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 年我从中师毕业,怀揣希望和憧憬踏入村小学,结果现实很凄惨

B站影视 2025-01-10 15:57 3

摘要:我叫钟山海,1986 年,我从中师毕业了,怀揣着对未来的一丝憧憬,踏入了咱们村的小学。那时候,我刚满二十岁,年轻气盛,想着凭自己的本事,定能在这三尺讲台上干出一番名堂,给村里的娃娃们点亮知识的灯。

我叫钟山海,1986 年,我从中师毕业了,怀揣着对未来的一丝憧憬,踏入了咱们村的小学。那时候,我刚满二十岁,年轻气盛,想着凭自己的本事,定能在这三尺讲台上干出一番名堂,给村里的娃娃们点亮知识的灯。

初到村小,我就瞅见了这学校的寒碜样。几间破瓦房歪歪斜斜地立在那儿,像是被岁月揍了一顿,没了还手之力。墙皮脱落得厉害,裸露出里头暗褐色的泥坯,一道道裂痕,就跟老人脸上的皱纹似的,写满了沧桑。一到下雨天,这房子可就遭了殃,雨水顺着裂缝直往里灌,教室里摆满了盆盆罐罐,“叮叮咚咚” 响成一片,学生们上课都不安生。

咱学校老师不多,就我一个公办教师,其他的都是民办教师。这些民办老师啊,和我一样,满心热忱,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们每天忙完学校的活儿,还得回家种地,挣那点工分,养活一家老小。我虽说是公办,工资也没高到哪儿去,每个月那点钱,攥在手里,轻飘飘的,感觉啥都干不了。

我的宿舍就挨着教室,中间就隔了一堵薄墙。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个狭小的杂物间改的,摆上一张床、一张桌子,人在里头转个身都费劲。每当下雨,这床前就开始漏雨,滴滴答答响个不停,那声音,就像有个小鬼在我耳边敲鼓,吵得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我只能把脸盆、水桶都拿出来接水,听着雨水砸在盆里的声音,心里头那股子憋屈劲儿就直往上冒。

夜里睡不着,我就寻思着,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看着这漏雨的屋顶,我琢磨着得找校长申请搬到一个不漏雨的房间。可这事儿,我拖拖拉拉了好几天,为啥呢?一来,学校房子紧张,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二来,每天忙着备课、上课、批改作业,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一沾床就只想闭眼睡觉,把这事儿就给耽搁了。

有一天,雨下得特别大,风也刮得呼呼响,像是老天爷发了脾气。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风雨的呼啸声,心里直发慌。雨水从屋顶的缝隙里灌进来,比往常更猛,我床上的被褥都湿透了一大半,冷得我直哆嗦。我心里暗暗发誓,等明天天晴了,一定要去找校长说这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我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喊:“快来人啊,房子塌了!” 我脑袋 “嗡” 的一声,瞬间清醒过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冲。

跑到外面一看,我惊呆了,只见原本我打算申请搬进去的那个房间,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房梁、瓦片散落一地,尘土飞扬。周围围了一群人,老师们个个脸色煞白,学生们吓得哇哇大哭。我站在那儿,手脚冰凉,心里一阵后怕。要是我昨天没拖延,这会儿恐怕已经被埋在里头了,想想都觉得脊梁骨发凉。

校长匆匆赶来,脸色铁青,看着眼前的景象,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咋整,这可咋整啊……”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校长的肩膀,安慰道:“校长,人没事就好,咱想想办法吧。” 其实我这心里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只是想着,在这节骨眼上,得互相打气。

那几天,学校里乱成了一锅粥,老师们带着学生在操场上临时搭起了棚子上课。大太阳晒着,棚子里热得像蒸笼,学生们小脸憋得通红,汗水直往下淌,可还是咬着牙坚持着。我看着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尽量把课讲得生动有趣些,让他们暂时忘了这酷热。

晚上,我躺在棚子里的简易床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空落落的。这时候,和我关系要好的张老师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递了根烟给我,说:“山海,你说咱这苦日子啥时候能熬出头啊?” 我接过烟,点上,深吸一口,苦笑着说:“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烟味呛得我直咳嗽,可心里的难受劲儿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有一回,学校组织老师们去修缮校舍,男老师们负责搬石头、扛木料,女老师们就帮忙和泥、递工具。大家齐心协力,累得气喘吁吁,可谁也没有怨言。我扛着一根大木头,走得摇摇晃晃,肩膀被压得生疼,感觉骨头都要断了。这时候,一个民办女老师走过来,笑着对我说:“钟老师,您歇会儿吧,这活儿太重了。” 我看着她那满是汗水的脸,心里一暖,说:“没事儿,大家都在干,我咋能歇着呢。”

虽说日子苦,可村里的孩子们那股子求知欲,就像黑暗里的火把,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有个叫狗娃的学生,家里穷得叮当响,每天上学连双完整的鞋都没有,可他学习特别刻苦。每次上课,他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错过我说的每一个字。有一天,我发现他在课堂上睡着了,走过去轻轻拍醒他,问:“狗娃,咋睡着了?” 他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说:“老师,俺昨晚帮俺爹干活,太累了,可俺想听您讲课,就强撑着来了。” 我听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摸着他的头说:“孩子,以后要是累了,就跟老师说,咱可不能把身体累垮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的情况也慢慢有了些改善。村里组织了几次募捐,乡亲们虽然自己日子也不宽裕,可还是纷纷伸出了援手,捐钱捐物。有个五保户大爷,把自己积攒了好几年的养老钱都拿了出来,颤颤巍巍地交到校长手里,说:“这钱给娃娃们修学校,让他们有个好地方念书。” 校长接过钱,眼眶湿润了,在场的人都深受感动。

靠着这些捐款,学校终于盖起了几间新瓦房,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学校气派,但在我们眼里,那就是最漂亮的建筑了。教室里有了新桌椅,宿舍也不漏雨了,我们这些老师终于有了个安稳的落脚处。

后来,我在村小一待就是十几年,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孩子从这里毕业,走出大山,我心里满是欣慰。回首那些艰苦的岁月,我感慨万千。那时候,虽然工资低,生活没希望,可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情谊,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就像一束束光,照亮了我前行的路。

如今,我已两鬓斑白,村小也早已旧貌换新颜。每次路过学校,看到那崭新的教学楼、宽敞的操场,我都会想起那段苦熬的岁月。那些曾经的苦难,现在看来,都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让我懂得了珍惜,懂得了坚持的意义。我也时常把这些故事讲给年轻的老师们听,希望他们能知道,在这偏远的乡村,教育是多么的重要,哪怕条件再艰苦,只要心中有希望,有对孩子们的爱,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为孩子们撑起一片知识的蓝天。

岁月悠悠,村小的故事还在继续,而我,也将永远铭记那段难忘的时光,让它在我的心底,化作一抹永不褪色的温暖。

来源:西北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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