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借宿年轻寡妇家避雨,一夜过后,村里竟传出他俩的喜讯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4 05:23 1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天要下雨!

这雨它咋说来就来?

我心里直犯嘀咕!

那年头,可真邪乎!

我,一个老光棍!

她,一个年轻轻的寡妇!

就因为一场瓢泼大雨!

我俩,竟然传出了喜讯?

这事儿啊,说起来话长,听我慢慢给您说道说道。

我叫冉金宝,打小就住在咱们这山坳坳里的冉家村。

这名字,听着是挺喜庆,可我这大半辈子啊,过得跟“金”和“宝”半点不沾边。

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没啥大出息。

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兄弟多,好不容易攒点钱想说个媳妇,不是人家姑娘看不上咱这穷家小户,就是彩礼一出口,我爹娘那老脸就得耷拉下来。

一来二去的,岁数就大了,村里同龄的男人,孩子都满地跑了,我还光棍一条。

慢慢地,这“老光棍”的帽子,就结结实实扣我头上了,摘都摘不下来。

您问我愁不愁?

咋不愁!

夜深人静的时候,瞅着那空荡荡的屋子,心里那个憋屈啊,能把黄连水都给品出甜味来。

可愁有啥用呢?

日子还得过,地还得种不是?

我这人,没啥大本事,就是有点犟脾气,认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觉得,人活着,就得堂堂正正,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所以啊,虽然是个光棍,我在村里的人缘还算过得去,谁家有红白喜事,搭把手,出点力,我从不含糊。

就这么着,一年又一年,我从“金宝哥”熬成了“金宝叔”,眼瞅着就要奔“金宝爷”去了。

那年夏天,格外的热。

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唤,太阳跟个大火球似的,烤得地皮都冒烟。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正在离村子最远那块坡地上锄草。

那块地,是我们家最赖的一块,石头多,土又薄,种啥啥不长。

可再赖的地,也得伺候不是?

不然 秋天到了,拿啥填肚子?

天气闷得像个大蒸笼,一丝风都没有。

我光着膀子,汗珠子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干裂的黄土地上,瞬间就没了影儿。

眼瞅着日头要偏西了,我寻思着赶紧干完这点活儿,回家喝口凉井水,那滋味,想想都美。

可就在这时候,天,说变就变了。

刚才还好端端的,西边那山头上,突然就涌起了一大片乌云,跟泼了墨似的,黑压压地就滚过来了。

紧接着,就是“轰隆隆”几声闷雷,由远及近,吓得人心尖尖都发颤。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这架势,是要下大暴雨啊!

我赶紧扔了锄头,抄起搭在田埂上的破草帽就往家跑。

可我那两条腿,哪儿跑得过这老天爷的脸啊?

豆大的雨点子,说来就来,“噼里啪啦”就砸下来了。

一开始还是稀稀拉拉几滴,眨眼的功夫,就跟瓢泼似的,把整个天都给下漏了。

那雨,下得真叫一个狠!

密得连路都瞅不清,风裹着雨,抽在脸上生疼。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眼瞅着离村口还有一小段路,可那雨势,是越来越大了。

我浑身上下,早就湿了个透心凉,那感觉,就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这要是淋病了,可咋整?

我这孤家寡人的,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我心里这个急啊!

就在我进退两难,寻思着是不是找个大树底下先躲躲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那是村东头,岑玉静家。

说起这岑玉静,也是个苦命人。

她不是我们本村的,是邻村嫁过来的。

男人叫魏国栋,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对岑玉静也挺好。

两口子勤快,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也算安稳。

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三年前,魏国栋上山砍柴,不小心从坡上滑下来,摔着了脑袋,没挺过去,就那么撒手去了。

留下岑玉静一个年轻轻的寡妇,还带着个刚满三岁的娃儿,叫魏小根。

那年,岑玉静才二十五六岁,正是如花的年纪。

一个女人家,拉扯个孩子,日子过得有多难,可想而知。

村里人,有的同情她,有的也免不了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些闲话。

寡妇门前是非多嘛,这话一点不假。

岑玉静呢,性子也挺要强,轻易不求人。

她白天种地,晚上纺线,硬是把那个家给撑了起来。

只是,人也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话也少了,整天低着头,轻易不跟村里人多打交道。

我跟她家,平时也没啥来往。

毕竟,我是个老光棍,她是年轻寡妇,得避嫌不是?

这要是让人看见我往她家门口凑,指不定又得传出啥难听的话来。

可眼下这情况,雨下得跟倒下来似的,我这老骨头实在是扛不住了。

去她家避避雨,应该……应该没啥事吧?

我犹豫了一下,瞅着那越来越大的雨,心一横,牙一咬,就朝着岑玉静家跑过去了。

到了她家篱笆院外,我也不敢直接往里闯,就站在屋檐底下,使劲跺了跺脚上的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玉静妹子,在家吗?”

声音不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过了一会儿,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岑玉静从里面探出头来。

她穿着一件蓝底碎花的布褂子,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脸上没啥血色,显得有些苍白。

看见是我,她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些惊讶,也有些戒备。

“是……是金宝哥啊?你咋……”她的话没说完,估计也瞅见我这狼狈样了。

我赶紧咧开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了指天,说:“这雨太大了,想在你这儿……避避雨,行不?”

我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脸红。

一个大老爷们,跑到人家年轻寡妇家避雨,算怎么回事啊?

岑玉静听了我的话,又看了看屋外那倾盆大雨,脸上的戒备稍微松了些。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进来吧,金宝哥。外面雨大,别淋坏了身子。”

说着,她就把门让开了一些。

我心里头,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哎,哎,谢谢,谢谢玉静妹子!”我连声道谢,弓着腰就进了屋。

一进屋,一股淡淡的艾草味儿就扑鼻而来。

屋里收拾得挺干净,虽然家什简陋,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地上是泥土地,踩得很结实。

堂屋中间摆着一张半旧的八仙桌,旁边放着几条长板凳。

魏小根,那个三岁多的小家伙,正扒在桌子边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他手里还拿着个用高粱杆扎的小马,看样子是岑玉静给他做的。

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就是瘦了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

岑玉静看我浑身湿透了,就指了指墙角的一条板凳,说:“金宝哥,你先坐那儿歇歇。我去给你找条干毛巾擦擦。”

“哎,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赶紧摆手,生怕给她添麻烦。

可她没听我的,转身就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一条虽然旧但是很干净的毛巾出来了,递给我。

“快擦擦吧,别着凉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

我接过来,胡乱在脸上和脖子上擦了几 把。

那雨水,冰凉刺骨,擦完了,才感觉身上稍微缓过点劲儿来。

岑玉静又给我倒了碗热乎乎的白开水。

“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我捧着那碗水,心里头热乎乎的。

这年头,人心能有多暖呢?

我一个老光棍,平日里受人白眼惯了,突然被这么客气地对待,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喝了口水,瞅了瞅岑玉静,她正低着头,给魏小根擦着鼻涕,嘴里还小声哄着。

那场景,看得我心里头,突然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酸酸的,又有点暖。

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

我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雨,一直在下,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我坐在板凳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和雷声,心里头开始犯愁。

这雨要是一直下到天黑,我咋办?

总不能真在人家寡妇家里过夜吧?

那传出去,我的名声不要紧,可岑玉静一个女人家,以后还咋做人?

我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儿,就站起身,对岑玉静说:“玉静妹子,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我还是先回去了。”

岑玉静正准备生火做饭,听我这么说,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金宝哥,外面雨这么大,路又滑,你咋回去?万一再摔着了可咋办?”

她顿了顿,又说:“不急,等雨小点再走也不迟。你还没吃饭吧?我多做点,你在这儿吃口便饭。”

我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这哪儿成啊!我不能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开玩笑!在她家避雨已经是迫不得已了,哪儿还能再留下来吃饭?

这不是上赶着让人说闲话吗?

“有啥麻烦的,就是多添双筷子的事儿。”岑玉静的语气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她说完,就没再看我,径直走到灶台边,开始忙活起来。

我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头那个纠结啊!

这时候,魏小根晃晃悠悠地走到我跟前,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叔叔,吃饭饭,娘做的饭饭香!”

这小家伙,估计是饿了。

看着他那期盼的小眼神,我这拒绝的话,硬是卡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了。

唉!我心里叹了口气。

这叫啥事儿啊!

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尤其是女人的人情。

这人情债,最难还啊!

晚饭很简单,一锅苞米面糊糊,一碟咸菜疙瘩,还有半碗白天剩下的野菜。

可我吃着,却觉得比啥山珍海味都香。

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别的啥原因。

吃饭的时候,岑玉静话不多,偶尔给魏小根夹点菜,或者提醒他别把饭撒到身上。

我呢,也不敢多说话,就埋头吃饭。

屋里很安静,只有我们吃饭的呼噜声,和外面哗哗的雨声。

吃完饭,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下,我是真走不了了。

我心里那个急啊,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岑玉静看出了我的窘迫,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金宝哥,这雨……看样子今晚是停不了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对付一宿吧。”

她这话一出口,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头也低了下去。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啥?在这儿过夜?”我失声叫了出来。

“不行!绝对不行!”我把头摇得像货郎鼓,“玉静妹子,这……这可使不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你……你还咋做人?”

我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这要是传出去,说我一个老光棍,在年轻寡妇家过夜,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岑玉静听我这么说,脸色更白了,眼圈也有些泛红。

她咬着嘴唇,轻声说:“那……那咋办?总不能让你冒着这么大的雨摸黑回去吧?这山路,黑灯瞎火的,太危险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家……我家还有一间堆柴火的偏房,虽然简陋了点,但总比在外面淋雨强。你要是不嫌弃……”

我听着她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是啊,她一个女人家,能有啥坏心思呢?

她也是一片好心。

我再推三阻四的,倒显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这事儿,它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我该咋办?

难道我冉金宝一辈子的清白名声,就要毁在这场大雨里了?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魏小根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躺在岑玉静的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岑玉静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温柔。

她轻轻拍着魏小根的背,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恳切:“金宝哥,就听我的吧。偏房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你安心住下,等明天雨停了再走。不会有事的,村里人……他们不会乱说的。”

她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没底气。

我知道,她也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我看着她那瘦弱的肩膀,看着她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心里头突然就软了。

唉!罢了罢了!

舍命陪君子,哦不,是舍清白陪这苦命的娘儿俩了!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那……那就麻烦玉静妹子了。等雨停了,我……我天亮就走。”

“嗯。”岑玉静轻轻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岑玉静说的偏房,其实就是紧挨着正屋搭的一个小棚子,里面堆满了柴草和一些不常用的农具。

地方不大,勉强能容下一个人躺下。

她给我抱来了一床虽然旧但是洗得很干净的被褥,还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金宝哥,委屈你了。这儿条件不好,你将就一晚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委屈,不委屈!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我赶紧说道。

说实话,跟外面那瓢泼大雨比起来,这儿简直就是天堂了。

岑玉静帮我把柴草挪开,铺好被褥,又嘱咐我小心火烛,然后就抱着魏小根回正屋去了。

我躺在那简陋的铺上,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还有柴火堆里偶尔传来的虫鸣,心里头五味杂陈。

我冉金宝,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在别人家,尤其还是个寡妇家过夜。

这叫啥事儿啊!

我翻来覆去,咋也睡不着。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我那几亩薄田,一会儿又想着明天村里人会咋议论我。

这人言可畏啊!

万一真传出啥难听的话,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岑玉静一个女人家,以后在村里还咋抬头做人?

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对不住人家。

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我故意的啊!

是这老天爷不作美,非要下这么大的雨。

我也是没办法啊!

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吵醒的。

雨,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停了。

阳光透过偏房墙壁的缝隙照进来,亮晃晃的。

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坏了!睡过头了!

我赶紧爬起来,胡乱叠了叠被子,就想赶紧溜。

可刚拉开偏房的门,我就愣住了。

只见岑玉静家的小院门口,竟然围着好几个人!

有我们村的“长舌妇”刘婶,还有隔壁的张大妈,还有几个平时就爱嚼舌根的婆娘。

她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院里瞅,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脸上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完了!

这下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这刚从偏房出来,就被堵了个正着!

这可咋解释?

说我昨晚是来避雨的?

谁信啊!

避雨能避到人家寡妇家的柴房里睡一宿?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刘婶眼尖,第一个看见了我,她那嗓门,跟锣鼓似的,一下子就嚷嚷开了:

“哎呀呀!快看快看!那不是冉金宝吗?他咋从岑玉静家的柴房里出来了?”

她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就全聚焦到我身上了。

那眼神,有惊讶,有鄙夷,有幸灾乐祸,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那张老脸,一下子就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候,岑玉静也从正屋里出来了。

她手里还端着一盆刚淘好的米,看样子是准备做早饭。

看见院门口这阵仗,她也傻眼了,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米撒了一地。

“你……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岑玉静的声音都在发抖。

“干啥?我们还想问你干啥呢!”刘婶阴阳怪气地说道,“岑玉静啊岑玉静,我们大伙儿平时还都可怜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拉扯个孩子不容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大白天的,就跟这老光棍勾搭不清!真是丢尽了我们冉家村的脸!”

“你胡说!”岑玉静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金宝哥昨晚是……是来避雨的!”

“避雨?哼!有在人家寡妇家柴房里避雨一避就避一宿的吗?骗谁呢?”张大妈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这冉金宝也是个老不正经的!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人家年轻寡妇!不要脸!”

“伤风败俗!真是伤风败俗啊!”

一群婆娘七嘴八舌,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恶毒。

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

我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哆嗦,肺都要炸了!

我这辈子,堂堂正正做人,啥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我往前一步,挡在岑玉静身前,冲着那群婆娘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冉金宝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胡说八道!”

“哟嗬!还嘴硬呢!”刘婶叉着腰,一脸的得意,“行得正坐得端?那你倒是说说,你为啥从人家寡妇家的柴房里出来?你要是说不清楚,今天这事儿就没完!”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我咋解释?

我说的是实话,可谁信呢?

岑玉静在我身后,已经泣不成声。

她一个女人家,哪儿见过这种阵仗?

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心里头又急又疼。

都是我!都怪我!

要不是我昨晚非要来避雨,哪儿会出这种事?

我把人家岑玉静给害了!

我这心里头,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可咋收场啊?

难道我俩的名声,今天就要彻底毁在这帮长舌妇手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都吵吵啥?一大清早的,在这儿嚷嚷啥?像什么样子!”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村支书石青山,我们都叫他石支书。

石支书五十多岁,个子不高,但腰板挺得笔直,一脸的严肃。

他在村里威信很高,说话也管用。

他一来,那几个婆娘的气焰顿时就消下去不少。

石支书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岑玉静,沉声问道:“冉金宝,岑玉静,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我刚想开口解释,岑玉静却突然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说道:

“石支书,不用问了!刘婶她们说的……说的没错!”

啥?!

我一下子就懵了!

岑玉静她……她这是啥意思?

她承认了?

她疯了吗?

这要是承认了,那可就真坐实了“奸夫淫妇”的罪名了啊!

不仅是我,连石支书和那几个婆娘都愣住了。

刘婶她们脸上露出了既惊讶又得意的表情。

石支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岑玉静,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岑玉静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看着石支书,一字一句地说道:“石支书,我跟金宝哥……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决定了,我们要在一起过日子!我们……我们要成亲!”

“轰!”

这话一出口,不亚于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我,冉金宝!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岑玉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她说啥?

她要跟我成亲?

这……这是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反应不过来。

刘婶她们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面面相觑。

“成……成亲?”刘婶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岑玉静挺直了腰杆,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力量,“我岑玉静虽然是个寡妇,但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金宝哥他人好,心善,对我好,对小根也好!我们在一起,碍着谁了?犯了哪条王法了?”

她这几句话,说得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把那几个平时牙尖嘴利的婆娘,都给问住了!

是啊,男婚女嫁,天经地义。

人家两厢情愿,旁人有啥资格说三道四?

石支书沉默了半晌,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我俩身上来回打量。

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真心实意要过日子,那也是好事。冉金宝,你是个老实人,这些年一个人也不容易。岑玉静呢,一个女人拉扯个孩子,也确实需要个依靠。你们要是真能走到一块儿,相互扶持,把日子过好,那也是村里的一件喜事。”

他顿了顿,又加重了语气:“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就要好好过日子,不能再让村里人戳脊梁骨!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谢谢石支书成全!”岑玉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不过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我呢,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桩子似的。

我这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这……这就成喜事了?

我冉金宝,一个老光棍,就这么着……要有媳妇了?

还是岑玉静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媳妇?

我不是在做梦吧?

直到石支书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金宝啊,以后好好对玉静娘儿俩,别辜负了人家。”

我才如梦初醒,傻傻地点了点头:“哎……哎!我知道了,石支书!”

人群渐渐散去了。

刘婶她们虽然还是一脸的狐疑,但当着石支书的面,也不敢再多说啥,只能悻悻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岑玉静,还有地上那摊撒了的米。

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微妙。

我看着岑玉静,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她,打破了沉默。

她走到我面前,微微低着头,轻声说:“金宝哥,对不起……刚才我也是……也是没办法了,才那么说的。你要是……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过……”

我看着她那泛红的眼圈,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心里头突然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也很瘦。

“玉静妹子,”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我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你要是……你要是真不嫌弃我这个老光棍,我……我冉金宝,愿意娶你!我愿意照顾你和小根一辈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跟女人说这种话。

岑玉静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金宝哥,你……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冉金宝虽然穷,虽然没本事,但我有一膀子力气,我能干活,我能养活你们娘儿俩!我发誓,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们!”

岑玉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哽咽着,点了点头:“嗯!我信你!金宝哥,我信你!”

那一刻,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心里头百感交集。

我不知道,我们这个草率的决定,是对是错。

我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是啥样。

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冉金宝,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我有了家,有了媳妇,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就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我晕乎乎的,却又甜滋滋的。

就这样,我和岑玉静,在一场大雨引发的“绯闻”和全村人的议论纷纷中,稀里糊涂地,就成了一家人。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明媒正娶,甚至连一场像样的酒席都没有。

我们就只是请石支书做了个见证,然后把我的铺盖卷搬到了岑玉静家,就算是成亲了。

刚开始那段日子,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还是少不了。

走在路上,总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异样的目光,和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瞧瞧,那就是冉金宝,老牛吃嫩草!”

“哼,岑玉静也不是啥好东西,男人刚死没几年,就耐不住寂寞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也扎在岑玉静的心上。

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比我还难受。

但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我得撑着,我得让她觉得,她这个决定,没有错。

我加倍地对她好,对魏小根好。

地里的活儿,我一个人全包了,不让她沾手。

家里的重活累活,我也抢着干。

以前我是个糙老爷们,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吃穿用度啥的,从来不讲究。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媳妇有孩子了,我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我学着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学着帮岑玉静分担家务。

魏小根一开始还有些怕我,毕竟我长得五大三粗,嗓门又大。

但我耐着性子,一点点地跟他亲近。

我给他做木头枪,带他去河里摸鱼,给他讲我年轻时候的糗事。

慢慢地,小根也开始接纳我了,从一开始怯生生地叫我“冉叔叔”,到后来,会奶声奶气地叫我“爹”了。

那一声“爹”,叫得我心里头,比喝了蜜还甜!

我这辈子,值了!

岑玉静是个好女人,勤快,善良,也孝顺。

虽然我们这结合,有些仓促,有些无奈,但她既然认准了我,就把我当成了她真正的依靠。

她把我的衣裳洗得干干净净,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天冷了,她会提前给我把热炕烧好。

我干活累了,她会给我端上一碗热腾腾的姜糖水。

我们俩,话都不多,但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日子,就在这平平淡淡,却又充满了温馨和关爱中,一天天过去了。

村里人的闲话,也渐渐少了。

因为他们看到,我们是真的在踏踏实实过日子,而且,日子越过越好了。

我种地是把好手,岑玉静也心灵手巧,会养鸡养鸭,还会做一手好针线活。

我们俩口子齐心协力,家里的光景,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从一开始的苞米面糊糊,到后来的白面馒头,再到逢年过节,也能割上几斤肉,给小根做身新衣裳。

那段日子,虽然清苦,但我们心里头,都是甜的。

我常常在夜里,看着身边熟睡的岑玉静和魏小根,心里头就充满了感激。

感激那场大雨,感激那些流言蜚语,也感激岑玉静当初的勇敢和决断。

要不是这些阴差阳错,我冉金宝,可能这辈子都打光棍了,哪儿能有今天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日子?

所以啊,人这辈子,很多事情,真的说不准。

焉知非福,焉知祸福啊!

一晃,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和岑玉静,都老了。

我头发白了,背也有些驼了,干活也没以前那么利索了。

岑玉静的眼角也爬满了皱纹,但她在我心里,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好看。

我们的魏小根,也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娃,在城里买了房,有了自己的事业。

他很孝顺,经常回来看我们,给我们买这买那。

每次回来,他都会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爹,谢谢您!要不是您,我和我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傻小子,一家人,说啥谢不谢的。你娘才是最不容易的。”

然后,我会转过头,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岑玉静,她也会看着我,我们俩相视一笑,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在那一笑中了然了。

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也一起分享了太多的喜怒哀乐。

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最初的那份无奈和权宜,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亲情和爱情。

我庆幸,我这辈子,能遇上她。

直到很多年后的一天,岑玉静才在一次闲聊中,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一个埋藏了多年的秘密。

她说,当年那场大雨,我到她家避雨,第二天早上被村里人堵在门口的时候,她之所以会那么决绝地说出要和我成亲的话,并不仅仅是因为被逼无奈。

其实,在我去她家避雨之前,她就……就对我这个老光棍,有过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

她说,她男人魏国栋刚去世那会儿,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觉得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是村里的一些好心人,包括我,时不时地会帮她一把。

虽然我只是偶尔帮她挑担水,或者修修漏雨的屋顶,话也不多,但她能感觉到我的善良和实在。

她说,她觉得我这人,虽然穷,虽然是个光棍,但心眼好,踏实肯干,是个能靠得住的男人。

尤其是在那场大雨的晚上,我虽然窘迫,却没有丝毫逾矩的行为,反而处处为她着想,这让她心里很感动。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面对那样的困境时,她心里头,其实是有一丝窃喜和期盼的。

她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和小根能重新过上安稳日子的机会。

于是,她就顺水推舟,大胆地说了那番话。

听完她的话,我愣了半天,然后,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我这个不轻易掉泪的大老爷们,在那一刻,哭得像个孩子。

原来,我以为的阴差阳错,我以为的无奈之举,其实,是她蓄谋已久的“温柔陷阱”。

这个傻女人啊!她为了我和小根,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啊!

那一刻,我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深深的愧疚和疼惜。

我这一辈子,没啥大本事,也没啥大文化,说不出啥大道理。

但我知道,做人,要凭良心,要知感恩。

岑玉静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温暖,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后半生。

这份情,我冉金宝,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完。

如今,我们都老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孙子孙女在眼前跑来跑去,心里头,是满满的踏实和幸福。

那场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大雨,仿佛就在昨天。

而那句突如其来的“喜讯”,也成了我们这辈子,最美的回忆。

人生啊,充满了多少意想不到的转折和遇见。

下一次不期而遇的“麻烦”,会不会就是你生命中的另一场“喜讯”呢?

您说,这缘分这东西,是不是就是这么奇妙,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呢?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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