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而一向对我母亲抱有偏见的奶奶,更是借此机会,对我母亲施压,逼迫她离婚。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我大学二年级的那个学年里,
我父亲与他的旧情人竟重燃爱火,上演了一出愉快的出轨戏码。
连续半个月,他都没有踏进家门一步。
而一向对我母亲抱有偏见的奶奶,更是借此机会,对我母亲施压,逼迫她离婚。
“瞧瞧,曹如霜回来了!如今可是名声大噪的演员!”
“你一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丫头,还有什么脸面占据着顾太太的位置?”
这些话如针般刺痛我的耳膜,我内心的不满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母亲却只是轻轻摇头,示意我保持冷静。
她不动声色地摆弄着手中的花束,目光深邃地盯着花瓶底部那片死寂的水,脸色清冷如水。
“离婚可以,但必须由他自己亲口告诉我。”
祁明远这一走,便是半个月杳无音讯。
母亲也曾尝试联系他,但终究敌不过那一句“同意离婚”的效力。
那天下午,他终于现身了。
我站在房门外,清晰地听见了他那决绝的话语。
“今天就去办离婚手续,越快越好,我不想让如霜等太久。”
母亲沉默良久,仿佛是在积蓄力量。
他等不及了,再次开口: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是当年如霜跟我分手,我也不会一时冲动向你求婚。”
“你不过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做了这么多年董事长夫人,也该知足了。”
母亲终于开了口,声音坚定而决绝:
“带上证件,现在就去民政局。”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这段婚姻深深的绝望,但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绪,坚定地补充道:“舟舟必须跟我一起。”
祁明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以!我和如霜也有一个孩子,我只想好好补偿她。”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竟还有一个私生女?
他竟只想补偿那个私生女?
那我呢?
我祁舟舟难道就不是他的女儿吗?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
母亲替我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打得好!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妥了。
祁明远给了我母亲一笔钱,希望我们能尽快离开这座别墅。
我母亲早已开始收拾行李,并且坚决拒绝了那笔钱。
我内心有些不解。
虽然听到父亲那番话后,我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但不要钱真的好吗?
这不是便宜了那个渣男吗?
“他那点钱,有什么好稀罕的?你要是要,你拿,我嫌脏。”
母亲无奈地冲我摇了摇头。
“银行卡又不重。”我试图说服她。
“嫌恶心!懂了吧?”她回答。
我:……
老妈,你是豌豆公主转世吗?
等等,好奇怪。
老妈对金钱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怎么像极了电影里那些老派贵族?
这完全不是我奶奶口中那个乡下丫头的形象啊。
嗯……
看来,不愧是我妈,气质就是不一般!
好吧,我也只能忍痛放弃那笔钱了。
我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刚收拾到一半,堂妹祁露突然闯了进来。
“出去!”我厉声喝道。
“拽什么?这以后都不是你房间了!我是来替小菲监督你的!”她挑衅地看着我。
“小菲……”我皱了皱眉。
“你还不知道吧?大伯和如霜阿姨的女儿啊!她以后会搬进这个卧室,这个卧室的摆设都要按照她的喜好来!你只许整理自己的衣服,其他的东西不准乱拿!”
她得意洋洋地宣布。
我明白了。
私生女要登堂入室了,对吧?
“祁舟舟,你以后可不是大伯的掌上明珠了。”
“大伯有了如霜阿姨,也不会再管你们了。”
“你只能跟你的穷妈去过苦日子了……”
祁露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以后在学校碰见,可千万别跟我打招呼呀!”
我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跟她打过招呼?
祁露见我不理她,转了转眼珠,又想挑衅我。
我烦不胜烦,直接将她推开:“滚一边去!”
祁露没站稳,被我推倒在地。
她顿时像炸了毛的刺猬。
“奶奶——”她尖叫着,“祁舟舟欺负我!”
祁老太一听,很快就赶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数落。
“一点教养也没有!”
“不像小菲,又乖又懂事。”
“当初就不该把你妈娶进门,真是败坏了我家的基因!”
我真是无语至极。
我妈长得那么美,又聪明,多才多艺,哪是她这个暴发户能比的?
我刚想反驳她……
母亲温柔地叫住了我:“舟舟,收拾好了就走吧,你外公要来接我们了。”
外公?
我还有外公?
怎么从来没听老妈提起过?
我正疑惑着……
祁老太忽然冷笑起来:
“王雯雅,你跟孩子扯什么谎?你爹妈都是乡下人,他们来过几次省城?摸得着我祁家的大门吗?”
祁露也咯咯直笑:“奶奶,你别戳破伯母呀!乡下人也是要面子的。”
“什么伯母,她已经不是了。”祁老太冷冷地说。
“露露,你记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你伯母的。”
祁露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哼,可不是谁都能成为我的姐妹的。”
她的话语落下,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我,带着几分挑衅。
我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谁稀罕呢,咱俩的气质本就不在同一频道。”
我深知自己的天生丽质。
而她,则多次踏入整形外科的大门,试图改变自己的容貌。
如今的我们,确实已不再是那对纯真的姐妹了。
“你……”
祁露被我戳到了痛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你得意什么?离开了祁家,你不过是从凤凰变成了山鸡,长得漂亮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出来卖笑?”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我的心。
我却并未动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暗想:
这张嘴,真是够脏。她怎么好意思自称是豪门千金呢?
我真想再给她点颜色瞧瞧,但一想到母亲,我又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毕竟,我们即将离开祁家,未来的生活将会充满未知。
如果此时得罪了祁家,恐怕我和母亲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于是,我选择了忍耐,咬紧牙关,将即将出口的怒火咽回肚里。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我抬头一看,只见母亲已经优雅地收回了手,而祁露的半张脸已经红肿了起来。
显然,母亲已经替我出了一口气。
祁露愣住了,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祁老太更是暴跳如雷,她指着母亲大声呵斥:
“王雯雅,你疯了吗?竟然敢对我的孙女动手?”
母亲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冷傲。
“她缺乏教养,我替你管教管教。”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接着,母亲又将目光转向了祁老太。
“还有你,祁老太太,下次再对我们母女指手画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毕竟,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长辈了。我的教养,可不会用在倚老卖老的陌生人身上。”
母亲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直刺祁老太的心脏。
祁老太愣住了,而祁露则依然处于震惊之中。
看着母亲那倨傲的目光和清冷的声音,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妈妈,你太帅了!
然而,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打开,一辆宾利缓缓驶入。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灰暗,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父亲的车。而副驾驶上坐着的,则是一个艳丽的女人。
车停稳后,后座还下来了一个少女。
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父亲幸福得像只掉进蜜罐里的猪,然而当他看到我和母亲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你们还没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而母亲则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就在这时,奶奶看到了父亲,立刻开始告状:
“明远啊,你可得管管啊,王雯雅打了露露!”
父亲看到祁露脸上的红印,顿时火冒三丈。
“王雯雅,原来你是装的啊!你一直以来的贤惠都是假象!”他的话语如同利剑般刺痛了我的心。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抓花父亲的脸。
母亲却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冲动行事。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一个娇软的声音:
“爸爸,她们是谁啊?你原来的老婆和女儿吗?那我和我妈又算什么呢?”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长直、无辜脸的女孩正看着我。她的眉眼竟然与我有几分相似,这让我无法保持冷静。
“你就是我爸的私生女吗?”
我脱口而出。
她听到后脸色惨白,紧紧抓住她母亲林如霜的手,似乎要哭出来。
林如霜看到宝贝女儿受委屈,立刻急了:
“祁明远!这就是你的诚意吗?这就是你对我们母女的爱吗?听听你女儿是怎么骂我们菲菲的!私生女!你还不撕烂她的嘴!”
父亲本来就对我不满,听到林如霜这么一说,他直接扬起手来就要打我。
他身材高大,比我和母亲都高出许多,母亲根本拦不住他。
我知道,在这个祁家的院子里,我根本跑不掉。
而且,如果我跑了,可能还会连累母亲一起陷入狼狈的境地。于是,我选择了挨打,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父亲面色惨白地捂住了膝盖。原来,是母亲踹了他一脚。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人的反应。
因为看到母亲为了我而踹了父亲的膝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母亲是多么爱父亲啊!她为了父亲的膝盖不好,特意学了针灸、配了草药,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
而现在,她为了我,竟然踹了他的膝盖。
这一切,都是父亲咎由自取。
“反了!反了!”
祁老太气得浑身发抖,“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竟然还敢踢我儿子!把行李箱打开!我要检查!绝不让你这个混蛋带走我家一分钱!”
母亲冷笑一声,“你搞错了!自从嫁到你家以来,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祁明远每个月给我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我半天的开支!”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住了。而祁老太也愣住了,林如霜则看向了父亲,只见他的脸色复杂无比。
“王雯雅!”
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你当年嫁给我之前工资才多少?做了二十年富太太,胃口就变得这么大了?”
母亲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你那点钱,还想养大谁的胃口?”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刚说完。
随着尖锐的汽笛声划破空气,一列豪华座驾依次缓缓停靠在别墅的宏伟门前,宛如一场盛大的仪式。
领头的车辆门扉轻启,一位身着定制西装、风度翩翩的男士步出,他的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他径直向我们走来,优雅地接过我与我母亲手中的行李箱,随即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对我母亲说道:
“雯雅小姐,我们恭候多时,终于来接您回家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我瞪大眼睛,目光紧紧锁定在我母亲身上,心中涌动着无数未解的谜团。
“您……您究竟还瞒着我多少秘密?”我内心暗自嘀咕,疑惑与不解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祁老太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而祁明言则是满脸不可思议,他瞪大眼睛问我母亲:
“他们刚刚……叫你什么?”
我母亲轻轻移开视线,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这时,那位来接我们的男士开口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权威:
“雯雅小姐,乃是王旬先生的千金,王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目光锐利地扫过祁明远,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有眼不识泰山。
这一刻,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祁家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尴尬,我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王旬?那个掌握着科技、酒店、餐饮、娱乐等各大产业的王氏集团董事长?”我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相比之下,祁家仅仅经营着一家酒店,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
“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此刻的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解释了,我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
我的外公竟然是首富?这难道是在做梦吗?
我瞥向祁露,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那张注满玻尿酸的脸几乎要扭曲变形。
这时,曹如霜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她满脸鄙夷地说道:
“据我所知,王旬先生的女儿一直在国外深造,你撒谎也要先做做功课吧。”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祁家人开始动摇,祁露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霜阿姨,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您是怎么知道首富女儿的下落的?”
有人对曹如霜的话产生了质疑,但祁明远立刻站了出来为她辩护:
“当然了,你如霜阿姨刚刚获得了王氏集团的代言,还亲自见过王旬先生。”
祁老太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这么说来,你跟王旬先生很熟了?”
曹如霜故作谦虚地笑了笑:“还行吧。”
“那你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了!不愧是明星,就是有人脉!”
祁老太赞不绝口,同时瞪了我母亲一眼,“你可真行,还想用这种方法来骗我们?”
“可不是吗?母女俩都太会演了。”祁露在一旁附和道。
祁菲也娇滴滴地开口:“爸爸以前的妻子,怎么满口谎话呢?”
祁明远对我母亲怒目而视,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曹如霜轻笑着嘲讽道:“王雯雅,你要真是首富大小姐,那我就是首富的二小姐了。你还是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怒火中烧,紧紧握着手机,心中盘算着该砸向哪个可恶的人。
就在这时,我母亲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她那双如画般的眉眼微微蹙起,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感慨。她轻声吩咐身旁的男士:“我爸也来了吧?请他下车认认他的二女儿吧。”
祁家人嘲笑我母亲不死心,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又找了个假首富来冒充。
而我的父亲祁明远更是过分,他指责我母亲虚荣心作祟,还提醒她要看清楚自己面对的是谁。
“你一个家庭主妇,在如霜这种见过世面的女人面前,还想充什么大款?”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我母亲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并未发作。而曹如霜则得意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硬朗、精神矍铄的老爷爷拄着拐杖缓缓走下豪车。
他的头发已经斑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身笔挺的西装更是衬托出他的精神焕发。尽管脸上布满了皱纹,但那双眼睛依然透露出不凡的英气。
这……这不就是首富王旬吗?那张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脸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爸……”我母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不顾一切地扑进外公的怀里,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我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而祁家人则完全陷入了震惊与混乱之中。
尤其是曹如霜,她瞪大了眼睛,脸色尴尬而慌张,完全不知所措。
祁老太拉着祁明远的手问道:
“我老眼昏花了,你看清楚了吗?这真的是首富吗?”
祁明远紧皱着眉头,脸色铁青地点了点头。
祁老太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
“儿子,你竟然是首富家的女婿!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赶紧把雯雅给追回来啊!”
曹如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愤怒地瞪向祁明远。
祁明远内心一阵挣扎,他深知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妈,你在说什么呢?我已经和如霜领了结婚证了!而且菲菲她还在……”
祁老太一生深情,此刻却变得异常激动,她的话语如同川剧中的变脸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呸!我就没见过私生女和小三能如此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她愤怒地继续说道,“你妈我也是原配!你别给你妈丢脸!”
曹如霜紧咬着唇,面色如死灰般惨白,而祁菲则委屈得泪流满面。
然而,与她们截然相反的是,祁老太突然对我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舟舟啊,以前都是奶奶不对,奶奶是鬼迷心窍了。”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你跟你妈妈说说,原谅奶奶和爸爸,好不好?”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祁露,严厉地说道:
“祁露,你也来跟你姐姐道歉!小小年纪就口出恶言!你大妈扇你是应该的!”
祁露的脸色已经扭曲到了极点,她几乎要恨死我了。
尽管祁老太表现得“诚心悔过”,但我妈却丝毫不为所动。我外公更是怒不可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女儿已经和祁明远离婚了!你们祁家人,少来套近乎!”
外公的话语坚定而有力。
祁老太心虚地低下了头,而外公则开始打量起曹如霜来。
“我纳闷。”他缓缓说道,“何时多出你这么个女儿来了?”
曹如霜垂着头,曾经的骄傲此刻化为了无地自容的羞愧。她试图解释,但外公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
“行了,王氏跟你的合约,就此取消。”
曹如霜几乎要站不稳了,我知道她为何如此紧张。她一直在国外发展,却始终未能大红大紫。
而王氏的资源,则是她回国后最大的筹码。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王先生,您这是假公济私!”
祁明远急切地为曹如霜辩解道。
“凭如霜的知名度和才华,你们集团不要她,将会是巨大的损失!”
我能够理解祁明远的焦急,但我更清楚恋爱脑上头的人会说出多么愚蠢的话来。
外公只是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了。”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祁明远一眼。
祁明远不死心,他试图叫住我妈:
“雯雅!我求你阻止你爸!这么多年,对如霜念念不忘的人是我!如霜是无辜的!她努力了那么久才有今天的事业,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影响!”
我妈紧紧地攥着手,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和愤怒。我气不过,上前就怼道:
“她无辜?那我妈就不无辜吗?你们真爱无敌,我妈就活该被你们当傻子忽悠吗?”
祁明远愣了一下,似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我却看不出他有任何愧疚之心,他依旧坚持己见:“你妈一个家庭主妇,怎么懂如霜事业上的艰辛?”
“家庭主妇?”我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我妈是为了谁才做家庭主妇的?她又美又有才华,她本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祁明远,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妈经常在家里画画,她的作品甚至曾参加过比赛,还受到过意大利名师的邀请。
为了照顾这个婆家,她毅然放弃了这些机会。
除了我,她还要面对蛮不讲理的婆婆和麻烦不断的祁露。
最终,她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心疼地看着妈妈通红的眼眶,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平。
幸好有外公在,他心疼女儿,也心疼我这个外孙女。在带我们离开之前,他派来了保镖,确保我们的安全。
远远地,我都能听见祁明远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以及祁老太的哭喊声。曹如霜拉着祁菲不敢上前,而祁露更是跑得远远的。
他们就像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可言。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祁明远,以后除了你妈,再也不会有人爱你了。”
我安慰着妈妈不要哭,她笑着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后来,外公带着我们回到了真正的家——一幢超大的花园别墅,宛如现实版的唐顿庄园。
外公拄着拐杖,陪我兴高采烈地逛了一圈。
到了晚上的时候,祁明远竟然联系了我。我以为他被打清醒了,打电话过来是为了道歉。
虽然我不会原谅他,但我也想看看他乞怜的样子。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果然表现得异常热情,“舟舟,在外公家还适应吗?”
“不太习惯呢,你打算来接我回家吗?”我故意逗弄祁明远,想看他的反应。
他果然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呃,这个嘛,你如霜阿姨和菲菲已经搬进来了……”
“这样吧,如果你不想住在外公家,爸爸给你购置一套小公寓,怎么样?”
去你的吧!我真想隔着电话给他一记耳光!
“不用了!外公家挺好的,花园宽敞,房间也大气!”
“我专用的洗手间,都比你那卧室要大上一圈!”
“我妈能陪着你过苦日子,可真是难为她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难道以为我妈就是个只会做家务的家庭主妇?
那我今天就让他明白——
我妈在他家,完全是屈尊降贵。
他还不识抬举!
“嗯……”
“确实委屈你妈了。”
祁明远居然坦然承认了错误。
我有些诧异。
他这人一向固执,从不轻易道歉,尤其是对晚辈。
今天怎么……
正当我满心疑惑时,他开口了:
我冷笑一声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正在擦拭古董花瓶的母亲。
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在落地窗外透进的暮色里泛着幽光。
"要下雨了。"外公忽然开口,布满老人斑的手正轻轻摩挲着紫檀木拐杖顶端的貔貅雕纹。
他身后那幅《千里江山图》在夕阳余晖中泛起粼粼波光,我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这画是赝品。
母亲指尖顿了顿,花瓶里新换的蝴蝶兰突然折断了两片花瓣。
她转头时珍珠耳坠在鬓边晃出残影,那些祁家人永远学不会的优雅仪态,此刻像把淬毒的匕首悬在祁家头顶。
深夜被手机震动惊醒时,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祁露的。
最新消息里附着张模糊照片——祁明远举着亲子鉴定报告跪在祁老太面前,报告上"排除生物学父子关系"几个字被血指印染得猩红。
"舟舟,收拾行李。"母亲把黑卡按在床头柜上,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她眼底的寒潭,"外公刚收购了祁氏集团名下所有产业。"
我望着阳台上突然出现的保镖剪影,突然明白为什么母亲总能把祁家的施舍转成施舍祁家。
就像此刻她漫不经心转动的婚戒,内侧刻着的王氏家徽比祁家祖宅门匾还要锋利。
三天后的慈善晚宴,我穿着母亲亲手改制的旧礼服出席。
当祁露穿着高仿某奢侈品牌的鱼尾裙出现时,我正用沾着口红的钢笔在邀请函背面画着祁氏集团股权结构图。
"听说你妈要去纽约拍卖会卖画?"她故意撞翻我手里的香槟,"那些破烂能抵祁家给你买个厕所吧?"
我慢条斯理擦掉真丝裙摆的水渍,看着祁老太举着手机冲过来时突然轻笑:"大伯母上个月刚签的代孕合同,真以为能瞒过私家侦探?"
满场哗然中,母亲挽着外公的手臂款款而来。她今天戴的南洋珠项链让祁露脖颈上的A货镀层都开始发灰,当外公将祁氏集团印章当众交给母亲时,祁明远攥着亲子鉴定报告的手正在抽搐。
"舟舟。"母亲突然蹲下身,替我拂去裙摆沾着的玫瑰花瓣,"记得你问过为什么我总能把祁家的施舍变成施舍祁家吗?"
她指尖掠过我耳后碎发,露出藏在珍珠发夹里的微型摄像头。
那些祁家人以为胜券在握的算计,早被母亲用二十年绘画功底临摹成完美证据链。
暴雨倾盆而至时,外公的司机正载着我们驶过祁家祖宅。
隔着防弹玻璃,我看见祁露蹲在别墅后巷烧亲子鉴定报告,火光映亮她玻尿酸填充过的泪沟。
而祁老太正举着扫帚,试图从废墟里抢救那张写着"赝品"的鉴定书。
"当年你外公买下整条古董街时,"母亲望着窗外闪电,"祁家正为五百万拍卖保证金焦头烂额。"
我摩挲着邀请函边缘的暗纹,突然想起父亲出轨那晚,祁老太往母亲衣柜塞冥币时说的狠话。
原来有些棋局,从二十年前那场婚礼就布下了。
"明天去试王氏集团新总裁制服。"母亲忽然勾起唇角,"毕竟要接手祁家产业的人,总得学会怎么给豺狼系铃铛。"
雨刷器划过挡风玻璃时,我看见外公拄着拐杖站在集团顶楼落地窗前。
他身后霓虹灯牌闪烁的"王氏集团"四个字,正将祁家祖宅笼罩在猩红的光影里。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