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嫌我家穷从不来往 父亲葬礼上他跪着大哭:三叔对不起我来晚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9 14:27 3

摘要:我正在看草鱼,鱼摊老板娘突然接了个电话,哭得稀里哗啦。后来才知道是她公公走了。我当时就想,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那天是星期二,记得很清楚,因为菜场的鱼比平时便宜两块钱。

我正在看草鱼,鱼摊老板娘突然接了个电话,哭得稀里哗啦。后来才知道是她公公走了。我当时就想,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手机响了。

“志强,你爸…你爸他…”

妈的声音哽咽得说不成话。我放下挑了一半的鱼,腿有点软。

从菜场到家,平时走路十分钟,那天不知道怎么走的,到家时鞋都湿透了。后来大姨说,我是踩着水坑一路跑回来的。

爸躺在床上,很安静。

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脸有点青。妈坐在床边,眼睛肿得像核桃。

“心脏病,走得很快。”村医老王摘下听诊器,“没受什么罪。”

我点点头,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得通知所有亲戚。

翻开爸那本破旧的电话本,字迹有些模糊了。最后一页写着堂哥建国的号码,旁边还画了个小星星。

那是爸五年前亲手写的。

建国哥比我大三岁,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他家住县城,我们家在村里。每次过年他回来,总是穿得干干净净,皮鞋擦得锃亮。我羡慕他会说普通话,羡慕他见过世面。

那时候爸常说:“建国这孩子有出息,以后你要多学学。”

建国哥确实有出息。二十岁出头就在县城开了个小店,后来又开了公司,听说现在手下有十几个员工。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少回村里了。

我拨通建国哥的电话。

“喂,建国哥吗?我是志强。”

“志强啊,什么事?”声音有点急,像在忙什么。

“我爸…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葬礼定在后天,你…能回来吗?”

又是沉默。我能听到电话里传来汽车喇叭声,还有人在说话。

“我…我这边有个重要会议,可能赶不回去。你们先办着,我让我妈代表我们家去一下。”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发呆。

妈在旁边问:“建国回来吗?”

我说回来。

为什么要撒谎呢?大概是不想让妈更难过吧。

办丧事比想象中复杂。

买寿衣,订花圈,联系殡仪车,安排酒席…村里的邻居都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忙活着。

二叔带着一帮人在院子里搭灵棚。木头不够,他开着三轮车去镇上买,回来时还顺便买了一箱矿泉水,说天热,大家辛苦了。

五婶在厨房洗菜切菜,准备明天的流水席。她边切边抹眼泪,嘴里念叨着:“你爸这人啊,平时话不多,但心眼好,谁家有事都帮忙…”

我在客厅招呼前来吊唁的乡亲。

村支书来了,带着一个花圈。

老同学小李来了,塞给我两百块钱。

隔壁王大爷拄着拐杖来了,在爸的遗像前站了很久,嘴里嘟囔着什么。

但是没有建国哥。

那天夜里我没睡着。

坐在爸床边,看着他安详的脸,想起很多往事。

记得我高考那年,家里实在拿不出钱。爸骑着自行车跑了半个县城,挨家挨户找亲戚借钱。最后凑够了学费,他的自行车轮胎都磨平了。

记得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那段时间,爸每天都问:“有消息吗?不行咱就回来种地,饿不死人的。”但我知道,他比我还着急。

记得我结婚时,爸把积攒了两年的钱拿出来给我买新房。那笔钱不多,只够付个首付,但那是他全部的积蓄。

这些年来,建国哥确实很少联系我们。

不是没联系过。三年前爸生日那天,我打电话邀请他回来吃饭。他说忙,改天再说。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去年过年,我带着老婆孩子去县城看他。在他公司楼下等了两个小时,他匆匆下来打了个招呼,说有个饭局,下次再聚。

老婆后来说:“你堂哥是不是嫌咱们寒碜?”

我没吱声,但心里知道,可能真的是这样。

葬礼那天早上,天阴沉沉的。

院子里摆满了花圈,黑压压站了很多人。村里的,镇上的,县城的,甚至还有从省城赶回来的。

爸平时不爱说话,没想到人缘这么好。

仪式开始了。主持人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支书,他用沙哑的声音念着悼词。

“李德贵同志,一生勤劳朴实,为人厚道善良…”

我跪在最前面,眼泪止不住地流。

妈在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嫂子和姑姑们轮流扶着她。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门口,车门打开,建国哥下来了。

他还是那么体面。

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只是脸色很白,眼圈有点红。

所有人都回过头看他,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建国哥站在院门口,看着灵堂里爸的遗像,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他慢慢走进来,每一步都很沉重。

走到灵堂前,他突然跪了下去。

“三叔,对不起,我来晚了!”

声音很大,带着颤抖,在安静的院子里特别清晰。

他开始磕头,一下,两下,三下…头都磕破了,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三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些年我忙着赚钱,忙着应酬,忽略了家里,忽略了您…”

他哭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老板派头。

围观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走过去扶他。

“建国哥,起来吧,爸在天之灵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

他抓住我的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志强,我对不起三叔,也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我变了,变得势利了,变得冷漠了。我以为钱能解决一切,但是…”

他指着爸的遗像,声音哽咽:“但是它买不回时间,买不回亲情,买不回我欠三叔的那声’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三叔那么好的人,我却因为你们家穷,因为我自己有钱了,就疏远了你们。我以为自己很成功,其实我什么都不是,连个人都不如!”

他说着又要磕头,被我死死拉住。

葬礼结束后,建国哥没有立刻离开。

他在村里住了三天,每天都到爸的坟前坐一会儿。有时候我去看他,发现他在坟前自言自语,就像在跟爸聊天一样。

第三天晚上,他来找我。

“志强,我想跟你说几件事。”

我们坐在院子里,月亮很圆,爸生前喜欢在这里乘凉。

“三叔其实一直关注着我,关心着我。前年我公司出了点问题,差点破产,是三叔托人给我送了五万块钱。”

我愣住了。爸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

“我当时还嫌钱少,觉得三叔小气。现在想想,那五万块钱可能是他的全部积蓄。”

建国哥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三叔当时写给我的信,我一直没敢看。今天才鼓起勇气打开。”

信纸已经有些发黄,字迹工整:

“建国,听说你遇到困难了。叔这里有点钱,不多,你先拿着应应急。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做个好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叔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知道一个道理: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希望你能常回家看看。”

看完信,我们都沉默了很久。

建国哥走的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他。

他在村口的车上坐了很久,望着远山,望着村子,望着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

“志强,我决定了,以后每个月都回来一次。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三叔坟前坐坐,跟他说说话。”

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二十万,是我这些年欠三叔的利息。你拿着,好好过日子。”

我推回去:“建国哥,我们不缺钱。”

“不是钱的问题。”他认真地看着我,“是我欠你们家的情。这么多年,我没尽到做侄子的责任,没尽到做哥哥的义务。这钱,我给得心安,你收得踏实。”

车子启动了,慢慢驶离村子。

我看着远去的车影,想起爸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良心。”

两个月后,建国哥真的回来了。

那天下着小雨,他撑着伞站在爸的坟前,放了一束白菊花。

“三叔,我今天来看您了。公司最近还不错,员工们也挺争气的。对了,我在村里投资了个养殖场,能解决十几个人的就业问题。您要是知道了,应该会高兴吧?”

他跟坟说话的样子,就像小时候跟爸汇报考试成绩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养殖场其实是亏本买卖。建国哥就是想为村里做点什么,报答爸的恩情。

村里人都说,建国这孩子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他变了。

变得更像小时候那个建国哥了。

去年春节,建国哥带着全家回村过年。

他老婆孩子都很客气,跟村里人聊得很开心。饭桌上,他给大家讲城里的新鲜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就像小时候过年时一样。

那天晚上,我们兄弟俩坐在爸坟前喝酒。

月光很好,照得坟头的雪花闪闪发光。

“志强,你说爸会原谅我吗?”

“早就原谅了。爸那人,心软得很,从来不记仇。”

建国哥点点头,往坟前倒了杯酒。

“三叔,这杯酒敬您。谢谢您用您的方式,教会了我什么叫做亲情。”

爸走了快三年了。

这三年里,建国哥真的每个月都回来一次,风雨无阻。

有时候带着老婆孩子,有时候一个人。

村里人都习惯了,一到月底就有人问:“建国快回来了吧?”

他在村里又投资了个小学,专门招收留守儿童。校门口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

“李德贵纪念小学”

我问他为什么用爸的名字。

他说:“是三叔教会了我什么叫做根,什么叫做家。这个小学,就是我对三叔最好的怀念。”

有时候我觉得,爸虽然走了,但他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活在建国哥每月的回乡路上,活在那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小学里,活在我们兄弟俩重新找回的亲情里。

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最重要?

是钱?是名?是利?

我想都不是。

最重要的,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那颗永远不变的初心,是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记得的家。

就像建国哥在爸三周年祭日那天说的:

“三叔,您用您的一生告诉我,人可以穷,但不能没有良心;人可以苦,但不能忘记根本。这个道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天的风很大,吹得坟前的白菊花摇摇摆摆。

但我觉得,爸一定听到了。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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