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管仲这句千古名言,道尽了物质基础对人生存状态的深刻影响。从唐朝到民国,底层公务人员的薪资与购买力变迁,恰似一面镜子,映照出不同时代的经济兴衰与民生百态。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管仲这句千古名言,道尽了物质基础对人生存状态的深刻影响。从唐朝到民国,底层公务人员的薪资与购买力变迁,恰似一面镜子,映照出不同时代的经济兴衰与民生百态。
唐朝时,底层公务人员被称为 “吏”。以都城长安为例,据《唐六典》记载,普通吏员每月可领禄米 2 石,折合成现代重量约为 140 公斤。按当时长安米价每斗(约 12.5 斤)13 文铜钱计算(依据《唐六典》开元年间物价记载),这些禄米价值约 291 文铜钱。除禄米外,还有月俸钱约 1000 文,合计月收入约 1291 文铜钱。
而长安的普通工人,一个月收入大约在 300-500 文铜钱 。相比之下,底层吏员的收入明显更高,足以维持一家温饱,还能有些余钱改善生活,在坊市的烟火气里,享受盛世繁华带来的红利。但若是和长安的商人相比,差距便显现出来,一些小商人经营得当,月收入可达数贯(1 贯 = 1000 文),远远超过吏员收入 。
到了两宋,商品经济繁荣,但底层公务人员的境遇却有些尴尬。以北宋都城汴京为例,《宋史・职官志》记载,州县小吏月俸多在 3 贯(1 贯 = 1000 文)左右。然而,北宋中期米价上涨,每石米价格在 500 - 800 文之间波动(参考众多宋史研究资料中关于北宋物价的分析)。
汴京的普通手工业者,如纺织工人,日薪约 150-200 文,月收入约 4.5-6 贯 ,比小吏收入略高。而汴京酒楼伙计月薪约 3 贯,和小吏相当,但伙计还能有食宿方面的福利 。遇上灾年,米价飙升,小吏们的这点俸禄除去一家人的口粮开支,所剩无几,甚至要靠借贷度日,看似繁华的汴京夜市,于他们而言,更多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风景。
明清时期,底层公务人员薪资陷入低谷。以经济较为发达的江南地区为例,明朝《大明会典》显示,县衙小吏月俸米仅 1 石,折银不过 0.5 两。到了清朝,即便有所调整,普通吏员月俸也仅 1 - 2 两白银。当时一石米价约 1 两白银(参照明清时期诸多经济史著作中对粮价的统计)。
江南地区的普通农民,若是风调雨顺,一家五口辛苦耕种,除去赋税,一年的收入折银大约在 10-15 两左右 ,和底层吏员收入相差不大。但吏员无需从事繁重体力劳动,且有一定社会地位。而江南的手工业者,如丝织工人,技术熟练的月收入可达 3-5 两白银 ,高于吏员收入。微薄的薪资迫使许多胥吏在灰色地带寻求生存之道,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形成了复杂的官场潜规则,也让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的俗语广为流传。
民国时期,货币制度混乱,底层公务人员薪资深受其害。以上海为例,在 1930 年,普通科员月薪约 30 - 50 银元,当时上海大米每石约 10 银元(数据来源于民国时期的经济统计资料)。
上海的普通工人,如纺织厂工人,月收入大约在 15-30 银元 ,低于底层科员收入。但一些熟练的技术工人,月收入能达到 40-60 银元 ,和科员水平相当甚至超过。可随着抗日战争爆发,通货膨胀如脱缰野马。到 1948 年,法币贬值到惊人程度,职员每月工资可能早上能买袋面粉,晚上就只能换盒火柴。据《民国经济史》记载,许多底层公务人员不得不兼职谋生,在纸币贬值的浪潮中,艰难维系着生活的尊严,此时他们的收入相比普通工人优势不再,甚至因物价飞涨陷入更艰难的境地。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张养浩的这句词,道尽了历史沧桑。从唐朝到民国,不同区域底层公务人员薪资与购买力的变迁,是一部浓缩的民生史。他们在时代的浪潮中,为生计奔波,为生活打拼。这千年薪火,照见的不仅是经济的起伏,更是无数普通人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这份坚韧不拔的精神,也成为了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永不熄灭的光亮。
来源:寡淡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