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65岁母亲回姥姥家,以为做了件伟大的事,后来发现可能做错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31 05:03 1

摘要:我叫周明志,今年四十有三,在省城一家国企做中层,算是有车有房的体面人。母亲周林英,六十五岁,退休前是纺织厂的女工,一辈子勤劳节俭。

母亲的乡愁

夜深了,我听见客厅有动静。推开门,看见母亲正在收拾行李,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妈,您这是要去哪?"

她惊慌转身,眼里闪着泪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明志,你还没睡啊。"母亲慌忙把手里的毛衣塞进旧布包,那是她嫁妆时带来的蓝格子包袱,如今边角都磨白了。

我叫周明志,今年四十有三,在省城一家国企做中层,算是有车有房的体面人。母亲周林英,六十五岁,退休前是纺织厂的女工,一辈子勤劳节俭。

当年是母亲用纺织厂的福利分房指标,才让我有了城市户口,避开了九十年代后农村娃求学的重重障碍。她常说,咱穷不能穷教育,穷不能穷孩子。

那个年代的纺织女工,一天十二小时倒班是常事。记得小时候,她常凌晨四点出门,我就睡在门边的小木床上,听着她轻手轻脚地穿衣洗漱,生怕吵醒我。

父亲在我上初中那年因肝硬化去世,全家顶梁柱轰然倒塌。母亲硬是咬着牙,白班夜班连轴转,外加给饭店洗碗、给建筑工地煮饭,省吃俭用把我拉扯大。

"妈,您大半夜收拾什么呢?"我走近,看见桌上放着母亲的户口本和那本老旧的存折。

母亲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我、我想回老家看看。"

"回老家?"我愣了一下,"您突然怎么想起来要回去了?"

母亲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我:"前几天收到的,你三姨夫寄来的。"

我展开信,字迹歪歪扭扭,看得出是个老人家写的。信上说,村里要拆迁了,姥姥留下的老宅子也在拆迁范围内,问母亲回不回去看最后一眼。

"志子,你姥姥和你爷爷那一辈子,就攒下这一间土砖房啊。"母亲声音哽咽,"我这些年忙着照顾你爸、抚养你,再后来你结婚生子,一晃就是十五年没回去了。"

我看着母亲布满老茧的手,心里一阵酸涩。这双手曾经推过无数次纺织机,缝补过我一茬又一茬的校服,如今布满了老年斑,指节也因常年劳作而粗大变形。

"妈,您别急,我请假带您回去看看。"我拍着胸脯保证。

母亲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你单位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回去呀,我自己坐长途车就成。"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开车带您去,还能顺道看看乡村振兴搞得怎么样。"我笑着说,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是个有担当的儿子。

第二天,我就向单位请了三天假。领导皱了皱眉,说最近有个大项目要收尾,我一走可能会耽误进度。我硬着头皮说家里有急事,领导这才不情不愿地批了假,临走还叮嘱我带上笔记本电脑,随时待命。

回到家,发现母亲已经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灶台上还炖着我爱吃的红烧排骨,香味扑鼻而来。

"妈,您这是干嘛呢,咱们走几天就回来,不用这么麻烦。"我有些心疼地说。

母亲擦了擦手上的水:"老话说,出门三天,回家如年。再说了,也不知道这一去,会耽搁几天。"

她絮絮叨叨地交代着家里的事:"冰箱里有剩菜,你媳妇下班回来热一热就能吃。小龙的书包在书桌上,别忘了周五是他小学毕业考试,记得提醒他。"

我的妻子李丽芬在银行上班,经常加班到很晚。儿子周小龙今年上小学六年级,正是需要人管的时候。母亲退休后就主动承担起了大部分家务和照顾孙子的责任。

"放心吧,妈,芳芳会照顾好小龙的。"我一边吃着排骨,一边回答。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点头。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芳芳工作忙,可能照顾不周全。但母亲从不当面说儿媳的不是,这是她的原则。

五月的风带着泥土的芬芳。次日清晨,我开着刚买不久的日系轿车,母亲坐在副驾驶,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姥姥抱着小时候的母亲,背景是一座土坯小屋,墙角种着一棵小槐树。

"那时候照相可是稀罕事,全村就鲁大爷家有一台海鸥相机。"母亲轻抚照片,眼神温柔,"这还是你姥爷攒了半年的工分,才请鲁大爷给照的。"

车子驶出城市,两旁高楼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农田和零星的乡村小屋。春播已过,夏收未到,田野一片葱茏。

"志子,你知道吗,我已经十五年没回过家了。"母亲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心里一震,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上一次带母亲回老家,还是我大学毕业那年。那时我刚拿到省城一家国企的录用通知书,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特意回老家报喜。

"那会儿您姥姥还在呢,看见你穿着大学校服回来,乐得合不拢嘴。"母亲回忆道,"一个劲儿地给邻居说,我外孙是大学生,是大学生啊!"

出了高速公路,路况渐渐变差。沿着蜿蜒的山路行驶,我不时需要减速避开路面的坑洼。母亲却像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指着路边的一处山坡说:"这儿以前是片杏树林,春天开花时,满山都是粉白一片,香得很。"

再往前,她又指着一条小溪:"这是'拦马河',以前河水大,过河都要脱鞋子趟过去。你小时候来,我还背着你过河呢。"

听着母亲的讲述,那些被我遗忘的童年记忆渐渐浮现。小时候暑假,母亲会带我回老家住上半个月。那时没有电视,晚上就听大人们讲故事,或者和村里的孩子捉迷藏、打马勺。

"前面右转就到了。"母亲突然坐直了身子,声音有些颤抖。

进入村子,我几乎认不出这是记忆中的地方。原本泥泞的村道变成了水泥路,土坯房基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砖瓦房和几栋小楼。村口还有个小广场,几位老人正在那儿打太极。

"变化真大啊。"我感叹道。

母亲却像有指南针一样,径直往一条小路走去,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

"我们家的老房子应该在这儿。"母亲站在一片菜地前,眉头紧锁。

菜地里种着各式蔬菜,几棵葱郁的果树点缀其中,哪有半点房屋的影子?

母亲缓缓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在手中细细搓揉:"这里就是我家的地基,我认得出来。"

我有些不解:"妈,您怎么能确定呢?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母亲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看那棵歪脖子槐树,那是你姥爷种的。我出嫁那天,就是从这棵树下出门的。"

这时,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叫住了我们:"是林英吗?你可算回来了!"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近。母亲仔细端详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李大娘?您还认得我?"

李大娘是村里和母亲家隔壁的邻居,当年与母亲家关系很好。她告诉我们,村里这几年变化很大,不少年轻人出去打工了,老房子也基本都拆了重建。

"你们家那块地,拆迁后分到了村委会,现在改成了公共菜园,让留守老人有地方种菜。"李大娘指着菜地说。

我问起姥姥的事,李大娘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你姥姥五年前就走了,走得不太安详。"

母亲的脸色刷地白了:"我妈...她..."

李大娘叹了口气:"你姥姥临走前一直念叨着要见你一面。她病重那会儿,特意托人去城里找你,没找着。老人家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像是有啥放不下的事。"

母亲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我连忙扶住她,只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

"妈,您别急,我们先去姥姥坟上看看。"我安慰道。

李大娘领着我们穿过村子,路上不时有老人认出母亲,热情地打招呼。母亲机械地回应着,眼神却恍惚,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这才隐约记起,五年前我正在外地出差,接到过母亲的电话说老家有人找,但当时正值公司重组关键期,我太忙,让她应付过去了,说改天再联系。回来后,工作一忙,这事就被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那竟是姥姥弥留之际的最后召唤。

墓地就在村后的山坡上,远离喧嚣,视野开阔。姥姥的墓很简单,一块青石墓碑,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墓前有些杂草,看得出很久没人来过。

母亲跪在姥姥的坟前,泪如雨下:"妈,女儿不孝,没能送您最后一程...没能见您最后一面..."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我心如刀绞。我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阳光洒在山坡上,微风吹过野草,一切都那么宁静,唯有母亲的哭声在山间回荡。

突然,母亲转向我,眼中含着泪,却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责备:"明志,你还记得五年前那个电话吗?"

我哑口无言。那个被我忽略的电话,竟成了姥姥和母亲之间永远的遗憾。

"我跟你说过,老家来人找,你说你忙,让我先应付着。"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我以为是什么小事,就没放在心上。后来再联系,人家说我妈已经..."

母亲说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在责备我,而是在责备自己。但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自己的失责。

我们在墓前整理了杂草,擦拭了墓碑,母亲还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钱,一张张郑重地摆在墓前,然后点燃。

"我妈生前最爱吃糖葫芦,说城里的糖葫芦没有老家的甜。"母亲喃喃自语,"我答应她等我退休了就回来陪她住几个月,可是...可是我没做到。"

回到村里,李大娘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她家吃晚饭。她家的老房子翻修过,但基本格局没变,堂屋里挂着毛主席像,下面是八仙桌,四周摆着几把老式太师椅。

"你姥姥的东西,后来都给了村里的敬老院。不过我这儿还留着几样,想着你要是回来了,可以给你留个念想。"李大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有一本发黄的相册和一个绣花手帕。

母亲接过相册,小心翼翼地翻看,里面有她小时候的照片,有姥姥年轻时的样子,还有几张全家福。每一张照片背后都写着日期和简短的说明,字迹娟秀,是姥姥的手笔。

"你姥姥常念叨你,说她闺女出息了,在大城市当工人,儿子当了大学生。"李大娘递给母亲一杯热茶,"老人家虽然没文化,但特别记事,这些照片都是她一张张贴好的,生怕搞丢了。"

母亲拿起绣花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牡丹,针脚细密,颜色虽然有些褪了,但花样还是清晰可辨。

"这是我出嫁时,我妈给我的。"母亲抚摸着手帕,"我一直带在身上,后来给你爸住院时,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晚饭后,李大娘提议我们住在她家。村里没有宾馆,我本想开车回县城住,但母亲坚持要留下来,说想再多待一会儿。

晚上,我睡在李大娘儿子的旧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传来母亲和李大娘低声交谈的声音,她们说着往事,时而笑,时而叹气。

"你姥姥走得那天,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李大娘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她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再见你一面,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翻身坐起,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一个疏忽,会成为母亲心中永远的痛。

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的鸡叫声吵醒。推开窗户,看见母亲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她正和李大娘一起择菜,动作熟练,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

早饭后,母亲提出想去看看村里的老槐树。那棵树曾是村里的地标,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

槐树还在,比记忆中更加高大粗壮。树下有一条石凳,是村里老人纳凉聊天的地方。母亲坐在石凳上,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槐树,神情恍惚。

"小时候,我常在这棵树下玩耍。夏天树荫凉爽,姥姥就在树下纳鞋底,我在一旁捡掉落的槐花,装进小篮子里带回家。"母亲回忆道,"槐花可以做成槐花饼,又香又甜。"

我坐在母亲身边,静静地听她讲述那些我从未听过的故事。关于她的童年,关于姥姥的慈爱,关于这个小山村的春夏秋冬。

临走前,母亲执意要带走一些槐树的种子和一小块老宅基地的土。我找来一个塑料袋,小心地装了一些土,又在树下捡了几颗槐荚。

回程的路上,母亲沉默不语,只是不时抚摸着那个装土的塑料袋,仿佛那里面装着她的整个童年和对姥姥的全部回忆。

"妈,人死不能复生,您别太难过了。"我试图打破沉默。

母亲望向窗外:"不是难过,是愧疚。你工作忙,我不想麻烦你,可我忘了,有些事不能等。等明年清明,我们再回来看看吧。"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多抽时间陪陪母亲。

回到家,妻子和儿子都不在,留了张纸条说去超市购物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母亲放下行李,立刻开始收拾房间,仿佛要把这两天的情绪都发泄在家务上。

我整理母亲的行李时,发现了一本陈旧的日记本。犹豫片刻,我还是翻开了它。里面记录着母亲对家乡的思念,对姥姥的牵挂,还有因为不想打扰我而一次次压下的回乡念头。

"今天又梦见妈了,梦里她坐在老槐树下等我。明志工作越来越忙,我不想添麻烦,再等等吧,等他忙完这阵子。"

"小龙今天发烧了,我守了一宿。想起小时候我发烧,妈就是这样守着我,一夜不合眼。她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

"今天是妈的生日,打电话回去,三姨说妈最近咳嗽得厉害。我想回去看看,可明志说单位最近有重要项目,走不开。算了,等过段时间吧。"

一页页翻过去,全是对姥姥的惦念和对家乡的乡愁。最后一页写于五年前,就是接到姥姥病危通知的那天。

"村里来人说妈病得很重,想见我一面。明志在外地出差,电话里说让我先应付着。我该怎么办?要不我自己回去看看?可是小龙还小,家里离不开人..."

后面的纸页空白了,母亲没有继续写下去。但我知道,那份愧疚和遗憾,一直埋在她心里,从未消散。

我突然明白,带母亲回乡不是什么伟大的事,我只是在尽一个儿子最基本的责任,而这责任我迟到了太久。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去花鸟市场买来几个大花盆和园土。回到家,我把母亲从老家带回的土和槐树种子小心地栽种在花盆里。

"妈,咱们把这槐树种在阳台上,等它长大了,夏天还能开花呢。"我对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说。

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阳台上,看着那几个新栽的花盆,眼里闪着泪光:"槐树,你姥姥家门前就有一棵。每到春天,满树的槐花白花花的,香味能飘出老远。"

我拍拍母亲的肩膀:"妈,有空我再带您回去看看。不用等什么特殊日子,想回去就回去。"

母亲眨了眨眼,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好,好。"

周末,我又买来了更多的花盆和各种花种。我和母亲一起在阳台上开辟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母亲像个孩子般兴奋,将从老家带回的一些野花种子也播了下去。

"这是野山丹,开红花,特别好看。这是鸡冠花,我小时候最爱摘来插在头上,装扮自己。"母亲一样样介绍着,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彩。

慢慢地,阳台变成了母亲的小天地。她每天早晚都要去浇水、施肥、修剪,呵护那些花草如同呵护她的记忆。

那棵槐树苗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长势喜人。它扎根在城市的阳台上,却承载着乡村的记忆和母女间割不断的情感纽带。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看见母亲正在阳台上给花草浇水。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她哼着一首老歌,那是我小时候经常听她唱的曲子。

"妈,您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走上前去。

母亲笑了笑:"是啊,这些花草就像我和妈之间的纽带。照顾它们,就像是在照顾我和妈之间的回忆。"

我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突然感到一阵释然。虽然我们无法改变过去的遗憾,但至少可以珍惜当下,弥补未来。

初夏的阳光洒在槐树苗上,也洒在母亲安详的脸庞上。我知道,乡愁已在这一刻找到了寄托,母亲心中的愧疚也在慢慢化解。

人间亲情,本就如同这棵小小的槐树,需要用心灌溉,才能枝繁叶茂,生生不息。而我,也终于明白了母亲常说的那句话:有些事,不能等。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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