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5年的北京中南海菊香书屋。毛主席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案头堆满了各地送来的报告，最上面是一封略显陈旧的信件，信封上工整地写着"毛泽东主席亲启"。

1975年的北京中南海菊香书屋。毛主席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案头堆满了各地送来的报告，最上面是一封略显陈旧的信件，信封上工整地写着"毛泽东主席亲启"。

"主席，该休息了。"警卫员轻声提醒。

毛主席摆摆手，拿起那封信："这是华罗庚同志写来的，我得先看看。"

拆开信封，薄薄的两页信纸上是华罗庚那清秀工整的字迹。主席慢慢读着，眉头渐渐紧锁。

读到最后，毛主席长叹一声，目光投向窗外。他想起二十六年前，那个拄着拐杖、拖着病腿从美国回来的数学家。当时新中国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华罗庚放弃优渥生活毅然回国的决定，曾让多少人感动。

"取笔墨来。"毛主席突然说道。

警卫员连忙准备好纸笔。主席沉吟片刻，挥毫写下二十五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立刻派人送到华罗庚同志手中。"主席将信交给警卫员，又补充道，"告诉办公厅，安排医疗小组去给华教授看病。"

与此同时，清华大学附近的一间简陋平房里，华罗庚正伏在桌前批改学生作业。一阵秋风吹进窗户，引发他剧烈的咳嗽。妻子吴筱元连忙关上窗户，心疼地看着丈夫佝偻的背影。

"罗庚，歇会儿吧。你的咳血越来越严重了。"

华罗庚摇摇头，指着桌上的一沓作业："这些都是好苗子啊，不能耽误了。"

吴筱元红了眼眶："可你现在连正式教职都没有，这些学生都是偷偷来找你请教的......"

"正因为如此，我更应该教他们。"华罗庚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新中国需要数学人才啊。"

他想起1949年那个改变一生的决定。当时他在美国伊利诺伊大学任正教授，住着宽敞的洋房，拿着丰厚的薪水。但当从广播里听到新中国成立的消息时，他几乎一夜未眠。

"我要回去。"第二天早餐时，他对妻子说。

"你想清楚了吗？国内现在什么都没有。"吴筱元忧心忡忡。

华罗庚望着东方，目光坚定："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更需要我们回去建设。"

回国的路并不平坦。美国当局多方阻挠，同事极力挽留。但华罗庚去意已决，最终带着全家登上回国的轮船。

记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吴筱元开门后惊讶地发现，两位干部模样的人站在门外。

"华教授在家吗？我们是中央办公厅的，奉毛主席指示来送信。"

华罗庚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颤抖着接过那封印有红字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当看到那熟悉的笔迹时，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主席没有忘记我啊！"华罗庚将信紧紧贴在胸前，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时间回到1952年的北京。华罗庚匆匆走出清华园，拐杖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声响。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

"师傅，麻烦去中南海，快些。"华罗庚钻进一辆人力车，右腿因为着急隐隐作痛。

车夫铆足了劲蹬车，穿过长安街时，华罗庚望着远处的红墙黄瓦，不由得想起三年前刚回国时的情景。那时的新中国百废待兴，连个像样的实验室都没有。现在，他已经是清华数学系的顶梁柱，肩负着培养新中国第一批科技人才的重任。

中南海西门，卫兵检查了华罗庚的证件，礼貌地引他入场。演出已经开始，会场内灯光昏暗，舞台上正表演着京剧《霸王别姬》。华罗庚站在后排，有些不知所措地寻找空位。

"华罗庚！到这里坐！"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华罗庚循声望去，只见前排中央位置，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他招手。他心头一紧，拄着拐杖快步走去，走近了才看清——是毛主席！

"主席好！"华罗庚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毛主席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这儿，专门给你留的。"

华罗庚局促地坐下，额头已经沁出细汗："对不起主席，学校临时有些工作..."

"哎，不要紧。"毛主席摆摆手，从面前的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塞给他，"尝尝，湖南老家刚送来的。"

舞台上，虞姬正唱着"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华罗庚小心地剥着橘子，手指微微发抖。

"在美国的时候，看过京剧吗？"毛主席突然问道。

华罗庚一愣："没、没有。那时整天泡在实验室..."

"那今天可要好好看看。"毛主席笑着说，"这是咱们的国粹啊。不过我看你心思也不在戏上，是不是又在想数学题？"

华罗庚不好意思地笑了："主席明鉴。我最近在研究一个多复变函数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毛主席对数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不时提出问题。当华罗庚谈到他培养的学生时，眼睛闪闪发亮："陈景润那孩子特别有天分，就是太拼命，经常通宵学习..."

"好啊！"毛主席高兴地说，"新中国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你们搞科学的，是国家的宝贝。"

华罗庚心头一热："主席放心，我一定为新中国培养出世界一流的数学人才！"

演出结束后，毛主席握着华罗庚的手说："下次来中南海，别光顾着工作，也给我讲讲数学的新发展。"

回清华的路上，华罗庚的心里暖融融的。他想起1949年刚回国时，清华园里连个像样的图书馆都没有。现在，在他的努力下，数学系已经有了三个实验室，招收了二十多名研究生。

"师傅，不去清华了，直接去系里。"华罗庚突然对车夫说。他迫不及待想回去工作，想立刻见到那些求知若渴的学生们。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969年国庆前夕。华罗庚的书房里堆满了草稿纸，桌上摊开的是刚刚完成的《优选法》手稿。二十年来，他始终记得毛主席的嘱托，不仅在纯粹数学领域取得突破，更将数学应用于国家建设。

"罗庚，都几点了还不睡？"妻子吴筱元推门进来，看见丈夫正对着手稿发呆。

"筱元，你看。"华罗庚指着桌上的文稿，"这两部《优选法》和《统筹法》，能在工业生产中提高至少30%的效率。我想把它们作为国庆献礼送给国务院。"

吴筱元担忧地看着丈夫消瘦的脸庞："可是现在这个形势..."

"不管什么形势，科学总是有用的。"华罗庚坚定地说。他想起十七年前那个夜晚，毛主席对他说过的话。"国家需要科学，人民需要科学。"

国庆节当天，华罗庚拄着拐杖，亲自将装帧好的手稿送到了国务院办公厅。接待的干部看到署名，肃然起敬："华教授，您放心，一定转交给领导。"

回家的路上，秋风依旧，华罗庚的脚步却比往日轻快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兑现了当年对毛主席的承诺。而这条科学报国的路，他还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1970年初春的一个清晨，国务院办公厅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华罗庚家的宁静。

"华教授，周总理请您立即来一趟中南海。"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华罗庚放下手中的《统筹法》修订稿，扶了扶眼镜："好，我马上到。"

中南海西花厅内，周总理正伏案批阅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笑容："华教授，快请坐。你那套'双法'理论，我看过了，非常好！"

华罗庚心头一热："总理过奖了，这只是初步成果..."

"不，这不仅是理论突破，更是能直接服务经济建设的好方法。"周总理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我打算在全国推广，你觉得如何？"

"这..."华罗庚一时语塞，"恐怕基层同志理解起来有难度..."

周总理爽朗地笑了："所以才需要你这个创始人亲自去讲解啊！"

三个月后，山西大同煤矿的会议室里挤满了矿工和技术人员。华罗庚站在黑板前，用粉笔画着简单的示意图。

"大家看，如果我们把掘进顺序这样调整..."他的声音因为连日宣讲已经沙哑，但眼神依然炯炯有神。

一个满脸煤灰的老矿工举手："教授，您说的这个'优选法'，真能让咱少走冤枉路？"

"老同志，您试试就知道。"华罗庚笑着走下讲台，拿起老矿工的安全帽比划起来，"就像您下井带工具，把最常用的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会场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这样的场景，在华罗庚的巡回讲学中不断重演。从东北的油田到江南的纺织厂，从西北的军工厂到西南的水电站，他的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

1972年冬天，华罗庚在四川攀枝花钢铁厂讲学时，收到了一封特殊的来信。信封上是熟悉的笔迹——毛主席的亲笔信。

"华罗庚同志：闻你在各地推广'双法'，成效显著，甚慰。科学为生产服务，正是知识分子与工农结合的好榜样..."

华罗庚捧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夜深人静时，他伏在招待所的桌前给主席回信："...一定不负重托，将科学之树种遍祖国大地..."

然而风云突变。1973年夏天，华罗庚正在广州讲课，突然接到周总理的紧急电报："暂勿返京，就地待命。"

第二天，国务院办公厅的王秘书专程赶来，带来周总理的亲笔信："近日京城风波又起，为安全计，请兄暂避南方。科研资料已命人秘密转移，万望保重。"

华罗庚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长叹一声："我的工作..."

"总理说了，留得青山在。"王秘书压低声音，"您那些没发表的手稿，总理都亲自收在保险柜里了。"

接下来的日子，华罗庚表面上销声匿迹，实际上却在广州郊外的一个小院里继续着他的研究。每天清晨，他都会对着北方伫立良久——那里有他未竟的事业，有他牵挂的学生。

1975年的深秋，大兴安岭已经飘起了第一场雪。华罗庚裹紧棉大衣，在林场简陋的办公室里给工人们讲解如何用"统筹法"安排木材运输路线。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华教授，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林场主任老李关切地问道。

华罗庚摆摆手，继续在黑板上画着路线图："没关系，我们抓紧时间讲完。明天就要开始实施这个方案了..."

突然，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粉笔从指间滑落，整个人向前栽去。老李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瘫软的老教授。

"快！叫救护车！"

当华罗庚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胸口缠满了监测仪的导线。

"老师！您终于醒了！"守在床边的学生王元红着眼眶凑上前。

华罗庚的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大兴安岭的方案...实施得怎么样？"

王元的眼泪夺眶而出："您都这样了还惦记工作！医生说您是心肌梗塞，差点就..."

"我没事。"华罗庚艰难地抬起手，"把笔记本拿来，我还有几个数据要核对..."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周总理的秘书匆匆走了进来："华教授，总理听说您病了，特地让我来看望您。"秘书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这是总理的亲笔信。"

华罗庚颤抖着拆开信封，周总理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罗庚兄：闻君病倒林区，忧心如焚。君为国操劳至此，实令我辈汗颜。万望安心养病，待康复后再续报国之志..."

泪水模糊了华罗庚的视线。他转向秘书："请转告总理，我一定尽快好起来..."

然而康复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一个月后，当华罗庚勉强能下床活动时，他提笔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

"主席：病中常思您当年教诲，夜不能寐。虽年迈多病，仍愿竭尽所能为国效力。恳请准许我继续工作，哪怕只是整理些资料也好..."

信寄出后不久，毛主席的回信就到了：

"罗庚同志：来信收悉。病情刚稳定，请务必好好休息，切勿操劳。工作可以暂缓。等完全康复在进行。毛泽东"

华罗庚将信纸贴在胸前，久久不语。窗外，北京的初雪静静飘落。

1976年9月9日的下午，华罗庚正在书房整理《数论导引》的手稿，收音机里突然传来哀乐声。当播音员沉痛地宣布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时，他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主席..."华罗庚踉跄着站起身，望向中南海的方向，泪水无声滑落。

追悼会上，华罗庚拄着拐杖，在学生的搀扶下向毛主席遗像深深鞠躬。他的声音哽咽却坚定："主席，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竭尽全力为国家贡献我的所学..."

此后的岁月里，华罗庚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他的工作从未停止。1985年初夏，已经卧床多时的华罗庚将学生们叫到床前。

"我的时间不多了..."他虚弱地说，"但还有几篇手稿没有完成..."

学生陈景润握住老师枯瘦的手："老师，您别说了，好好休息..."

华罗庚摇摇头，指向书桌："最下面抽屉里...有我这些年整理的《中国数学发展纲要》...你们要...继续下去..."

6月12日的黎明，这位为新中国数学事业奉献一生的科学家永远闭上了眼睛。他的书桌上，还摊开着未完成的手稿，钢笔搁在最后写到的那个公式上，仿佛只是暂时停笔思考。

窗外，东方既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华罗庚虽然离开了，但他播下的科学种子，已经在神州大地上生根发芽。正如他常对学生们说的那样："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这位伟大的人民科学家，用他的一生践行了这个信念。

来源：三联影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