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借给我爸三万消失30年,去世前给他打电话不接,我爸泪流满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1 23:30 1

摘要:父亲周长安,曾是七十年代某部队的一名炊事班长,退伍后在县城开了家小饭馆。

战友恩情

"爸,是程远征,我……"电话那端断断续续的声音令父亲手臂僵直。

我抬头,只见他脸色瞬间苍白,如坐针毡,手中的搪瓷茶缸差点掉落在地。

我叫周明志,今年四十有二,在省城一家机械厂当工程师。

父亲周长安,曾是七十年代某部队的一名炊事班长,退伍后在县城开了家小饭馆。

那是一个周日的清晨,我开着单位刚配的桑塔纳回老家看望父亲。

阳光透过贴着剪纸的窗户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显得格外苍老。

挂断电话后,父亲久久沉默,眼里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沉淀了三十年,此刻被人猛地搅动。

"儿啊,我欠程远征一笔债,三十年了。"父亲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用砂纸磨过。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墙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举着铝制饭盒,笑得灿烂。

"那是我们炊事班的合影,这个高个子就是程远征,当年大家都叫他'小炉匠',因为他生火特别有一套。"父亲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1986年,国家刚开始允许个体经营,各地的"万元户"成了报纸上的新闻。

父亲和母亲咬牙从国营食堂里下岗,想在县城商业街开家饭馆。

那时候,门面房一个月就要一百多块钱,厨房设备、桌椅板凳、粮油米面,样样都要钱。

三万元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十年的积蓄,够买两间砖瓦房还有余。

银行不借,说没有抵押物;亲戚躲避,都说手头紧。

"那时候家家日子都不宽裕,谁手里有几个闲钱啊。"父亲摇着头说,语气中没有半点责怪。

就在父亲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程远征来了。

那天下着小雨,程远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雨衣,背着帆布包,站在我家门口。

"老周,听说你要下海经商了?"程远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当时父亲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老战友突然出现,惊喜得差点把斧头扔了。

"远征,你咋来了?"父亲连忙把人迎进屋。

母亲赶紧烧水泡茶,我和妹妹乖乖站在一旁,偷偷打量这个从未见过的"程叔叔"。

"听说你要开饭馆,缺钱?"程远征开门见山,眼睛直视着父亲。

父亲一愣,随即低下了头,"是啊,差得远呢,可能这事黄了。"

"缺多少?"程远征又问。

"起码三万吧……"父亲苦笑着说,声音越来越小。

"明志,你程叔说:'老周,咱们在部队里同吃一锅饭,挨过苦受过累,哪有看战友困难不伸手的道理?三年后还我就行。'"父亲的声音颤抖着,眼里闪烁着泪光。

说完,程远征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三沓百元大钞,正好三万。

父亲当时就跪下了,我从没见过父亲对谁下跪,即使是爷爷去世那天。

程远征连忙把父亲拉起来,"老周,你这是干啥!咱们是什么交情,说这些外道话干啥!"

"可没想到,第二年他就调到了东北某厂当车间主任,此后音讯全无。"父亲的眼神黯淡下来,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饭馆的生意起初很艰难,那时候人们还不习惯在外面吃饭,都说"外面的饭菜不卫生,还贵"。

父亲每天天不亮就起来采购,晚上打烊后还要准备第二天的面团、腌菜。

我记得有一个冬天特别冷,自来水管子都冻住了,父亲半夜三点起来,用铁锹砸开河面的冰,提水回来做馒头。

他的手冻得像萝卜一样红,却从不叫苦。

加上我和妹妹的学费,家里入不敷出。

妹妹上初中时,同学都穿上了喇叭裤,她放学回来哭着说也想要一条。

母亲偷偷从家用钱里挤出二十块,给妹妹买了布料,晚上趴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地缝。

父亲知道后,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说了句:"钱要省着点用。"

他省吃俭用,睡在店里的小板凳上,一条军绿色的旧棉被盖到天亮,硬是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有一次,我发高烧了,还坚持站在灶台前炒菜,结果一头栽倒在厨房里。"父亲笑着说,眼里却满是心疼,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当年苦等他回家吃饭的我们。

到了1989年,饭馆终于有了起色,父亲开始在工作之余四处打听程远征的下落。

"我写信给他原来的单位,打电话给共同的战友,甚至还专门坐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去了趟东北。"父亲自责地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可程远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边的工厂说他调走了,可具体去哪儿,谁也说不清。"

父亲从衣柜底层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是一沓沓用红绳捆好的人民币。

"我把还款的钱一直存着,从未动用,就盼着有一天能还给他。这些年,我每年都会往里面加一些,算是利息吧。"

那些钱被父亲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每一张都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爸,这么多年过去了,程叔叔可能早就不记得这事了。"我试着安慰他。

"不,借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这是救命钱,是情义。"父亲斩钉截铁地说,眼神坚定得让我不敢再劝。

三十年的岁月流逝,沧海桑田。

父亲的饭馆已成为县城的老字号,招牌菜"长安肉夹馍"被县里评为"地方特色小吃"。

我和妹妹也都成家立业,妹妹在县医院当护士长,我在省城机械厂当了工程师,日子都过得像城里人一样体面。

可那笔未还的钱,始终是父亲心头的结,像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老周,老程找到了,他……情况不太好。"这是父亲昔日的战友老刘打来的电话。

"程远征患了肺癌晚期,医生说可能挺不过这个月了。他在找你。"电话里,老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消息像晴天霹雳,父亲颓然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对不起他啊……"父亲喃喃自语,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捉弄人呢!"父亲抬头望天,无助地喊道。

那一刻,我看到了父亲最脆弱的一面,那个在我记忆中永远坚强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父亲翻出一个旧皮箱,里面是一叠发黄的老照片和一个布包。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父亲和程远征,有在军营里的,有在田间地头的,还有在某个山顶上的。

两个年轻人肩并肩站着,笑容灿烂,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这是我们当年去海拔3000多米的高山上执行任务时照的,那天冷得要命,远征把自己的棉衣给了我。"父亲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声音哽咽。

"这是三万元的本金,加上这些年的利息,一共十二万。"父亲解开布包,露出整整齐齐的钱,"可我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第二天,我请了假,陪父亲赶往哈尔滨。

火车上,父亲几乎一夜未眠,不停地翻看那些老照片,嘴里念叨着:"远征啊,你等等我,等我到了,一定要等我……"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仿佛在带我们穿越那些逝去的岁月。

当我们赶到医院时,护士告诉我们,程远征已经走了,就在前一天晚上。

父亲站在走廊里,呆若木鸡,手中紧握着那个装钱的布包,眼泪无声地滑落。

"周叔叔?"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们转身,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有着和程远征相似的眉眼,但明显消瘦了许多,眼圈泛红。

"你是……"父亲哽咽着问。

"我是程小江,程远征的儿子。"年轻人回答,声音低沉而疲惫。

"小江啊,对不起,我来晚了……"父亲的声音颤抖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程小江摇摇头,"叔叔,您不必自责。爸爸走得很安详,最后还念叨着您的名字。"

程小江眼睛红肿,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看得出这些天他一定没休息好。

"叔叔,您就是周长安吗?"程小江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爸爸生前一直念叨您,说您是他最信任的战友。"

"他去世前三天还在找您的电话,可惜没能打通。医生说他的病情突然恶化,没能等到您来。"

听到这些话,父亲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我连忙扶住他。

"我有罪啊,我有罪……"父亲不停地说,声音里满是悔恨和痛苦。

程小江把我们带到医院旁边的一家小旅馆,那是他这些天住的地方。

房间里简陋却整洁,床头柜上放着程远征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已经两鬓斑白,但眼神依然坚定有力。

"这是爸爸两年前的照片,那时候他还能下地干活。"程小江说,轻轻抚摸着照片框。

"小江,这是我欠你爸爸的钱,本金加利息,一共十二万。"父亲颤抖着双手,把那个布包递给程小江,"虽然迟了,但我一定要还给他。"

程小江愣住了,看着那个破旧的布包,眼泪忽然涌了出来。

"叔叔,我知道这件事。"他哽咽着说,"爸爸生前经常提起您,说您是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

程小江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是程远征写给父亲的。

信封已经发黄,上面工整地写着"周长安同志亲启"。

"这是爸爸去世前两天写的,他让我如果见到您,一定要交给您。"程小江说。

父亲双手颤抖着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拆开,生怕弄坏了这最后的遗言。

信中写道:

"老周:

别来无恙?三十年了,我一直记得你那双炒菜的手,粗糙却有力。你在部队里做的那道红烧肉,至今回味无穷。

那三万元不是借款,而是战友情谊的见证。你我在部队里同生共死,那份情义岂是金钱能衡量的?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你一定会还,但我不需要。

这些年,我辗转多地,生活有起有落。曾想过联系你,但每次拿起笔,又怕打扰了你的生活。听说你的饭馆办得红火,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

如今我时日无多,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你一面,尝尝你做的饭菜。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战友,还在一起吃你做的饭。

勿念。

程远征

1999年10月15日"

读完信,父亲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着握紧那封信,仿佛握着的是三十年的岁月与情谊。

"爸爸说,真正的战友情谊,不在于钱财,而在于彼此心中的那份信任和牵挂。"程小江轻声说。

"叔叔,爸爸生前最后的心愿,是能再吃一次您做的饭。"

父亲听完这话,猛地站起身来,"小江,带我去超市,我要给你爸爸做一顿饭。"

虽然程远征已经不在了,但父亲坚持要完成这个心愿。

我们在旅馆附近的小超市买了食材,回到旅馆,父亲用简陋的电磁炉开始做菜。

他的动作利落而熟练,刀工依然了得,炒菜的声音"哧啦哧啦"地响着,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是你爸爸最爱吃的红烧肉,这是他喜欢的醋溜白菜,还有这个蛋花汤。"父亲一边做一边解释,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

饭菜做好后,父亲郑重地摆在程远征的照片前,点燃了三支香烟。

"老程,对不起,我来晚了。这顿饭,你尝尝,还是当年的味道。"父亲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我和程小江都忍不住哭了。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程远征,穿着军装,笑着走过来,拍拍父亲的肩膀,说:"老周,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晚饭后,程小江拿出一个旧皮箱,里面是程远征留下的一些物品。

"爸爸说,这些东西他一直留着,希望有一天能亲手交给您。"程小江说。

箱子里有父亲和程远征当年在部队的合影,有一些信件,还有一本发黄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记录着他们在部队的点点滴滴,最后一页写着:"老周,无论你在哪里,我都祝福你。"

看到这些,父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远征啊,是我对不起你啊!"父亲哭喊着,声音撕心裂肺。

我和程小江连忙上前安慰他,却也泪流满面。

那晚,父亲坚持要和程小江彻夜长谈,了解程远征这些年的生活。

程小江告诉我们,程远征从东北调到了西部某个小城市的工厂,后来工厂倒闭,他又辗转多地打工。

"爸爸一生坎坷,但从不抱怨。他常说,人这一辈子,活得有尊严比什么都重要。"程小江说。

听着程小江的讲述,父亲不停地点头,眼里满是认同和敬佩。

"你爸爸是条汉子,真正的汉子。"父亲说,声音里满是钦佩。

第二天,我们去殡仪馆见了程远征最后一面。

父亲站在灵堂前,久久不肯离去,他轻轻抚摸着程远征的遗像,喃喃自语:"老伙计,路上慢走,来世再见。"

离开哈尔滨前,父亲坚持要把那十二万元给程小江。

"小江,这钱是你爸爸的,我必须还给你。"父亲执拗地说。

程小江推辞再三,最终在父亲的坚持下收下了钱。

"叔叔,我会用这笔钱完成爸爸的遗愿,他一直想办一个小小的图书室,让更多的孩子有书读。"程小江说。

听到这话,父亲点点头,眼里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好,好啊!你爸爸是个有大格局的人,这事我支持!"

回家的火车上,父亲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明志,记住,做人要像程远征那样,心中有情,眼里有人。"父亲突然转过头对我说,眼神坚定而深邃。

"爸,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家后,父亲做了一个决定:把饭馆更名为"远征饭店",以纪念他的老战友。

同时,他拿出积蓄,在县城捐建了一座"远征图书室",免费向所有人开放。

每年清明节,父亲都会亲自去哈尔滨祭拜程远征,带上他最拿手的几道菜,和老伙计"聊聊天"。

看着父亲和程小江相拥而泣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人世间最珍贵的,不是金钱,不是名利,而是那份历经岁月考验却依然纯粹的情义。

那是一种超越血缘、超越时空的联结,是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战友情,如酒越陈越香;似茶越品越醇。

三十年的时光,没能冲淡那份情谊,反而让它在岁月的打磨下更加熠熠生辉。

如今,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每当提起程远征,他的眼睛依然会亮起来,仿佛那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从未离去,一直守候在他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来源:一遍真命题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