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伴与我的原籍同为陕西商州，她兄弟姐妹5人：大姐陈秋芬，二姐陈秋莲，哥哥陈开运，弟弟陈转运。除兄长一人留守故乡，她随我移居宝鸡凤县，其大姐青年时就投奔在新疆建设兵团的姨父，成为兵团的一员。之后，二姐和小弟也先后投奔新疆。
西行散记(上)
文/曲歌
兰州探亲之旅
2019年8月21日至9月12日，我与老伴借秋高气爽之际，踏上期盼已久的赴兰州、新疆的西行探亲之旅——那里生活着老伴的大姐、二姐、小弟及他们的家人。
老伴与我的原籍同为陕西商州，她兄弟姐妹5人：大姐陈秋芬，二姐陈秋莲，哥哥陈开运，弟弟陈转运。除兄长一人留守故乡，她随我移居宝鸡凤县，其大姐青年时就投奔在新疆建设兵团的姨父，成为兵团的一员。之后，二姐和小弟也先后投奔新疆。
真是斗转星移、时光如梭。如今，这些亲人已成家立业，子孙绕膝。多年前，转运的妻子从新疆回甘肃老家榆中县，侍奉因病卧床的老母，膝下4朵“金花”也先后离疆于广东、兰州等地成家或创业，仅留转运独自在新疆作务农田。随着转运步入老年，几年前，妻子和孩子们便让他离疆，随在兰州开超市的女儿女婿生活。
数十年间，我们虽书信、电话不断，大姐、姐夫，二姐、姐夫携子女，以及转运曾先后到凤县探望我们，也一再邀老伴和我到他们那里走走看看。
说实话，我虽然有过5年在祖国西部的军旅经历，又借助汽车兵之便到过陕、甘、宁、蒙一些地方，退伍至今也去过北京、重庆、四川、海南、广东、广西、河南等不少地方，却从未涉足新疆。到新疆探望亲人，一睹那里的风光，体验那里的风土人情，便成为老伴和我的一个共同夙愿，可因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
8月21日，我和老伴从凤县到达宝鸡，次日，便乘上早7时41分的k377次客列，历时近6个多小时到达兰州，因首次到兰州，接到老伴乘车前的电话，妻弟转运便特意到车站迎接我们。
据老伴和转运回忆，转运上完初中，便被父母托她将从未出过远门，十五六岁、且瘦弱的小弟，从商州老家回凤县时带到西安，并在上车之际，将投奔大姐、二姐的小弟，托咐给一位同到乌鲁木齐的中年人。在从乌鲁木齐乘车赴农7师127团当时所在的乌苏县时，转运又幸遇了一位与大姐公公同在团部工作的人，才最终找到了大姐、二姐家，并在姐姐、姐夫的扶助下念完高中直至成家。
亲人相逢的喜悦，冲淡了多半天火车软卧并不显现的倦意。吃过午饭，转运便陪同我们游览了他所在超市附近的五泉公园。
作者老伴与弟弟在五泉山公园留影。
这座位于兰州市南侧皋兰山北麓的公园，以五眼名泉和佛教古建筑为主，距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园内丘壑起伏，古树林木葱郁，环境清幽;庙宇建筑依山就势，廊阁相连，错落有致。据说每年农历四月初八，这里均举办庙会，朝山拜佛的善男信女纷至沓来，春节和重大节日期间还举办灯饰、花卉等展览及各种民俗文化活动。公园内还辟有动物园，有各类动物上百种及儿童游乐设施，是人们到兰州旅游必去的景点。
我们一边游览，一边相互倾吐着一肚子的暖心话；回忆起当年姐弟俩在西安火车站的离别和未顾及小弟被人拐骗的后怕，一再庆幸遇到了好人；又相互询问着各自及亲友的近况，儿女的工作、生活和孙辈的成长……鉴于长途乘车和时间所限，我们仅游览了山下的庙宇廊阁、古树花木和动物园，并商定次日再到五泉公园的山上看看。
早早用罢晚饭，我们又在转运的陪伴下，于黄昏和夜色中漫步于兰州市黄河南岸的滨河路，观赏了标志性的黄河码头和在全国诸多表现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的雕塑艺术品中最漂亮、且具有很高艺术价值的黄河母亲雕塑，并分别留影。
上图为作者老伴与弟弟在兰州黄河母亲雕塑旁留影。
上图为作者老伴在兰州市黄河南岸的中山桥留影。
据资料介绍，该座雕塑由甘肃著名雕塑家何鄂女士创作，长6米，宽2.2米，高2.6米，总重40余吨，由“母亲”和一“男婴”组成构图。仰卧于波涛之上，秀发飘拂，神态慈祥，身躯颀长匀称，曲线优美，微微含笑的“母亲”，象征黄河；依偎着“母亲”的裸身“男婴”，则象征中华儿女；雕塑采用黄色花岗石，既表现出黄河的颜色，又表现出炎黄子孙的肤色，象征着中华民族千百年来所经历的沧桑与巨变。雕塑构图简洁，寓意深刻，蕴含着较为丰富的中华民族及甘肃悠远的历史文化元素，曾在全国首届城市雕塑方案评比中获优秀奖。
我与老伴本打算在兰州待上三五日，与转运和孩子们多聚聚，多交流，以弥补长久的思念之情和加深亲情，同时弥补对兰州市景点暂短仓促游览留下的缺憾；再到榆中县看望一下转运的妻子。然而当我们让转运的爱女兰兰网购我和老伴到新疆奎屯的火车卧铺票时却发现，由于正处学校开学和旅游旺季，除8月24日有2张到奎屯的火车软卧外，直到9月初，一直未有卧铺可买。我们只有让兰兰将24日的2张火车软卧抢下来，并决定23日赶赴距兰州市约2个多小时车程的榆中县城，探望转运的妻子桂芳。
23日一早，我们匆匆用过早餐，便乘上开往榆中县的班车，约10点多钟便到达榆中县城。初次涉足这里，虽时间仓促，深知我爱好的转运，下了车仍不忘带我们游览了县城的金牛广场和金牛生态环境园。
众所周知，牛，是一个与中华民族精神气质关联密切的概念。北临黄河与金城相望，东接定西陇中屋脊的榆中县城以北有座山，据传上古时，鲁班路过这里，目睹干旱之状，便用自己的牛车从当地的马街山拉土到黄河筑坝引水，旷日持久的劳作使老牛疲惫不堪，卧倒此地，人们为了纪念这头老黄牛，便将此山称作“卧牛山”。
上图为作者老伴与弟弟在甘肃榆中县五牛群雕前留影。
2008年，榆中县在卧牛山上筹建了金牛寺，建成了金牛广场和金牛生态环境公园，其栩栩如生的五牛群雕，分别表现“行健”“耕耘”“厚德”“蓄势”等时代寓意；以整体的凝聚气势，象征团结务实、开拓创新、自强不息、勇往直前。面对雄姿各异的五牛群雕，我不由得用手机为姐弟俩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照。
虽然转运与桂芳已是结合数十年的老夫老妻，4个女儿也各有发展，并添了外孙、但由于百事缠身、山水阻隔，我们还是初次与桂芳见面。亲人相逢自是诉不尽的衷肠，老伴甚至谢绝了桂芳计划中的在外用餐，亲自为我们4人炒菜做饭，围桌边吃边叙，饭后便匆匆赶乘班车返回兰州。
24日清晨，我和老伴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转运及侄女兰兰一家，在侄女婿的帮助下，乘上5时49分兰州开往奎屯的k543次客列，开始了新疆的探亲之旅。
奎屯探亲之旅
当我们历时一天一夜，于25日清晨近8时许走出奎屯市火车站时，远远就瞅见了早在出站口等候我们的大姐和儿子。事后据大姐说，也许是记错了客列到站的时间，或是盼与我们相见心切，她6点多就催促儿子赵磊开着私家车来到车站。生活在内地的人也许不知，新疆与内地时差约2个小时，这里的上班族常年北京时间10点才开始上早班，下午大约2点才吃午饭，晚8点下班，九十点钟才算吃晚饭的时间，常常零点左右才开始晚休。可见为迎接我们，大姐和儿子竟起早贪黑，备受秋凉之苦等了我们近2个小时、
据相关资料，奎屯市成立于1975年，是一个新兴城市，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直属市。该市位于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西南，东与塔城地区沙湾县接壤，西与塔城地区乌苏市毗邻，北与克拉玛依市克拉玛依区相接，南与克拉玛依市独山子区相连。
据大姐和姐夫及邻居们讲，新疆和平解放时，是以农牧业为主体的自然经济，生产力水平低下，生产方式落后，发展处于停滞状态。奎屯50年代仅为乌苏县的一个乡，到处是戈壁荒滩，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组建后，全国各地大批优秀青壮年、复转军人、知识分子、科技人员加入兵团行列，投身新疆建设。1957年3月，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农七师师部迁至奎屯后，历经几代兵团人和当地人民的努力，使奎屯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大姐的姨父和姐夫的父亲可以说是第一代兵团人。他们不仅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这里，而且将自己的子孙也献给了这里。如今，大姐和姐夫已是七十五六岁的人，3个儿子赵锋、赵波、赵磊也都人到中年，其家庭和事业都在奎屯。
当日下午，大姐、姐夫，儿子赵锋和赵磊一家，特意在奎屯市“一杆旗抓饭” 连锁店，以新疆特有的羊腿抓饭为我和老伴接风。
抓饭，又称“手抓饭”，维吾尔语称"波劳"，是新疆维吾尔、乌孜别克等民族喜爱的一种饭食，多净手掇食（连锁店则为点食羊腿的顾客提供特备的薄塑料手套），故汉语称为“抓饭”。主要以大米、羊肉、胡萝卜、葡萄干、洋葱和清油混合焖制，香气四溢，味道可口，营养丰富，特别是维吾尔人家和在新疆工作的人婚丧嫁娶和招待亲朋戚友的饭食。
二姐今年约七十二三岁，姐夫早在几年前因病去世，育有2男2女，大儿及两女均已成家，并分别在原127团所在地成家立业。小儿现在上海与妻子从事物流业，让二姐在上海照料几个年幼的外孙。
上组图为与侄儿侄女和侄女婿们聚会的情景。
听说我们到来，加之二姐长子考上大学的女儿28日启程报到，几位侄儿侄女和侄女婿便于27日，带着将上大一的孩子来到奎屯，与大姐、姐夫，在另一家火锅店与我们相聚。席间，侄儿侄女和侄女婿们一再邀我和老伴到他们那儿走走，但考虑到他们正忙于棉田晚期的农事，我们谢绝了孩子们的诚邀。
上图为作者与老伴在兰州市黄河南岸黄河母亲雕塑前留影。
作者简介：曲歌，本名张革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长期从事新闻工作，原为凤县广播电视台主任编辑。上世纪七十年代公开发表文学作品，曾获陕西省首届儿童文学优秀奖及多种征文奖、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海外版、文艺报等中省市报刊，入选新华出版社、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作家出版社等出版的文集，及陕西省文联《陕西百年文艺经典》等。著有散文集《山地风流》，童话集《少年奇遇记》，长篇小说《山地子孙》，散文集《凤州漫记》《五十年追梦》;在中省市媒体发表各类新闻作品万余篇。先后获得中国地市报新闻奖一、二等奖、摄影铜奖，陕西新闻奖好标题;中国世纪大采风征文金奖、银奖等，并被授予“金奖作家”、“全国百佳新闻文化工作者”称号；先后被授予“宝鸡市优秀记者”、“宝鸡市优秀退伍军人”等称号;退休后获“宝鸡市最美老人”、“全省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宝鸡市社会组织优秀共产党员”、“宝鸡市最美五老”等称号。
来源：虚谷斋张革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