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谁承想,乐极生悲就在一瞬间!
一个电话,我的天塌了!
医生说,报告拿错了!
我叫闵若梅,今年五十八了,眼瞅着就奔六十的人了。
我们这代人,年轻时候吃过不少苦,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就怕老了老了,身体再出点啥幺蛾子,那可真是给儿女添麻烦,自个儿也受罪。
所以啊,每年一次的体检,我是雷打不动。
今年也不例外,约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想着查个仔细,图个安心。
老伴儿岑建国,比我还紧张,非要陪着我一起去。
我说你个老头子,厂里那么忙,我自个儿去就行,多大点事儿。
他梗着脖子,说:“那哪儿行!你的事儿,就是天大的事儿!”
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跟着。
检查项目不少,抽血、B超、CT,折腾了大半天。
等待结果那几天,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像是揣了只兔子,怦怦乱跳。
岑建国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比我还着急。
那几天,他话都少了,时不时就瞅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闺女闵晓燕也隔三差五打电话回来问,妈,结果出来没?
我说快了快了,别担心,妈身体好着呢!
其实啊,我心里也没底。
谁不怕啊?尤其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
终于,到了取报告的日子。
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岑建国也早早把早饭做好了。
“若梅,多吃点,吃饱了才有精神。”他把一个剥好的鸡蛋递给我。
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这辈子,嫁给他,没享过什么大富大贵,但这份知冷知热的心,就够了。
到了医院,取报告的人真不少,乌泱泱的。
排了老半天的队,总算轮到我了。
我把体检单递过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那个年轻的医生,戴着口罩,低头翻看着,半天没说话。
我这心啊,越悬越高。
不会真有啥事儿吧?我偷偷瞟了一眼岑建国,他也一脸紧张地盯着医生。
“闵若梅是吧?”医生终于开口了。
“哎,是我,是我。”我赶紧应声。
医生抬起头,透过镜片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报告递给我,语气轻松地说:“阿姨,恭喜您,各项指标都基本正常,没什么大问题,继续保持啊!”
“正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抢过报告单。
岑建国也凑过来看。
那一张张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文字,我们俩也看不太懂,但最后那几行总结,清清楚楚写着:“各项检查未见明显异常。”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眼泪都快下来了。
岑建国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就说嘛,你身体底子好,肯定没事!”
周围排队的人都朝我们看来,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所有的担忧、焦虑,瞬间烟消云散。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阳光特别明媚,天也格外的蓝。
我对岑建国说:“老岑,今儿我高兴,中午咱们下馆子去!庆祝庆祝!”
岑建国乐呵呵地说:“好!听你的!你想吃啥就吃啥!”
我们俩像孩子似的,手拉着手,高高兴兴地往家走。
一路上,我这嘴就没合拢过。
盘算着晚上给闺女闵晓燕和女婿乔梁打电话报喜,让他们也替我高兴高兴。
甚至还在想,等过两天天气好了,让老头子陪我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这人啊,身体健康,比啥都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谁知道,这高兴劲儿还没过几个钟头,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就把我从云端狠狠地拽了下来,摔进了冰窖。
当时,我刚和岑建国从外面吃完饭回家,俩人正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商量着过几天去哪儿玩。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心想,这年头,推销电话可真多。
本来不想接,可那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
岑建国说:“接吧,万一有啥事儿呢?”
我只好按下接听键,有点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请问是闵若梅女士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我是,您哪位?”
“我是市医院体检中心的席文轩医生,就是上午给您报告的那位。”
我心里“咯噔”一下。
医生打电话来干嘛?难道是报告有什么补充说明?
不祥的预感像一团乌云,迅速笼罩了我的心头。
“席医生啊,有事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电话那头的席文轩医生,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歉意:“闵若梅女士,非常非常抱歉,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通知您。上午给您的体检报告,可能……可能弄错了。”
“弄错了?”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谁狠狠敲了一棒子。
“什么叫可能弄错了?医生,你可别吓唬我!”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岑建国看我脸色不对,赶紧凑过来,紧张地看着我。
席文轩医生在电话里连声说:“您先别激动,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们下午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您的报告可能和另一位同姓的女士的报告,弄混了。我现在需要您立刻回医院一趟,我们重新核对一下。”
“和别人弄混了?”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快凉了。
上午那份“一切正常”的报告,难道不是我的?
那我真正的报告,是什么样的?
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医生,那……那我的报告……到底怎么样?”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席文轩医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艰难地开口:“闵若梅女士,具体情况,还需要您过来我们当面确认。您……最好做个心理准备。”
“做个心理准备?”这五个字,像五把尖刀,狠狠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的手一软,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若梅!若梅!你怎么了?”岑建国一把扶住我,急得满头大汗。
我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指着地上的手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岑建国赶紧捡起手机,对着电话喊:“喂!喂!你是哪位?我老伴儿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席文轩医生,又把情况跟他解释了一遍。
我看着岑建国的脸色,从焦急,到震惊,再到煞白。
我知道,完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挂了电话,岑建国紧紧抱着我,声音都变了调:“若梅,别怕,别怕,有我呢!兴许……兴许是他们搞错了呢?咱们现在就去医院!马上去!”
我那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任由岑建国拉着我往外走。
天还是那个天,路还是那条路,可我的心情,却和几个小时前,判若云泥。
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现在却觉得乌云压顶,喘不过气来。
你们说,这人生是不是太会开玩笑了?
前一秒还在天堂,后一秒就掉进了地狱。
这种大起大落,谁受得了啊?
到了医院,还是那位席文轩医生接待的我们。
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歉意和不安。
“闵若梅女士,岑师傅,实在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的失误,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他连连鞠躬道歉。
我那时候哪有心思听他道歉啊,我只想知道,我的报告,到底是什么!
“医生,你……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我受得住。”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席文轩医生叹了口气,从一堆文件中找出另一份报告,递给我。
他的手,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闵若梅女士,这份……才是您的报告。”
我哆哆嗦嗦地接过来,感觉那几张纸有千斤重。
我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岑建国从我手里拿过报告,他的手也很抖。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地往下看。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只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他的眼睛红了,手也开始抖得更厉害。
“老岑……怎么样啊?”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声问他。
岑建国没有回答我,他抬起头,看着席文轩医生,声音沙哑地问:“医生,这……这是真的吗?有没有可能……再弄错一次?”
席文轩医生低下头,沉痛地说:“岑师傅,我们已经反复核对了,这份报告,确实是闵若梅女士的。我们感到万分抱歉。”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不用看报告,我已经知道了结果。
肯定是坏结果,不然老岑不会是这个反应。
我一把夺过报告,上面那些医学术语我虽然很多看不懂,但是“占位性病变”、“建议进一步穿刺活检”这几个字,像烙铁一样,狠狠地烙在了我的眼睛里,我的心里。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几个字,问席文轩医生。
席文轩医生推了推眼镜,艰难地解释道:“闵若梅女士,从目前的CT影像来看,您的肺部……有一个小结节,形态不太好,我们怀疑……怀疑有恶性的可能。所以建议您尽快做进一步的检查,比如穿刺活检,来明确诊断。”
“恶性……可能?”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癌症!这两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怎么会得癌症呢?我平时身体挺好的啊,连感冒都很少得。
我不抽烟不喝酒,生活也挺规律的,怎么会是我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像疯了一样,把报告撕得粉碎,“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
岑建国从后面紧紧抱住我:“若梅!若梅!你冷静点!我们先听医生怎么说!”
“我不听!我不听!”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席文轩医生也慌了,连忙说:“闵若梅女士,您先别激动。目前这也只是怀疑,并不代表最终确诊。很多结节也可能是良性的。我们建议您尽快住院,做进一步检查,早发现早治疗,效果会好很多。”
“早发现早治疗……”我喃喃自语,这句话听起来多么讽刺。
如果不是他们弄错了报告,我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
那份“一切正常”的报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差点就毁了我!
可现在,知道了真相,我又该怎么办?
我看着岑建国,他眼圈红红的,强忍着泪水,不停地安慰我:“若梅,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就算是……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能治好的。我们听医生的,好好检查,好好治疗。”
他的声音哽咽着,我知道,他心里比我还难受。
我们这辈子,相濡以沫,什么苦没吃过?
年轻的时候,孩子小,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本以为老了可以享享清福,安度晚年,没想到……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
为什么要让我摊上这种事?
我当时真想一头撞死在医院,一了百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拖累家人,自己受罪。
席文轩医生看着我们老两口抱头痛哭的样子,也是一脸的愧疚和无奈。
他说:“闵若梅女士,岑师傅,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打击很大。作为院方,我们一定会承担相应的责任。目前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我们会立刻为您安排住院,联系最好的专家进行会诊。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帮助您。”
责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的健康,我的心情,已经被这个天大的乌龙给彻底毁了!
可是,哭过闹过之后,日子还得过下去。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还有老伴儿,还有闺女女婿,还有未竟的心愿。
我想起了我那可怜的母亲,她就是在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癌症去世的。
那时候医疗条件不好,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没多久就走了。
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梅啊,妈这辈子没过上好日子,你要好好活着,替妈把这世界看够。”
这些年,我一直记着母亲的话。
难道,我也要步她的后尘吗?
不!我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对岑建国说:“老岑,我们住院,检查!”
岑建国用力点点头:“好!我们治!不管花多少钱,不管多难,我们都治!”
席文轩医生也松了口气,立刻开始帮我们办理住院手续。
住院的日子,是灰暗的,也是漫长的。
各种各样的检查,一项接着一项。
抽血,做增强CT,做PET-CT,最后还要做最关键的肺部穿刺活检。
每一次检查前,我的心都揪得紧紧的。
每一次等待结果,都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岑建国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一个大男人,以前在厂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小领导,现在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
给我打水,喂我吃饭,晚上睡在病房外面的折叠床上,生怕我夜里有什么不舒服。
他头发白了不少,人也憔悴了许多,看着他这样,我心里又疼又愧疚。
我觉得是我拖累了他。
闺女闵晓燕和女婿乔梁也几乎天天都来医院。
闵晓燕哭了好几次,都被我骂回去了。
我说:“哭什么哭!你妈还没死呢!就算真有什么,我也要挺过去!你给我坚强点!”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害怕。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偷偷掉眼泪。
我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待人也算和善,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病房里住着好几个病友,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隔壁床的钱大妈,比我大几岁,也是肺癌,但她心态特别好,总是乐呵呵的,还开导我。
她说:“妹子,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这个病啊,三分靠治,七分靠养,心态最重要。你越是怕它,它越是欺负你。你要是乐观点,说不定它自己就吓跑了呢!”
听了钱大妈的话,我心里好受了一些。
是啊,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没用,只能积极面对。
最难熬的是等待穿刺结果那几天。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岑建国不停地安慰我:“没事的,肯定是良性的,别自己吓自己。”
可我知道,他心里也没底。
终于,结果出来了。
医生把我、岑建国还有闵晓燕叫到了办公室。
主治医生是一位姓龚的老专家,叫龚睿诚,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他看着我们,表情严肃地说:“病理结果出来了,是早期肺腺癌。”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癌”这个字真真切切地从医生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闵晓燕“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岑建国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冰凉。
龚睿诚医生接着说:“不过,你们也别太悲观。不幸中的万幸是,发现得还算早,是早期,肿瘤也比较小,没有发现远处转移的迹象。这意味着,通过手术切除,有很大几率可以达到临床治愈。”
“真的吗?医生?”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真的。”龚睿诚医生点点头,“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术后根据情况可能还需要辅助一些靶向治疗或者化疗,但总体来说,预后还是比较乐观的。”
听了龚睿诚医生的话,我们一家人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
虽然是癌症,但好在是早期,还有治愈的希望。
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我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庆幸发现得早,另一方面又对那场乌龙报告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那份错误的“一切正常”报告被及时发现,我可能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
细思极恐啊!
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命运的安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祸福相依,谁又能说得清呢?
手术安排得很快。
进手术室前,岑建国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嘱咐我:“若梅,别怕,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出来。”
我说:“放心吧,我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敢收我。”
话说得轻松,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
手术做了四个多小时。
当我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喉咙里插着管子,说不出话。
但我看到了守在床边的岑建国和闵晓燕,他们脸上带着泪痕,却也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知道,我挺过来了。
术后的恢复是漫长而痛苦的。
伤口的疼痛,化疗的副作用,恶心、呕吐、脱发……一样样折磨着我。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是岑建国,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鼓励,让我咬牙坚持了下来。
他每天给我擦洗身体,给我按摩,变着花样给我做有营养的病号饭。
他说:“若梅,你受苦了。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闺女闵晓燕和女婿乔梁也想尽办法逗我开心,给我讲笑话,陪我聊天。
还有那个年轻的席文轩医生,也经常来看我,每次来都带着一脸的歉意。
他说,那次报告弄错的事情,医院已经对他进行了处分,他自己也深刻反省了。
他说他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教训,以后工作中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我心里的那点怨气,也渐渐消散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不是他那个“错误”的电话,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沾沾自喜于那份“健康”的报告呢。
这样想来,心里反倒对他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和休养,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
复查的结果也很好,各项指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龚睿诚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只要坚持后续的康复治疗和定期复查,问题不大。
出院那天,阳光特别好。
岑建国扶着我,慢慢走出医院大门。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活着,真好!
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我对生命有了全新的感悟。
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很多东西,比如健康的身体,家人的陪伴,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遇到沟沟坎坎,怨天尤人没有用,关键是要怎么迈过去。
这次生病,虽然受了不少罪,但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收获了很多感动。
老伴儿的不离不弃,儿女的孝顺关爱,医生的尽职尽责,甚至病友间的相互鼓励……这些都像一束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灰暗的日子,给了我战胜病魔的勇气和力量。
就在我以为生活终于可以回归平静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我去医院复查,又遇到了席文轩医生。
他看到我气色好了很多,也替我高兴。
聊了几句之后,他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我问他:“席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闵阿姨,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是关于……关于那天和您报告弄混的那位女士的。”
“哦?她怎么样了?”我不禁有些好奇。
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和她的报告弄混,也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波折。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俩的命运,因为一张小小的体检报告,意外地交织在了一起。
席文轩医生叹了口气,说:“那位女士姓赵,叫赵淑娴。她拿了您的‘一切正常’的报告回去后,本来也挺高兴的。但是……但是您这边不是查出来有问题了嘛,我们就赶紧联系了她,让她也回来复查。”
“那她……她没事吧?”我有些紧张地问。
席文轩医生摇摇头,表情有些凝重:“她……她也查出问题了。也是肺部的问题,和您的情况有些相似,但位置更隐蔽一些,如果不是这次因为报告弄混的事情,让她回来做了更仔细的检查,很可能就漏诊了。”
我愣住了。
“漏诊了?”
“是的,”席文轩医生说,“她最初的那份报告,虽然显示大部分正常,但其实有一个微小的阴影,当时被忽略了。因为您这边的事情,我们对所有相关的报告都进行了更严格的复核,才发现了她的问题。幸运的是,也还是早期。现在她也在积极治疗,情况还算稳定。”
听了席文轩医生的话,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一场医疗失误,一个乌龙报告,差点耽误了我的病情。
但阴差阳错之下,却也让另一个原本可能被漏诊的病人,得到了及时的发现和治疗。
这算什么?
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一刻,我对席文轩医生,对这家医院,甚至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所有的怨恨、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后怕,有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感恩。
如果当初,席文轩医生没有发现报告弄错,没有打那个电话,那么我和那位赵淑娴女士,现在会是什么样?
我不敢想。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充满了未知,充满了意外,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考验。
但只要我们心怀善良,积极面对,总能在绝望中找到希望,在困境中看到转机。
现在,我已经基本康复了。
头发也慢慢长了出来,虽然还是有些稀疏,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和岑建国,也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规划我们的老年生活了。
我们报了一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天一起去上课,练练字,陶冶情操。
周末的时候,闵晓燕和乔梁会带着小外孙回来看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们一家人的心,贴得更近了。
我也常常会想起那位素未谋面的赵淑娴女士。
希望她也能早日康复,和家人一起,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健康和幸福。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那份“一切正常”的报告没有被发现是错误的,如果那个电话没有打来,我现在的人生会是怎样?是继续在无知中“幸福”下去,直到某一天疾病爆发,无力回天?还是会有其他的机缘巧合让我发现真相?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感恩遇见。
感恩那些爱我们的人,也感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却也以另一种方式“成就”了我们的人和事。
都说世事无常,福祸相依。
你们说,生活中那些看似偶然的“错误”或“意外”,会不会也常常隐藏着我们未曾察觉的深意和转机呢?它是不是也在提醒我们,要更加敬畏生命,珍惜每一个看似平凡的日子?
来源:健康艾伯特9W9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