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38岁三轮车夫,凭啥被复旦录取为博士?如今怎么样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1 16:33 1

摘要:没人会想到,这个靠抄书自学、在书摊前看书走神到误了买卖的工人,20年后却以博士身份出现在复旦大学古文字研究所。

1991年,19岁的蔡伟落榜高考,在锦州一间小工厂做杂工,三年后工厂倒闭,他靠摆地摊维持生计。

没人会想到,这个靠抄书自学、在书摊前看书走神到误了买卖的工人,20年后却以博士身份出现在复旦大学古文字研究所。

当许多人在“实用主义”的潮流中选择放弃诗与远方,他却用十几年的时间抄书、研字、潜心古籍,只为探寻那些冷僻汉字背后的微光。

是什么,让国学泰斗亲自为他写推荐信、破格收为门生?一个高中学历、蹬过三轮、靠摆摊糊口的人,是如何一步步走进顶尖学府的?

锦州是辽西的一座老工业城市,冬天的风吹得人脸生疼,工厂林立、烟囱林立,灰白的天色几乎成了这片土地的底色。

1972年,蔡伟出生在这里,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每月拿着不多不少的工资,靠着精打细算把一家三口的日子维持在温饱线之上。

蔡伟在上学的时候就对文字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经常抱着一本比他还厚的《新华字典》,一页页地翻。别的小孩,周末都在外面玩,他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整天。

真正改变他的,是高二那年无意中在图书馆看到的一本旧书——《义府续貂》。

那是一本厚重晦涩、几乎无人问津的典籍,讲述的是历史文献中罕见字义的考据分析。大多数学生连名字都念不清,他却如获至宝,像是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自此,他不仅爱上了生僻字,也对古文、辞章、章句训诂生出极大的痴迷。

可天赋再高、热爱再深,也难以逃脱应试教育的桎梏。

1991年,高考成绩揭晓,蔡伟语文一科几近满分,却因其他科目严重拖后腿,最终名落孙山。

那一年他十九岁,第一次感受到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鸿沟。他试图复读,但连复读班都未被录取——分数太偏科,老师们直摇头。

他开始进入一家机械零件厂做小工,每天清晨出门,晚上回宿舍,手上油污未干、指缝常年开裂。

但即便在最疲惫的日子,他也从未放下书本。工友们喝酒打牌,他却抱着一本字典默默研究生僻字。

有人笑他,说:“你一个打工的读那么多书干啥?又不是能当饭吃。”他听了,只是轻轻一笑,继续在纸上密密麻麻写下批注和心得。

三年后,工厂经营不善倒闭,蔡伟也从工人变成了失业者。他拿着仅剩的几百块钱,买了些小商品,在街边摆起了地摊。

白天他支着摊子,卖些小玩意,别人热情吆喝,他却总是低头看书,连有人问价钱都未必听见。顾客不耐烦地走掉,他也不挽留。结果就是,他成了整条街生意最差的摊主。

可他却自在无比。能靠地摊维生,同时保留读书的自由——对他而言,已是最好的人生安排。

就在这段无人问津、几近沉寂的岁月里,他遇见了张月。

张月是附近纺织厂的女工,个子不高,说话直来直去。

张月知道蔡伟不太会赚钱,但她不嫌弃。她说:“你喜欢看书就看,我多干点活,日子能过下去就行。”

他们很快结了婚,生活简单但稳定。张月早出晚归,蔡伟则在摊前看书。有人说这日子清苦得像白开水,也有人说他是个废人,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但他始终不以为意。他没有大志向,也不求翻身出头,只想安静地读他的书。

多年以后,当蔡伟的人生突然发生转折,他回头看这些年,发现所有的改变其实都藏在那些沉默的日子里。

二、人生的转折点

在张月的支持下,蔡伟维持着一种外人看来近乎固执的生活节奏:白天在街边卖些小商品,晚上读书写字,间或在国学论坛上发表对古文字的看法。

他时常在旧电脑上敲下一段分析古汉字字形字义的短文,再逐字检查语句是否通顺,贴到“国学网”的“古文字板块”上。

有时回应寥寥,有时会引来几个志同道合者的简短讨论,但他并不在意热度,单纯享受整理思路与表达见解的过程。

裘锡圭老先生,是他高中时就知晓并十分敬重的古文字研究大家。在读《文字学概要》时,蔡伟第一次接触裘老的学术风格,简洁严谨,条分缕析,极富逻辑性。

他不止一次在笔记本扉页写下“欲问文字义,先读裘先生”,一如旧时学子对远在京城的大儒心存景仰。

1995年春天,蔡伟写了一封信。将自己多年研习甲骨、简帛、古训诂的心得,以及对几段典籍的独立理解,都一一列出,夹带几页手写笔记复印件,寄到了裘老当时所在的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

信寄出后,他没有抱太大希望。一个高中落榜、无学历无背景的地摊小贩能否得到回应,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然而一个月后,裘老回信了。

信纸上裘老写道:“不计功利,刻苦潜修,令人十分钦佩。”蔡伟读完后,沉默很久,才将信小心地叠好。

这封信成为蔡伟日后继续研学的动力源之一。

1996年初夏,蔡伟受邀前往北京,与裘老当面交流。那是他第一次走进高校学术圈的环境。两人面对面交谈了几个小时。裘老对蔡伟的阅读深度表示肯定,他鼓励蔡伟继续积累,并适时考虑尝试较为正式的学术写作。

这次见面后,蔡伟回到锦州,继续以摆摊为生。

然而,1997年底,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打破了这一切。

张月突然出现持续性腹痛,被诊断为胆管癌中期,需立即手术并接受后续治疗。医生开出了初步费用清单,约五万元,这对蔡伟一家而言几乎是天文数字。

蔡伟不得不暂停所有读书写作,转身投入体力劳动。为了多赚些钱,他开始推着三轮车载人载货。

冬天的北方风大,他戴着手套也能感到指关节开裂,耳朵冻得发红。笔记本尘封在纸箱里,原本每天必更的论坛帐号,也陷入沉寂。

裘老注意到蔡伟在论坛上许久未有动静,最终亲自拨通蔡伟家中电话。得知实情后,裘老沉默良久,表示十分遗憾,并表示想设法帮他一把。

当时,裘老正主持《马王堆简帛集成》项目的文献整理工作,团队正在筛选临时工作人员。在多方斟酌后,他决定邀请蔡伟加入项目组,担任一段时期的古文献初校与词义对照工作。

项目虽不能长期稳定,却可以在经济上解蔡伟一时之急,也能让他重拾旧业。

他的准确率高,笔记清晰,常提出他人忽视的字义差异,得到了项目组中几位老专家的认可。原本安排的试用期过后,项目组决定将他的聘期延长。

总结会上,几位学者对蔡伟在简帛文字义项区分上的独立见解表示高度评价。裘老则在会后与他长谈,提出了一个长远构想:是否愿意走入正式学术体系,进一步深造?

2009年春,裘锡圭、吴振武、李家浩三位教授联名向复旦大学提出特别推荐信,认为蔡伟虽学历不齐整,但在古文字实证研究方面具备不可多得的能力,建议学校破格录取其为博士生,并由裘老亲自指导。

复旦方面最终通过审批,考虑到蔡伟数学与英语能力偏弱,学校特别为其制定过渡课程方案,安排专人辅导基础科研方法、资料整理技巧及现代学术表达方式。

那年九月,37岁的蔡伟正式成为复旦大学的一名博士研究生。入学通知书上写着他的名字,跟当年裘老回信封面上的笔迹一样端正。

他走入了学术的门内,而门外的世界,已与过去大不相同。

蔡伟进入复旦大学的那年,是蔡伟人生第一次正式坐进高校的课堂。

课程之初,他明显感到吃力。由于缺乏系统训练,他常常需要课下花上数倍的时间去阅读教材、查阅参考书、听录音回放课堂内容。

复旦的六年,是他从“文字爱好者”转向“系统研究者”的转型期。

2015年,蔡伟博士毕业。同年,他接受贵州安顺学院的聘请,成为中文系的一名讲师,讲授国学与书法基础课程。

相比学术研究,他在教学上的表达方式更加朴实无华。

学院学生对这位国学老师印象深刻,却不知他的来历。一位曾在论坛上见过“蔡伟”名字的青年教师偶尔提起“复旦博士”“三轮车夫”“古文字怪才”几个词时,还有人误以为是都市传说。

直到某次院刊刊载其旧文《文字有源》,内文提到“感谢裘公为我打开山门”一句,有学生去搜索,才慢慢拼凑出这位低调教师的真实背景。

这段经历,蔡伟从未主动提及。他不否认,也不刻意回避。

2023年,蔡伟正式入职辽宁大学文学院,被评为副教授。

时间到了2025年5月,裘锡圭老先生去世的消息传来,蔡伟写下悼文《大雅云亡》。

有人说,蔡伟的人生是一则“草根逆袭”的范本。但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蔡伟的坚持,从未为了成名,也未为求利。他最初执笔时,并不知是否有人会看到;他在寒灯下抄写古籍,并不指望哪天能被破格录取。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靠的是兴趣本身驱动的内在节奏。

而裘老,是千里马的伯乐。

裘锡圭先生曾言:“识人者众,知人者少。才,不可遗于草莽。”在学术传统逐渐功利化的语境中,裘老以仍坚持“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信念,为一个原本在体制之外沉浮的小人物,打开了一条路径。

如今裘老已逝,但他所扶植的人依旧在讲台上播种文字的火种。

蔡伟的人生没有奇迹,只有持久。正如他曾在论坛签名里写的那句旧话: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终能自得其所。”

来源:艺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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