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宋志远今年52岁，在恒达装修公司干了整整15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监理，一步步爬到项目总监的位置，靠的不是关系，而是实打实的本事。

这些年来，他手里攒下了一批靠谱的供应商和施工队伍。哪家的水泥质量最好，哪个师傅的手艺最棒，哪个材料商最讲信用，他都门儿清。工地上的兄弟们都叫他“宋总监”，客户们也信任他，有什么问题都直接找他。

可是最近半年，公司的氛围变了。

张建国通过朋友关系，把朋友儿子王磊安排进了公司，直接当项目经理。这小子25岁，刚从大学毕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宋总监，你这个方案太保守了吧？”王磊在工地例会上公然质疑宋志远，“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老办法？成本高不说，效率也低。”

宋志远耐着性子解释：“小王，装修这行不能图快，质量是第一位的。这些工艺和材料都是经过验证的，出不了问题。”

“出不了问题？”王磊嗤笑一声，“那为什么别的公司成本比咱们低20%？宋总监，你不会是和那些供应商有什么关系吧？”

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几个老师傅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王磊会说得这么直接。

宋志远脸色有些难看：“小王，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啊，”王磊摊摊手，“咱们公司要发展，就得降成本。那些老关系户，该换就得换。”

散会后，刘建华凑到宋志远身边：“老宋，这小子太过分了。”

刘建华是公司的老工长，40岁，跟宋志远搭档了快十年。两人配合默契，从来没出过大问题。

“算了，年轻人嘛。”宋志远摇摇头，但心里其实很不舒服。

更让他寒心的是，王磊经常跑到张建国办公室，不知道说些什么。没过几天，公司的项目分配就有了变化。

“老宋，这个星河湾的项目你就别管了，”张建国在办公室里对宋志远说，“让小王负责吧，年轻人有干劲。”

“张总，星河湾是大项目，小王经验不足...”宋志远想解释。

“没事，让他练练手。”张建国挥挥手，“你去负责那几个老客户的小工程就行。”

宋志远心里一沉。星河湾是今年最大的项目，利润丰厚，现在被分给了王磊。而自己负责的都是些利润微薄的老客户维修工程。

更过分的是，王磊还在背后嘀咕：“宋总监关系户太多，说不定还吃回扣呢。现在这些老家伙，都是这德行。”

这话传到宋志远耳朵里，他的心彻底凉了。

业务经理陈晓峰也开始站队了。陈晓峰35岁，一直眼红宋志远的地位。看到风向变了，立马跟王磊走得很近。

“小王说得对，”陈晓峰在私下里跟其他同事说，“现在都讲究性价比，老宋那一套确实过时了。”

宋志远找过张建国几次，想好好谈谈。

“张总，我在公司干了15年，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宋志远诚恳地说。

张建国头也不抬：“老宋，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现在竞争激烈，公司要降成本。你的那套太老了，成本控制不下来。”

“成本是要控制，但不能以牺牲质量为代价。”宋志远急了，“那些便宜材料，我见得多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不会有问题的，”张建国摆摆手，“现在的材料技术都进步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几次沟通下来，宋志远发现张建国的态度很明确：要么配合新的管理方式，要么就让位。

转眼到了九月份，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王磊作为“新生代代表”发言。

“各位同事，咱们公司要想做大做强，就必须与时俱进！”王磊在台上侃侃而谈，“首先要做的，就是砍掉冗余开支！”

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宋志远：“有些供应商报价虚高，有些工艺流程繁琐，这些都是成本黑洞！我们要用更灵活的方式，更高效的管理！”

台下窃窃私语，大家都知道王磊说的是谁。

张建国适时站起来：“小王说得好！老宋，你作为项目总监，确实该考虑一下成本控制问题了。”

陈晓峰立马接话：“对对对，现在都讲究性价比。咱们不能总是用那些老供应商，得多比比价。”

宋志远坐在台下，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

会议结束后，宋志远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发呆。

15年了，从一个普通监理做到项目总监，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个深夜在工地检查，多少次为了质量问题和供应商据理力争，多少回为了赶工期睡在工地上。

现在好了，一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几句话就把他这些年的坚持说成了“冗余开支”。

当天晚上，宋志远在家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写好了辞职信。

“张总，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辞去项目总监一职。感谢公司15年来的培养，祝公司越来越好。”

简简单单几句话，没有抱怨，没有指责。宋志远把辞职信放在张建国办公桌上，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静静地离开了公司。

张建国那天去外地谈一个大项目，连续出差半个月。人事经理小赵看到辞职信，想着等张总回来再汇报，结果张建国一回来就忙着处理各种事务，小赵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宋志远离开后，张建国浑然不觉。他还以为宋志远在正常上班，偶尔问起来，下面的人也是含糊其辞。

“老宋最近怎么样？”张建国有一次问王磊。

“还行吧，”王磊心虚地说，“可能在忙别的项目。”

张建国点点头，也没多想。这段时间他忙着谈新项目，很少去工地。

可是问题已经开始暴露了。

首先是材料问题。王磊为了降成本，找了几家便宜的供应商。结果星河湾工地送来的瓷砖，尺寸误差太大，根本贴不平。

“怎么回事？”王磊在工地上冲着供应商发火，“你们这质量也太差了吧？”

供应商也很委屈：“王经理，你要的就是这个价位的货，一分钱一分货啊。”

没办法，只能重新采购，工期被耽误了三天。

更麻烦的是客户投诉。几个老客户陆续打电话来，说施工质量下降了。

“小李，你们这次的活儿怎么这么粗糙？”某个别墅业主直接找到公司，“以前宋总监负责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问题。宋总监呢？我要见他。”

前台小李支支吾吾：“宋总监他...他最近很忙。”

“忙什么？在哪个工地？我去找他。”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客户走后，小李赶紧给王磊打电话。王磊正在另一个工地焦头烂额，听到投诉更是烦躁。

“这些老客户就是事多，”王磊对刘建华发牢骚，“以前被宋志远惯坏了，现在标准这么高。”

刘建华皱着眉头：“王经理，不是标准高，是咱们现在用的材料和工艺确实不如以前。”

“怎么你也这么说？”王磊不耐烦，“老刘，人都走了，你们还念念不忘？”

刘建华一愣：“什么叫人都走了？”

王磊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转移话题：“我是说...算了，不说这个了。”

但刘建华心里起了疑，私下里开始打听宋志远的消息。

几个老工长也开始闹情绪。

“王经理，我们不想干了。”几个师傅找到王磊，“没有宋总监在，我们心里没底。”

“心里没底？”王磊火了，“你们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按我的要求干就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不是废话，”一个老师傅说，“是真的担心出问题。有些工艺标准不能降，该用的材料不能省。宋总监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让我们偷工减料。”

“谁偷工减料了？”王磊嗓门更大，“我这是优化流程，提高效率！你们这些老师傅就是思想落后，不适应新管理！”

老师傅们面面相觑，最后摇摇头走了。

当天下午，就有三个工长提出辞职。

张建国这时候刚出差回来，听到这些消息有些着急。

“怎么回事？”张建国问王磊，“怎么这么多问题？”

王磊硬撑着：“张叔叔，这都是暂时的。主要是那些老师傅和老客户适应不了新的管理模式。”

“老宋呢？让他来协调一下。”张建国说。

王磊心虚地说：“他...他最近在忙别的事。”

张建国皱着眉头：“什么别的事比公司的事还重要？让他来见我。”

王磊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十月初，真正的大麻烦来了。

星河湾别墅项目，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

“王经理，不好了！”工地负责人慌慌张张地跑到王磊面前，“三号楼出现地基沉降，墙体开裂了！”

王磊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什么？怎么可能？”

他赶到现场一看，心都凉了。三号楼的外墙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缝，从一楼一直延伸到三楼。地面也有不同程度的下沉。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磊结结巴巴地问。

“应该是地基处理不当，”一个老师傅摇着头，“王经理，我之前就说过，这个地段地质特殊，地基处理不能省钱。但是你说要降成本...”

王磊想起来了。当初为了节省开支，他把地基处理的标准降低了，选择了便宜的施工方案。

“现在怎么办？”王磊慌了。

“只能返工，”老师傅叹气，“整个地基都得重新处理，这栋楼基本上要推倒重建。”

消息很快传到了业主那里。业主是个有钱的企业家，花了800万买的别墅，现在出现这种问题，能不气疯吗？

“你们这是什么鬼质量？”业主冲到公司来大闹，“我要你们赔偿所有损失！”

张建国亲自出面道歉，但业主根本不买账。

“道歉有什么用？我的时间呢？我的损失呢？”业主拍着桌子，“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我要起诉你们，要你们赔偿500万！”

张建国傻眼了：“500万？这...这也太多了吧？”

“多吗？”业主冷笑，“房子重建费用200万，我的时间成本100万，精神损失费100万，违约金100万，一共500万，一分都不能少！”

律师函很快就到了。张建国拿着律师函，手都在发抖。

“必须找到宋志远！”张建国对小赵说，“只有他能帮咱们解决这个问题！赶紧联系他！”

小赵为难地说：“张总，宋师傅的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什么意思？”张建国急了，“他去哪了？”

小赵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刘建华走了进来：“张总，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

“关于宋总监的事，”刘建华深吸一口气，“他一个月前就离职了。”

张建国如遭雷击：“什么？一个月前？”

“是的，9月15号那天，他把辞职信放在您桌上就走了。”刘建华说，“我们以为您知道呢。”

张建国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个月前？那不是...

他想起来了，9月15号那天，他确实去外地出差了，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回来后又忙着处理各种事务，根本没注意到宋志远的辞职信。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来发生的所有问题——材料质量、客户投诉、工长离职、星河湾事故，宋志远都不知道，也不在公司。

“那...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张建国的声音颤抖着。

“听说...听说他自己开了个装修队，”小赵小心翼翼地说，“而且咱们的几个老客户都跟他走了。”

张建国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一个月问题频出，为什么客户纷纷投诉，为什么工长纷纷离职。

因为公司真正的核心人物，早就离开了。

而他，竟然浑然不觉，还指望着宋志远能帮他收拾残局。

“王磊知道这事吗？”张建国问。

“知道，”小赵点头，“他一直知道宋师傅已经离职了，但是...但是没告诉您。”

张建国苦笑一声。这个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法院的强制执行令很快就下来了。公司账户被冻结，500万赔偿必须在一个月内到位。

更要命的是，消息传开后，又有五个大客户正式解约。

“张总，东湖花园的李总来电话了，”前台小李说，“他们要终止合同，说要找宋师傅合作。”

“宋师傅？”张建国苦笑，“他们都知道老宋不在公司了？”

“是的，张总，”小李点点头，“好多客户都在打听宋总监的联系方式。”

张建国的心彻底凉了。这些客户，都是他花了多年时间积累的，现在全部转向了宋志远。

银行那边也开始施压。

“张总，您的贷款到期了，”银行客户经理打来电话，“现在您的公司信用等级下降，我们需要您提前还款。”

“提前还款？”张建国头大，“我现在哪有钱还？”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会按照合同执行。”

王磊这时候彻底慌了，跑到张建国办公室：“张叔叔，我...我想辞职。”

“现在想辞职？”张建国冷笑，“早干什么去了？”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王磊结结巴巴，“都是那些老师傅不配合，还有材料商也有问题...”

“够了！”张建国拍桌子，“你还要找借口到什么时候？”

王磊被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工人们听说公司可能发不出工资，也开始闹事。

“张总，我们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几个工人堵在公司门口，“都拖了半个月了！”

“再等等，再等等，”张建国满头大汗，“公司现在有点困难，过几天就好了。”

“过几天？您都说了一个星期了！”工人们不依不饶，“我们也要吃饭养家！”

刘建华看不下去了，走到张建国面前：“张总，要不我试试联系宋总监？”

张建国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刘建华：“老刘，你觉得他还会帮我吗？”

刘建华沉默了一会儿：“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张建国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试试吧。”

半小时后，刘建华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样？”张建国急切地问。

“联系上了，”刘建华说。

“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说他现在只是个包工头，能力有限，帮不了这么大的忙。”

张建国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是拒绝的委婉说法。

“还有吗？”张建国问。

“他还说...”刘建华犹豫了一下，“让您保重身体。”

张建国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连宋志远都不愿意帮忙了，他还能指望谁？

陈晓峰也开始找新工作，明显是想跳槽。小赵也在私下里投简历。

整个公司，就像一艘正在下沉的船，所有人都在寻找救生艇。

而他这个船长，却还在幻想着有人能来救援。

十一月初，张建国终于放下了面子。他打听到宋志远新装修队的地址，决定亲自登门拜访。

宋志远的装修队就在城南的一个工业园区里，规模不大，但看起来很有活力。几个工人正在装卸材料，一派忙碌的景象。

张建国站在门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张总？您怎么来了？”宋志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张建国有些意外。

张建国仔细打量着宋志远。一个多月不见，宋志远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没有了在公司时的憔悴和压抑。

“老宋，咱们谈谈？”张建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宋志远点点头，把张建国带到了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但很整洁，墙上贴着几个项目的施工图。

“张总，喝茶吗？”宋志远问。

“不用了，”张建国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老宋，公司现在遇到了困难，需要你帮忙。”

宋志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星河湾的项目出现了质量问题，业主要赔偿500万。”张建国说，“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张总，您说笑了，”宋志远摇摇头，“我现在就是个包工头，哪有能力处理这么大的事？”

“老宋，你别跟我客气，”张建国急了，“你在这行干了20多年，什么解决不了？你开个价，只要你回来帮忙，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宋志远叹了一口气：“张总，不是条件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是信任的问题，”宋志远看着张建国，“您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信任吗？”

张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

“当初您让小王架空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宋志远的声音很平静，“当初您当着全公司的面说我成本控制有问题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

张建国低下了头。

“我在公司15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让您失望过。”宋志远继续说，“但是您为了一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信任我。”

“老宋，我...”张建国想解释。

“现在出了问题，您又想起我了。”宋志远站起来，“张总，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张建国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说：“老宋，是我错了。”

“不是错了，是晚了。”宋志远走到门口，“张总，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客户，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张建国明白了。宋志远现在拥有的，正是他当初在公司里最珍视的东西——客户的信任。

“那...那些跟你走的客户？”张建国问。

“他们相信我的能力，”宋志远说，“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张建国点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

“张总，”宋志远叫住他，“保重身体。”

张建国回过头，看着宋志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工业园区，张建国回头看了一眼宋志远的装修队。门口挂着一个简单的牌子：“志远装修队”。

就是这个简单的小队，却拥有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客户的信任和认可。

十一月底，恒达装修公司正式宣布破产清算。

张建国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各种荣誉证书，感慨万千。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小赵敲门进来：“张总，这是最后的清算文件，您签个字。”

张建国接过文件，看了看，默默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小赵，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张建国问。

“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小赵有些不好意思，“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人事。”

张建国点点头：“挺好的，年轻人要有自己的路。”

小赵走后，张建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对面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刘建华。

刘建华也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走进了大楼。

“张总，”刘建华走进办公室，“我来跟您告别。”

“要走了？”张建国问。

“是的，”刘建华点点头，“宋总监那边需要人手。”

张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老刘，你觉得我当初做错了吗？”

刘建华想了想：“张总，您不是错在用小王，是错在不信任老宋。”

“如果我当初...”张建国自言自语。

“没有如果，”刘建华摇摇头，“做生意如做人，失去了信任，就什么都没了。”

刘建华走后，张建国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关上了门。

王磊早就不见踪影，听说去了一家小装修公司当普通监理，工资只有原来的一半。

陈晓峰倒是找到了新工作，但也只是在一家外资装修公司做普通业务员，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风光。

半年后，春暖花开的季节。

志远装修公司搬进了新的办公楼，规模比原来大了三倍。公司门口，挂着崭新的牌匾。

宋志远穿着得体的西装，正在和几个客户讨论新项目。他的装修公司现在在本地小有名气，不仅在高端装修领域站稳了脚跟，还开始向周边城市扩张。

“宋总，这个项目咱们有把握吗？”一个客户问。

“放心吧，”宋志远自信地说，“我们的团队经验丰富，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刘建华现在是公司的总工长，带着一批从恒达过来的老师傅，业务做得风生水起。

“宋总，又有两个客户想跟咱们合作，”刘建华汇报，“都是以前恒达的老客户。”

宋志远点点头：“那就接下来吧，不过质量一定要保证。”

另一边，张建国租了一个小门面，重新开了个小装修队。规模很小，只有几个工人，主要做一些小工程。

从老板到包工头，这个转变对他来说很艰难。但是没办法，生活还要继续。

“张师傅，这个活儿什么时候能完工？”客户问。

“再有三天就能干完，”张建国擦着汗说，“您放心，质量绝对没问题。”

现在的他，再也不敢在质量上偷工减料。那500万的教训，让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一分钱一分货”。

王磊在小装修公司当了半年监理后，又被辞退了。原因很简单：能力不行，还爱推卸责任。现在他只能在一些更小的公司做普通工人，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王师傅，这个地方你再检查一遍，”工头对王磊说。

“好的，好的，”王磊连忙点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

陈晓峰在外资装修公司干了几个月，因为业绩不好也被辞退了。现在正在到处找工作，但是年龄不小了，又没有太硬的本事，找工作越来越难。

“陈经理，这个职位要求有丰富的客户资源，”面试官说，“您有什么优势吗？”

陈晓峰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话。当初跟着宋志远的时候，那些客户资源他以为是公司的，现在才发现，其实都是宋志远个人的人脉。

又是一年的行业聚会。

宋志远穿着得体的西装，和各路朋友谈笑风生。志远装修公司现在在行业里已经小有名气，成为了本地装修行业的新星。

“宋总，听说你又拿了个大项目？”一个同行朋友举杯敬酒。

“托大家的福，”宋志远笑着回答，“主要是团队给力，客户信任。”

“对了，”朋友好奇地问，“当初你为什么突然从恒达出来？我记得你在那干了很多年。”

宋志远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的红酒，若有所思。

“有些事啊，”他慢慢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离开一个地方，才能看清楚自己的价值。”

“那你后悔过吗？当初的选择？”

宋志远笑了：“后悔什么？如果没有当初的离开，就没有今天的志远装修。有些路，必须自己走。”

朋友点点头：“确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聚会结束后，宋志远开车回家。路过恒达装修公司的旧址，那里现在已经是一家餐厅了。

他停下车，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一年多前，他带着满腔的委屈和愤怒离开了这里。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就此结束。

但是现在，他拥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团队，自己的客户。更重要的是，他重新获得了被人尊重的感觉。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有些人以为离开一个平台就什么都没了，但其实真正的能力和人脉，是跟着人走的，不是跟着公司走的。

宋志远重新上车，向家的方向驶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志远装修公司还在成长，还有更多的可能性等待探索。

而那些曾经看不起他、架空他的人，现在都在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这就是现实：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能发光；没能力的人，再好的平台也撑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要低估一个老员工的价值。当你觉得他可有可无的时候，可能正是他最重要的时候。

可惜，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来源：一才体坛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