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西门庆从勾栏女郑爱月那儿得知官二代王三官,亡故的王招宣的公子的母亲好风月,时常叫“外卖”到她府中行苟且之事。
西门庆从勾栏女郑爱月那儿得知官二代王三官,亡故的王招宣的公子的母亲好风月,时常叫“外卖”到她府中行苟且之事。
那王三官时常和西门庆梳笼(包养)过的勾栏女李桂姐暗渡陈仓。
西门庆对王三官又气又恨,另外还带有3分羡慕,毕竟人家是簪缨之家,世代为官,即便他爹已经过世,也能将自己这个暴发户比将下去。
另外,又对李桂姐的背叛心生厌恶。
更让他动心的是,王三官的母亲林太太。
虽然,他西门庆阅女无数,但无非是勾栏女子、他人妻子、仆人老婆,尊贵的高贵夫人,他还从来未曾涉猎。
于是,他让心腹小厮玳安,费尽心思,千辛万苦,终于和林太太刮剌上了。
当西门庆轻叩三声,媒婆文嫂将王招宣府邸的朱门悄然开启。
西门庆跨入那烛火摇曳的“节义堂”内,见林太太的银红缎衣滑落肩头,身后“传家节操同松竹”的祖训匾额却森然高悬。
一场撕裂封建礼教的荒诞剧的大幕拉开,这里没有赢家,只有旧贵族与暴发户的相互吞噬。
一、各怀鬼胎的欲望
林太太,这位看似尊贵的高官夫人,背负着郡王孙媳、招宣府遗孀的身份标签,林太太表面守着“贞洁牌坊”,实则早已陷入家族衰败的绝境。
丈夫早逝后,经济拮据迫使她变卖家产,儿子王三官沉迷青楼挥霍无度。
在“守节”礼教枷锁下,她不得不靠媒婆文嫂牵线暗通外男,美其名曰“四海纳贤”,实则寻求权贵庇护。
而暴发户西门庆手握金钱与官职,内心却始终被一种无形的自卑啃噬,他渴求着贵族身份的认同。
而征服林太太——这位“全县唯一达官太太”,成为他践踏阶级壁垒的象征性胜利。
更讽刺的是,他打着“整顿风化”旗号,以提刑官身份痛打勾引王三官的破皮混混,暗地里却与林太太行龌蹉之事,“管教儿子”倒成了情欲交易的遮羞布。
二、礼教殿堂沦为欲望战场
林太太在亡夫祖宗画像之下,上演了一出荒诞剧目。
当西门庆跪拜林太太口称“学生”,而贵妇以“为儿请师”之名邀其入府时,招宣府最神圣的空间“节义堂”已经被彻底颠覆。
堂中,高悬王景崇(林太太先祖)戎装画像,楹联刻着“报国勋功并斗山”;
堂后,锦帐中,两人却“蝶浪蜂狂,羞云怯雨”。
作者兰陵笑笑生以极致反讽的笔力撕开了让人嗤之以鼻的真相:所谓“簪缨世家”,早已从根脉腐朽。
三、身份征服,社会阶层被重新洗牌
西门庆的终极快感并非来自情欲,而是社会阶层被重新洗牌。
从西门庆和林太太的“睡其母”到“认其子” 的初次深夜秘密接触后,林太太主动让儿子王三官拜西门庆为义父。
当官二代、纨绔子弟跪地三叩,称侮辱了自己母亲的西门庆为“爹”时,已经表明了旧贵族向新权贵彻底臣服。
当西门庆二次进入王招宣府邸的大门时,俨然以主人姿态自居。
他焚香“标记”林太太,如野兽圈地。
此刻,昔日高攀不起的招宣府,已经从“郡王府邸”沦为他西门庆征服名录上的勋章。
四、狂欢中的末日倒计时
然而,这场权色却交易加速了双方的毁灭。
林太太失去最后尊严,家族被西门庆渗透掌控,儿媳黄氏险遭觊觎,尽管西门庆多次打听未果。
西门庆沉迷身份跃升的虚妄,殊不知官场对手已布下死局。
他死后,张二官迅速接管其妻妾、官职与全套生活模式。
暴发户的崛起与陨落,不过是历史循环的注脚罢了。
结语
西门庆与林太太的“权色同盟”,本质是社会转型期的病态缩影。
当旧秩序崩解,新兴势力以欲望为矛刺穿礼教铠甲,却反被欲望反噬。
今日重读此段,犹闻警世钟声,正如清朝评论家张竹坡所言:
“节义堂里的苟且,比烟花巷更肮脏。”
贵族门第的牌坊、暴发户的勋章,终成时代尘埃。
当道德沦为遮羞布,没有一场堕落值得欢呼。
所有标价出售的尊严,其账单终将寄达。
来源:妮言呢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