是要给你爷爷负担,而是给他留一条后路。他说,乱世之中,人心最重要。他把家托付给你爷爷,就是把自己的心,留在了北京。”席晚晴女士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感伤。

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了席德佑先生的用心。

那不是托付,那是赠与。

是一种超越了血缘和利益的,最纯粹的信任和关爱。

半个月后,席晚晴女士,带着她的儿子,从台北飞到了北京。

我们在机场见到了她。

她比视频里看起来更清瘦一些,但精神很好,眉眼之间,依稀能看到老照片上席德佑先生的影子。

没有想象中的客套和生分,我们两家人,就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见面,就红了眼眶。

我爸邴世钧,紧紧握着席晚晴女士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欢迎回家,欢迎回家。”

我妈杭秀禾,则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把席晚晴女士母子,接到了我们家。

在我家的客厅里,我,邴文昭,作为邴家的第三代,亲手将那张保存了七十多年的地契,和那本写满了思念的日记,交到了席家的第四代传人席晚晴的手中。

席晚晴女士接过地契,双手颤抖,泪水,一滴滴落在发黄的纸张上。

爷爷……我们席家,对不起您……”她哽咽着说。

我爸邴世钧摇了摇头,眼圈通红:“不,是我们该谢谢你们。没有老先生,就没有我们邴家。”

那一刻,我们谁也没提那块地如今的价值,谁也没去想那背后代表的巨额财富。

我们心里都明白,这张地契,它真正的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它承载的,是两个家族,跨越一个世纪的深厚情谊。

它见证的,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人性中最光辉,最善良的一面。

第二天,我们两家人,一起去了我爷爷邴 山的墓地。

席晚晴女士在爷爷的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长跪不起。

爷爷,我们回家了。谢谢您,替我们守了一辈子的家。”

风,吹过松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回应,也像是在诉说。

后来,关于那块地的处置,席晚晴女士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她通过相关部门,将那块地以及地上已经建成的商业楼,以其曾祖父席德佑和我爷爷邴 山两个人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

基金会的名字,就叫“德山基金”。

席德佑的“德”,取邴 山的“山”。

基金会致力于资助那些像我爷爷当年一样,因为贫困而失学的孩子。

签约仪式那天,很多媒体都来了。

记者问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亿万财富,后不后悔。

我看着身边同样白发苍苍的父亲,看着身旁眼含热泪的席晚晴女士,我笑了。

我告诉记者:“我爷爷留给我们家最宝贵的遗产,从来不是那张地契。而是在那本日记里,他亲手写下的那句话——‘知恩图报,才是人。’”

我的父亲邴世钧,在那一天,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里,有释然,有骄傲,更有作为邴 山儿子的自豪。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

那张民国地契,没有让我们家暴富,却让我们家,拥有了比财富更珍贵的东西。

它让我们明白了,善良和承诺,是任何金钱都无法换来的传家宝。

如今,每当我路过市中心那条繁华的金宝街,我都会抬头看一看那栋以“德山”命名的大厦。

我知道,我的爷爷邴山,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席德佑先生,他们的故事,会像那栋大楼一样,永远矗立在那里,温暖着这座城市。

最后,我也想问问大家一个问题:

在这个快节奏的、人人都追求物质利益的时代,如果换做是您,在您家的旧物里,发现了这样一张不属于自己,却价值连城的“宝藏”,您会怎么选呢?真正的财富,到底是什么?

来源:健康艾伯特9W9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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