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分我半个窝头的大哥,临终前托人还我一百斤全国粮票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1 11:26 1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冉青石,今年七十有二。

一个陌生人的到来,打破了我晚年的平静。

他带来一个包裹,沉甸甸的。

里面,竟是整整一百斤全国粮票。

他说,这是我六十年前的恩情。

我愣住了,六十年前?

什么恩情,能值一百斤粮票?

他说,您忘了吗?那个分了您半个窝头的大哥。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我叫冉青石,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住在一个有些年头的老小区里。

退休金不高,但好在身体还算硬朗,老伴儿书兰也陪在身边,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像这名字一样,青石,普通,但结实。我以为,我的生活就会这样,在买菜、下棋、看电视的循环中,慢慢走向终点。

直到那天下午,门铃响了。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夹克,面相忠厚,但眼神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疲惫和郑重。

“请问,您是冉青石冉大爷吗?”他开口,声音很客气。

我点点头,心里犯嘀咕,我这辈子打交道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人是谁?找我能有什么事?难道是社区的?还是卖保健品的?

“我是。”

“我叫卫家良。”男人自我介绍道,然后将手里一个用厚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递了过来,“冉大爷,这是我父亲托我,务必亲手交给您的东西。”

“你父亲?”我更糊涂了,我认识姓卫的人吗?好像没有啊。

包裹入手极沉,我差点没接住。老伴儿柳书兰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好奇地问:“老冉,这是谁呀?”

我摇摇头,示意我也不知道。

我把包裹放在客厅的八仙桌上,那桌子都跟着颤了一下。卫家良的表情始终那么严肃,像是来完成一件无比神圣的使命。

“这是什么?”我问。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和老伴儿对视一眼,柳书兰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的布绳,一层,又一层,像是打开一件尘封了许久的宝物。当最后一层布被揭开,我和老伴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沓沓、一捆捆的全国粮票,崭新,平整,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油墨味。

五市斤一张的,三市斤一张的,一市斤一张的……厚厚的一摞,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共计,一百市斤整。

一百斤!全国粮票!

我的心跳瞬间就乱了。这年头,谁还用粮票啊?这东西早就进了历史博物馆了,可眼前这实实在在的一大摞,冲击力太强了。

“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稳了稳心神,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们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

柳书兰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使不得,使不得!”

卫家良却摆了摆手,眼眶微微泛红,他说:“冉大爷,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是一份迟到了六十年的‘口粮’。”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父亲叫卫远征。他说,六十年前的那个冬天,在城东的破庙外,他分了半个窝头给一个快饿死的小兄弟。他说,他欠那个小兄弟的,这辈子都惦念着。”

“卫远征……”我喃喃自语。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在我记忆的锁孔里,艰难地转动了一下。

城东、破庙、冬天、半个窝头……

一幕幕早已褪色的画面,瞬间在我眼前变得清晰无比。

那段被饥饿和绝望包裹的岁月,那个几乎要了我的命的冬天,和那个……用半个窝头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穿着破旧棉袄的年轻大哥。

原来,他叫卫远征。

那是一九六零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年份。

天灾人祸,粮食短缺,每个人都在饥饿的边缘挣扎。那年我才十二岁,父母在早年的动荡中没了,我跟着远房的叔叔过活。可年景实在太差,叔叔家也揭不开锅了,看着我这张吃饭的嘴,他只能终日叹气。我懂事,知道自己是累赘,在一个天还没亮的清晨,我给叔叔婶婶磕了个头,揣着两个凉透了的红薯,自己跑了出来。

我想去城里找活干,哪怕只是给口饭吃。可一个半大的孩子,在那个年代,比野狗还不如。

很快,我身上的红薯吃完了。

饥饿是什么感觉?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很难体会。那不是馋,不是想吃点好的,而是一种从胃里升起的,能把五脏六腑都烧光的灼痛。你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只有一个字:饿。眼睛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想往嘴里塞。树皮、草根,甚至观音土……我都试过。

没用,那种饿,像是跗骨之蛆,只会越来越深。

我从乡下走到城里,一路流浪,一路乞讨。见过太多饿殍,也见过太多为了食物而扭曲的人性。我的心,也从最初的希望,一点点变得麻木,最后只剩下绝望。

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雪,天阴沉得像一块破布。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连口热水都没喝上。我蜷缩在城东一个破庙的墙角,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我的四肢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疼得我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我就要死了吧。

死了也好,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一双穿着破棉鞋的脚停在了我面前。

我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到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棉袄,脸上也带着菜色,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喂,小兄弟,醒醒。”他推了推我。

我动弹不得,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他。

他看我没反应,又探了探我的鼻息,然后像是松了口气。他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打开布,是一个黑乎乎的窝头。

在那个年代,一个窝头,就是一条命。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窝tou,眼睛里冒出绿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他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将窝头掰成了两半。

他把大的那一半,塞到了我的手里。

“吃吧,慢点吃,别噎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温暖。

我当时已经没有理智了,抓过那半个窝头就往嘴里塞,也顾不上嚼,囫囵着就往下咽。那窝头又干又硬,剌得我嗓子生疼,可我不在乎。那是粮食,那是能让我活下去的东西!

几口下去,噎得我直翻白眼。

他见状,赶紧拍我的背,又从腰间解下一个军用水壶,拧开盖子递给我:“喝口水,顺顺。”

水是凉的,可灌进喉咙,却像是甘泉一般。

半个窝头下肚,我感觉胃里的火总算被压下去了一点,一丝暖意开始在四肢百骸里流动。我活过来了。

我看着他手里剩下的小半个窝头,他自己却一口没吃。

“大……大哥……”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嗯,好点了?”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

我摇摇头,说我叫冉青石,没家了。

他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下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年头,都不容易。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还小,路还长着呢。”

他还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一阵催促的哨声。

“我得走了,要去厂里上工了。”他站起身,把剩下的小半个窝头和那个水壶都塞给了我,“这个你留着,省着点吃。水壶也给你,能找个地方接点热水喝。”

我攥着那半个窝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这辈子没怎么哭过,但那一刻,眼泪就是止不住。

我挣扎着想给他磕个头,他却一把拉住了我。

“快别这样,一个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别跪我。”他扶着我,让我靠墙坐好,“小兄弟,记住了,天无绝人之路。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他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雪里。

我甚至,都来不及问他的名字。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在附近工厂上班的大哥。

那半个窝-头,我分了两次才吃完。那个军用水壶,我一直用了许多年。

就是靠着他给我的这点“给养”,我撑了过来,后来在城里一个好心的餐馆老板,岑大妈收留下,做点杂活,总算有了一口饭吃,有了一个安身之所。再后来,国家政策好了,我因为肯干,脑子也还算灵光,被招进了纺织厂当工人,一干就是一辈子。

我娶了柳书兰,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日子虽然不富裕,但很安稳。

我常常会想起那个大雪天,那个分给我半个窝头的大哥。

他长什么样?我努力回想,但记忆的画面总是模糊的,只记得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和那句“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我跟柳-书兰提过很多次这件事。

“你说,要是没有那位大哥,我早就冻死在那个冬天了。哪还有现在的我,哪还有咱们这个家?”我总是一边说,一边感慨。

柳书兰就会握着我的手,说:“是啊,那真是救命的恩人。要是能找到他,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也想找啊。

六十年代初,城里的工厂就那么几家。我托人打听过,可信息太少了。一个十八九岁,在工厂上班的年轻人,上哪去找?连个名字都不知道。

后来,厂里的老友向东还笑话我:“老冉,你这就是大海捞针。那时候人都饿得脱相了,你就算见了面也认不出来。再说了,人家可能就是顺手帮你一把,早忘了。”

我想想也是,人家是贵人,我是草芥。人家随手的一个善举,对我却是天大的恩情。他不记得,是正常的。但我不能忘。

这份恩情,我记了一辈子。

我常常教育我的孩子,做人一定要善良,要懂得感恩。看到有困难的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因为你不知道,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可能会改变别人的一生。

就像那位大哥一样。

我以为,这份恩一辈子。

我以为,这份恩情,就会这样被我带进坟墓里,成为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可我万万没想到,六十年后,他的儿子,会带着一百斤粮票,站在我的面前。

客厅里,一片寂静。

我和老伴儿柳书兰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感动中,久久无法言语。

卫家良看着我们的反应,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他从随身的包里又拿出一个相框,轻轻地放在了那堆粮票旁边。

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身朴素的工装,笑容憨厚,眼神……那双眼睛,虽然多了岁月的风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是他!

就是六十年前那个在风雪中,把生命分给我一半的大哥!

“这是……卫大哥?”我的声音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摸那张照片,又怕惊扰了他。

“是,这是我父亲。这是他四十岁时在厂里评上劳动模范时拍的。”卫家良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他……上个月刚走。”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

走了?

那个我念叨了一辈子,感谢了一辈子,寻找了一辈子的恩人,就这么走了?我甚至……都没能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我脸上的皱纹,肆意地流淌。

柳-书兰在一旁,也红了眼圈,不停地用纸巾给我擦泪,可怎么也擦不干。

“冉大爷,您别太难过。”卫家良安慰道,“我父亲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临终前,一直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的,就是您的事。”

我抬起泪眼,看着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以前,也听我爸说过这件事。”卫家-良陷入了回忆,“他总说,他这辈子,心里一直装着两个人。一个是我妈,另一个,就是一个在破庙外遇到的,素不相识的小兄弟。”

“他说,那天他发了工资,换了点粗粮,揣着两个窝头准备回家。路过破庙,看到了缩在墙角的您。他说,您当时就剩下一口气了,眼睛都直了。他把您救活,他觉得比自己评上劳模还高兴。”

“可是,他也很后悔。”

“后悔?”我不解地问,“他救了我的命,有什么好后悔的?”

“他后悔当初走得太急,没有问清楚您的住处,也没给您留下他的名字和地址。”卫家良叹了口气,“他说,他给您的那半个窝头,根本不够。他应该把您带回家的,家里再苦,也多不了一双筷子。可那时候厂里纪律严,迟到了要扣工资,扣口粮,他……他也是没办法。”

我听着,心里翻江倒海。

我一直以为,我是那个被施舍的人,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恩人。可我从不知道,他因为没能帮我更多,而内疚了一辈子。

这是怎样的一种善良啊!

“后来,他也回去找过您。”卫家良继续说道,“第二天,他揣着家里仅剩的一点粮食,又去了那个破庙,可是您已经不在了。他在附近找了很久,问了很多人,都没有您的消息。从那以后,这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他总说,不知道那个小兄弟,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熬过那个冬天?有没有吃饱饭?有没有成家立业?”

原来,在我惦念着他的时候,他,也同样惦念着我。

我们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就这样,被半个窝头牵绊着,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互相牵挂了六十年。

“那……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毕竟时过境迁,人海茫茫,找到我,无异于大海捞针。

“是那个军用水壶。”

“水壶?”我愣住了。

“对。”卫家-良点头,“我父亲说,他当时给您的,是他当兵的哥哥留下的水壶,上面刻着一个‘征’字,是他名字里的‘远征’的‘征’。他说,那个水壶很特别,一般人不会有。”

我猛地站起身,冲进卧室,在床底下的一个旧木箱里,翻找起来。

那个箱子里,装的都是我这辈子觉得最珍贵的东西。孩子的出生证明,第一张奖状,我和柳书兰的结婚证……在箱子的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

我把它拿了出来。

正是那个军用水壶。经过岁月的洗礼,壶身已经斑驳,但依然很坚固。我把它擦了又擦,在壶底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用小刀刻上去的,歪歪扭扭的“征”字。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划痕。

我从不知道,这里面藏着恩人的名字!藏着找到他的线索!

我捧着水壶,走回客厅,递给卫家-良看。

卫家良看到水壶,眼圈又红了:“就是它,就是它……我小时候还玩过这个水壶。”

“我爸退休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但他心里,始终惦记着这件事。他没事就去旧货市场、古玩市场转悠,希望能找到这个水壶。他说,只要找到了水壶,就能找到您。”

“他觉得,您是个重情义的人,肯定会留着它。”

“可是,他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直到上个月,他病重了,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把我叫到床前,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他让我发誓,一定要继续找下去,一定要找到您。”

“他为什么,要还我一百斤粮票?”我抚摸着桌上那厚厚的一沓粮票,不解地问。

“我爸说,他当年给您的,是半个窝头。这半个窝头,救了您的命。他觉得,他欠您的,是一辈子的口粮。”卫-家良解释道,“他说,钱,太俗,也还不清这份情。只有粮票,才能代表那个年代的‘命’。他说,他一辈子省吃俭用,通过各种方式,攒下了这一百斤全国粮票。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手还给您。”

“他说,这不是施舍,也不是还债。这是他作为一个大哥,对小兄弟的补偿和交代。”

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一个善良的举动,他记了一辈子。

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他用一生去履行。

他过得好吗?我哽咽着问。

卫家良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父亲……他这一生,没享过什么福。”

从卫家良的叙述中,我拼凑出了卫远征大哥这六十年的人生。

他和我一样,也是工厂的普通工人。他娶妻生子,兢兢业业地干了一辈子,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工厂和家庭上。他为人正直,乐于助人,在厂里人缘极好,谁家有困难,他都第一个伸手。可也正因为太大方,太不懂得为自己算计,他们家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他没能像别人一样,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抓住机遇,发家致富。他住的还是厂里分的旧房子,用的还是几十年前的旧家具。

“我劝过他很多次。”卫家良说,“我说,爸,您别这么实在了,也为自己想想。可他总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活一辈子,活的是个情义,活的是个心安。”

“他攒下这些粮票,我妈都不知道。他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有时候是帮别人做了事,人家给的谢礼,有时候是用自己微薄的积蓄,托人从收藏市场上买的。他说,他怕有一天,您会回来找他。他怕您过得不好。他说,有了这些粮票,您心里就能踏实点。”

我听着卫家-良的讲述,心如刀割。

我过得很好。我有爱我的妻子,有孝顺的孩子,我有一个温暖的家。

可我的恩人,那个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大哥,却为了一个六十年前的承诺,节衣缩食,过了一辈子清贫的生活。

我欠他的,我怎么还得清?

“我爸临走前,还有一个愿望。”卫家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您一面。他想知道,您……您过得好不好?”

我挺直了腰板,抹干了眼泪,用尽全身的力气,清晰地回答他:

“你回去告诉卫大哥,我,冉青石,过得很好!”

“我有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家庭。我没有辜负他给我的那条命!我活下来了,而且活得堂堂正正,活得有滋有味!”

“你告诉他,他给我的那半个窝头,我冉青石吃了一辈子,暖了一辈子!他不是欠我,是我欠他!这份恩情,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那天,卫家良在我家待了很久。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他的父亲,也关于我的过去。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在工厂里挥洒汗水,在生活中乐于助人,在夜深人静时,默默攒着粮票,惦念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兄弟的,可敬又可爱的卫远征大哥。

临走时,卫家良执意要把粮票留下。

“冉大爷,这是我爸的遗愿,您一定要收下。不然,他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我没有再推辞。

我知道,我收下的不是一百斤粮票。

我收下的,是一个普通人,一颗金子般的心,一份跨越了六十年,比山还重,比海还深的情义。

送走了卫家良,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那一沓厚厚的粮票上,也洒在卫远征大哥的照片上。他依旧在笑,笑得那么憨厚,那么温暖。

老伴儿柳书兰默默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老冉,别太难过了。卫大哥在天上看着呢,他知道你过得好,他肯定很高兴。”

我点点头,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粮票。那上面的油墨味,仿佛还带着那个年代的温度。

这些粮票,现在已经不能再换来粮食了。但它们在我心里的分量,却比一千斤、一万斤黄金还要重。

我该拿它们怎么办?

烧给卫大哥?不行,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毁了。

锁在箱子里?也不行,这份情义,不应该被尘封。

我想了很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我让儿子开车,带我去了银行。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一共十万块钱,都取了出来。然后,我联系上了卫家-良。

我把钱交给他,我说:“家良,这钱,你一定要收下。这不是我还给你父亲的,这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对他的一点心意。你父亲一辈子清贫,没享过福。这钱,你拿着,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卫家-良说什么都不要。

我把脸一板,说:“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冉青石!你父亲把我当兄弟,你就是我侄子!叔叔给侄子点东西,天经地义!你要是不收,我这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

在我再三坚持下,卫家良最终含泪收下了钱。

至于那些粮票,我留下了一张。

我把它和我与卫远-征大哥唯一的“合影”——那张照片,一起镶进了一个相框里,端端正正地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剩下的,我联系了我们市里的历史博物馆。我决定,把这九十多斤承载着深厚情义的粮票,无偿捐献给他们。

我希望,能有一个小小的展台,来讲述这个关于半个窝头和一百斤粮票的故事。我希望,所有看到这个故事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个年代的艰辛,更能感受到,在艰辛的岁月里,人性中那最质朴、最闪亮的善良和情义。

捐赠那天,博物馆的馆长紧紧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冉老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传承下去。这不仅仅是文物,这是我们民族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站在博物馆里,看着那些粮票被小心翼翼地收进展柜,我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温暖。

卫大哥,你看到了吗?

你的善良,没有被遗忘。

你的情义,也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它将会被更多的人看到,被更多的人记住。

从此,每当有客人来家里,我都会指着那个相框,给他们讲起这个故事。讲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讲那个叫卫远征的大哥,讲那半个救了我的命的窝头。

故事的最后,我总是会忍不住流泪。

这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感动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我的一生,是何其幸运。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那样一个善良的人。又在生命的尽头,知道了这份善意,被他用一生来守护。

卫大哥,虽然我们此生只见过一面,但你的情义,早已刻进了我的骨子里。你不是我的亲人,却胜似我的亲人。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人性中最光辉的样子。这份恩情,我会带着,一直走到生命的终点。并且,我相信,它会像一颗种子,在我后代的心里,继续生根、发芽。

亲爱的朋友们,听完我的故事,我想问一句:一饭之恩,当真能记一辈子吗?在今天这个物质越来越丰富的时代,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究竟是一次性的物质偿还,还是那份跨越山海、惦念一生的精神牵挂呢?

来源:健康艾伯特9W9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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