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去借1600元学费,大伯母在屋里没说话,小婶将她拉进家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2 23:16 2

摘要:"周大姐,1600块钱,我一定会还的!"我站在大伯家门前,冬日的寒风灌进单薄的棉衣,手心却捏着汗。

"周大姐,1600块钱,我一定会还的!"我站在大伯家门前,冬日的寒风灌进单薄的棉衣,手心却捏着汗。

那是1994年的冬天,我叫赵明志,家住东北一个小县城。

那时的中国,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学学费也从几百元猛涨到上千元。

父亲赵长河在县机械厂当工人,母亲李玉兰在街道小卖部打工。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每月工资刚好够全家人吃喝,顶多剩个十来块钱,存进那本贴身放着的存折里。

我家住在厂区的筒子楼里,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屋子,冬天炉子烧得通红,还是抵不住窗户缝里灌进来的风。

夏天倒好,晚上全家人搬着小板凳坐在楼下的槐树下乘凉,听隔壁王大爷摇着蒲扇讲古。

我从小学习就好,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县重点高中的孩子。

那年高考,我捧着录取通知书回家,全楼的人都来祝贺,母亲破天荒地买了两瓶汽水,分给来道贺的邻居们。

父亲少言寡语的人,那天晚上却喝了二两二锅头,脸红彤彤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明志,咱赵家总算出个大学生了!"

可好景不长。

直到那年秋天,父亲在工厂加班时突发脑溢血,被同事送进了县医院。

医药费像流水一样哗哗流走,家里的积蓄很快见了底。

那时没有医保,农合,全靠自己掏钱。

一张张医疗费单子像是一把把刀,割在母亲日渐憔悴的脸上。

而我刚考上省城大学,面临着1600元的学费难题。

"去问问你大伯家吧,"一天晚上,母亲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手里紧攥着一张发黄的存折,眼睛红肿,"实在不行,就先休学一年,等你爸好了再说。"

大伯赵长山在县供销社当会计,是我们全家唯一的"干部"。

那个年代,"干部"二字就像是一块金字招牌,让人羡慕不已。

他家住在单位分的两居室里,有暖气,有彩电,在我们县城算是体面人家。

周日家里来客人,大伯还会拿出收音机,听广播里的评书和戏曲。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大伯家楼下。

站在楼梯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来啦?进来坐。"开门的是小婶王丽华,比大伯小十岁,在县棉纺厂上班。

小婶长得清秀,说话轻声细语,总是笑眯眯的,我从小就喜欢往她家跑。

屋里暖气很足,电视机里正放着《渴望》的重播。

刘慧芳和王沪生的对手戏正演到动情处,我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大伯母周淑芬坐在沙发上择着菜,头也没抬。

大伯母是农村出来的,初中没毕业就进了城,嫁给了大伯。

她做事利索,说话直来直去,邻居们都说她"爽快",但我总觉得她对我家人有种说不出的疏离。

"大伯不在家?"我问,声音不由自主地发紧。

"加班去了,"小婶看了看大伯母,"有事吗?"

我硬着头皮说明了来意,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

"就是...爸住院了,家里钱不够,我大学学费还差1600块...想问问能不能..."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刘慧芳的声音在响。

大伯母手里的动作停了,然后又继续择菜,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婶突然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臂:"明志,你跟我来。"

她把我拉进了卧室,关上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老式的木箱子。

那箱子上雕着牡丹花,漆都掉了一块块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娘给我的嫁妆钱,一直攒着给你表弟上大学用的。"小婶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蓝布包,"你先拿去,等你工作了再还我。"

我看着她从蓝布包里数出十六张崭新的百元大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时的一百块,可以买二十多斤猪肉,或者三四十斤大米。

对于一个月工资只有二三百的工人家庭来说,1600块钱几乎是天文数字。

"婶,这..."我声音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拿着,快走吧。"她把钱塞进我手里,"别让你大伯母看见。"

我注意到小婶的手在微微发抖。

走出卧室,大伯母依然坐在原处,眼睛盯着电视,嘴角绷得紧紧的。

"谢谢大伯母。"我低声说。

她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好像我只是来做个客,而不是来借钱的。

小婶送我到楼下,我忍不住问:"婶,大伯母为什么..."

"你大伯母年轻时家里穷,没念过书,心里有根刺。"小婶叹了口气,"人不坏,就是苦日子过久了,害怕钱往外流。"

回家的路上,雪开始下了,我把钱揣在怀里,生怕丢了。

那钱沉甸甸的,像是压在心上。

回到医院,父亲正躺在病床上,眼睛半闭着,嘴角歪向一边,说不出话来。

母亲坐在床边,正给他喂水。

看到我回来,她眼睛一亮:"问到了?"

我点点头,把钱交给她,一五一十地讲了经过。

母亲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改天我去谢谢你小婶。你大伯母...也别怪她,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那晚,我梦见自己站在大学的校门口,却进不去,眼前总是浮现大伯母冷漠的表情和小婶发抖的手。

第二天一早,母亲叫醒我:"你赶紧去学校报到吧,别耽误了。你爸这边有我照顾。"

我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心里一阵酸楚:"妈,要不我还是先休学吧。"

"去!"母亲难得严厉起来,"你大伯当年念完初中就进了供销社,看他现在多吃香。你要是能念完大学,以后有出息了,还怕养不活一家人?"

就这样,我背着行李,踏上了去省城的长途汽车。

大学里的日子并不轻松。

为了省钱,我住在学校最便宜的宿舍,六个人挤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屋子里。

每天吃食堂最便宜的套餐,两毛钱一个馒头,三毛钱一份咸菜。

周末别人都出去玩,我就在图书馆看书,或者找些家教的活儿做。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校园布告栏看到一则通知,学校设立了贫困生助学金,每月有80元补助。

我填了申请表,递交了家庭情况证明。

两周后,我被叫到学生处,一位姓张的老师把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这个月的助学金,好好学习。"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八张崭新的十元钱。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小婶给我钱时的心情。

第一学期结束,我拿到了班级第三的成绩,还得到了一份固定的家教工作,每周能挣40块钱。

回家探望父亲时,我特意去了趟小婶家。

大伯不在,小婶正在洗衣服,见我来了,忙着擦手招呼我进屋。

"婶,这是我挣的第一笔钱,先还你200块。"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

小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么快就会赚钱了?不着急还,你先用着。"

"婶,我总觉得那天的事怪怪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伯母为什么不借钱给我?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家?"

小婶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说:"你大伯母年轻时也不容易。她娘家兄弟多,她初中没毕业就被送去纺织厂做工,挣钱养弟弟们。后来好不容易熬出头,嫁给你大伯,才有了安稳日子。"

小婶倒了杯水给我,继续说:"她那时想读书,可家里供不起。你知道吗,你大伯读中专时,她一个人做三份活儿,补贴家用。她心里那个坎,不是对你,是对命运不公。"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对大伯母的看法开始改变。

大二那年暑假,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能下床走动了,说话也清楚了许多。

我找了份暑假工,在县里的电子厂帮忙组装收音机,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一个月能挣500多块。

那个夏天特别热,电子厂的车间没有风扇,汗水常常滴在工作台上。

但每当我想起在病床上挣扎的父亲,想起含辛茹苦的母亲,想起小婶信任的眼神,我就咬牙坚持下来。

暑假结束前,我又去了趟小婶家,这次还了400块钱。

大伯和大伯母都在家,气氛有些尴尬。

"明志现在懂事了,知道挣钱了。"大伯笑着说,似乎并不知道借钱的事。

大伯母看了我一眼,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临走时,大伯母却突然叫住我:"明志,下次来,带上你那数学书,我家小峰最近数学不好,你给他辅导辅导。"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大伯母向我示好的方式。

"好的,大伯母,我下次一定带书来。"我笑着答应。

大学四年,我靠着助学金、家教和假期打工,不仅维持了自己的生活,还还清了小婶的钱,还能寄些钱回家给父母。

毕业那年,我拿到了省城一家中学的录用通知书,成了一名物理老师。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我专门买了礼物,回家看望父母和大伯一家。

大伯家的氛围明显轻松了许多,大伯母见到我,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饭后,小婶拉着我到阳台上说话。

"明志,这些年你辛苦了。"小婶看着我,眼中满是欣慰。

"婶,我永远记得你帮我的那次。"我真诚地说。

小婶笑了笑,突然说起了往事:"我十八岁那年,家里穷,眼看着就要辍学。是厂里的老师傅借钱给我,才让我读完了中专。"

她望着远处,继续说:"人这一辈子啊,总有伸手的时候,也总有该伸手的时候。我帮你,不过是还了当年的情。以后你有能力了,也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样传下去,日子才有盼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工作几年后,我在学校设立了一个小小的助学金,每年资助两三个家境困难的学生。

每次看到他们拿到钱时既羞愧又感激的眼神,我就想起那个冬天,我站在大伯家门前的样子。

有一年,一个叫李小芳的女孩拿到助学金后,扭扭捏捏地问我:"赵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您这笔钱?"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用还给我,等你长大有能力了,去帮助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就行。"

李小芳疑惑地看着我,我给她讲了小婶的故事。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小婶、那位借钱给小婶的老师傅、我、还有李小芳,我们站成一排,手拉着手,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链子,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

醒来时,我的眼角有泪,却是幸福的泪水。

去年春节,我回老家看望父母,顺便去了趟大伯家。

大伯退休了,整天在家听戏,大伯母也变得和蔼许多,见了我就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

吃饭时,小婶提起了那个冬天的事:"明志,你还记得当年借学费那事吗?"

我点点头:"怎么会忘呢?要不是您,我可能就没机会上大学了。"

大伯听了有些惊讶:"什么借学费?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大伯一直不知道小婶偷偷借钱给我的事。

大伯母突然插话:"是我不让借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伯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婶,继续说:"那时候咱家也不宽裕,小峰还要上学,我怕钱出去就回不来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现在想想,是我太小气了。明志这孩子有出息,我看走眼了。"

我没想到大伯母会当众认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婶笑着打圆场:"都过去的事了,明志不也好好的吗?现在是老师,比我们强多了。"

大伯母却摇摇头:"不,这事我一直记在心里。那时候我就是心眼小,看不得别人家孩子好。"

她转向我,眼中有泪光:"明志,大伯母对不起你。要不是你小婶,你可能就上不了大学了。"

我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大伯母,您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难处,我理解。"

饭后,大伯母拉着我到她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包:"这是给你的,不多,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连忙推辞:"大伯母,我现在工作了,不缺钱。"

大伯母坚持塞给我:"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帮我捐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我年轻时没机会读书,不想看到别的孩子也这样。"

回到家,我打开红包,里面是两千块钱。

我想起了那个冬天,想起了小婶颤抖的手,想起了大伯母冷漠的背影,又想起刚才大伯母含泪的眼睛。

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可那些在你最需要时伸出的手,永远值得被铭记和传递下去。

而那些曾经的不理解与隔阂,也终将在岁月的流转中化解,成为彼此成长的养分。

如今,每当我走在校园里,看到那些朝气蓬勃的学生,我就会想起那个站在大伯家门前,为了1600元学费而忐忑不安的少年。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重要的不是你遇到了什么,而是你如何应对,又从中学到了什么。

那年借学费的经历,不仅让我完成了学业,更让我懂得了人间真情的可贵,也明白了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人,让爱与善良像接力棒一样传递下去。

这大概就是我从小婶那里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吧,比起那1600元,要珍贵得多。

来源:愉悦的光束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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